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角色
    安曜,你要扮演一个,最合格的情人角色。
    正文
    宁明炔出差半个月,回到中垣的别墅时已经是半夜两点。
    脱了领带松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身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公司里的笑面虎总裁难得放松紧绷的神经,捏捏发酸的眉根,无人处流露一点倦态。
    炔少,管家适时递上一杯花草茶,不动声色地提醒贵人多忘事的主人:安曜已经卧室等了您大半宿。
    宁明炔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上飞机前是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别墅等自己的,没想到飞机晚点,一等就快是一整晚。
    知道了,我这就上去。
    管家不再多言,收掉空了的茶杯悄悄退出房间。
    门没锁,依稀有疏漏的灯光流过门缝,宁明炔推门而入,床上昏昏欲睡的男孩听见开门声瞬间惊醒,打着哈欠掀开被子下床,浴袍带子有些松了,露出胸前大片浅粉的皮肤,左边朱红的乳头也隐约可见。安曜迎上去主动伸手要抱,语气里流露一点撒娇的抱怨:您这么晚,再不回来我就要睡着了。
    边说边解男人衬衣的纽扣,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宁明炔偏爱用固定的一款古龙水,清淡却留香持久,像他这个人,见一面就很难再忘。脱掉上衣露出精健的肌肉,安曜很有暗示性地舔了舔,双手已经伸进浴袍蹂躏两团臀肉的男人却小小地打了一下他屁股:乖,我还没洗澡。
    不洗您也很干净,说话间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扣,几万块一条的皮带被大力一抽,随意丢在铺了地毯的地上,黑色子弹裤包裹沉甸甸的分量,安曜正想蹲下去给他口却被制止:脏,我去洗一洗。
    宝贝儿,宁明炔摸进股缝,并不干涩的穴口有些闭合,大概是已经做好清理和扩张,笑意更深,轻轻吻了吻他刚洗的头发:去床上等我。
    安曜乖乖应声,躺进被子里脱掉浴袍,一双浅褐的眼瞳乖乖看他。
    心下更满意,进浴室随意冲了个澡,不到五分钟就出来。安曜很懂事的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力度舒适刚好。
    扮演一个,最合格的情人角色。
    宁明炔是中俄混血,轮廓分明五官端正,像那尊完美的大卫雕像。一米八九的身高让他在男人里占绝对优势,何况现在他处在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龄三十二岁。轻而易举就把只有一米七七的安曜抬起坐在自己大腿上。
    每一寸都摸了个透,像是检查自己的所有物,感觉安曜像是瘦了些,但是屁股上的肉一点没少,宁明炔低头咬住已经被自己玩硬的乳头,开始审问身上瘫软的人:是不是瘦了?我不在你没有好好吃饭?
    嗯呃吃,吃了安曜所有的性启蒙都来自宁明炔,随意挑拨都能让他的身体溃不成军,不停把胸往男人嘴里送,雪白的乳肉咬出一串牙印:唔宁总,您,您轻一点
    啪!浑圆的臀瓣挨了一巴掌:教你的,要怎么叫?
    安曜在他怀里扭成最淫靡的姿态,搂着男人脖子主动迎合,是一个被包养的情人该具备的良好修养:叔,叔叔,轻一点
    半个月没操你,下面是不是变紧了?宁总上了床就不做人,什么浪话都说得出口:是不是想叔叔狠狠插你的小穴,把它操软操到合不上?
    嗯是安曜牵着男人的手放在重新变得湿滑的穴口:想叔叔,想叔叔操安安,把安安操哭。
    乖孩子,宁明炔最喜欢他在床上的坦率,不矫揉造作也不故作矜持,翻身半躺在床上,闭着眼一脸放松,拍拍他的脸,安曜随即会意,跪在男人两腿之间,俯下身张嘴含他汹涌的性器。
    安曜的口活也是宁明炔一手教会慢慢调教的,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跟着他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岁,现在正好二十。如今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要松就松要紧就紧,怎么玩都配合,骑乘后入不管什么姿势都磨合到两人最舒适的状态,自从身边有了安曜,宁明炔再没包养过别的情人。
    实在是这一个就够了。
    比如现在,明明含不下自己的东西却还是奋力吞吐,嘴角津液下流,眼角含泪,一脸春色的满足。男人点了根烟靠在床头喘着粗气,偶尔按着头在他嘴里上下浮动,时不时爽得爆了粗口:小浪货,宝贝儿,你真会吸,快把叔叔吸射了。
    安曜吐出水润的阴茎,脸蹭了蹭龟头:那叔叔就射在安安嘴里,安安都咽下去。
    男人瞬间丢了烟,狠狠把人按在床上,托起腰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抵住湿透的肉穴让他求自己:小骚货,是不是想吃叔叔的鸡巴?
    屁股主动抬高了些,安曜带着哭腔恳求他:是要叔叔操安安啊!
    紫红一根又粗又大,进进出出插得淫水飞溅,宁明炔的性器不仅热,龟头还带着一点微弯的弧度,刚好顶到安曜的敏感点。每一次抽插都是实打实的深入,安曜很快脱力哭着投降:呜呜呜叔叔,慢,慢一点,太大了,安安受不了
    然而宁总憋了快小半个月的火,这一泻就干到天光大亮,幸好明天周六安曜没课。最后宁明炔射出来时安曜几乎已经晕过去,当真如自己所说,看着刚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的那根,龟头肉具沾满白色精液,一口一口舔着吞了,水光染满,那张没有半分不适的脸,宁明炔被他的听话和讨好惊讶,略微心软:不用真吃,腥。
    唔没事,安曜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和宁明炔睡久了,自发靠近男人的身体:叔叔的东西,不脏。
    心底有什么东西流过,舟车劳顿的宁总半抱着人,沾着枕头没多久就陷入熟睡。
    安曜等他呼吸完全平稳才悄悄起身去浴室,镜子里的人一身欢好过后的暧昧痕迹,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印遍布全身,拿抹布打湿水擦掉一身汗和腿间泥泞精斑。不眨眼的看着自己,想牢牢记住现在这个模样。
    安曜,这是做一个情人的本分。
    你只需要,守住你的本分。
    第2章 双生错
    有了情,就不是一场钱货两清的交易,先爱上的,一定是输家。
    正文
    安曜大三,念的是建筑设计,寝室学习氛围很浓厚,四个人都在准备考研,笔尖摩擦试卷习题沙沙作响。书桌上的突然震动打破一室宁静,安曜快步走出寝室,在楼道接起电话。
    宁先生?
    你在干嘛?今晚有空么?宁明炔坐在老板椅上伸了个懒腰:接你去垅滩吃饭。
    楼下深秋浓墨的叶子已经渐渐枯黄,穿堂风吹落树叶,搭在栏杆的左手轻轻接住,捏出一道难以抚平的浅褶:有的,先生。
    六点半,在你学校门口见。
    好。
    结束通话后的宁明炔心情颇好,安曜是跟他最久的情人,不管自己在做什么,状态如何,永远随叫随到,任何时候都会第一时间接他的电话,满足所有要求。有一次宁明炔喝多了,半夜三点多酒醉后拨通安曜的手机,电话很快被接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立马起身跑出寝室来接他。意识昏沉的男人喝了加料的酒,还没上楼在地下车库里就已经忍不住,扩张潦草,换上粗热肿胀的阳具破身而入,安曜疼得脸色发白全是冷汗,承受着身上人热情喘息的抽插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后穴里含着男人的东西湿湿嗒嗒扶他上楼,一夜痴缠,第二天安曜有课,安顿好宁明炔后又急匆匆回学校,一夜未眠。
    宁总,公司总助一进门就看见自己Boss满面春色,心情颇好:在你晚上和情人风流快活以前,请你把阮见声的合约先定了。
    按照之前谈好的合约签,有什么问题吗?
    炔少,总助朝他翻了个白眼:阮见声今年拿了影帝,片酬分成和待遇自然想提一些不一样的要求。
    让他和他的经纪人谈,宁明炔微不可见地皱眉:我高薪请Vivian做经纪,不是让她回来坐着当吉祥物的。
    星光璀璨的垅滩,鳞次节比的高楼大厦张灯结彩,将天空染成灿若星河的斑斓,点点星子怅然失色。今晚的宁总不似平常,安曜敏锐地感觉到他淡淡笑意下的烦躁,刀叉与盘子的碰撞中,低头思索原因。
    但是很快原因就自己找上门。
    阮见声多方打听,才找到宁明炔的踪迹。
    整理衣服,露出一个最自认为最好看、最令无数粉丝疯狂的笑容走向老板,却在看到他对面坐着的人时,笑容戛然而止。
    宁总,阮见声笑意温润,眼角却带着一点勾人的媚意,先伸出手表示尊重:这么巧。
    嗯,是巧。宁明炔虚晃一握:还没恭喜你斩获影帝。
    宁总有心,阮见声对安曜熟视无睹,发出邀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请宁总赏脸,一起吃个饭。
    下次吧,拉过安曜的手,宁明炔推拒要走:今天我还约了人,有事要做。说完搂着安曜的腰扬长而去,再不看他。
    身后的男人退去伪装的温和,像一头被冒犯的兽,紧绷难堪。
    嘉裕最顶层的套房,站在阳台俯瞰,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自己脚下,生出一种天之骄子的错觉。
    可是安曜没有。
    高处不胜寒的风,如脚踏浮云的登高跌重,安曜看着远处忽亮忽闪的灯光发呆,吹开衣摆一角,阮见声的鄙视与不屑在脑海里重合。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
    因为他们两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势同水火。
    安曜是孤儿,刚生下来就被遗弃,大雪纷飞的冬日被义工拣回福利院,从小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长大,院长一定要他好好念书,靠知识改变命运。
    十七岁那年考上大学,全国排名前十的重点大学,最好的专业,却因为囊中羞涩差点放弃,抱着要赚钱试一试的想法,去了正在招艺人助理的南嘉传媒。
    安曜很幸运,第一个跟的艺人就是当时刚拍完一部电视剧爆红的阮见声,也是在摄影棚,第一次碰上南嘉的老板,当时才二十九的宁明炔。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划,是为了帮阮见声搭上宁总这条大船,却被自己截了胡。
    因为宁明炔没有看上阮见声,选择把什么都没有的自己带走了。
    这是场明码标价心甘情愿的交易,迈巴赫上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明确问他,愿不愿意。
    是他说的愿意。
    一个全身加起来只有不到三百块的穷学生,背负着数十万的债务与抬头黑压的未来,与撒旦做了交易,出卖灵魂。
    宁明炔出手很大方,安曜不仅还上了这些年在福利院的所有开销,还把福利院的宿舍重新翻修了一遍,至少冬天,弟弟妹妹们不用再手生冻疮抱团取暖。宁总还给他交了四年学费,每个月的生活费同样出手阔绰。
    是真心感谢他的,但三年的柔情蜜意肌肤相亲,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放肆生长缠绕,是扼住他的后颈快要窒息殆尽氧气的蜘蛛网。
    安曜,你动心了。
    有了情,就不是一场钱货两清的交易,先爱上的,一定是输家。
    何况他并没资格谈爱,用的是金主的钱,睡的是金主的床,连人都是金主的,那么这颗所谓真心,看起来卑微又好笑。
    怎么站在这里?宁明炔在书房开完会出来找人,才发现安曜站在阳台吹风,满手冰凉:进去吧,风大。
    好。安曜回过神抱住男人,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甜蜜又羞涩的笑:先生身上暖和,抱着您就不冷了。
    边说边往他身上靠,双手搂着脖子,踮起脚吻他的眉:叔叔今天不高兴么?
    一点点,宁明炔拦过腰怕他往后一仰摔了,接受着来自小孩的亲昵:阮见声最近有找你麻烦么?
    怎么会,安曜低头蹭他古铜色的胸肌,荷尔蒙是催人沉迷的罂粟:有叔叔在,没有人敢找我麻烦。
    他出卖身体,还学会了说谎。
    你以为你搭上炔少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来自阮见声的践踏如穿耳魔音:你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宁总不过是看你可怜心软,才养你几年;
    你知道他以前的情人都是什么样的么?
    不说是粉丝千万的一线明星,也是时尚圈数一数二的时尚男模;
    你有什么?安曜讨厌却不得不承受那样的目光,因为每句话他都无力反驳: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之外,一无所有。
    你知道宁总真正的家在哪里吗?阮见声步步紧逼:是一个庄园,无论是嘉裕还是中垣都只是他养情人上床的地方,你猜你躺过的床,有没有别人在那儿和他睡过?
    四面八方的冷,连抱住身上律动的男人都不可抵挡。
    宁明炔发现今晚的安曜格外热情,比平时还要主动乖顺,两双大长腿汗津顺滑勾着自己的腰,挺着下身吞吃高热硬粗的肉具,黏腻呜咽的呻吟与喘息让他都把持不住,一次比一次深,两颗囊袋拍打在湿腻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响声,淫水四溅沾湿床单,染出一片水痕。
    嗯哈,啊叔叔插得安安好舒服,安曜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一个极浅的红印:叔叔好棒,再、再深一点
    宁明炔和他接吻堵住这张嘴,一把嗓音像在春水里泡过,受不住这小骚货的勾引,再说就要被他勾射了。
    以往的情人,宁明炔从不和他们接吻,只有安曜,这个干净的,一直跟着他的男孩。乖巧顺意,可爱得不得了。
    身下的人被操到高潮,肉穴骤然紧缩,将男人夹出一声闷哼,坏心地咬吸胸前高高肿起的乳肉,恨恨地拍他屁股:小骚货,把叔叔鸡巴都要夹断了。
    抽出湿漉漉的肉具对着身下被干得像破碎娃娃的小孩打,穴口潺潺流出自己的精液,白皙的股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安曜微微回神,看着套弄自己阳具的男人,起身爬到他面前,伸出舌尖舔舐白浊,眉宇间的媚态自然流露,粉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嫩红的唇:叔叔不射进来吗?那我帮叔叔舔出来,射安安嘴里。
    宁明炔忍无可忍,掰开他的嘴狠狠插进去,粗壮的阳具在小嘴里挞伐进出,被逼出的眼泪看起来格外可怜,最后射在他嘴里时腥膻的精液浓且呛,没来得及咽下去顺着下巴流到锁骨滴在乳尖,安曜挺起胸抱着男人撒娇:叔叔,像不像被你吸出的奶?
    小骚货,宁明炔咬牙切齿,把人抱在身上,两只手指伸进后穴按压:迟早死在你身上。
    云歇雨散后,安曜下床弯下腰捡地上散乱的浴袍,屁股里的精液顺着腿根往下流,宁明炔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他喜欢安曜浑身都是自己的标记。
    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端给宁明炔男人胃不太好,热牛奶喝了以后就不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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