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各个地方看到沈年年的代言和广告，无时无刻被动的想到沈年年，但是沈年年想见不到她就真的见不到她。
又过去了四个月，F国从夏季到了冬季，沈昌河收拢权力，雅河有了再抬头的趋势。
秦昭曼终于等到了再次见面的时机
一场华国的珠宝拍卖会。
这次拍卖会将拍一颗三百克拉的星光蓝宝石海洋之心。
秦昭曼在知道这次拍卖会的时间就已经在自己的社交软件上表明了对这场拍卖会的期待，然后又通过黎秘书放出消息她会华国停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了解她一点的人都知道她要去华国参加这个拍卖会。
机场，黎秘书帮秦昭曼把行李箱从车上拿了下去。
黎秘书陪秦昭曼加了半个月的班，眼底泛青：秦总，华国那接您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秦昭曼一直拖到现在才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拍卖会的座位？
黎秘书直白的说：也安排好了，如果neve参加，你们一定坐在在一起。
秦昭曼给李秘书放了一周的假，到了华国，衣服都没换，把行李给了过来接她的助理，直接开车前往拍卖会。
公司需要交接的事太多，她一直忙到昨晚才把事情彻底处理完。
其实更确切的说，她在看见这场拍卖会时间的时候，就算出来从那一刻开始准备，拍卖会的当天正好可以处理完。
她一天也不想多等，不想等下一个时机，直接选择了这个拍卖会。
秦昭曼把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侍者，进去之后，隔着人群和一排排座位，在昏暗的灯光里，一眼就扫到了坐在前面的沈年年。
这时候正是华国最冷的时候，沈年年穿着宽松的杏色高领毛衣，长发蓬松自然的垂着，戴了副很大的银框眼镜，正翻看着膝上的拍卖图册。
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引着秦昭曼去座位，沈年年似有所查，转头看了过来。
见到秦昭曼，她漂亮的猫眼微弯，浅浅一笑。
就像是自带柔光特效一样，在偏暗的环境里发着光。
秦昭曼克制着情绪，跟着工作人员走向作为。
工作人员把她引到了距离沈年年两个位置外的座位，那两个上位置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秦昭曼挑了下眉，工作人员看她没坐下，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沈年年低调的看自己手里的拍卖图册。
这一声吸引了中间那对夫妇的注意，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男人看着秦昭曼，有些惊讶的的站起来：秦总！
秦昭曼在外一般不谈生意，但是一般黎秘书也不会出错，不出错的话沈年年应该坐在她旁边。
是谁搞的鬼很好猜测。
秦昭曼看着沈年年，接了男人递过来的名片，一看发现是比较耳熟的名字，是曾经有过合作的公司。
男人和秦昭曼聊了几句，问：您这次回华国？
秦昭曼说：对娱乐圈比较感兴趣。
男人也是听过秦昭曼和沈年年的风声的，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懂。
他拉过一旁自己的妻子：我太太正筹备一部电影，过几天正想叫上演员大家一起聚一聚，吃个饭，您感兴趣可以也来看看。
女人笑着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我们这部电影女主角是neve，到时候neve也会过来。
秦昭曼接了这张名片，没多聊什么。
这对夫妇见状也不多搭话，拍了下件拍品，懂事的把位置让了出来。
秦昭曼坐直了一些，她看着拍卖台，实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左手边沈年年身上。
高跟鞋声响起，一步两步。
沈年年坐到了秦昭曼旁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好久不见。
第88章
秦昭曼的手机收到了黎秘书的消息, 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黎秘书：我刚刚查了一下，座位是neve调整的。
黎秘书：还有一件事，原定的酒店刚刚打电话通知, 因为要做消防系统的升级工作, 给我们退掉了预定。单价酒店也是雅河旗下的星级酒店, 您看我们是换一家, 还是怎么办？
秦昭曼看出了黎秘书的暗示，回：先不定了。
她回完消息, 转头看向沈年年，说：你好久不见我，我对你不是好久不见，天天都能看见。
在手机的推送里，在街边的广告里，哪怕不主动去关注, 走在公司里，员工之间讨论的也都是沈年年的消息。
沈年年听完她说的话，浅浅一笑，试探着开口：谢谢？
秦昭曼压低了语气：我不是在夸你红。
她是在抱怨，是在卖惨是在告诉沈年年,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关注着她。
拍卖会现场低低的议论声不少, 并不算得上安静。
沈年年向她靠近了一点, 像是没有听清, 问：你说什么？
秦昭曼看沈年年温和漂亮的猫眼，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拧过头说：算了。
沈年年弯唇一笑，把握着尺度没有追问, 看向正面的拍卖师。
电视里正在介绍一对上个世纪的古董翡翠项链。
秦昭曼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收紧，心里不满意自己表现, 她来的时候已经跟乔桥聊过，明确的知道她的问题是应该温柔一点，温柔一点才有追人的态度。
温柔一点，温柔一点，温柔一点就不该说算了，算了之前的那一句好像也不对。
不该怼neve的。
沈年年主动搭话：这次来华国会待多久？
她声音温和，语调张弛有度，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
秦昭曼被她转移了注意力，说：待到下个月末。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也不是完全放假，还是得在有需要的时候线上处理一些工作。
沈年年又问：这一个月住在哪。
秦昭曼用这你还不知道吗的目光看向她，说：本来住在雅河的酒店里，不过刚刚被退房了。
这个理由合理中透着不合理，放在雅河这种级别的酒店上就是根本不合理。
秦昭曼一手支着下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我第一次知道酒店还会因为消防系统升级这种原因给客户退单。
沈年年作为当事酒店少东家，坦然问：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我隔壁的房子正好空着，你要不要来跟我做几天邻居？
秦昭曼拿起桌上的香槟杯，说：好啊。
她喝了一口发现是温的蜂蜜水，把杯子抬起来看了眼。
沈年年一直关注着她，说：华国天气干燥，多喝蜂蜜水对养肺。
秦昭曼视线扫了一圈，发现其他人手里拿着的都是香槟，唇角微弯，安静的喝完了这杯蜂蜜水。
等压轴的蓝宝石的过程中秦昭曼接了一个电话，沈年年听她的回应的话猜另一边应该是乔桥。
在她和秦昭曼分手之后，和乔桥菲比也没有什么联系，不是刻意不联系，只是没什么联系的必要。
不知道乔桥问了什么，秦昭曼看过来一眼，说：嗯，在一起。
沈年年对她笑了一下。
秦昭曼像只被撸了尾巴的猫咪，又飞快的转过头，下一刻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听筒里乔桥的声音传出来：我要跟neve说话！快把电话给neve！neve！neve！！！
沈年年垂眸看了一眼屏幕，询问性的看向了秦昭曼。
五个月终究还是有了一些生疏，她没直接加入到乔桥和秦昭曼的电话里。
秦昭曼同样意识到这一点，把手机向沈年年的方向递了递，示意她可以说话。
沈年年就着秦昭曼的手，靠近了话筒问：乔桥？
乔桥很高兴：neve！你可以帮我买一点茶叶吗？就是五个一大盒，用透明玻璃罐子装着的，五个颜色不一样的那种茶叶。
乔桥小学生一样告状：我托人买了买不到，Zelmer还不给我们喝，你都不知道她做的多绝，我们在她家，她自己给自己泡那个茶，然后又拿了个别的茶叶罐，只给我们喝那个！
秦昭曼冷着脸，后悔把手机递给沈年年。
沈年年笑着抬眸，她一边看着秦昭曼一边问乔桥：那你怎么知道我能买到那种茶叶？
乔桥听这句话就品出了沈年年的态度，嘿嘿一笑：Zelmer家里不舍得给我们喝的茶肯定是你留下的呀。
秦昭曼利落的把电话挂掉了，她不想直视沈年年打趣的目光，故作坦然的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乔桥的消息连珠炮一样弹出来。
纯欲小乔：你挂我电话干什么？
纯欲小乔：neve说让你把茶叶给我带回来，你可别忘了，一定给我带回来。
秦昭曼嫌她丢人：我就在华国我也能给你买。
纯欲小乔：（金毛疑惑.jpg）
纯欲小乔：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我这是为了谁啊！我又不是真爱喝茶。
可能是怕秦昭曼真的不懂，她的消息噼里啪啦一连串发过来。
纯欲小乔：我看年年对你也还是有意思的，其实我之前就觉得年年还对你有意思。
纯欲小乔：年年什么时候发过那么多微博啊？还条条都带照片，她刚进娱乐圈的时候都没这几个月发照片发的多。
纯欲小乔：总之你就抓住机会吧，大胆争取，看看你分手后过成什么样啊，死气沉沉的，我看你都害怕。
秦昭曼回了她一个表情包：（金毛嘴拉拉链.jpg）
纯欲小乔：（金毛嘴拉拉链.jpg）
秦昭曼合上手机，想着乔桥说的话坐直了些，嘴角弯起一些弧度。
分手后沈年年做的事她当然都有看到，但是她没做任何可能跟沈年年喜欢她相关的猜测。
猜测没有用，只会增加失望的概率，她要直接见沈年年。
秦昭曼看向沈年年，底气十足起来。
沈年年察觉到也转过头。
目光相对，你来我往，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刚刚认识的时候。
沈年年弯唇一笑，秦昭曼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告停了五个月的等待。
秦昭曼成功拍到了那枚蓝宝石，走完拍卖会的程序之后跟着沈年年回家。
路上她问了用不用采买一些东西回去，沈年年说不用，秦昭曼坐着她的车直接回去。
沈年年在这住的是大平层，秦昭曼的房间在她楼下一层。
房间里所有的生活用品准备的很充足，小到桌上茶几果盘里的车厘子，冰箱里的啤酒，大到床品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她平常习惯的品牌。
秦昭曼站在衣帽间的门口，问，明知故问：你对每个借宿的朋友都这么体贴吗？
沈年年摘了架在鼻梁上的眼睛，说：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秦昭曼听到想听的答案，笑了下。
沈年年说：满意的话你可以请我吃饭。
秦昭曼心情愉悦：可以，去哪吃？华国哪家餐厅好吃？
沈年年说：我不常回来，附近的餐厅每次回来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哪一家更好吃。
她提议：我们可以一家一家的试一试，不好吃下一次就不去了。
秦昭曼心想沈年年怎么这么会说话。
她也想说这样的话打动人心，但能力实在欠缺，最后也只说了个好字。
她懊恼的很不明显，但是沈年年就是能看出来，给她塞了一小罐自己吃的水果软糖。
秦昭曼拿着糖罐不明所以：嗯？
沈年年笑了下，她往衣帽间里走，说：华国天气冷，我给你找个外套穿，你想穿什么颜色的？
秦昭曼看着她身上的白毛衣，想说要白色的，又不想太直白，说：黑色白色都行。
沈年年拿了件白色针织外套，习惯性的想帮秦昭曼穿好。
秦昭曼的肩微僵了下，又很快放松下来。
沈年年垂着眼装作没看到时间带来的这些生疏。
衣服穿上有点宽松，沈年年目光丈量着秦昭曼的尺寸，扣扣子的动作越来越慢。
你瘦了很多。
沈年年一直克制着自己的负面情绪，在分手的时候不表现出来，分手后的每次相见也从不表现出来。
懂事的情绪始终安分的忍耐着，忍到现在却因为这一点小事有点控制不住。
她低着头不想秦昭发现，缓慢的扣好最后一颗扣子。
秦昭曼敏感的听出她语气不对，说：没瘦。
她开始编：我每天冬天的时候肺不舒服，吃不下去东西就会显得瘦一点。
沈年年帮她整理好衣服站起来，问：所以不是因为我瘦的？
她表情什么也不透露，秦昭曼揣摩不准她的意思。
僵持了几秒，秦昭曼不太熟练的打着商量哄人：我说哪个答案你会比较开心？
第89章
听到什么才能高兴？
沈年年罕见的没有过多思考, 从心的说：我也不知道。
秦昭曼眼里沈年年像极像极了生病时的秦可爱，乖巧又脆弱，是完全依附于她需要她照顾的小蝴蝶。
她于是推翻了自己做温柔体贴追求者的计划。
秦昭曼看着沈年年的眼睛, 慵懒的声音蛊惑：那听我的？
沈年年其实已经从情绪里缓过来了, 但她很听话的说：好呀。
秦昭曼带沈年年开车出去, 一路上沈年年也没问秦昭曼要把她带到哪里。
低调的跑车逃出城市, 疾驰带起的风吹起了沈年年的长发，她手勾着墨镜下压, 远离诚实的喧嚣，心里也随之放松下来。
秦昭曼关上了车窗，同时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低沉悠扬的金曲合集，款款唱着上世纪的爱情。
沈年年靠着柔软的沙发后座闭上了眼睛，跟着曲子轻哼了一段。
就哼了一小段，反应过来就不唱了, 只留手指在膝盖上轻柔的打着拍子。
秦昭曼没问怎么不哼了，直接借着唱了下去。
她唱歌还算好听，都在调上，但就带着她平时说话时候那种漫不经心的劲，深情告白的歌被她唱出了爱处不处的傲慢。
沈年年嘴角噙着笑, 偏过头看着秦昭曼灯光下的侧脸。
车子拐了个弯停下, 秦昭曼与沈年年对视。
沈年年给她鼓掌, 说：让我想想该怎么赞美你的歌声。
秦昭曼身亲倾过去靠近了沈年年, 手指挑起她的安全带，帮她解开，说：不用说了, 你看了我一路。
她调侃：我已经感觉到你的赞美了。
那不一样赞美的是不同的方面。
沈年年手搭在秦昭曼脖颈上，帮她把偏了的项链吊坠拨弄会正确的位置：你唱的也很好听。
秦昭曼很受用的笑了。
沈年年扫不远处灯红酒绿的建筑, 问：你带我来酒吧？
不算酒吧，俱乐部而已。
秦昭曼由着沈年年从项链整理到衣领：里面的会员都筛选过，不会过来打扰你的。
沈年年问：我的重点是，你现在可以喝酒吗？
秦昭曼的肺病越到冬天的时候越严重，上一年一直喝药养着都没怎么恢复，喝酒只会加重病情。
秦昭曼像是说的不是她一样：可以我陪你喝。
她提议：或者玩个游戏，我们互相决定对方喝什么。
一个阳谋，她很清楚沈年年不会让她喝酒，她想看看沈年年喝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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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四个月，F国从夏季到了冬季，沈昌河收拢权力，雅河有了再抬头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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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曼在知道这次拍卖会的时间就已经在自己的社交软件上表明了对这场拍卖会的期待，然后又通过黎秘书放出消息她会华国停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了解她一点的人都知道她要去华国参加这个拍卖会。
机场，黎秘书帮秦昭曼把行李箱从车上拿了下去。
黎秘书陪秦昭曼加了半个月的班，眼底泛青：秦总，华国那接您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秦昭曼一直拖到现在才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拍卖会的座位？
黎秘书直白的说：也安排好了，如果neve参加，你们一定坐在在一起。
秦昭曼给李秘书放了一周的假，到了华国，衣服都没换，把行李给了过来接她的助理，直接开车前往拍卖会。
公司需要交接的事太多，她一直忙到昨晚才把事情彻底处理完。
其实更确切的说，她在看见这场拍卖会时间的时候，就算出来从那一刻开始准备，拍卖会的当天正好可以处理完。
她一天也不想多等，不想等下一个时机，直接选择了这个拍卖会。
秦昭曼把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侍者，进去之后，隔着人群和一排排座位，在昏暗的灯光里，一眼就扫到了坐在前面的沈年年。
这时候正是华国最冷的时候，沈年年穿着宽松的杏色高领毛衣，长发蓬松自然的垂着，戴了副很大的银框眼镜，正翻看着膝上的拍卖图册。
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引着秦昭曼去座位，沈年年似有所查，转头看了过来。
见到秦昭曼，她漂亮的猫眼微弯，浅浅一笑。
就像是自带柔光特效一样，在偏暗的环境里发着光。
秦昭曼克制着情绪，跟着工作人员走向作为。
工作人员把她引到了距离沈年年两个位置外的座位，那两个上位置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秦昭曼挑了下眉，工作人员看她没坐下，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沈年年低调的看自己手里的拍卖图册。
这一声吸引了中间那对夫妇的注意，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男人看着秦昭曼，有些惊讶的的站起来：秦总！
秦昭曼在外一般不谈生意，但是一般黎秘书也不会出错，不出错的话沈年年应该坐在她旁边。
是谁搞的鬼很好猜测。
秦昭曼看着沈年年，接了男人递过来的名片，一看发现是比较耳熟的名字，是曾经有过合作的公司。
男人和秦昭曼聊了几句，问：您这次回华国？
秦昭曼说：对娱乐圈比较感兴趣。
男人也是听过秦昭曼和沈年年的风声的，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懂。
他拉过一旁自己的妻子：我太太正筹备一部电影，过几天正想叫上演员大家一起聚一聚，吃个饭，您感兴趣可以也来看看。
女人笑着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我们这部电影女主角是neve，到时候neve也会过来。
秦昭曼接了这张名片，没多聊什么。
这对夫妇见状也不多搭话，拍了下件拍品，懂事的把位置让了出来。
秦昭曼坐直了一些，她看着拍卖台，实则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左手边沈年年身上。
高跟鞋声响起，一步两步。
沈年年坐到了秦昭曼旁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好久不见。
第88章
秦昭曼的手机收到了黎秘书的消息, 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黎秘书：我刚刚查了一下，座位是neve调整的。
黎秘书：还有一件事，原定的酒店刚刚打电话通知, 因为要做消防系统的升级工作, 给我们退掉了预定。单价酒店也是雅河旗下的星级酒店, 您看我们是换一家, 还是怎么办？
秦昭曼看出了黎秘书的暗示，回：先不定了。
她回完消息, 转头看向沈年年，说：你好久不见我，我对你不是好久不见，天天都能看见。
在手机的推送里，在街边的广告里，哪怕不主动去关注, 走在公司里，员工之间讨论的也都是沈年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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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曼压低了语气：我不是在夸你红。
她是在抱怨，是在卖惨是在告诉沈年年,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关注着她。
拍卖会现场低低的议论声不少, 并不算得上安静。
沈年年向她靠近了一点, 像是没有听清, 问：你说什么？
秦昭曼看沈年年温和漂亮的猫眼，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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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年弯唇一笑，把握着尺度没有追问, 看向正面的拍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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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曼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收紧，心里不满意自己表现, 她来的时候已经跟乔桥聊过，明确的知道她的问题是应该温柔一点，温柔一点才有追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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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也不是完全放假，还是得在有需要的时候线上处理一些工作。
沈年年又问：这一个月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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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合理中透着不合理，放在雅河这种级别的酒店上就是根本不合理。
秦昭曼一手支着下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我第一次知道酒店还会因为消防系统升级这种原因给客户退单。
沈年年作为当事酒店少东家，坦然问：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我隔壁的房子正好空着，你要不要来跟我做几天邻居？
秦昭曼拿起桌上的香槟杯，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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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年一直关注着她，说：华国天气干燥，多喝蜂蜜水对养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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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和秦昭曼分手之后，和乔桥菲比也没有什么联系，不是刻意不联系，只是没什么联系的必要。
不知道乔桥问了什么，秦昭曼看过来一眼，说：嗯，在一起。
沈年年对她笑了一下。
秦昭曼像只被撸了尾巴的猫咪，又飞快的转过头，下一刻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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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年垂眸看了一眼屏幕，询问性的看向了秦昭曼。
五个月终究还是有了一些生疏，她没直接加入到乔桥和秦昭曼的电话里。
秦昭曼同样意识到这一点，把手机向沈年年的方向递了递，示意她可以说话。
沈年年就着秦昭曼的手，靠近了话筒问：乔桥？
乔桥很高兴：neve！你可以帮我买一点茶叶吗？就是五个一大盒，用透明玻璃罐子装着的，五个颜色不一样的那种茶叶。
乔桥小学生一样告状：我托人买了买不到，Zelmer还不给我们喝，你都不知道她做的多绝，我们在她家，她自己给自己泡那个茶，然后又拿了个别的茶叶罐，只给我们喝那个！
秦昭曼冷着脸，后悔把手机递给沈年年。
沈年年笑着抬眸，她一边看着秦昭曼一边问乔桥：那你怎么知道我能买到那种茶叶？
乔桥听这句话就品出了沈年年的态度，嘿嘿一笑：Zelmer家里不舍得给我们喝的茶肯定是你留下的呀。
秦昭曼利落的把电话挂掉了，她不想直视沈年年打趣的目光，故作坦然的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乔桥的消息连珠炮一样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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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欲小乔：neve说让你把茶叶给我带回来，你可别忘了，一定给我带回来。
秦昭曼嫌她丢人：我就在华国我也能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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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欲小乔：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我这是为了谁啊！我又不是真爱喝茶。
可能是怕秦昭曼真的不懂，她的消息噼里啪啦一连串发过来。
纯欲小乔：我看年年对你也还是有意思的，其实我之前就觉得年年还对你有意思。
纯欲小乔：年年什么时候发过那么多微博啊？还条条都带照片，她刚进娱乐圈的时候都没这几个月发照片发的多。
纯欲小乔：总之你就抓住机会吧，大胆争取，看看你分手后过成什么样啊，死气沉沉的，我看你都害怕。
秦昭曼回了她一个表情包：（金毛嘴拉拉链.jpg）
纯欲小乔：（金毛嘴拉拉链.jpg）
秦昭曼合上手机，想着乔桥说的话坐直了些，嘴角弯起一些弧度。
分手后沈年年做的事她当然都有看到，但是她没做任何可能跟沈年年喜欢她相关的猜测。
猜测没有用，只会增加失望的概率，她要直接见沈年年。
秦昭曼看向沈年年，底气十足起来。
沈年年察觉到也转过头。
目光相对，你来我往，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刚刚认识的时候。
沈年年弯唇一笑，秦昭曼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告停了五个月的等待。
秦昭曼成功拍到了那枚蓝宝石，走完拍卖会的程序之后跟着沈年年回家。
路上她问了用不用采买一些东西回去，沈年年说不用，秦昭曼坐着她的车直接回去。
沈年年在这住的是大平层，秦昭曼的房间在她楼下一层。
房间里所有的生活用品准备的很充足，小到桌上茶几果盘里的车厘子，冰箱里的啤酒，大到床品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她平常习惯的品牌。
秦昭曼站在衣帽间的门口，问，明知故问：你对每个借宿的朋友都这么体贴吗？
沈年年摘了架在鼻梁上的眼睛，说：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秦昭曼听到想听的答案，笑了下。
沈年年说：满意的话你可以请我吃饭。
秦昭曼心情愉悦：可以，去哪吃？华国哪家餐厅好吃？
沈年年说：我不常回来，附近的餐厅每次回来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哪一家更好吃。
她提议：我们可以一家一家的试一试，不好吃下一次就不去了。
秦昭曼心想沈年年怎么这么会说话。
她也想说这样的话打动人心，但能力实在欠缺，最后也只说了个好字。
她懊恼的很不明显，但是沈年年就是能看出来，给她塞了一小罐自己吃的水果软糖。
秦昭曼拿着糖罐不明所以：嗯？
沈年年笑了下，她往衣帽间里走，说：华国天气冷，我给你找个外套穿，你想穿什么颜色的？
秦昭曼看着她身上的白毛衣，想说要白色的，又不想太直白，说：黑色白色都行。
沈年年拿了件白色针织外套，习惯性的想帮秦昭曼穿好。
秦昭曼的肩微僵了下，又很快放松下来。
沈年年垂着眼装作没看到时间带来的这些生疏。
衣服穿上有点宽松，沈年年目光丈量着秦昭曼的尺寸，扣扣子的动作越来越慢。
你瘦了很多。
沈年年一直克制着自己的负面情绪，在分手的时候不表现出来，分手后的每次相见也从不表现出来。
懂事的情绪始终安分的忍耐着，忍到现在却因为这一点小事有点控制不住。
她低着头不想秦昭发现，缓慢的扣好最后一颗扣子。
秦昭曼敏感的听出她语气不对，说：没瘦。
她开始编：我每天冬天的时候肺不舒服，吃不下去东西就会显得瘦一点。
沈年年帮她整理好衣服站起来，问：所以不是因为我瘦的？
她表情什么也不透露，秦昭曼揣摩不准她的意思。
僵持了几秒，秦昭曼不太熟练的打着商量哄人：我说哪个答案你会比较开心？
第89章
听到什么才能高兴？
沈年年罕见的没有过多思考, 从心的说：我也不知道。
秦昭曼眼里沈年年像极像极了生病时的秦可爱，乖巧又脆弱，是完全依附于她需要她照顾的小蝴蝶。
她于是推翻了自己做温柔体贴追求者的计划。
秦昭曼看着沈年年的眼睛, 慵懒的声音蛊惑：那听我的？
沈年年其实已经从情绪里缓过来了, 但她很听话的说：好呀。
秦昭曼带沈年年开车出去, 一路上沈年年也没问秦昭曼要把她带到哪里。
低调的跑车逃出城市, 疾驰带起的风吹起了沈年年的长发，她手勾着墨镜下压, 远离诚实的喧嚣，心里也随之放松下来。
秦昭曼关上了车窗，同时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低沉悠扬的金曲合集，款款唱着上世纪的爱情。
沈年年靠着柔软的沙发后座闭上了眼睛，跟着曲子轻哼了一段。
就哼了一小段，反应过来就不唱了, 只留手指在膝盖上轻柔的打着拍子。
秦昭曼没问怎么不哼了，直接借着唱了下去。
她唱歌还算好听，都在调上，但就带着她平时说话时候那种漫不经心的劲，深情告白的歌被她唱出了爱处不处的傲慢。
沈年年嘴角噙着笑, 偏过头看着秦昭曼灯光下的侧脸。
车子拐了个弯停下, 秦昭曼与沈年年对视。
沈年年给她鼓掌, 说：让我想想该怎么赞美你的歌声。
秦昭曼身亲倾过去靠近了沈年年, 手指挑起她的安全带，帮她解开，说：不用说了, 你看了我一路。
她调侃：我已经感觉到你的赞美了。
那不一样赞美的是不同的方面。
沈年年手搭在秦昭曼脖颈上，帮她把偏了的项链吊坠拨弄会正确的位置：你唱的也很好听。
秦昭曼很受用的笑了。
沈年年扫不远处灯红酒绿的建筑, 问：你带我来酒吧？
不算酒吧，俱乐部而已。
秦昭曼由着沈年年从项链整理到衣领：里面的会员都筛选过，不会过来打扰你的。
沈年年问：我的重点是，你现在可以喝酒吗？
秦昭曼的肺病越到冬天的时候越严重，上一年一直喝药养着都没怎么恢复，喝酒只会加重病情。
秦昭曼像是说的不是她一样：可以我陪你喝。
她提议：或者玩个游戏，我们互相决定对方喝什么。
一个阳谋，她很清楚沈年年不会让她喝酒，她想看看沈年年喝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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