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是指那个假冒的净火吗?钱金石错愕之中,真正的净火已经跟风云过迈进门了。
    所以赵享载这个家伙跟净火有合作?而且看这样子还不是最近的事。这两个人竟然能走到一起,钱金石不知道该说是谁更有勇气,还是谁更不正常。
    小舟此时咚咚咚地跑出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师父,你有电话!这个号码、这个号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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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赵享载联络时,甘拭尘只思考了五秒左右就答应了。
    赵享载相当于另一个黄忠宇,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与他合作比单打独斗要更有效率。
    你的镰刀在路上用过了?赵享载看他把武器横在桌面上,自己倒茶喝。
    浑水摸鱼的曲家雇佣兵,很碍事。
    曲文梁一朝得势,组织中不少成员趁此机会拿着鸡毛做令箭,让很多无辜居民与商铺遭殃,抢劫与伤害案件直线上升,就连各区治安部门都遭到恶意报复,不得不求助民间组织。
    红夫人独自一人去见曲文梁,你跟她之间有其他计划吧?赵享载问道。
    甘拭尘不置可否:先说你的打算。
    赵享载难得的没有其他废话,直入正题:以我们的战力目前要突破曲家娱乐场不是不行,但会出现很多牺牲。即使红夫人能从曲文梁手底下留一条命在,但可能让玫瑰马的人与曲文夺都死在里面。
    黄忠宇现在一定会避开与你正面交锋,暂时等待曲文梁行动,而这个节点我们也不能有更多损失你我目标一致,我帮你逼他现身,你帮我除掉曲文梁你知道,不是指他个人。
    切下自己手指时还面带微笑的男人,此刻倒是一脸正经。甘拭尘也干脆,抛给他一份电子地图:安全货运在覆盖线路下整理了曲家与施特劳各地点的初步地图,人员驻守皆有标注,只是比较匆促,不能保证百分百准确。
    你的条件?赵享载毫不客气地接过来。
    把处置假净火的权利交给我。他现在被黄忠宇控制,无法自主思考和行动,你们的人不要伤害他。
    就这样?
    就这样。
    赵享载伸出手,这才露出笑容:合作愉快,初恋~
    被甘拭尘一巴掌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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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文夺脸色铁青地被押回房间,难以支撑似的抓住阿善的手臂。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什么办法都好!
    阿善一把扶住他,发生了什么事?
    曲文夺第一次露出手足无措的神情:红姨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而且,万一我二哥真的赢了,小章鱼,小章鱼怎么办,曲章璞不会放过她!
    沙发上的曲章琮抬头望着他:小章鱼怎么了?
    曲章璞就是艺术家!曲文夺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对曲章琮吼道,你把他跟小章鱼放在一个屋檐下,如果曲文梁灭掉福友会和赵享载,你告诉我,小章鱼怎么办?!
    这是谁说的怎么会曲章琮颤动着嘴唇,不,不会的我他终于一脸灰败,失去了生机。
    他通过自己的手,将父亲和妹妹置于死地。如果说一天前他还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那现在,曲章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阿善抱住曲文夺,双手抚摸他的脊背,安抚道:不会的,她可是福友会会长,不会没有任何准备就行动,如果她真的没有他盯着曲文夺紫色的眼睛,一手托起他纤细的脸颊,一手拔下他长发上的发簪,那我们可以为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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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一直在整个右边身体蔓延,红黛不得不用另一只手辅助,才能让伤臂维持一个体面美观的姿势搭在椅子扶手上。
    但她还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什么时刻能比现在更需要酒精了。
    曲文梁干脆就坐在她身边亲自斟酒,着迷地看着她喝酒的样子。就这样一斟一饮,红黛喝掉醒酒器里的一半,女明星苍白的面容上终于有了血色,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才开口说:从我踏进曲家时,你看我就是这个眼神,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这足以证明我对红小姐一往情深。
    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放文夺回去,是吗?
    曲文梁又给她倒满,还没想好,要看红小姐的表现。
    红黛这才转脸看着他,我的表现?你想看什么,跪地求饶?单手撑着下巴,唇角的笑意充满嘲讽,或者脱光了跪地求饶?
    把醒酒器握在手里,曲文梁哈哈大笑,那笑声又戛然而止:也不是不行,红小姐试试?
    你忍了很久了,是不是?无论对我还是曲文栋。
    红黛这话戳到了曲文梁的痛处,笑容凝固在脸上,又慢慢褪去。凑近了她的脸蛋,缓慢却阴沉地说道:你果然都看在眼里,一直在心里嘲笑我很久了吧?
    红黛脑后突然一痛,是曲文梁抓住她的长发强迫她扬起脸来,捏住下巴凶狠地吻上梦寐以求的嘴唇。红黛略一挣扎,就狠狠挨了一耳光。
    无论你怎么往上爬,无论有几个福友会!你红黛都只是一个被人睡烂的婊子,跟你那个姐姐一样,永远无法改变你们的命运!
    嘴角被打裂了,耳朵里嗡嗡作响,但红黛依然面色不改:你要怎么样才会放文夺回去。你说,我会照做。
    求人可不该是这种语气,这种模样。
    红黛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求你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美艳面庞上满溢的屈辱与不甘,却还要强忍而屈服,这让曲文梁大感快意,内心的激动已经无法压抑:我说了,我还没想好,要看你的表现。
    他将重音放在你的表现上。
    看了红黛二十多年与他大哥出双入对却从不多瞧自己一眼,看了她二十多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冷傲与不可亵渎,看得他心中发恨。
    一个戏子,一个娱乐明星,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到底有什么资格将他拒之门外,却对曲文栋青眼有加?
    啊是了,他那出色的大哥,他那与小继母私通的大哥,不惜与自己的儿子兄弟相称的好大哥!
    曲文梁并不是刚刚才知道曲文夺身世,他只是觉得还没到公开的时候。偷情与勾引女人这件事没有人比他曲文梁更拿手,将他大嫂玩弄于股掌之间同时,大哥与阮清清那点心思,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他甚至觉得大哥好可怜,这世间女人千千万万,何苦对自己父亲的女人情根深种?
    可偏偏就这个可怜人,能在阮清清死后换成其妹红黛常伴左右,要说他们之间一点男女之爱都没有,曲文梁可不信。
    他想要得到红黛当然并不是因为爱,而是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让他得到,让他享用。
    可她竟然敢拒绝?她把自己当成什么良家妇女、清纯小白花了吗?
    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成了他的阶下囚?掌中物?
    曲文梁察觉到红黛的手抚摸上他腰间。女明星纤细的手指并不熟练地去解他的腰带、衬衫纽扣,一只手显得更不方便。
    曾经目空一切的女人,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实在让曲文梁作为男人的征服欲得到无比满足。他仿佛一个皇帝,要江山有江山,要美色有美色。
    他可以在久安为所欲为,没有人敢反抗他!
    于是,曲文梁将这为所欲为率先体现在红黛身上。
    忍耐二十多年的欲望已经等不及对方慢吞吞的动作,他把红黛拖到落地窗前,将她扔在用于小憩和欣赏夜色的艺术沙发上,急不可耐地掀起她的裙摆。
    窗外的无人安保机盘旋,对窗内的暴行无动于衷。
    门边的保镖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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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友玲看着曲章瑜走进卫生间,听到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
    她曾经在网络上见过曲家小公主。作为绑架案幸存者,关于她的照片、动态和新闻铺天盖地,随处可见。但无论在哪一张里,曲章瑜都是明艳动人娇生惯养的小小姐,生活中除了吃喝玩乐就没有其他,一张脸蛋青春满溢。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眼窝深陷,满脸惊恐,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
    刘友玲对她情感很复杂。
    曲章瑜虽然是受害者,可也是幸存者,是嫌犯的家人。
    作为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她的幸运甚至让其他受害者家属嫉妒:为什么只有你活着,为什么我的女儿就要惨遭毒手?而嫌犯曲章璞又同是他们曲家人,让她这受害者身份似乎都不够纯粹了。
    如果不是听说她被救下来的经过,想必刘友玲也会这样责问她吧。
    现在仔细回想,她该多么害怕啊。
    孤身一人,毫不知情地同那个恶魔共处一室,差点第二次遭遇毒手,她要多坚强才能控制自己不崩溃痛哭?
    她才二十岁,比自己的女儿还小,还是个仍要对母亲撒娇的年纪啊。
    但刘友玲知道她没有妈妈,父亲也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就连剩下的亲属都在争夺家产而闹得不可开交,浑然不知这可怜的姑娘差点再一次命丧黄泉。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无法不去担心曲章瑜。
    小章鱼,你不舒服吗?擦擦正在切菜的手,刘友玲尝试去敲卫生间的门。小章鱼?她已经半天没有出来了。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刘友玲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当机立断地砸坏门锁,但卫生间里没有曲章瑜的身影,只有一扇敞开的小窗输送着初冬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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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章瑜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冒险。
    孤身一人去找曲章璞,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老天不会给她三次好运气。但她不能放着父亲不管,哪怕只有一丝微小的可能,她都要去努力试试。
    对不起,刘姨
    曲章瑜独自坐上出租,远离安全屋才把曲章璞发送过来的程序安装在手机里,让他得以监控自己的位置。她不能把刘友玲也卷进来,只好这样不告而别。
    如果我发现有其他人跟你一起来,或者跟随你而来的话,那我可不能保证大伯的性命喽。
    我知道,我会自己去。但是你也要保证不能伤害我爸爸!
    听筒里传来曲章璞的笑声,乖啦,小章鱼~嗯我看看,接下来就只能委屈你坐公交车啦。啊,你应该不会坐吧?没关系,我会教你~
    曲章瑜确实从未乘坐过公共交通,而因为曲家与市政厅的冲突,导致很多路线停运,她不得不按照曲章璞一步步的指示,转车几次后乘上了对方派来的黑车,被蒙住眼睛,扔掉了手机。
    当她再次被推进噩梦一样的房间里时,她终于知道这是哪里了。
    那个肮脏的床垫,被板条封闭的窗子,架设好的摄影机。
    怀念这里吗?我的小章鱼?
    曲章璞坐在床垫上,捧着脸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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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洁阿姨正在加班把最近几天治安总局的垃圾处理掉,一边抱怨到底要打到几时啊,垃圾车都过不来了,一边将不同颜色分类的袋子装上自动运输车。
    小车发出负重极限的吱吱声,跟着她转回大厅门前的垃圾桶。正好碰上钱金石与小舟飞奔出门,拎着一把警刀,跳上车窜出院子。
    钱警探他不是不能带刀嘛?常年在治安总局打扫,对规章制度知道个一星半点儿,保洁阿姨听了不少钱金石私下抱怨不给他配电磁警刀的事。
    这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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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黛的影集在曲家娱乐场外反复播放已经有一阵子了,虽然不在现场,但黄忠宇想象得到那应该是相当盛大的景象。
    正如红黛此刻会受到的羞辱。
    曲文梁一定会借此机会一雪前耻,彻底将久安红夫人玩弄个够本,再踩在脚下毕竟被抓住了软肋,红黛应该早就有这个觉悟。
    黄忠宇希望曲文梁能把自己的忠告好好记在心里:她不仅是红黛,也是福友会会长。
    能将郑氏父子反将一军的福友会,能与赵享载联合与他打个五五开的福友会,会用一个只有脸蛋的人做会长吗?
    然而曲文梁却始终都未曾以对手的目光审视过她。
    因为她是个女人,
    是个漂亮女人,
    是个在久安这样的城市里长大的漂亮女人。
    无论以哪种标签、哪种称呼来命名,只要她性别为女,她便没有资格成为曲文梁的对手。
    我明白K先生的意思,不过就算她再聪明也是无用。曲文梁回答道,她最大的弱点,倒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是她是个尚算有情义的女人
    为了心爱之人付出一切,是曲文栋失败的原因,
    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付出一切,则是红黛失败的原因。
    情义这东西,可并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若是不能狠下心放弃,必然不会成事。
    黄忠宇轻声一笑。
    是啊,这一点他确实十分认同。
    自己在选择放弃净火之时,也是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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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拭尘仰望着曲家武斗馆外面的红黛影像,忍不住啧啧赞叹,真是壮观。说完看看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他的通讯器里传来知心清脆的声音:准备好啦老板!久安第一狙击手的瞄准镜里出现盘旋着的空中安保,她几次轻叩扳机,笃定地回答道:OK!
    几枚微型干扰器被钉在安保机外壳上。城市另一端的茉莉,在自己的终端上敲下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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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黛受伤的手臂一阵尖锐的疼痛,可曲文梁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动作依然粗暴,扯开华贵礼服的衣领,又去扯裙下的底裤。
    红黛始终没有挣扎,只是伤口让她无法抑制呻吟,脸蛋上析出一层薄汗。
    这让曲文梁十分满意。
    满意他的权力,满意她的雌伏。
    红黛甚至不得不主动搂住曲文梁的肩膀以保持身体平衡,缓解右臂的痛楚。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咬紧嘴唇,仿佛祈祷这一切快些结束。
    曲文梁没有注意到她宽大的袖子下已经渗出血迹,固定器不知何时弹开了。不过即使他注意到应该也不会在意,毕竟男人在这个时刻很难去注意将老二塞进洞里之外的事。
    所以他同样没有注意,红黛的右手以非自然的角度弯曲,手臂皮肉被骨头穿刺而出。
    那截人造手臂骨顶开缝合不久的肌肉组织,被红黛一手揽住曲文梁的脖子,用伸展出来的尖端准确地刺进他的气管。
    不能发声了!曲文梁反射性地想要将它拔出来,却被红黛以亲密的姿势紧紧搅缠住身体,让他不能起身。
    有什么东西通过血液进入了身体,仅仅几秒他就丧失了力气。只能听见女明星轻柔的笑声,哪怕掺杂着疼痛也依然动听的笑声。
    对亲人的不舍,对现状无力的绝望,然后平静接受,却又隐忍屈辱我的表演,是不是很有层次?
    曲文梁用最后一丝力气盯着窗外,无人安保机依旧在窗外盘旋,无动于衷。
    第78章 野狗徘徊之城:08
    红姨在本层贵宾厅,守卫有两个,附近电梯入口有两个,我们的门外是四个,楼梯口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但既然曲文梁在这里,本层防卫一定是最森严的,窗外的巡逻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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