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月欢用手去摇醒月乐。

    月乐身体滚烫,月欢摇了许久月乐才醒过来,睁开迷蒙的双眼,眼睛红肿得厉害,脸上还有泪痕,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月欢怎么了?”月乐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了,好像把昨天的事全忘了,只是声音有点沙哑。

    “你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怎么那么多血?”

    月欢指着地上和卧榻上的血,手上上下下的摸月乐的身体,看看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月乐把棉被掀开,然后指着自己的脚说:“我昨天不小心伤到脚了,所以才有血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这哪里没事了?我带你去看郎中。”

    月欢看着月乐的脚上全是血,虽然已经干涸成一块一块的,可是还是能想象到当时有多严重。月欢大声的喊声把月乐给震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昨天月欢对他大喊“受够了。”

    为了不再惹月欢生气,月乐只能不说话,月欢也觉得自己说话太大声了。

    “月乐你别介意,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担心你,你听话,我们去看郎中,你的脚里面都是碎掉的水晶粒,我们要把它取出来,你懂吗?”

    “我懂。”

    月欢三两下的把衣服套在月乐身上,然后让月乐直起上半身,月欢弯下身子背对着月乐,月乐就两手搭了上去,然后身子靠在月欢的后背上,月乐艰难的爬上月欢的后背。

    月欢背着月乐准备出门。正好遇上缚水也从屋里出来,看见月乐的脚就急忙的赶了上去询问。

    “这是怎么了?怎么脚伤成这样?”

    “月乐的脚被扎伤了,我正要背他去找郎中。”

    “我和你一起去。”

    月欢没时间和缚水说那么多话,月欢背着月乐基本都是用跑的,月欢惊讶月乐怎么这么轻了,背在身上就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少奇要不换我背一会儿,你也应该累了。”

    “我不累,再说马上就到了。”

    月欢知道月乐抵触缚水,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背着,天还太早,医馆都还没有开门,月欢背着月乐站在一边,缚水去敲门,敲了许久门才开。

    “你们做什么呢?大早上的就来敲门。”

    “郎中对不起,只不过我们有急事,我朋友受伤了,急需就诊,所以才来打扰的,还请您帮帮忙。”

    “有伤员就快进来吧,替人看病是应该的,来,请进。”

    “诶,你把他放到那边的塌上,那样他会好受一些,我去准备点东西马上就来。”

    月欢听郎中的安排把月乐放到松软的塌上,缚水帮忙扶着月乐的身体,月乐本来想挣脱缚水的手,可是看了缚水一眼,缚水的表情也很着急,月乐也就算了,但是月乐不是因为缚水担心他才作罢的,他只是不想月欢不高兴。

    郎中很快就出来了,拿了一坛酒,和一些需要的必要工具,可是月乐看到郎中后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瞬间白如纸,月乐的身体一直向后退,好像想起了什么害怕的回忆。

    月欢知道月乐在害怕什么?可是这个镇上就这一个郎中,月欢也没有办法。

    “月乐你别害怕,没事的,你别怕,有我在呢,一切都有我在。”

    月欢紧紧的抱着月乐,可是还是抵挡不住月乐的挣扎,缚水看月乐好像是要发狂的情况,也帮月欢压制着月乐,可是怎么会看见这个郎中一下就情绪激动了。

    “少奇,他这是怎么了?”

    “缚水,你……。”

    “你们放开我,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我求求你们了,我不要,啊,月欢救我,救我。”

    月乐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面部表情很痛苦,手脚都挣扎得厉害,月欢和缚水两个人都快压制不了了,月乐脚上的血又流了出来。

    “你们放开我,不要这样对我,我不逃了,我再也不逃了,求你们放过我。”

    “我知道错了,啊,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逃了,我会听话的,会很听话的。”

    月乐的话语让月欢心都快纠在一起了,怎么可以让他再次回忆起这么残忍的事。

    “月乐是我啊,我是月欢,你清醒一点,没有人想要伤害你,你不要害怕。”

    月欢紧紧的抱着月乐,轻声细语的试图叫醒月乐,可是月乐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的哭着说自己知道错了,再也不逃了。

    “你们把这个给他服下吧,服下他就没事了,唉。”

    郎中好心的拿来一碗水,郎中一脸哀伤的表情,显然也记起了月乐,因为月乐是这几年里给他印象最深刻的人,可以说是遭遇,也可以说是受伤的惨况让他记住了。

    “这是什么?”

    “这水里我放了安眠散,喝下去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他会安静的睡着,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我这个医馆了,说不定他情绪会稳定不少。”

    月欢和缚水全力压制月乐,郎中喂月乐吃药,月乐挣扎着也没喝进去多少,其余的全撒在了衣服和塌上,虽然没喝多少,但是效果还是有的,没过一会儿月乐就安静的睡着了躺在月欢的怀里。

    月乐安静的睡着了,郎中就替月乐处理脚上的伤口了,月乐睡在塌上,月欢就一直拉着月乐的手。

    “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替他诊治,真是可怜的孩子。”

    “少奇他这是怎么了?”

    不仅月乐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就是月欢也不愿意,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成年,而且因为和缚水交往过的原因,月欢对情事早有了解,再者就是经历过家破人亡,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月欢再受多大的打击。

    相比月欢经历的种种,月乐都没有经历过,月乐那个年龄身心都如白纸一样的纯洁,可是就在这个年龄让他遭受了人生最大的打击。

    二十个硬汉不懂任何怜惜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下此毒手,不顾月乐的求饶,不顾月乐的挣扎,甚至到最后月乐晕过去了也没有得到解脱,他们依旧在月乐的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缚水你知道吗?月乐那个时候才十五岁,身体瘦瘦小小的,可是却要承受比他不知道强壮多少倍的硬汉惨无人道的折磨。

    等那些人满足了,月乐也就只有一口气吊着了,可是吴祥还指望着月乐以后替他赚钱,所以他请了郎中给月乐医治。”

    接下来即便月欢不说缚水也知道了,吴祥请的那个郎中应该就是面前这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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