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麟回了小院,破开第一道结界,对外面砸门之人怒声道:何人在此扰本座清修?
    院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黑道长,皇上召二位入行宫觐见。
    是祝公公!
    黑麟眼神一暗,冷声道:等着!
    说完,一甩袖子进入屋内。
    见秋实已醒,他脸上的冷意瞬间散去,温柔地笑道:醒了?
    可见秋实脸色煞白,像是定住了一般没了动静,心又是一紧。
    秋实这是怎么了?被那姓祝的施了法术?
    他一把搂着秋实,神识探入秋实丹田内,可什么法术巫术咒术都未探到。
    秋实。他摸着怀中人煞白的脸,焦急地道:你怎么啦?
    说完,又往秋实丹田内输入灵力。
    片刻后,秋实冰冷如铁的四肢有了温度,他的意识渐渐地回了笼,转动眼珠子看向搂着他的人。
    入目的便是一张绝美的脸。这张脸他熟悉至极,往日里要么对外人冰冷不屑,要么对他温暖如水,可此时,那俊脸上全是担忧,一声声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秋实渐渐清醒过来,仰头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复杂万分,又羞又怒又惊恐。
    那不是春梦,他确实和人缠绵了。
    是祖师爷吗?
    秋实黑麟捧着他的脸,焦急地问道:你怎么啦?
    那眼中是秋实从未见过的焦急担忧,秋实复杂的心更乱了,低垂下眼皮,轻轻地道:祖祖师爷,我弟子
    他又语无伦次起来:弟子我无事
    黑麟紧紧搂着他,低头轻轻地亲吻着他的发顶,喃喃地道:无事就好。
    黑麟放下心来,又捧起秋实的脸,吻向他的额头、他的眼皮。
    还未吻到嘴唇,秋实颤抖着推开他,哆嗦着嗓子道:祖祖师爷不不不要
    他推开祖师爷,跑去了厨房,拿桶舀水倒在头上。
    他原以为那只是春梦,可原来一切皆是真是。
    和他缠绵的是祖师爷吗?
    可祖师爷为何要做这事?为何要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做这事?
    冷水浇在身上,他那因祖师爷亲吻而滚烫的皮肤顿时冷却下来。
    他的头发滴滴答答滴着水,滴到脸上,再混着泪水流到脖子上,最后落入衣领中不见了踪影
    秋实心乱如麻,弯腰趴在水缸上,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祖师爷真是和他缠绵的那个人吗?
    一想起梦中那些缠绵悱恻的场景,他全身顿时又滚烫起来,舀起一桶水,又往头顶一浇。
    水哗啦一声,从头浇下,秋实打了个冷颤。
    一双有力的手从后头搂着他的腰,黑麟低沉温柔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秋实,本座喜欢你
    秋实刚冷却下的皮肤瞬间又滚烫起来,他脑子嗡嗡作响得厉害,心跳如雷。
    刚刚祖师爷说什么?
    祖师爷喜欢他?
    之前皆是他的猜测,如今祖师爷亲口道出
    黑麟低头在他耳后,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轻轻地亲吻着。
    吻得秋实心尖一颤,身子控制不在抖动起来:祖祖师爷
    黑麟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去,俩人脸对着脸,不过半尺之遥。
    嘴里喃喃道:秋实
    那目光炙热得秋实根本不敢看,连忙低垂下眼皮,转头回避。
    可黑麟紧掐着他的下巴不放。
    今日就是劫云来了,他也得和秋实说清楚。
    秋实他高抬着秋实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不要回避。本座喜欢你,从第一回 见你便喜欢。
    秋实拼命闭眼睛,可他闭不上,祖师爷的话如同咒语,他的眼睛只能圆睁着。
    黑麟轻轻抚摸着他脸颊上的血痕,温柔地笑道:秋实,你也喜欢本座,是不是?
    秋实脸一红,心口一悸。
    他喜欢祖师爷吗?
    必定是喜欢的。
    以前祖师爷牵他的手,摸他的头发摸他的脸,抱他搂他,他一直当祖师爷是长辈,除了不自在,他从未觉得恶心不适。
    秋棠死的那日,祖师爷亲吻了他。
    那明明不是长辈对晚辈的亲昵之举,可除了心慌意乱,他并未觉得恶心不适。
    可
    秋实往后退了退,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问道:祖祖师爷我弟子昨夜做梦了,梦中
    他还未问完,黑麟又将他搂了回来,捧着他的脸,目光灼灼,沉声道:是本座。和秋实行夫妻之实的就是本座。
    秋实脸烧得更加滚烫。原来真是祖师爷
    他心乱如麻,脑子嗡嗡作响,不敢再看祖师爷,低垂着眼皮哆嗦着问道:您您为何
    为何要做这事?
    黑麟扬唇轻笑道:自然是本座太喜欢秋实了。本座一见到秋实,便控制不住自己。
    秋实又羞又怒。
    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偷偷做这事啊!
    见他紧紧闭着眼睛,黑麟继续道:还有一个原因。本座想通过双修,将灵力渡过秋实,让秋实修为快快提升。
    秋实紧闭的眼睛立马睁开,目瞪口呆地看向黑麟。
    祖师爷这意思是,他的修为之所以如此神速提升,是因为双修?是因为祖师爷将自身的灵力渡给他了?
    难怪!
    紫云殿掌门几十岁的人了,都还未筑基,而他,修炼还不到一年便已是金丹
    他原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未曾想竟是因为双修
    既然话已说开,黑麟也不藏着掖着了:秋实,本座很快便要渡劫,短则半年,长则三五年,甚至十几年都有可能。本座担心,没有本座守护在你身旁,你会被人欺负,本座这才不得已
    秋实的注意力很快被渡劫渡二字吸引过去,圆睁着美目,震惊地问道:祖祖师爷您要渡劫了?
    黑麟点了点头:本座修炼近两千年,最近终于得所悟。天劫难渡,成功便飞升,失败则飞灰湮灭。到时本座自顾不暇,护不了秋实,只能尽量助秋实速速提升。
    秋实顿时忘了祖师爷偷偷与他缠绵这事,焦急地道:渡劫如此凶险,祖师爷
    他想说,祖师爷能不能不渡劫?
    可他也知道,飞升是所有修炼之人的终极目标,他岂能让祖师爷放弃?
    可一想到万一祖师爷渡劫失败飞灰湮灭,他的心顿时像掏空了一般,难受得厉害。
    见他眼中皆是担忧,可又咬牙不说,黑麟只觉心头一暖,低头吻在他唇上。
    秋实脑子又是轰的一声。
    祖祖师爷亲吻他的嘴了?
    第八十九章 道侣
    秋实脑子又是轰的一声。
    祖祖师爷亲吻他的嘴了?
    何止亲吻嘴啊!黑麟的唇覆在他唇上,唇瓣用力吮吸着他的唇,灵活又霸道的舌头钻进他嘴里,又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中肆虐。
    吻得秋实软了身子,人往地上栽去。
    黑麟一把紧紧地抱着他,小心翼翼温柔的亲吻很快变成了掠夺。
    霸道的舌头在他嘴里放肆地吮吸着搅拌着,吻得秋实脑中空空如也、心跳如雷、呼吸艰难。
    在他就要窒息、伸手捶打着黑麟的胸口时,黑麟这才松开他的嘴。
    捧着他的脸目光炙热、地道:秋实,我的妻
    秋实大口呼吸着,等缓过劲来,又被祖师爷刚刚说的那句话我的妻给震住了。
    祖师爷把他当妻看?
    可他
    秋实红了眼眶,哽咽地道:祖祖师爷,可弟子弟子
    他曾经是别人的妻,又被那恶龙夺了处子之身。
    他怎有脸做祖师爷的妻?
    怎么啦?黑麟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怎么突然又伤心哭了呢?
    秋实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流下了,又摇了摇头,抬手去推黑麟:祖师爷,弟子不配。
    可黑麟紧抱着他不放手,掐着他下巴道:什么不配?
    秋实哽咽道:弟子嫁过人,弟子被秦家人献祭
    想到黑龙,他连忙住了嘴,摇头道:弟子嫁过人,弟子已不是处子之身,弟子不配。
    黑麟捧着他的脸,郑重地道:无论秋实从前如何,本座皆不在意。本座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往后,本座都喜欢。你是本座的妻,此生唯一的妻。
    秋实圆睁着美如星河的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黑麟。
    祖师爷真不在意?
    黑麟眼中带着温柔的笑,目光坚定,没有丝毫躲闪。
    秋实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想多了。祖师爷早就知道他嫁过人,可祖师爷从未对他有过异样,从未嫌弃过他。
    可祖师爷如此人物,为何会喜欢他这样一无是处之人?
    秋实的心又乱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祖师爷,您为何会喜欢弟子?
    黑麟宠溺一笑:喜欢还要理由?喜欢便是喜欢,本座喜欢秋实,只想把这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皆给秋实。
    见秋实第一眼,他便喜欢。睡过后就更喜欢了。
    只是因为在洞府时的第一回 双修灵力大涨,为了防止爆体而亡,他只能凝神静气打坐入,这才冷落了秋实,让秋实跑了
    黑麟从袖子里抽出自己那柄剑,轻轻抚摸着,道:这剑是本座化神时铸造的,名为化龙,你那柄成蛟是它的道侣之剑。你在修为低微时就能拔出成蛟,就足以说明你和本座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道侣。
    这话说得秋实心口一松,心中那些纷纷乱乱忐忑不安顿时散了去,也抽出成蛟,与祖师爷的化龙并排举在一起。
    他不是女子,贞洁这些只要祖师爷不嫌弃,他自然不会过于纠结。
    祖师爷都将道侣之剑给了他,那对他必然是真心,那他又何必矫情呢?
    两柄剑才并排放在一起,黑麟的化龙剑柄上的血红宝石突然一亮,一道红光朝成蛟剑柄上的宝石飞去。
    成蛟剑柄上的宝石似有感应,也发着微微的红光,飞了出来,朝化龙而去。
    两道红光在半空相遇,又紧紧纠缠在一起,好似两物交颈相缠,亲昵无间。
    这般模样,看得秋实脸顿时滚烫,心口砰砰狂跳,手脚发软。
    这让他想起了他做过的那些春梦。
    在梦中他便是和祖师爷这般交缠的。
    秋实黑麟低头看他,问道:你可愿和本座结为道侣?
    道侣?秋实先是一愣,片刻后又心跳如雷,脸如火烧,
    祖师爷真要和他结为道侣?
    可这也太快了。
    他才确定祖师爷是喜欢他的,才知道那春梦不是梦,怎就突然要结为道侣了?
    祖祖师爷秋实脸烧厉害,都不敢看黑麟灼灼的目光,低下头,小声道:这这也太快了吧!我弟子我
    可黑麟容不得秋实拒绝,立马幻化出一卷白纸:秋实,本座喜欢你,与你也有了夫妻之实,一点都不快。
    说完,咬破手指便写那道侣誓约。
    黑麟这人向来干脆果断,喜欢便要绑在身边,永远不分开。
    之前之所以一直未表白心意,只是因为担心欲速则不达,吓走秋实。
    可如今秋实既然已知他心意,那还有何拖延的?
    秋实脸烧得愈发滚烫,都不敢抬头看黑麟。
    他那般羞于启齿之事,祖师爷随口就说出来了?
    黑麟几下便写下誓言,又对秋实道:好了,秋实,把你名字写上便成了。
    秋实此时仍处在震惊中,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虚,根本看不清那纸上写的是甚。
    黑麟指着自己的名字,催促道:把你的名字写在本座名字后即可。
    被祖师爷这么一催,秋实脑子更乱更茫然了。
    真要结为道侣?这这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见他呆呆愣愣没反应,黑麟抓着他的手指,牙齿轻轻一咬,等血珠溢出来,又拿着他的手指在纸上写字。
    可无论他们如何写,秋实两个字就是显现不出来。
    这是为何?黑麟转头看向秋实。
    难道秋实不愿意?
    秋实愣愣地看着黑麟,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是黑麟见多识广,只琢磨了片刻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怕是秋实和秦文敏婚约仍在,他这才无法和秋实结为道侣。
    既然如此,这事事不宜迟。
    他拉着秋实就要去找秦文敏:我们这就去秦家要和离书。
    一听和离书三个字,秋实这才明白过来他的名字为何不能在纸上显现了。
    他虽然被秦家献祭,可他仍是秦家的媳妇。
    可他们还未出院子,河神突然现身,冲他们拱手笑道:仙长要和秋实结为道侣了?可喜可贺啊!
    黑麟冷眼看着他,没有一点反应。
    秋实心中实在太乱,脑子都是懵的,一脸的呆愣,也是没有半点反应。
    河神一愣。结为道侣,这是喜事啊!为何仙长和秋实没有一点喜悦之情?
    难道是因为和离书?
    河神眼睛一转,又笑着拱手道:外面那祝公公还等着仙长你们去行宫呢!要不这样?仙长,和离书这事交给我去办好了。仙长你们去行宫,我去秦府拿和离书,保证将事给你们办得妥妥帖帖。
    黑麟眼神一暗。这厮果然在外偷听了。
    他竟然不察,大意了。
    脸一沉,一道排山倒海的威压便朝河神压去:这事本座自己做,无需你代劳。
    竟敢偷听他们说话?放肆!
    河神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道他无法反抗的威压压得跪倒在地。
    硬撑着没趴下,连忙解释道:仙长,不是我故意要听的。可这院子就这么小,我这修为虽然比不上仙长,却也不低,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啊!
    见黑麟毫不动容,只得哀求道:小的再也不敢了。
    黑麟这才收了威压。
    可河神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起身,又不怕死地道:这事,仙长去不合适。
    黑麟眉头一皱,不悦地道:有何不合适的?
    河神挤出笑容道:那秦家人狡猾多端,舌灿莲花,知道仙长心悦秋实,必定提出各种要求要挟仙长。
    黑麟不屑地道:本座还怕他秦家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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