埃什卡谢大酒店最顶层又被命名为悬浮蛟龙,数幢灰蓝色调的独栋别墅漂浮在洋流之中,一层沉于水下,一层露于水面,像是一只只出水换气的蓝鲸。
    从地下路人的视角往上看,楼顶恍若孕育着一团巨大的晶莹剔透的水泡泡。而豪宅内的住客们则能对整个城市的风光一览无遗。
    升到顶层,电梯门始关闭,尤莉卡就转身把阿尔压在透明的防透视玻璃窗上,被剥开外皮的亚雷诺粒子从二人身侧无助地滑落。
    皓白的手腕勾住阿尔的脖颈让她略微俯身,尤莉卡另一只手拽住兔女郎小姐与她十指相扣,再整个人蹭到对方的怀中,带着体温的麂皮上还有柔软的绒毛,与肌肤相触令人舒适到叹息。
    拉长后跟腱踮起脚,向前努力地倾身吻住阿尔的嘴唇,尤莉卡闭着眼睛有点沉迷,胃里仿佛揣着一直扑棱蛾子晃悠悠地蹭得心脏战栗不已。
    稍微垂眼,阿尔就能看见女孩儿的睫毛不安地翕动飘舞。冰凉的嘴唇只会在唇面和唇边来回逡巡,不得要领的、隔靴搔痒着的探寻自己的欲望。颇有分量地戳在自己身上扑腾不停,好……像一只短手笨脚的海豹。
    觉得有趣,阿尔不由勾起了嘴角。感受到口感不对,女孩儿疑惑地睁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阿尔轻笑一声,抬手遮住大小姐的眼睛,像是把整个人的体重放在唇上一样向下把对方的唇肉狠狠压进去,感受着软嫩的小嘴巴陷入自己的口中,像是控诉自己的暴行一般轻微地抖动。连带着阿尔也不由得呼吸沉重,苹果肌上方的脸颊透出边界清晰的红晕,宣示着主人的专注。
    其实也不能说尤莉卡对性事毫无经验,此时她正搜肠刮肚地回忆着那些野心勃勃的女人是如何在办公室勾引自己父亲的。虽然每个都铩羽而归,但那一具具白花花的肉体给幼年的尤莉卡留下了绝对深刻的印象。
    第一步是用柔软的手指一颗颗剥掉衬衣前的扣子,严谨地将皮革系带一点点抽出来,再慢动作地扯散内里束身内衣的蝴蝶结。
    衣裙的下落有着自己独特的节奏,顺着光洁的肌肤缓慢游走,让美景随着画卷的翻动窸窸窣窣地展开在你要勾引的人面前。
    长袜倒还严严实实地拉到腰部往上,百褶裙也板板正正地垂在胯部,一半是家教规矩的大小姐,一半是卖弄风骚的叛逆少女。
    阿尔喉头微动,目光从形状精致的乳房下移,被尤莉卡肚脐上一颗黄豆大小的珍珠所吸引。只见顺着腹部的肌肉纹理,雕着一朵绽放的粉紫色蔷薇。珍珠正在花心的位置,看起来娇艳欲滴。
    “我们家族的女人在初潮之日都会在肚脐上纹一朵这样的蔷薇,新婚夜后珍珠则会被取下作为耳饰使用,算是和未婚夫的定情信物。”顺着阿尔的目光,女孩垂下眸子觑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珠子,语气平淡不见情绪。
    阿尔伸出手细细摸向肚脐间光洁的珍珠,抚弄间带着一丝怜惜。洁白、无暇,如同眼前不谙世事的少女。
    她想其实尤莉卡和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恍若开着自动驾驶的渡轮驶于迷雾与夜色,不过是自己的航道看起来更狭窄崎岖一些。
    而现在自己早已有前行的灯塔,不再需要迷茫无措。
    心底的叹息不着痕迹地落在厚绒的地板上,她伸出手,细长的指节圈住女孩儿下颌,柔软的掌部则轻轻托住下巴,右手灵活地把身上紧身的皮衣往下拨去。
    不着一物的话,就没有公爵千金或者赌场女郎,只是年龄相仿的女孩们在互相拥抱。
    看着阿尔比自己丰满一圈的胸部,前一秒还试图表演身经百战的婊子的尤莉卡,这一秒就眼皮滚烫,清纯地想别过头。
    但因为被捏住了下巴,所以逃避未遂,整个脸像一颗草莓大福,在小勇士手里软塌塌地兀自通红。
    只需要轻轻凑上前在颊边拱一拱、舔一舔,粉饰逞强与脆弱的糯米外壳就会融化,再用大拇指探进里面搅一搅,丝丝甜心就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啊……拜托不要捉弄我。”甚至还会发出惹人怜爱的求饶。
    外衣内衣、裙子丝袜,脱下的衣物滚落在地下,纠缠一室,而两人交织在水面之下的卧室中,听凭海潮波光,润湿了吞噬着一夜的情话。
    动作轻盈地把尤莉卡塞进柔软的床垫,害怕压坏了过于纤细的少女,阿尔把大半体重都撑在半跪着的膝盖上。
    左手圈住尤莉卡细嫩的肘部有些霸道地固定在头顶,阿尔伸长舌头仔细舔舐上臂内侧的软肉,滑腻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于唇齿间。右手深深陷入乳肉反复揉弄,乳头被卡在虎口处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
    “啊……阿尔……”哪怕用手遮住也挡不回涌出嘴边的呻吟。
    听着身下少女越叫越婉转,心里上的满足感让阿尔舒服地眯起眼睛,自己的乳首也忍不住高高翘起戳在对方的肋骨上。
    像刚学会捕猎的小豹子咬住猎物一样,阿尔大张开嘴,用牙齿扣住尤莉卡的脖颈,舌尖在其间上下抚弄,品味动脉在舌尖上突突跃动。吮吸时又小心翼翼控制好力度。
    “嗯……哈啊~~”羞于见人的大小姐用手臂拢住自己的眼睛,感觉自己的乳尖还被对方像玩珠子一样揉捏在指尖,她只好弱气地小声吟叫抗议。
    “好可爱啊,姐姐,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手指并不停止坏心眼地抠弄,嘴巴又向上挪动,贝齿研磨圆润下巴上突出来的软组织。
    络绎不绝的挑逗下,情窦初开的尤莉卡拼尽全力也抵御不住身体的快感。此时随着本能扭动着,腿抖动着把阿尔往自己身上夹,这下倒是名副其实地会勾引人了。
    但又觉得如此放浪形骸不甚雅观,于是自欺欺人地把脸藏进枕头里。
    当然是她多虑了,阿尔只觉得还远不够,更多美好风光尚待开采,让小猫更加忘乎所以地咪呜咪呜才行。
    大小姐左胸侧有一枚很可爱的红痣,仿佛是个奇妙的开关,只要吮住就会让她颤抖着发出淫叫。
    更妙的是,再往下,肋骨、肚脐眼、腿心,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数粒红痣错落有致,远远看有点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鹄。
    “啊,这个难道也是家传的吗?”阿尔揶揄地说道。
    “嗯……我的祖母也有这样的痣。”还真是。
    “你们家族的女性真的很神奇诶~”阿尔感叹,明明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却被刻在身体之上无法拥抱蓝天。就像肚脐上钉着一颗传家宝的尤莉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蓝天是什么样的。
    “那~~有痣的地方会比较敏感吗?”甩出多余的想法,阿尔想至少今晚她可以让尤莉卡尽兴于情欲之海。
    尤莉卡被逗得满脸通红,让故意使坏的玩笑话落了个空。阿尔也本没有期待得到回复,实践总会告诉你答案。
    吻住胸尖时会发出难耐的喘息,吻住肚脐时则是愉悦的呢喃,吻住腿根时会羞涩到一声不吭。
    吻住腿心时,不仅甜美的呻吟四溢出来,身体也会颤抖个不停。
    阿尔把嘴拱入最软烂的肉中一点点品尝,舌头大幅抽出把阴唇上的一圈圈皱褶层层舔起,让汁水从小穴里涌出来又被舔到阴蒂上。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尤莉卡的身体弹起来,腰部挺出奇异的弧度。
    看着女孩陷入某种伪高潮之中,阿尔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转牌过后,派欧洛克已经无法抑制精明眼睛中喷涌而出的得意。
    加上这个A和公牌里的A,此时他手握A的叁条和一张散牌5,觉得大抵是要否极泰来、一雪前耻。
    因为底牌是还不错的防守牌加上翻盘心切,派欧洛克本轮的策略很有侵略性。两轮加注后,底池里的总金额已经滚动到约130个大盲注。
    翻牌前后的情绪对比太过明显,安洁莉娜基本能判断出他手里有A的叁条,至于另外一张单牌,从第一轮对方不到一个池子的下注来看,不会过小,也不会是超过十的人头牌,顶多是A9或者A8不同花。
    “跟注100码。”安洁莉娜往桌上甩了一枚孤零零的筹码,在桌上琅琅作响,只加注了不到1/10的卡池。
    “哈?尤莉卡小姐,你是想要诈唬我吗?”本以为对手会在自己强势施压下弃牌,没想到对方给出个不痛不痒的跟注。是小女生的虚张声势吧,他在心里轻嗤,自己这把年纪了,不至于被晚辈这样的拙劣伎俩唬住。
    “加注2k。”
    尤莉卡觉得整个晚上像是一场喧嚣的梦。无论是阿尔突兀的出现还是当下两人的纠缠。
    彼时她感觉自己的旅程时光已接近尾声,并没有前往贵客专用的包厢,只是百无聊赖地在角落窥视热闹赌场里众生百态。
    情绪和欲望无分高劣,赌台上有裸女大秀舞姿,移动渡船上的表演也越来越大胆。
    大小姐咽下喉咙口痒痒的酒,心底涌起一股平铺直叙的寂寥。
    这时候突然一只兔女郎小姐跳跃进自己的视野。穿着的高跟鞋好像有点磨脚,但完全不影响她兴致勃勃地在赌场里来回穿梭,时不时为赌客打赏的一二筹码而欣喜。
    和自己平日里身边的贵族女孩不一样,她眼神里充满着一股野性的灵动。哦老天爷,看起来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想要什么。
    就像阿尔细致地观察周围的赌徒一样,尤莉卡也在细致地观察她。
    纤细又有力的身姿在大小姐面前晃啊晃啊,调皮地映在视网膜上,霸道地钻进回忆中,让人忘不掉。
    尤莉卡和自己打赌,这个女孩一定很美味。
    每个将见色起意付诸行动的人都是最激进的赌徒。都以为自己筹码很多,或是家财万贯、或是魅力惊人。但哪怕你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薄情鬼,终是得承认这是个注定不公平的赌局。
    先心动的人捧着一颗心作为开启赌局的筹码。真希望这时候赌鬼们也要明白赢要进,输要退,莫要输得赔进裤衩子才好。
    自小聪颖的大小姐只是在感情方面单纯了点,并不是看不见阿尔在编瞎话逗自己开心时飘忽不定的小眼神,但她就是无可自拔地心动了。
    还好,尤莉卡想,还好她需要钱,而自己刚好很有钱。
    想像她一样拥有自己的翅膀,也想折断她的翅膀把她留在自己怀里。
    这种欲望随着情欲一点点攀升到极致,感受着女孩微凉的鼻头很有存在感的在自己穴内顶弄,尤莉卡觉得眼睛好热,好幸福,好快乐也好委屈。
    “啊啊啊啊啊啊……”惊叫着释放出欲望、汁水和快要爆炸的心情,大小姐伸手把阿尔拉上来紧紧搂住。
    “阿尔,为什么第一次不会痛呢?”明知故问的,尤莉卡继续扮演不谙世事的公爵千金。
    阿尔嘿嘿一笑,还以为单纯的大小姐果然对做爱一窍不通,心中有一点愧疚和心疼。
    “大概是因为,我不是你真正的归宿吧~下次一定要和对的人做哦!”女孩儿眨眨眼睛,说罢又补了一句。
    “肯定长得很帅很美,还很有能力很可靠,比我这样的穷光蛋强一万倍。”她一定以为自己很幽默。
    尤莉卡看着女孩儿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哪位憧憬的对象了,容光焕发的。闭上眼睛,似乎是累了。谁才是对的人,至少阿尔说了不算。
    一局输掉五千码的派欧洛克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洁莉娜手里的异花顺。
    “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好压我一头。哎哎,后生可畏啊。”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今晚闭馆时间也到了,很快这样的过场故事就会被遗忘。
    “大叔,不管你信不信,但赌博是必输无疑的。稳定赢钱的那不叫赌博,叫投资,凭的都是实打实的本事。”安洁莉娜露出八颗牙齿终于绽放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右手偷偷把一根银针别进礼服,和牌桌上河牌的桃花10上闪烁的小孔一般粗细。
    钱赌输了可以再赚,情赌输了可以再换。
    夜色中,盛开的雷诺亚果实散发出阵阵草药清香。
    世界之妙,谬在爱神也忙于下海赌钱,求情的话不然换财神爷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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