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杰瑞那个狗老爹,否则比尔怎麽可能是同性恋?”

    “我难过的时候你他妈在哪?”我忍不住重复这句话。埃里克也靠著墙坐下,他的腿和手臂紧贴著我。

    “我承认我和你在一起、我是个同性恋,然後你他妈就不见了。我被辱骂被男生们殴打,直到我老妈看我流著鼻血眼角淤青她才搞明白发生了什麽。後来我们一家搬走了,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我才重新学会对别人笑。我妈在家里拿著塑料的玩具母鸡,像逗一个繈褓中的婴儿那样哄我。我害怕的晚上睡不著,听著音乐也觉得耳边全都是肮脏的咒骂声。我只能蜷缩在被窝里像抓救命稻草那样抓住声音的边缘,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嗓子越压越低,但是我却像是吼出来一般:“而你这个狗杂种,把别人引入歧途之後,心安理得的和你全家人到了隔著我两万公里的地方,重新开始了你的幸福生活。别问我怎麽知道你离我多远,我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我曾经开著我外公的老爷车,想去找到你这个混球,再好好揍你一顿……”我的声音完全失控,每一句话都像是哽咽。我擦了把眼泪。他妈的,我才没有哭。

    “我死都没想到我还会再见到你这个杂种。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想我一样恨著你了。”也没有人和我一样爱你。

    “如果你没有出现,我会觉得你已经死了。我倒希望你死了,而不是像孔雀似的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擦一把鼻涕,就被埃里克扣住後脑。他热情的唇黏合住我的嘴,他还试图将滑腻灵活的舌头塞到我嘴里。

    我在鼻塞的情况下被人堵住可以用来呼吸的嘴巴,而那个差点让我窒息的人在一吻完毕之後,用湿漉漉的嘴唇贴著我的耳朵。

    他说:“我们全家信奉天主教。当时我妈妈不能接受我是双性恋的事实。搬家搬的太突然了,我那天放学回家後,所有的家当都被运到另外一个市,我被父亲强行塞到车里。我想要给你打个电话,但是因为总有人骚扰你家已经换了新的号码。”

    他说:“我试图给你写信,但是都会被家人发现然後撕掉。给你的信总也没法寄出,我只能在日记里一直写,一直写。等到我终於说服父母之後,你却已经搬家。我的信邮寄了很久,我那时一直都在期待回音,我想知道你是否像我想你一样想念我。结果等了那麽久,却是一封封退回的信。”

    他说:“我一直在找你。你以为我不难过吗?我和你一样痛苦著煎熬著。我们谁也忘不了谁,这就是事实。”

    有同事在敲门,女性的声音传进来:“埃里克!比尔!你们在里面干什麽?”

    我匆忙的掏出手帕抹了抹脸,然後站起身。埃里克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他自己平静下来。然後我们两个若无其事的打开门。

    “上帝!你们在里面做些什麽?”苏珊踩著黑色的高跟新走进来,她盯著我看了片刻,接著涂著亮晶晶唇膏的嘴唇娇俏的嘟起来,她说:“噢,我的小比尔被埃里克气得哭鼻子了。”

    “我想我是发了高烧,今天本不应该来上班的。”我匆匆走出去,正了正衣摆,我想我坐在地上这麽久西装裤裤也许皱得连韧线都难以找到了吧。

    注:rush即rushpoper,如果男同爱爱的时候,攻屌太大或者受菊太紧,受就会吸点rush。rush含有催情剂还能帮助受放松括约肌。欧美国家基本禁用,但是有时候钙星为了方便表演也会多少使用一下。这东西不用说,总之是对身体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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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疯狂的夜晚我注定要失眠。

    先是我回到家里发现从玄关处就散落着牛仔裤、衬衫还有某基佬牌子的内裤,没错,两条基佬内裤,其中一条鲜绿的晃瞎我的眼。我顺着被抛弃衣物形成的不规则曲线走了几步,站在我表弟杰瑞的房间门口。

    他的房门只是虚掩着,门框和木门之间滑稽的夹了一只运动短袜。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仍旧想要一探究竟,我的手掌按在木门中间的毛玻璃上,轻轻推开门,我那个未经阳光洗礼一身白肉的表弟正骑在一个大块头身上,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声音。我想我待会儿又可以抱怨杰瑞偷拿我保险`套的事了。

    “这是我第一次毫无阻隔的进入你,你喜欢吗?”杰瑞两条白皙的手臂勒住男人的肩膀,瘦削的肩胛骨因为用力而还原出原本的形状,白的发亮的后腰成弯曲的波浪状,两瓣小屁股还向前拱着。

    噢,看来没办法抱怨了,这小子压根没带套。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会浮现出疾病,然后是死亡,再然后是寂静。他妈的唧唧喳喳的人都去死吧,呻吟淫乐的人都去死吧,比我冷漠无情的人都去死吧。不知道上帝可不可以替我解决眼前两个四肢交缠在一起的杂碎。

    荷尔蒙的气味快要从杰瑞的房间溢出了。我揉了揉鼻子,觉得颇为头痛,杰瑞的大腿分明没有那个肌肉男的上臂粗,却要做个胆大的征服者。这小子没准儿有拿破仑综合症。

    男人上半身服帖的紧紧粘着床单,健硕的手臂因为用力揪着床单而隆起古铜色的山丘。我有点不爽的看着干柴烈火的两人,心里想着他们最好换个姿势,否则我可不想第二天去为他们洗黏着精液的床单。

    杰瑞的活像是一个开拓疆域的体弱国王,那张清秀的面孔涨的通红,嘴里发出微微的轻喘,两只手摸不够似的顺着男人的肩膀,滑过背脊,最终落在对方挺翘的肉臀之上。他声音大了不少,像是因为活塞运动而充满了底气,他说:“喜欢我这样?嗯?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像现在这么干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本以为回到安乐窝白天的不快就可以暂时消解,却没有想到我这个阴毛没有长齐的表弟却带着一个本不应和他有任何瓜葛的强壮男人来到我的家、我的堡垒、我的心灵归属,然后脱掉他们的外套、上衣、内裤、袜子扔在房间各处,又用他们发情的噪音充满我可怜的房子。

    而我,起码有十年没有爱抚过同性的身体。

    靠着对前男友的幻想假装自己是被人爱的。直到那个只存在于回忆中的健硕性感的前男友走进办公室,他狠狠盯住我,然后说:“嘿,小个子,你笑出了狗屎的颜色。”

    那个被我物化、被我封存在记忆中的人,神气活现的出现在我面前。竟然对我说我要逼疯他了。

    我他妈才是要被逼疯的那个。

    埃里克凭借自己的魅力在各色男男女女间周旋,而我这个可怜虫,只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想象着他的身体一边看色情电影自慰。

    我只能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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