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的意思,是依据传言抑或根据别人所说的话来认知一件事。但明大夫知道,这些「据说」全是真的,因为他也曾身歷其境。
    这并不是指他也去考试,而是指在他又到处游玩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那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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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拜託您行行好,让魏公子直接上榜吧,再这样下去,我们连命都要没了。」皇帝在进考场前被堵住,一群衣冠楚楚的文贡士和壮硕挺拔的武贡士跪成一片,他惊的一震,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来跟朕解释?」
    在「跪」立不安中,柳宰相的五子柳如非开口道:「皇上,魏公子太强了,虽说他小小年纪,但我们真的不是一个档次,皇上您看看我们,都成这样了。」
    皇帝仔细瞧了瞧他们,武贡士们个个面色发白,看起来就像受了不轻的内伤,而文贡士们更不用说,他们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连平日他最为欣赏的柳宰相之子如非都萎靡不振,貌似快被什么心理压力打倒了。
    「是哪家的魏公子?」皇帝眉毛抬高,对这位魏公子来了兴趣。「竟让你们如此忌惮。」
    「是护国将军魏远老将军的三子,魏思清。」柳如非几乎快哭出来,声音颤抖不已。
    「原来是他。」皇帝眼里闪过了什么,可惜没人看见。「这样吧,朕先考考他,若真如你们所说,那朕自会定夺。」
    「谢皇上。」眾贡士叩首,在内心真诚的感谢皇帝。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等考试开始,皇帝果真单独传唤魏思清进考场考试。整整两个时辰,除了窗子被流动的风吹过,不时发出或轻或重的嘎嘎声外,没有任何动静。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
    文、武贡士们各个都在考场外探头探脑,他们既好奇又害怕。好奇魏思清和皇帝在考场里干嘛?害怕皇帝测验后,觉得他们大惊小怪,让他再回到考场和他们一同考试。
    两个时辰过去,眾贡士们听到「咿呀~」一声,考场的门终于被打开。
    只见一位气宇轩昂的黑衣男子踏出考场,此人当然就是魏思清。他不怒自威的双眼扫向在外等候的贡士们,此举吓得他们抽气连连,有更甚者几乎晕厥,还需要身旁的贡士帮忙搀扶。
    就在眾人又尷尬又自觉丢脸的这刻,皇帝的贴身太监秦公公为大家解了危。他从考场内急急跑出来,用又细又尖的声音高喊:「魏状元请留步!」
    「秦公公。」魏思清对秦公公打了个揖。「还有何事?」
    「魏状元,圣上的意思是,五公主也过了及笄之年,不知魏状元……」秦公公的脸笑的如牡丹盛开。
    「告诉藺显那个老头儿,我已有心仪之人,让他不要再找我麻烦!」魏思清不耐烦地挺直身躯。
    「吓!」眾贡士们骇的倒抽好几口凉气,心想这小祖宗真是太浅,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讳,这可是大大的不敬。亏他满腹才学、文韜武略、武功绝顶,可惜是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在他们惋惜、悵然的片刻,却听得秦公公又道:「但,圣上也是……」话都还没说完,魏思清便不耐地打断。
    「刚才已经谈那么久了,怎么还有后招?这老头儿的话都不能相信了吗?」魏思清愤愤说道:「告诉他君无戏言!」
    「可是……」
    「对了,也让他别再往我爹那儿送女人,要是他又搞怪……」魏思清顿了会儿,露出邪魅狂狷的笑意。「就别怪我对他不义。」
    「……是。」秦公公脸上的牡丹渐渐凋零,他缩了缩,显然很怕魏思清做出什么「不义」的举动。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魏思清拍拍秦公公的肩膀,彷彿和他是交情很久的老朋友一般。
    「奴才恭送魏状元。」
    不知是秦公公被吓傻了,还是眾文、武贡士们被魏思清的一番操作惊呆了,竟一同对着魏思清跪拜,如同在恭送皇帝一样,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惜,魏思清不但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还纵身一跃,飞至屋顶不断弹跳,弹指间,他的身影消便失在湛蓝的天中。
    「咳咳……这个,眾位大人们听旨。」秦公公首先回神。
    「臣等听旨。」贡士们收起丑态,跪在秦公公面前。
    「圣上刚才试了魏状元的实力,已经知道了所有情况,遂决定顺了各位大人们的心意。」秦公公宣布了皇帝要他传达的话。「我想,应该没有哪位大人有疑义吧?」
    「回公公,没有!」眾贡士们异口同声,双眼泛泪。
    在这种你争我夺的试场中,没有一个考生嫉妒,反倒是都松了口气,庆幸皇上做了对的选择。
    「那就好,大人们快快请起,咱家也要回去稟了皇上。」秦公公往试场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说道:「瞧瞧咱家的记性,竟忘记告诉各位大人,考试将在七日后再次举行。」
    「这是为什么呢?」柳如非代大家问出疑惑。
    「唔……皇上方才试了魏状元好长一段时间,呃,似乎有些疲累,这个……」秦公公露出苦笑。「我想各为大人应该懂得。」
    贡士们望着秦公公,立刻明白所有的事,各自在心中为皇帝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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