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云雨行几时,夜半梦中寻神女。
    巫山神女是世袭称号,代代相传的神女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睡梦中的神女若是被他人强行入梦,那梦中的神女神力消散,与凡人无异,直至梦醒,一切回归原位。
    而巫山神女在神榜终究是有一席之地,非是普通人神可入梦。
    但杨戬不是普通神。
    亦知晓这个秘密。
    婉罗睡得不太安稳。
    屋外风声大作,但丝毫未影响她的睡眠。她在梦中混混沌沌,找不到出口。
    风雨声停,积云消散。
    日出东升,婉罗醒的早,今日不必演出接客,未用早膳,披了件薄披风去了后山。
    雨后空气格外清新,翠鸟啼叫,露水滴答。
    婉罗自觉松快许多。
    行至瀑布前,指尖捻诀欲乘船漂流。
    诀未起。
    婉罗复捻,仍未果。
    不安涌上心头,心中似乎也渐渐清明眼前的局势。
    有人入了她的梦。
    这人必不是普通人。
    “姑娘是不是疑惑,是谁入了你的梦?”
    杨戬从不远处的树后款款走出来,目光直白热烈。
    婉罗下意识后退几步,失去神力的她无异于案板上的鱼肉。
    “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瞧出她的不安,流于表面的安慰一句。
    下一秒,霍然抱着婉罗跳进断崖下的瀑布里。
    他就是这般恶劣。
    两人双双溺水,婉罗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杨戬在水中来去自如,见她如真正凡人溺水不知所措,按着她后脑吻住她的口唇渡气。
    婉罗如抓住救命稻草吮吸他的口,虽没了神力,仙体还在,缠住他的口源源不断的供输自己。
    杨戬达到目的,心中愉快,把着她的腰托她出水面。
    婉罗一出水便迫不及待挣开他的口大口呼吸,扎扎实实给他一巴掌。
    杨戬并不意外,被打偏了头也不生气。
    “你好生贪心,吸干了我的气还打人。”
    她浑身湿透,心情自是坏的,行为上不再维持礼貌体面。
    杨戬更喜欢这样毫不掩饰的她。
    婉罗推开他,踉跄的往岸边走。水流湍急,她深一脚浅一脚,被绊倒好几次。杨戬几步到她身边,抓住她细嫩的手,往他胸口上放。
    “你摸摸我的胸口,已经很多年没这样热过了。”
    婉罗觑他一眼,“与我何干?”
    “自是与你有关,从见你开始,它便跳动不已,终日滚烫。”
    他搂住她的腰,胸口贴着胸口,两颗心鼓动紧贴。
    她身上凉,他身上热。
    婉罗从入世便听倦了男人们的甜言蜜语,不是不相信,只是那一刻的真诚太短,只在那一刻。世人庸碌,有太多欲望不能满足,需要满足。
    她手抚上他的胸膛细细触摸。
    “二郎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出去?”
    杨戬眼眸深深,不答。
    婉罗在深水中只感到不适,动了动腿,“水里太凉了……”
    他一手掌住她的腰,脚下一蹬,飞回到断崖上。
    他抱着她滚到树下,仍把着她的腰不放手。
    杨戬缱绻的低下头和婉罗交颈,鼻尖轻嗅,嘴唇在她颈项上轻点。
    婉罗推拒着他的胸膛,难以掌控此时情景,试着与他交谈。
    “二郎入我梦来,无非想要一个听话的不能反抗的女人,我可以为二郎寻其他人。二郎风流倜傥,必有佳人倾心奉送。”
    杨戬动作一顿。
    原来她竟是这般想他的。
    倒是他禽兽不如了。
    不过也确是他禽兽不如。
    他并不完全是外界传的那个正义的战神。他也有隐秘的,不可言说的私欲。
    他所有的自控随着她的出现崩裂瓦解,她就是她,不可替代。
    杨戬缓缓抬起头,望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可听话的,不能反抗的婉罗,此时此刻,只有一个。”
    且仅限于这个梦中。
    等这个梦结束,他恐怕再无机会轻易入她的梦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婉罗从他眼中看到一种类似疯狂的情绪。
    那个传闻中无害正义的梅山杨戬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
    像落入污泥的铜板的两个面,阴暗的另一面永远不该被发现。
    额头包裹的头巾隐隐透出光来,他的天眼似乎是隐隐要爆发的样子。
    婉罗无法再平静了。
    她开始挣扎,他箍的更紧。
    “杨戬,不可……”她侧头躲避他密密麻麻不可抗拒的亲吻,“我是你母亲的好友……”
    杨戬停了动作。
    婉罗来不及看他的表情,心想他终究是有点良心。
    可下一秒,他说的话却让她浑身一震。
    “你终于承认你是我母亲的好友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杨戬不回答,只轻笑着咬她的下唇。
    “那又如何?”
    他的手缓缓褪掉她身上的衣服,露出光洁莹润的身体。低头亲那起伏的乳,鲜少在人前露出的虎牙恶意的磨她的乳尖。
    “婉罗,你逃不掉了。”
    从她给他系上头上那块遮目巾开始,他与她注定纠缠不休。
    那时的婉罗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在人间历劫遇到的那个懵懂的叁目孩童就是今时今日的杨戬,更是她好友的亲生儿子。
    杨戬至今记得,他初到人间,人人视他如异类,是那个面目模糊温柔婉转的女子亲手给他系上丝巾,他得以融入人类社会。
    如今那个女子正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他身上燥热,挥手扯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宽阔的肩膀,健壮修长的身体覆于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皮肉相贴,他难耐地喟叹一声。终于忍不住,再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从腰间滑到臀峰上,在她臀上恨恨捏一把,“怎么这么软。”
    婉罗忍着臀上的痛感,比起这个,更难受的是身下两腿间的黏腻,不愿承认,是情动的表现。
    四腿交迭,他膝盖蹭入她两腿间,恶劣的顶了几下,“姑娘腿间怎这般湿?”
    婉罗闭目侧头,“方才泉水浸湿的。”
    杨戬笑出声,整个身体颤抖。
    他喜欢极她卸下伪装露出本性的样子。
    一手攥了她的一只乳,一手从臀间滑到那条缝,摸到泉眼,顺利的进去一个指节。婉罗绷紧了身子。“滚开……”
    杨戬低头吸她的舌。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扶着那处肿胀进去,婉罗抠紧了他的后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很满很胀,不算难受,也并不舒服。
    杨戬挺动腰肢开始缓慢动起来。
    婉罗身体很快适应,身下水流潺潺,皮肉相撞声不断。
    她皱着眉,满面酡红,咬着下唇,像是在抵抗奇异的舒适感。
    杨戬掰过她的脸端详,“不舒服?”遂抱起她坐起来,那处却入的更深,婉罗不防,惊叫一声。
    “舒服了?”
    婉罗咬唇不答。
    他不准她咬唇,伸舌舔开。
    婉罗意识漂浮,昏昏沉沉,只有一线清明拉扯自己,不要陷进去。
    杨戬已经陷进去。那处柔软温湿裹吸的他神魂飘散,只想与她在这天地间永不分开。
    他霍然站起身,把婉罗抵到树上,不再收敛,绷着臀一再进攻。
    婉罗受不住,呻吟声破碎溢出,急切拉长的一声呻吟,是两人同时释放,神魂颠倒。
    “呃……”杨戬喉间满足一声叹息。
    交接处流下白液,有他的也有她的。
    婉罗头埋在他胸前,“累……”
    “要躺下吗?”
    婉罗摇头,腿打着颤想站起来。他托着她的臀将她放下,她乖乖的依靠在他身上呼吸片刻,不知何时攥在手里的金簪猛地插进他的胸膛。
    杨戬只觉胸口针扎般骤然一痛,下意识伸手去摸,婉罗挣开他的怀抱要跑,他反应极快,掐着她的后颈两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畜生……”婉罗趴在草地上怒骂。
    那点小伤几乎不算什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愈合。
    杨戬眼尾微扬,“姑娘跑什么呢,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
    他不紧不慢,从她腹下穿过去用力一箍,她的臀高高翘起。婉罗奋力挣扎,没有任何作用,后颈还在他掌控中,挣扎显得无力又可笑。
    他用那根蹭着臀缝磨了磨,抬手一巴掌抽在嫩白的屁股上。
    “杨戬,你混蛋……!”再恶毒的语言此刻显得苍白,不过平添情趣。
    他又连抽几巴掌,直到那一瓣臀浮出他的红色掌印。他覆上去揉了揉,“好姑娘,你听话些。”
    婉罗脸红透,闭眼不想听他说的任何话。
    粗壮顶进来,他扶着她的臀,她在欲望海中摇摆,无处可依。杨戬松开掐她后颈的手,拢住她的胸,脸蹭她的脸,细细舔吻。
    …………
    婉罗不记得何时结束的,只记得她依稀听到远远的鸡叫声,眼前迷蒙的景物消散,杨戬何时离开的她已记不清……
    …………
    …………
    之后两人再相遇,谁也没有提起那晚的事。婉罗是抗拒的,不愿再提起。
    天下苍生,世间正义。他是战神,她是神女,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与玉鼎真人大战后,婉罗和沉香道别,回到自己的归处巫山退隐。
    山高水清,烟雨蒙蒙。
    笛声悠扬,余音绕梁。
    神女坐在山峰上吹笛,云彩飞鸟似有所感,环绕巫山不肯离去。
    不知何时,口琴声悠然,与笛声交织,缠绵悱恻。
    神女闻声望去,那人倚在山间小路石壁上,亦抬头望向山峰。
    笛琴声停,风声飒飒,万物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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