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肯定,这一老一少,其实真会道家画符之术的是小的,怪不得,刚打个照面,那小童给他的感觉就跟旁人不同,如今提到‘精气’,不由有了联想,现在叫他这么一诈,果不其然,蒙对了。他也不再坚持,只道:“那也成,只是还得麻烦道长再给我讲讲这符箓之事”,说着,便也不客气的接了小道递过来的两张黄纸。

    “小子忒的麻烦”,老道嘀咕了一句,倒也没再推却,“你手上这是一套的,有两张,一张火符,一张纳气符,需配合着用”

    白嘉感受了一下,那张纳气符中有炽热的火气,倒是稀奇。

    “天地万物皆有气,气可聚可纳可散可引,你细看,那纳气符的符头便是代表‘纳’,而火符的符头代表‘借’,借的是纳气符中的火气,这两种符箓并不成型,是以,要叠加使用”

    白嘉插嘴问道:“道长,你那有成型的符箓么?”

    “你还听不听了?”,老道眼一瞪,心道,这小子惯会蹬鼻子上脸了,晓不晓得,画一张成符得耗费多少精气,他平时都舍不得用好么!

    白嘉耸了耸肩,示意他继续。

    “火符的符腹代表的便是火,纳气符的符腹视情况而定,依其中纳入的气息而变;符胆则代表符箓使用后,其作用的范围,可绘大亦可绘小,拿这纳气符说,其中纳入的火气有一尺见方,火符的这个符胆则代表有猫眼大小,一般来说,气小成球,气大则零星,端看你怎么用了;符脚,和符腹是对应的,你可以比对一下,你手里的两张符的符脚是相同的,都表示其火来自于天火。整张符箓,每一部分,必须能卡的住才行,这里头学问深的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的”,老道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完了又道:“我道家之术,千千万,不光能取天火,也能引雷聚水,还能驱邪治病镇宅,没点悟性是学不来的”

    听了半晌,白嘉似是懂了又似没懂,总觉得刚刨开了一层浮土,又把自己埋了。

    聊了这会儿,架上的兔子已经熟了,白嘉拆了个兔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磨着牙,剩下的都叫一老一少分了。

    走了一整天都没进食,两人饿狠了,不消片刻,就连皮带骨的把兔子都嚼吧了,连手指都舔了个干净。

    见人得了空,白嘉又问:“那符阵呢?”

    “小子懂道家的符箓术?怎还知晓符阵一说?”,老道不由重新打量了白嘉几眼,就连板着脸的小道士,也微微露出了些讶异。

    白嘉打哈哈道:“小子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好奇而已”

    闻言,老道收回了视线,砸吧砸吧嘴道:“符阵是由单符合成,金木水火土五行,要环环相扣才能结成阵法,这里头道道也不少,你若想知晓,日后再寻我师徒也不迟,今日里太过劳累,还是早早歇了罢”

    不待白嘉多说,老道便合衣睡下,那小道士瞅过来一眼也窝了起来,接下来便是一室安静,只有篝火三不五时地爆出‘噼啪’声。

    紧赶慢赶的,三人在第二日日落前进了无花郡,入眼处,竟有不少人在修葺房屋,沿路过去,还看见了几处废墟,整个西宛,因着贫瘠,当地人居住的大多是土坯房,尤其到了无花郡,砌的屋子都是能抗风口的,二层的小楼也相当于一层,又低又矮。

    白嘉寻了人打听,才知晓,这一切是两天前快天亮那会儿起的狂风所致,听说还卷走了人。说起这茬,即便是当地人也不禁后怕,只说活了这许久,还头一次见起这么大的风,就跟天地要被翻卷过来似的。

    一听卷走了人,白嘉也没顾上身后的俩道士,撒丫子就奔了家,远远的,就见自家房顶上站着个人。

    “七哥,你去哪了?”,锭子站在二楼冲白嘉打招呼。

    白嘉问:“家里头没出啥事吧?”

    锭子一指被掀了半扇的屋顶,道:“人都没事,就是你屋遭了灾,还没修葺完”

    白嘉一看,得,还真是自己屋的房顶给开了天窗,连着的半面墙也是新砌的,看来毁得不轻,他轻轻一跃,上到二楼,里头被清理过,没剩啥了。

    “怎得就你一人?”

    锭子拿起整块的土坯,抹了灰泥往上垒,这边的房屋都是平顶的,好砌的很,“食肆那也塌了一角,昨儿整完的,今儿照常开,都过去了”

    “这活我来就成,你也回食肆去”,黄二半走时,还顺带了王大善,如今这庞家,也没几人。

    白嘉卷了衣袖刚要上手,锭子就把他拦住了:“七哥,老爷交代了,说他有事找你”,他一半是在家做工一半也是为了等人,谁让这人整天没个影。

    “有说啥事么?”,白嘉奇怪。

    锭子摇头:“不晓得,瞧老爷的脸色,也没啥不好”,说着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昨儿老爷去了趟马场找元宝少爷说了半晌话,回来就交待了这事,还有,你那帐篷叫风刮走了”

    “那成,我先过去,回来再跟你一块儿修房顶”

    食肆离家不远,拐过两条街就到了,此时正当用食,铺子里人还不少,都在大口吃饼大口喝汤。

    白嘉过去时,庞老爷子正坐在柜台后,这位子往日里都是锭子呆的。

    “老爷”

    听到招呼声,庞老爷子抬起了头:“来啦,咱到后边说会话”

    两人走进后厨旁的一间偏房,里头摆了桌椅条凳,是给自家人歇脚用的。桌上有现成的点心茶水,庞老爷子拿起俩个大茶缸子倒了水,然后就没了下文。白嘉总觉得刚才庞老爷子冲他看的那一眼挺复杂,所以也不开口说话。

    直过了半晌后,才听得庞老爷子咳嗽两声后道:“白哥儿,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是!”

    “这个岁数也该娶亲了”

    “……”,白嘉笑笑没接话,只端着茶缸子喝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实在不知晓今儿这是唱的哪出?

    气氛有些尴尬,又冷了半天场,庞老爷子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个物事搁在桌上:“这是元宝那孩子给您的吧?”

    自打出了上粼县,庞老爷子就对白嘉恭敬的紧,白嘉适应了一路。

    “是啊!”,那是搁他箱子里的银矿石,想来是从屋里清出来的。

    庞老爷子似乎是舒了口气:“你既接了,那这事便成了”

    “……”,白嘉被说的越发糊涂了,这还不知是啥事呢,咋就说成就成了,几个意思?

    庞老爷子脸上有了点笑模样:“待把元宝赎出来后,就把你俩的婚事给办了”

    “婚事?”,白嘉手一抖,茶缸子晃了晃。

    庞老爷自顾说道:“白哥儿,我知晓你是个有大能耐的,我家元宝配不上您,他又是个男娃,也不能给您传宗接代,可谁让那孩子认准了,又把这定情信物送了出去,好再,您也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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