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飞的又一个禁luan?他飞升没带你,很失落吗?
    严听雪的指尖冒出与刚才灼烧喜房的同款小火苗。
    很小巧,跳跃在严听雪的指尖,非常可爱讨喜的模样,但是苟栀已经见到过它的威力了,丝毫不敢小瞧。
    她有些害怕地退了半步。
    严听雪看着她,轻声安慰。
    不用难过,轩辕飞会死在飞仙梯上,即使没有,他的灵池也将枯竭崩裂,上界的灵力会撑爆他的全身经脉。我可以让你同他一样死去,就当是全了你们之间的情意。
    说到情意两个字时,严听雪脸上的轻蔑鄙视几乎要具象化了。
    即便只是说说,也足够让苟栀通身的汗毛炸起。
    她连忙撇清自己,不不不,我不认识什么轩辕飞,真的!主子,我以前是你狗腿子,不,是你手下,我还给你做过饭的,哦,也不对,是给另一个你做饭!
    另一个我有趣。严听雪说道。
    显然这话没一个人会信。
    真的!你还说过,你不叫严听雪,你叫季柳,你觉得是宗主害死了你的娘亲。你喜欢捏小蛇,喜欢吃烤红薯,不会做饭,但是会自觉洗碗,只要有人对你好,你就是全世界最听话的小孩我、我想对你好。
    我想对你好,不因为你是任务对象,不因为你叫季柳,仅仅因为是你,因为严听雪。
    无关爱情,无关风月,抛开一切讲,严听雪后来对她确实很好,值得苟栀的真心回报。
    苟栀说的这些,统统是严听雪没有让别人知晓的,或者说,没机会去让别人知晓的。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
    严听雪冷硬的面上终于少了些寒冰,她难得缓和了眼神,甚至带出些温柔。
    苟栀松下一口气。
    下一刻,那可怕的火焰就舔舐到了她身上,令人窒息的灼热瞬间包裹住了她。
    那么,我就更要杀了你了。
    严听雪说道。
    你为什么
    *
    苟栀缓过神来的时候,她浑身轻微抽搐着,恐怖的灼热似乎依旧围绕在她周围。
    严听雪后面的半句话她来不及听见,就被生命之树送了出来。
    那种被灼烧的感觉太过真实,导致苟栀无法肯定那只是一个幻觉。而且苗珊珊自杀了?听她的话,景瑞早早就死了,是轩辕飞害死了景瑞,所以她恨轩辕飞?轩辕飞是谁,男主吗?严听雪和苗珊珊在男主身上动了手脚并且很大几率成功害死了飞升的男主?
    这是个幻境,还是个来自生命之树对未来的警告?
    为什么严听雪还要杀她!
    不过就是个幻境,就成功地让苟栀脑子里装满了问号。
    腕上红绳细微的牵引拉力还在,苟栀收了收心神,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伫立不动的生命之树,而后收回目光,顺着红绳的牵引力走。
    严听雪的处境说不上好。
    大概是遭遇了小秘境里的异兽,周围一些弟子们多多少少带了些伤,相比之下,被邵永保护起来的,只是衣衫稍微凌乱的严听雪可以算是其中看上去唯一逃过一劫的人了,但逃过了异兽,不代表就逃过了所有。
    一众人或坐或站,脸上都是一副对严听雪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这是惹了众怒了。
    苟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场也没人出声指责严听雪,她也就无从得知事情缘由,左右她也已经找到了严听雪,索性就走了过去。
    主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严听雪心里也正生气,听见苟栀的声音,回头一看,还真是她,面上才终于开心了点。
    动作怎么这么慢,这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找到我!心里虽然高兴,嘴上还是习惯性的指责。
    苟栀对严听雪的口嫌体正直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也没把严听雪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傻乎乎笑笑,这一茬就算过去了。
    有人哼哼唧唧说她狗腿子,苟栀只当没听见。
    严听雪却是怒了,瞬间敛了笑,随手抓起一颗小石子,投掷到声音来源处,喝道:嘴巴张大点,要说就大点声,说啊!
    那人也不是什么有城府的人,本来就是被朋友拉住的,这下被激怒,嘴比脑子快,张口就回。
    本来就是狗腿子,什么都不会就会抱大腿,黑白不分,助纣为虐,不要脸,呸!
    严听雪原本就佩了剑,闻言震怒,剑鞘一声轻吟,通身雪白的听雪剑直指那人!
    邵永侧走一步,拦在严听雪与那人之间,你可知宗门内宗规要求,不许对师兄师姐无礼?
    邵永这样做,一是想终止这场纷争,二也是怕严听雪气急之下,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从某一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保护那名弟子。
    但人生气的时候,思考的能力是会大幅下降的,尤其这个弟子原本就是个说话不经大脑的性子。
    她闻言不仅没有住嘴,反而脱口而出,她算什么师姐,只是仗着自己私生女的身份
    旁边的人见势不好,慌忙用手肘怼她一下,希望可以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人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私生女一事是含日宗公开的秘密,但终究关乎宗门颜面,是不被允许拿到明面上来说的。平时大家也只是窸窸窣窣在背后偷偷议论而已,这样当面说出来的人,已经被赶出了宗门或者分到了灵田,永不再次收用。
    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如同泼出去的水,任谁也收不回来。
    私生女一事是严听雪永远的痛点,张扬的眼神一点点低沉下去,带着暴风雨的味道。
    你、再、说、一、遍。
    对情绪再不敏.感的人也能清晰体会话里黑沉沉的乌云。
    苟栀壮着胆子拉了把严听雪,主子,你别跟一些只会打嘴炮的人生气。等出了小秘境,我们告诉宗主,让他来主持公道,一定要让她感受种田的快乐!不,要让她去拉肥料,天天施肥,一天施八百次!
    严听雪手指微动,看着苟栀,有些软化了。
    那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来了宗门,谁想去灵田施肥啊,见苟栀说话了,她把矛头对准了苟栀。
    你这人好没良心,西霜给了你灵台果,现在西霜差点被她害死,你就只顾着抱大腿!
    苟栀一愣,转眼看她,见她侧了侧身体,露出后面瘫坐在地上的人,赫然是西霜本霜。
    【作话】
    断更三天的时候我打算一万大章回报一下,结果目标太远大导致连开始打字的决心都没有了。
    做人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唉。
    断太久了给你们一个前情提要
    苟栀有根严听雪给的小红绳带她找到严听雪,邵永是宗主给女儿找的筑基期大圆满的护卫,之前苟栀跟景瑞苗珊珊一起走出的幻境,后来人家离开了她又进了生命之树的指示里。
    *
    第32章 修真15
    西霜怎么会在这里?
    苟栀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眉头一挑,嗤笑出声,随即抬起头, 趾高气昂的, 你是什么东西, 满嘴胡言乱语,你是亲眼瞧见主子害她了?你倒是说说,主子是怎么害她的?
    那人倒也没有遮掩,立刻说道:方才我们几个抵御异兽, 西霜也是出了力的, 原本也算得上是有条不紊。谁知眼看着异兽就要被打败了,结果西霜突然一个趔趄,撞了我们几个,站位变动,被异兽钻了空子,险些叫我们几个都命丧黄泉,西霜更是受伤惨重。当时站在我们后面的只有她严听雪一人, 若不是她使坏, 西霜怎么会忽然趔趄?还是说, 你觉得是西霜故意捣乱,甚至不惜生命?
    这人说得言之凿凿, 若不是苟栀与严听雪相处已有一段时日, 对她为人有所了解, 恐怕也会觉得事实如她所说。
    但苟栀确实不相信西霜会故意弄伤自己。
    也许是苟栀沉默太久, 严听雪原本还算平缓的心渐渐急躁起来, 又恨那人胡言乱语, 更恨苟栀立场动摇, 还未收入剑鞘的剑再次抬起,指着那人。
    既然你发现了我的意图,不如我把你说的事落实了。若今日你们都死在这里,岂不是再也没人知道我的险恶用心了?也好叫你九泉之下瞑目!邵永,动手!
    邵永见事态愈加严重,顿时头大。
    对面几人已经纷纷持剑作防御状。
    此时仍旧瘫坐在地上的西霜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好似早有预料,又好似讥讽嘲弄。
    苟栀既不相信西霜恶意陷害,也不相信严听雪蓄意作恶,在疑惑西霜复杂神情的同时,她上前一步,问道:是这样吗?
    她的眼睛盯着西霜,第一次如此诚恳又认真地看着这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闻言,严听雪反而更加生气了,有什么好问的,不管是不是,杀了她们,自然就不是了!
    苟栀也生气,她心中明白事情不可能是那人说的这样,严听雪却偏偏不辩解,傻乎乎地一股脑把这事认下了,甚至还自己添油加醋,生怕别人相信不是她做的。
    是这样吗?她固执地看着西霜,又问。
    苟栀的无视让严听雪更加恼火,她收起剑,上前两步用另一只手拉苟栀,不料却被苟栀甩开。
    这是她第一次被苟栀这样对待。
    她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在短暂的怔愣后,仿佛是有人往严听雪心中正熊熊燃烧的火上浇了一勺油似的,腾的一声,火势往上蹿了几蹿,迅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连她的眼眸都烧成了红色,握剑的手咯咯作响,颤抖不止。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同样恼火的苟栀抢了先。
    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辩解几句呢?你就非要把自己往所有人的对立面上赶吗!
    我严听雪哑声。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别人都赖你,你也好,什么事都认,不仅认,还要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坐实。她们都说你狠毒,说你绝情,说你贪生怕死,可你是这样吗,她们嘴里说的人是你吗?不是!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第一次硬气的苟栀。
    这样的气氛也让苟栀冷静了一些,狗腿的本性再次回归,震惊于自己竟然这样不要命地对大腿大吼大叫,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要小命不保了。
    她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严听雪的脸色,再次出口的语气虚了许多。
    主子,我觉得这事不是你做的,你觉得呢?
    说着,她又觑了眼严听雪,感觉大腿好像还没缓过神来,再接再厉,这不是西霜正好也在,咱们问问清楚,把内奸抓出来处置了,大家一起走,多安全啊。
    你觉得只有我保护不了你?严听雪已经从震惊中出来,抓住关键词反问道。
    这事苟栀肯定不能认。
    当然不是了,我就是觉得,大家一起走,互相有个照应,再说了,人多眼睛多,说不定发现的宝贝更多呢,嘿嘿。
    哼,废物。严听雪鄙夷道。
    人多,抢宝贝的人自然也多,连这都想不到,果然是个小废物。
    不过,勉强还算讨喜吧。
    感觉严听雪火气已经差不多下去了,苟栀一边心中暗叹这条大腿果然好哄,一边再次看向被忽略了的西霜。
    西霜也正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移开了视线,对一侧的众人说:方才确实有人推我,但不是少宗主。
    一开始站出来的那人惊道:当真?不是她,那是谁?
    西霜的眼睛直直看向那人身侧。
    视线对面,正是一开始拉着那人的,她的朋友。
    丝珍?!那人大惊失色,这不可能,珍珍不是这样的人!
    被叫做珍珍的人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成了视线中心,连呼无辜。
    这个珍珍平日里胆小怕事,性格内向,大家也算是了解,每个人面面相觑,不相信这件事是珍珍做的,珍珍自己更是泪眼盈盈,委屈至极。
    西霜,你可不要为了帮人脱罪,随手指认。那人说道。
    一旁的邵永却是若有所思。
    我听说,小秘境里有一种异兽,没什么本事,什么都打不过,全靠一种叫幻化的天赋谋生,能随心所欲地幻化出任意物种的模样,凭肉眼绝对无法辨别。宗门内曾有师兄们遇到,那异兽幻化作他们同伴的模样,多次使计挑拨离间,险些叫他们全军覆没。
    众人闻言,悚然一惊,脚下不由自主地离珍珍远了些。
    珍珍含着一泡眼泪,眼底满是无辜。
    邵永又道:那异兽虽将幻化使得几乎天衣无缝,但仍有一个破绽,它不会流血。
    但珍珍的手臂上是有血迹的。
    刚经过一场大战,除了严听雪,大家都多少负了伤,珍珍也不例外,虽然伤势较轻,但手臂上确实有血。
    只是不等众人松一口气,一道银光闪过,竟是西霜将束发的银簪甩了出去,划过珍珍的脸颊,最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人竖起眉毛正要指责,就听旁边同伴喊道,快看珍珍!
    众人定睛一看,珍珍脸上已被划破,伤口处却只有蓝色液体蠕动,丝毫不见红。
    顿时吸气声一片。
    邵永反应最快,纵身过去,一剑便削下了珍珍的头颅。
    幻兽唯一的自保能力就是幻化,当幻化被人揭穿,杀死不算难事,当头颅被砍下的那一刻,它的身体连带头颅都蒸发成了蓝色的气体,回归秘境。
    死得竟是如此轻易。
    众人眼中纷纷透露出这个意味。
    但是活着的时候,差点弄死所有人。苟栀适当插刀。
    虽然知道不能怪她们,但这些人确实是连询问西霜都没有就把矛头对准了严听雪,言之凿凿地认定她就是凶手,苟栀心中还是有些怨气的。
    报仇是不想了,拿话挤兑一下还是很可以的。
    其余人面面相觑,自知理亏,倒也没有反驳。
    话被苟栀说了,严听雪难得的没有添油加醋,第一次被除了娘亲以外的人这样维护,她眼中是不加遮掩的愉悦。
    西霜看出严听雪眼中的笑意,冷眼看着暗暗自得的苟栀良久,闭目养伤。
    【作话】
    我后面的人说:这个作者这么久还不更新,该不会是得新冠病毒了吧。
    虽然知道说的不是我,但还是背脊一凉
    第33章 修真16
    差不多解决了矛盾, 一行人再次出发,不过这次大概是因为刚刚的乌龙事件,虽说是幻兽搞坏, 但终究是众人不经过思考就把恶意推西霜的事赖给了严听雪, 除了部分还对严听雪差点杀人灭口的事膈应的人, 有些心虚的众人对严听雪即使说不上言听计从,至少面上尊敬了许多。
    严听雪也没有乘胜追击,和苟栀时不时聊几句,倒像是忘了刚刚的事。
    众人竟然比一开始要和谐了许多。
    只是西霜缓缓走在人群末尾的身影让苟栀忍不住在意。
    即使给了西霜疗伤的时间, 也看着她吃了丹药, 但她仍旧苍白着脸,抿着几乎没有血色的唇,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模样。倒是有些心善的人时不时询问她的状况,尤其是方才怒怼严听雪的,那名珍珍的好友,几次过意不去想去扶她,都被西霜沉着脸拒绝了。
    苟栀一边跟在严听雪身边, 一边拿眼睛余光瞟沉默跟在后面, 走路还有些飘的西霜, 心中气道,都已经这样了, 还逞什么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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