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翘起,大掌握住杰瑞小小的肉润的胳膊,让小孩子的灵活的手指塞到自己的身体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成熟男人健壮的身体。

    在发现我之後,带著忏悔表情和小腹干涸精液的男人匍匐著爬到我面前,他跪著乞求道:“比尔,求你宽恕我。我只是一时没有忍住,我没有伤害他。我是这麽爱他……”

    这个男人把我当成了上帝,他乞求着得到我的宽恕和原谅。

    只可惜胆怯的上帝跑开了,带著一脸惊惧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还未进门的父母,然後父母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花枝招展的姑妈。

    後来就是我站在法庭上,一脸怯意的回答著法官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亲眼看到他侵犯了你两岁的表弟?”

    我回答:“是的。”

    “你当时将这些告诉了长辈?”

    我回答:“是的。”

    “他也曾对你有过猥亵行为?”

    我回答:“是的。”

    那一刻,那个带著手铐的男人一定後悔当时没有扼住我的脖子把我掐死吧。

    姑妈让我撒了谎,其实我和杰瑞的爸爸连手都没有碰过。但是她坚持要让这个恶心的禽兽被判最重的刑。

    这件事的当事人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只有我这个无辜的证人要带著愧疚之情哄骗我那个聒噪的表弟。

    而如今我曾经宠爱的表弟不停劝说我快改掉你那些惹人烦的老掉牙的习惯吧,打扮你自己,然后去各个场合猎艳,试试多交往一些人,和他们上床,和他们操。你已经不再年轻时候的你了,年轻时候的你的回忆叫做童年,而如今你的回忆变成了怀旧。想想吧,在你还没有死的时候,那帮年轻人尝试着你曾经的穿着打扮,模仿着你曾经的姿态手势,踏着你曾经踩平的路。而他们说,这些都是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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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眠了。也许是因为我从进卧室起就一直抱著腿靠著门坐著,也许是因为我活泛起来的大脑,也许只是因为我离床有些远。

    杰瑞爸爸的脸在我脑中清晰起来。像是某个被人满怀希冀抛入河流中的漂流瓶,经过十几年的沈沈浮浮,最终可怜兮兮的停留在岸边。我吸吸鼻子,努力驱赶著他坐在法庭上时流露出的绝望又震惊的表情。

    或许我应该想想什麽高兴的事。我的脑细胞很认真的排除掉埃里克、苏珊以及我那些顶头上司。好吧,我还是想想我的亲人吧,比如我那个喜欢拿著塑料玩具逗弄我的老妈。

    我把额头抵在膝盖上,心里骂道:得了吧,那个塑料母鸡让我想吐。

    没有什麽值得开心的事,什麽事都没法让我开心。

    房门的毛玻璃透出的暗色影子盖住了我的脚尖,我坐直,竖著耳朵听布料摩擦玻璃的微响。

    “比尔,我知道你没睡。”杰瑞的声音隔著门传了进来。

    “不,我睡了。”我哼哼著。艾米丽最近愈发的肥胖,她蹬轮子的声音最近也缓慢了许多,轮轴转动的声音割裂了我的回话。

    “别逗了,我看到你的头了,你现在靠著门怂包似的哭著呢吧。”杰瑞也背靠著门,然後滑坐在地上。我们正用一道木门交换着彼此的温暖。

    “我他妈才没哭。”我抹了把眼睛,气急的吼道。

    “你说话真难听。”杰瑞说完,沉沉的叹息一声,带着点儿与年纪不相符的忧虑。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沉默换算成距离能够有多少,但我估计大概也只有马桶和浴缸这麽远吧。

    杰瑞很快就又开口了,他对我说:“比尔,其实我有的时候会很想我的爸爸。每次我问你们我的爸爸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们都会告诉我他是个好人,但其实你们的表情却不是这麽说的。你知道吗,当你说我爸爸是个好人的时候,你的表情就像在吃屎一样。”

    好吧,又一个人用排泄物来形容我的面部表情,那个我竭力动用我面部神经做出来的表情。

    “比尔,告诉我,我爸爸究竟是不是个好人?”杰瑞穷追不舍。我差点都以为他今天被会读心术的女巫附体了,所有的话题都直戳靶心和我的心。

    “也许。”我摸摸鼻子。

    “应该。”我忍不住轻咳出声。

    “大概。”我为自己此刻被静谧的环境感染而难以说谎感到懊恼。

    “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吗?我真羡慕我朋友的哥哥,不仅给他们零花钱带他们去吃好吃的,还会主动的……”

    “够了,我只能说他很爱你。”我扒了扒头发,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要再做让我送你游戏的美梦了,反正我一直都不是个好表哥。”

    “你之前明明答应过的!那是我的圣诞节礼物。”杰瑞转过头,一只爪子不甘心的挠著门。

    “之前有说过吗?我不记得了啊,你还是让圣诞老公公送你好了。”我一边气得牙痒痒一边为自己扳回这局而沾沾自喜。

    结果这个神标手没有接招,我们拌嘴的话都冻结在嘴边,然後被自己当成软糖咽了下去。

    在我的仓鼠在滚轮里笨拙的跑了二十三圈以後,杰瑞再次打破静默,他小声说:“杰瑞,我很高兴。我只要知道他爱我就够了。我小的时候,好多小孩嘲笑我没有爸爸,他们还骂我是野种。後来我老妈和安妮阿姨在一起,我就变成了同性恋的孩子。那群小孩就更加变本加厉的讥讽我了,他们说我没有鸡巴,说我在家的时候偷穿蕾丝胸罩,骂我是怪胎。从我记事起,生活中就没有父亲存在,我有时候一直以为我是人工授精然後送给同志家庭的礼物。”

    我安慰他:“放心吧,那时候科技还没有那麽发达。如果真的是人工受精,你也许会比现在聪明点。”

    “我和老妈还有安妮阿姨一起去餐厅,结果被络腮胡子的老板驱赶。那时候感觉很难受,我想如果我有的不是两个女性监护人而是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也许日子不会过得那麽糟。那时候真的,真的糟透了。别人都觉得我有一对同志母亲应该更加勇於出柜,其实他们不知道,就因为这我更加的害怕。我青春期的时候跪在地板上祷告,希望上帝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想告诉他,让我爱上个女孩吧。结果我当天晚上就遗精了,而我梦中的意淫对象是我当时喜欢的皮肤黝黑有着一副翘臀的学校橄榄球队队长。”

    我在心里纠结著,有一个恋童癖爸爸和一对女同志妈妈究竟哪个更惨一些。

    “老实说,我的爸爸还活著吧。如果是,我想见见他,然後问他为什麽从来不看我。”杰瑞的声音像是吸水的水绵,里面吸纳了委屈和伤心。

    因为你老爸是个差点性侵你的恋童癖,因为你老妈搬了家切断了所有你们可以联系的方式,因为你老爸还有好几年才能假释。理由有千千万万,我们所有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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