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一天!谢绝还价!不落梅一拍手,爽快道,以进为退,看你接不接。
    依你。慕容情不以为然点点头,想着香独秀不在这几日,也就如此将不落梅留在薄情馆照看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轻微收拾衣领,吩咐一句后也起身离开,那从明日开始吧。
    总感觉不对劲,虽然对方也答应得爽快,但是不落梅还是想着明日该唱些什么令人难忘的歌曲?不过,一天五百两,如果继续在这里做下去不就可以成为一代富婆了吗?! 她有些期待地搓搓手。
    远近闻名的薄情馆居然换了歌姬,要知这薄情馆的录取条件极其严格,到底是如何美妙的歌喉才能打动刁钻的薄情馆馆主为之藏起此前艳绝无双的艳无双姑娘,所以这事一经传开便吸引了很多的客人接踵而来,一时间薄情馆门庭若市,待众人千呼万唤后,相传者口中的歌姬才娉娉婷婷地坐到屏风之后,此时之前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鼻息聆听,生怕错听这传说中妙音。
    咳咳,不落梅毫无形象地朗嗓子,虽然隔着屏风,但面对的整堂的陌生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顿了一会,才启声唱道:啊~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来带来了喜和爱
    魔音绕耳三日不绝,富长贵倒吸一口凉气,又眉头一邹,觉得此事并不不简单,默默拿出另一个算盘,是应该算一算薄情馆倒闭前,自己还能赚多少。
    第一天,不落梅收入五百两,薄情馆收入八百两。
    受到了第一天教训,第二天因由得知薄情馆近期是不会换歌姬,于是住店的人要么宅房里,要么出门,大堂十分安静,未见有来客,也未见有客人敢进门,只有富长贵打哈欠的声音以及已经放开自我的不落梅在台子上边转着小手帕,边发出魔音,你是他的小丫小苹果,怎么爱她都不嫌多,红红的脸蛋
    第二天,不落梅收入五百两,薄情馆亏损七百两。
    魔音仍不见消停,已有人忍无可忍退房,或者行人听到歌曲走的远远的,众人也开始怀疑薄情馆馆主是否是中邪了才请来这一位歌姬,看着这日惨不忍睹的收入,而富长贵也终于忍不住向慕容情痛哭不落梅身为员工没有好好做事情的行为,于是不落梅被慕容情拎到房内,不知是被训斥还是被威胁,总之出来后的不落梅开始变乖。
    第三日,不落梅收入五百两,薄情馆亏损七十两。
    薄情馆外也人潮涌动,却也不约而同地轻声细语靠近大厅,只见位于大厅台上的少女面容灵秀,更是有一双令人难以忘怀的明眸,青丝发间与耳后分别饰了罕见的漂亮羽毛,一身淡粉色的水袖窄腰裙又是增添几分温婉,随着她渐入佳境的歌声,配合水袖一抛似有救世甘露随之而出,再一收时,又似将这天地风光全然收纳入袖中,而她的歌喉婉转而又清脆,宛若天籁,使得闻者皆因此声放下心中的恩仇怨憎,只有一片祥和与宁静。
    原本是要走向雪非烟的香独秀想起上一次与不落梅在桃花树下配合的琴曲,她的双眸也是如此这般灵动非常,一颦一笑间,就将他的目光牵引过去,久久难以移开,就如此此时此刻,时而俏皮如脱兔,时而温婉似水的她依旧有这样的魔力。
    抑扬顿挫间,忘形的不落梅随着歌声于台上转了个圈,一个不慎踩到边缘,重心不稳下坠时,众人惊呼声里,眼角撇到两道闪现的身影,顷刻,背部被一个力道稳稳扶住,同时手腕被另一个力道拉住,可待她回神时,拉住手腕的那处已经放开,而身侧之人还扶着她慢慢站稳。
    一时手腕也忘记放下,不落梅直愣愣地看着面前抓过自己手腕的人,那人是一头整齐佩戴着莲花发冠的白发,身上散着清香的白莲,标志的漩涡白眉,温文儒雅,温和声道:失礼了,姑娘。
    就是素还真啊!近距离看到偶像,不落梅怎么能淡定下来,秀眉上挑,激动万分地正想说些什么,而肩膀一紧制止住了她前倾,引得她不满地回头去看去,原来扶着自己肩膀的人是香独秀,而此刻他平日从容的神态却有些阴霾之色,眉宇间隐隐有些涌动,气息微有不稳,但纯净的琥珀眸子却也多了几分深意地看着她,疑惑间她顿时熄住了气焰,下意识问道:阿香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未等回答,就见到富长贵扶着帽子,拨开人群挤到了气氛怪异的三人面前,确认不落梅无事后,松了一口气,阿梅姑娘无事吧?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会?接着小声道,馆主正要找你们。在对方点头后,才去招呼一群人客官。
    素还真一旁如有所思,已见两人欲要离开,问道:阿梅姑娘可是要去见慕容馆主?
    正是。不落梅正思索着如何与素还真的交谈,一瞧对方的动作顿时心中有了想法,素公子可是有事要见馆主?或许我可以帮你引荐一番?以报方才公子的仗义出手!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吾先谢过姑娘引荐。素还真仍旧风度翩翩,不吭不卑道。
    吾亦出手,为何不谢吾?阿梅此番有失公道!抗议。香独秀蹙眉,举起手对不落梅说道。
    不落梅扶额叹息一声,一把拉下他的手,既然如此,我也帮阿香引荐一番,同等待遇,够公平了吧!
    见香独秀又反抗之时,不落梅凑近他,小声道:阿香公子,这可不像是你平日的话未说完,只因刚以另只脚站稳地面时脚裸传来的阵痛令她不经向前扑入某人怀中,疼痛感令她一时分不清要跳出心口的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某人安静,自然而然地弯腰抱起埋首在自己怀里的不落梅,紧张看了看她微红肿的脚,确认只是崴了后,全部的思绪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小心翼翼收紧怀抱,边走边道:没事,只是崴了,待会吾帮你矫正不疼,一眨眼时间就好了阿梅啊阿梅,若是没了吾在你身边呵,没事
    有点头疼啊,素还真甩了甩拂尘,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方。
    你没杀死啸日猋?!慕容情从一壶清茶中抬首,目光凛然看向淡然的香独秀,后者丝毫没有在意。
    诶,慕容公子的原话是杀他,并非杀死,吾确实是杀过他。香独秀不以为然又喝下一口清茶,没反应到慕容情浑身散发出的杀气。
    见两人气氛诡异,不落梅有些可怜兮兮地探出脑袋,问道:馆主!馆主!脚崴了算工伤了吧!虽然在素还真与慕容情谈论事情之时,香独秀已经帮自己调整好的脚丫,但是,她琢磨着工伤应该还可以捞一笔小钱钱,为自己富婆事业再舔一砖。
    慕容情额间青筋暴起,看了看曲解自己意思还一脸无错的香独秀和一旁搅乱自己场子还要求赔钱的不落梅,一股气就涌到心头,不由捂着胸口,定定神,脑中一闪而过刚刚素还真的请求,心里想着此刻立刻马上想要这两个小混蛋在薄情馆里消失!
    神坊羽衣刃是否还在你身上?
    提到此物后,香独秀这才记起自己老早忘记归还的东西,于是一击掌,点点头,道:多谢馆主提醒,吾这便立即去雪非烟沐浴一番好去归还神坊羽衣刃。
    慢着!慕容情颇为严肃,你此前曲解吾意,上次的任务不能算作完成,便由这次将功折罪才可行,不然雪非烟你就休想再踏入一步。
    想吾也是有情有义的高洁之士,先前那番行动虽不能全然合吾心意,但作为朋友,吾也只能应允之。香独秀轻抚胸口束发,心中腹诽着只要能泡到雪非烟,就算是在任务之后,自己也还是能忍的!既然如此,吾便立即行动!
    慢着!慕容情又再阻止道,吾还未将任务交代予你!并且,话语一顿,目光移到不落梅身上,后者寒毛一炸,莫名其妙地回望他,记得也带走她,说不定还有点用处。
    去哪?不落梅歪头,什么用处?
    逐客令已下达,心神舒适一半的慕容情安然喝了一口清茶,才缓缓道:九变归元台。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感觉雪非烟像是姑娘!而女主才是第三者。
    第34章 梦魇
    人迹罕至的深山秘境,云雾围绕四周高耸入云山峰,此间正是天地日月精华充沛之地,而那云海之上的九变归元台,此时多了三个卓尔不凡之人,正襟危坐于上,隐约可见的浩然功力由中间之人向身侧两位平衡传导,上方的神坊羽衣刃也跟着旋转调动天地灵能,为三人护航。
    台下的众人纷纷揪紧着心,翘首以盼时刻关注着三人的进度,可就在紧要关头,后方忽起杀戮之声,也将众人的目光调至后方,随即加入战局,被护在身后的不落梅握紧拳头却也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无能为力的场面,又偷袭者闻一声大喝,台上的挚海潮顿时背后受创,运送的内力骤降,另一方一页书的内力涌入使得香独秀顿感压力,强压着上涌的血气,再提真气去勉力平衡双方功力,可一页书与挚海潮是何许人,三人的真气乱窜间,又再添新伤,一时的情况愈加危机。
    眼瞧后方众人还在鏖战,而前方也危机未解,那人又要再袭一掌,不落梅心急如焚,却掷地有声道:渡翛年!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那黑衣人出手一顿,接着掌风一转,一股杀意袭向不落梅,而也在一瞬间,那股掌风在空中被另一道劲气化解轰然炸开,来者也随即现身,一股格格不入白莲花香散发开来,沁人心脾,顿时安抚不少不落梅的心,劣者来晚了。
    多谢前辈,不落梅话语一转,深知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指着后方的凌乱战场,直言:前辈快帮帮翎婆他们!
    随着素还真的加入,战局渐渐倾倒性地碾压,台下算是危机解除,但不落梅紧蹙眉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香独秀先前是真的受伤了吗?怎么可能那时候的啸日猋受了重伤不是他的对手啊,不可能的,脑中闪过薄情馆再见之时他眉宇间的暗涌,心下愈加不安,此刻他的眉邹得越加的深,似在忍耐倾袭自身的伤痛,不落梅心也跟着揪紧,台上悬空的神坊羽衣刃因由无暇顾及致使四方虹光开始消散,不再似先前一般齐聚,彼时身后忽起翎婆一声糟了,台上的香独秀呕出一口鲜红,豆大的汗珠滑落他的额间,而他的双目依旧紧闭,但皆可看出他的不适,先前翎婆的警言也随之涌入脑内,中间方虽化解双方的功力却也因此承受着双方功力的冲击,稍有不慎
    飞鹭你要作甚?翎婆在激战中出声阻拦道,而飞鹭却不顾反对坦言着:前辈他们有危险,现下只有祭子才可调动神坊羽衣刃帮助他们!
    祭子!对了,不落梅眼前一亮,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或许,或许只有这个可以帮助他们。
    飞鹭知晓长老担忧什么,但先下情况来不及犹豫了,飞鹭不能眼看着他们出事!说着,飞鹭三步做两步向台子走进,在与不落梅擦肩之时,飞鹭的肩膀被后者按住,她惊诧回望不落梅此举,只见不落梅双眸明亮异常,神色坚定对飞鹭说:你说的对,不能让他们出事,但是也不能让你出事。
    言尽于此,将飞鹭往后一推,自己率先靠近台子之下,此刻唯一的理念便是救人,如此心意已决,暗念不知是何的咒语,顷刻立即听到体内有东西破碎的声音,随及源源不断的灵能由后方涌入体内,还未有发觉异常便听闻后方的飞鹭低呼一声而倒地和翎婆焦急地上前的步伐声音,而不落梅此刻已经管不了太多了身外之事。
    以手为引,将天地灵气聚集于指尖,暗提内元,九变归元台上方旋转的神坊羽衣刃似有感应飞向不落梅手中,再以她身体十分熟识的动作,顿时神光忽现之时四方虹彩色的灵能又再次源源不断汇集台上,闪着灵力的羽毛纷纷洒落四周,但由于调动灵能过于快速,不落梅顿感身体内的一震冲击,胸口之处撕裂般的痛楚也比之上次来的猛烈,可她现在还不能倒下,她后退一步稳住身形又咬牙忍着苦楚牵引着台上的浩光大盛,不久之后,那三人的神色渐渐恢复正常。
    不落梅强撑的身躯坚持不久,就在三人康复之时,带着来不及收回的灵能,不落梅再也支撑不住软下身来,跌入急忙从台上飞身而下的香独秀怀中,他看着不落梅煞白的脸色,鼻息的气息微弱,顿时方寸大乱,抱起不落梅就要离去,却因方才冲击致使的内伤一时不能急提内元,踉跄了几步,所幸就近的挚海潮眼疾手快扶住了嘴角血迹都未来得急擦拭的香独秀,香楼主,无事否?
    香独秀摇摇头,目光越过众人看向翎婆,只见后者担忧地待在飞鹭身旁,眼神复杂地看着不落梅和飞鹭,在与香独秀对上视线后,又匆匆避开了,像是有着难言之隐。
    飞鹭为何气息微弱!一页书扶住晕到的飞鹭,朗声问道。
    唉,翎婆最终将手杖重击地面,叹了口气,似是妥协般道:先将飞鹭与不落梅带回万年春安置!吾即可便去请阿多霓。
    又是一处云雾环绕之景,漫无边际地行走许久后,仍是分不清前路后方,不落梅顿住脚步不再行动,就在此时,白色云雾渐渐显现一个人形,拨开浓雾,即见的清秀面容以及眼角的泪痣都在提醒着不落梅,这张脸不正是自己的吗?
    惊诧间,对方温婉一笑,道:看你的样子似是很吃惊?
    不落梅有些警惕,小心翼翼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啊。
    不不是。
    呵,的确不是,吾是羽莺,为何你会占用我的身体?
    我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候就是如此了。
    醒来?噢?我想想,难道是因为天枯祭典耗尽灵力才使得我本体归于须弥间修养,又令别人借我身体代我而活?羽莺垂眸思考一番后,正视不落梅道:即便如此,你可知你此时也危在旦夕,很有可能像现在的我一样被困在此处。
    我?不落梅有些迷茫,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灵能不稳,所幸由阿多霓出手保住我的灵能逆流,可你方才强行冲破封印,一时吸收飞鹭的,加之强行运功,这具身体啊承受不住这些冲击,所以你才会陷入昏迷。 言至此,羽莺噗嗤地笑出一声,接着道:虽然你行事鲁莽了些,但是谅你还能护好我的身体,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你今后该多多熟悉此处,因为啊,或许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归宿。
    为什么?不落梅似是后知后觉般回神过来,像是确认般道:你是羽莺?你还活着?!
    闻言后,羽莺有些得逞般地轻笑,垂眉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慢慢握紧,是啊,所有人似乎都以为我死了,可能老天也如此以为,才令飞鹭接任祭子,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没死,天枯祭典虽然耗尽我的灵力,但也解除了我身为祭子的束缚,我,自由了。
    就在此刻,忽觉这片浓雾的上方有个很熟悉的声音,似远似近,但带着一股祥和定心,在不落梅陷入泥泞之中划出一丝救赎的清明,羽莺抬首瞧了瞧,又一声轻笑,接着道:恼人啊,是他来救你了,不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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