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虞澜急忙吐掉口中的漱口水,仰起头张开嘴巴,露出干净的齿关给薄静时看。
    薄静时凑近亲了他一口,吓得虞澜差点整个人后仰过去。
    生气地站起身,以俯视姿态警告薄静时: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过分了,老是亲我,又摸我,你是流氓吗!
    嗯,薄静时不否认,我是。
    虞澜:
    他说不过流氓,不跟流氓计较。
    但虞澜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骂他不行打他不行,每当自己真的这么做,他反而变本加厉。
    在房间呆了好一会儿,虞澜都要气晕过去了,头发被弄得乱糟糟,舌头都麻了!
    狠狠踹了薄静时一脚,虞澜不肯吃薄静时带来的早饭,怒气冲冲地自己去拿。
    出去时座位上坐满了人,褚曦然正在低头吃煎饺,看虞澜一脸骄矜的媚样,早饭也不香了,忙不迭凑了过来。
    宝贝,怎么把脸睡得这么红?来,学长给你散散风。
    男士香水罩了过来,虞澜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后退半步,吸了吸鼻子:不用了学长,我感冒了,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褚曦然看出虞澜的抗拒,也不强求,用公筷给他夹着早点,漫不经心道:今天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
    虞澜没什么想要的,褚曦然就笑眯眯地说:你不说我就随便送了啊。
    说着,一个金苹果放在了虞澜面前,他眨了眨眼:真金?
    当然了,褚曦然说,票据都在这儿,正规银行的金子。
    随手颠了颠,掌心沉沉的,虞澜不敢要,怕要了就被缠上。
    褚曦然理所应当,我喜欢给我喜欢的人买礼物。
    你要是不要,我就丢垃圾桶了啊。你犯不着和我客气,我不缺这点钱,我只是想给你送礼物。
    虞澜只能暂时先收下,之后再找机会还个差不多的物件。
    楚遥阴阳怪气道:出手可真大方啊,褚大少。
    哈哈哪里哪里,要不是时间急太过匆忙,我肯定会准备得更精美。这金苹果也就100g,上不了台面。褚曦然说得随意。
    褚曦然随手给暧昧对象都能送几万的包,这点钱对他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也就是知道这一点,虞澜才收得心安理得。
    最主要的原因是,虞澜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
    不过宝贝,为什么薄静时会从你房间里出来?而且,你们还在里面呆了很久,干什么呢,这么有意思?褚曦然托腮看着虞澜,等待他的解释。
    薄静时的房间根本不在那个位置,虽说薄静时不一定是从虞澜房间里出来的,但直觉告诉褚曦然,薄静时早晨绝对去找了虞澜,二人共处了很久。
    又也许,他们昨晚就勾搭在一起了。
    大家还在照常吃饭,视线却若有若无飘了过来,等待虞澜的回答。
    求助地看向薄静时,薄静时跟局外人似的,慢条斯理地吃着早点。
    桌子底下的腿伸了过去,虞澜踹了薄静时一脚,被薄静时反握住脚踝。
    富有热度的指腹在虞澜脚踝厮磨揉捏,缓慢的游走像是在被人舔玩,虞澜瞬间僵在原地,眼睛微微睁大。
    薄静时想把手往上伸,虞澜赶忙缩了回去,这时他才淡道:给他上口语课。
    口语课?是狐疑。
    谁信。
    可这话是薄静时说的,他们还真不敢当面质疑,大早上的他们也不想和薄静时吵架,更不想触自己眉头。
    你这么热心?楚遥冷嘲。
    褚曦然唔了一声,看向虞澜:宝贝,你以后要出国啊?
    虞澜也被这口语课惊了个正着,在薄静时的缓慢注视下,舌尖莫名泛起习惯性酥麻,被撕扯被重吮的眩晕感再度涌上。
    他低着头:没有,不出国。我只是英语口语不太好,薄学长顺便教了我一下技巧。
    哦,那你学得怎么样?
    很好。
    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
    他低头用筷子泄愤般戳着小笼包,敢怒却不敢发作的样子让虞澜看起来有些郁闷,也格外可爱。
    薄静时:既然你很满意,那今晚,我继续教你。
    一有空薄静时就去缠着虞澜,虞澜甩都甩不掉,先前他想粘着薄静时,是因为别人怕他,结果现在薄静时更粘人。
    你干什么!虞澜看了看左右无人,生气道。
    薄静时捏着他有些冰凉的手指:我们回去吧。
    嗯?
    这里没意思,马上跨年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薄静时哄他:你想去滑雪吗?或者泡温泉,还是去看海?我们可以去三亚,去亚特兰蒂斯吃西餐,晚上我们住水下套房,卧室和浴室的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水族馆内的海洋生物
    这不是约会才会来的地方吗?虞澜困惑,为什么要带我去。
    薄静时和他说:因为我觉得你会喜欢。
    原本有些小生气的脸蛋木然在原地,又眨了眨眼,蝶翼似的睫毛在细碎颤抖,很是迷茫。
    他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显得有些懵懂且难以理解,正是这样纯真的表情,令他看起来愈发迷人。
    不准亲我!
    想好了吗?
    虞澜生气地别过头:我在想。
    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慢慢埋进薄静时的颈间,薄静时身上真的很烫,但他很喜欢。
    虽然薄静时总是会把他的舌头弄得很麻,又喜欢捏他的痒痒肉,但是他不讨厌这样。
    可是薄静时为什么要带他去亚特兰蒂斯呢?
    他很小的时候和父母去过,里面的人除了亲子就是情侣,更多的还是打扮精致的情侣们。
    在酒店内靠窗位置,虞澜一边吃饭,一边盯着玻璃窗外水族馆内的海洋生物游动,蔚蓝空间笼罩仿佛真的置身海底之下。
    当时虞澜问爸爸妈妈,下次什么时候可以来。
    他父母告诉他,如果他想,随时都可以过来。但是最好不要频繁得来,不然会提前厌倦。
    他母亲说:越是美好的回忆,越是要与喜欢的人一起创造。
    他从小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而且他很奇怪,喜欢的东西到手了就不会喜欢。只有当这个物品一直摆放在精致的橱柜内,只能让他仰望,他才会一直喜欢。
    一旦玻璃橱柜能够为他打开,看着唾手可得的精品,他只会索然无味。
    虞澜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有时候他真的很懒,懒得去想。
    薄静时在耐心等他,时不时玩着他的头发,又低头吻它。他觉得这样好脏,可如果让他去亲薄静时的头发,就算脏,他好像也可以忍受。
    但也不对,薄静时必须要洗过头发。
    他很爱卫生,不喜欢把自己弄得很脏,也同样不喜欢灰扑扑的东西。
    能让虞澜持续喜欢且不变心的,一直都是得不到且够不着的奢侈品。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谈恋爱,加加速。
    说到这个酒店,我和我朋友去的时候特多俊男靓女,尤其美女特别多,把我俩整自卑了都。
    可惜订晚了,没能订到窗边位置。但也不可惜,我和她俩人要那么浪漫干什么。(掉眼泪)
    第20章 监控
    要不要和我试试。
    试试?
    虞澜眼睛睁大,吓得不敢动弹,整张脸蛋都贴在薄静时的脖颈处,薄静时把他捉了出来,逼他面对。
    这一次薄静时伸手捧着他的脸,很认真地问:要不要和我试试。
    虞澜张了张嘴巴,又赶紧闭上,眼神都是呆滞的。面颊处的揉捏是如此熟悉,他好像经常被薄静时这么对待。
    突然,虞澜踮起脚亲了亲薄静时的嘴巴,亲完后自己都傻眼,惊慌地看了眼薄静时,挣扎着要走。
    长臂一伸将他困在怀中,富有侵略性的面孔满是细碎笑意,薄静时捏着他的耳垂:更深的都亲过,这就害羞了?
    薄静时想低头去回吻,过于投入没有防备被重重扯开,不等他看清来人,一拳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口腔内传来铁锈的腥味,火辣辣的灼烧感在左脸蔓延,伸手擦了擦嘴角,竟渗出了血。
    柯逸森如来温雅柔和的面孔阴云密布,薄唇抿成危险的弧度,看到虞澜去扶薄静时,表情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崩裂。
    不解释一下吗?他的语调温和依旧,眼神却异常冰冷,沉甸甸落在虞澜身上。
    在虞澜开口前,薄静时将他挡在身后,二人对峙站立,散发风雨欲来的阴霾。
    他和你之间,不是需要和你解释的关系。薄静时说。
    五指逐渐握成拳状,指节逼出病态的玉色。许久,柯逸森才笑道:那你们呢?你们又什么关系?
    校友?室友?还是炮.友?
    可以半夜挤在一个被窝里接吻,可以上床的关系?
    柯逸森带着寒意的目光逐渐落在薄静时脸上:很开心吧,看着他被你弄得气喘吁吁,被你逼得不断求饶,他的表情一定很漂亮吧。
    越是往后说,薄静时的脸越是阴沉,连带虞澜的小脸也煞白了起来。
    柯逸森是怎么知道的?
    你偷听?
    你们的房间是我安排的,我想要放点东西进去,也不难吧。
    柯逸森虽然在笑,虞澜却感到毛骨悚然,下意识躲在薄静时身后的他,让柯逸森笑得愈发肆无忌惮: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昨天?上次热水器坏了的时候?还是柯逸森的嗓音寸寸降下,我没有回去,你夜宿薄学长房间的那一次?
    这些事柯逸森都不在场,他没有提起过,薄静时更不可能去主动说。
    柯逸森在房间里装了监控。
    不仅是他在的出租房,还有这间民宿!
    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最近吗?还是一开始?
    虞澜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当下便无措了起来。
    一想到这么长时间他都处在被窥探的视线下,暗处有眼睛在病态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虞澜因受惊吓面色苍白,手指蜷缩抓住薄静时的衣服,指节开始不断颤抖。
    够了。薄静时警告着。
    够吗?柯逸森偏了偏头,笑得很是天真。
    小澜,薄学长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很舒服。
    你知道吗?在你受不住的时候,你的脚指头都会变粉,然后缩起来。
    你掉眼泪,被迫仰头的样子,真漂亮。
    不过,柯逸森嘴角勾起,薄学长,你得对我们小澜温柔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恋爱,先放出来试试水,憋了好久(?)。
    呜呜别骂我bt,虽然我真的挺?的
    第21章 兄弟
    薄静时还是揍了柯逸森一顿,柯逸森并不反抗,反而直勾勾地盯着虞澜看,虞澜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仓皇别过头。
    之后虞澜拉着薄静时的袖子,说:我们走吧。
    我害怕。
    虞澜的肩膀被搂过,熟悉的气息与温度传递到他身上,却无法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尤其是这个人是一向温柔礼貌的柯逸森。
    这样的柯逸森与他记忆中的样子截然不同,完全换了一个人。
    得知他们要离开的消息,所有人都很惊讶,看到柯逸森鼻青脸肿的样子更是愕然。
    发生什么事了?楚遥匆匆赶来,看到薄静时在帮虞澜整理行李。
    而虞澜乖乖坐在薄静时旁边,手中捧着个保温杯,正低头讷讷喝水。
    没什么事。薄静时淡淡告诉他。
    楚遥:没什么事你们要走?什么意思,不是说一起跨年?
    我们要去约会,薄静时抬眼看他,的意思。
    楚遥:
    你说什么?你们?约会?褚曦然惊诧走来,目光在二人之间梭巡,那我没机会了?
    薄静时将行李箱拉好,扶着虞澜起来,很残忍地告诉他:你本来就没机会。
    褚曦然很希望薄静时能考虑一下三人行的建议,他是真的很喜欢虞澜这种类型,但看到薄静时的表情,话语就打住了。
    门没锁,一道身影突然冲了进来,狠狠给了薄静时一拳。薄静时确定虞澜的位置安全后,毫不留情地回了一下。
    一群人在中间拦,却拦不住,这一幕像是在重演薄静时和褚曦然争吵的画面。
    虞澜慌张想拦,却没注意看地,脚下磕到小板凳,呜咽了一声,被疼倒在地。
    这声音轻如微风,又有些含糊不清,却具有神奇威力,成功让上头的俩人回归宁静。
    两个人同时停下想来查看情况,虞澜看到柯逸森后,明显有些害怕躲了躲,闪避的动作让他面上一僵,随之蔓延的是后悔。
    被薄静时扶起后,虞澜又快速谨慎地躲到薄静时身后,恨不得把自己挂在薄静时身上才好。
    和他们一一道别后,薄静时喊的车也到了,进入后座后,虞澜整个人控制不住情绪,抱住了薄静时。
    车内打着暖气,虞澜的脸却惨白惨白,后背在被安抚似的拍打。之后,虞澜闷声道:那我是不是被看光了?
    不会的,他应该还没那么变态,不会在厕所里装监控。
    幸好我经常穿长裤,没有裸.睡的习惯。
    虞澜哼哼了两声,一副自己真聪明的得意样,之后他的眉眼又耷拉了下来:我有什么好看的啊?!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虞澜仔细想了想,自己平时也没做什么,无非就在房间里画画作业,看看电视,累了再睡一会儿。他也不会在卧室做出格的事,可以这么说,除了睡觉外,他很少会在卧室。
    在这样的地方装监控,有什么意义呢?
    想不明白。
    笨蛋。薄静时很是无奈,你什么都不做,光是睡觉的样子,就已经很漂亮了。
    每次虞澜睡着,薄静时都忍不住多瞧,他总是告诉自己再看一会儿就睡,可看着看着,时间早就过去了预先设定的点。
    睡着后的虞澜有时会有小表情,梦中都在生气一样,嘴巴会慢慢抿起,再缓缓松开。
    虞澜还是不明白,摸了摸自己的脸:睡觉有什么好看的,没意思。
    薄静时轻笑,低头亲他的额头。他又担心自己的行李,房子还有半年租金和押金,可让他回去继续住,他也不敢。
    正在和薄静时说正经事呢,薄静时就在这里动手动脚,虞澜面色涨红,小声道:还有人!
    司机叔叔面色如常,目不斜视,很贴心地为他们升起隔板,虞澜傻眼了,推了薄静时一把:这不会是你家的司机吧?!
    嗯。
    你、你
    虞澜这才发现自己连行李带人都被薄静时拐走了,连司机都是薄静时的人,现在的他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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