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虽然不比以前, 但好歹根基是在的, 阿昌想弄死他, 哪有那么容易, 再说了,靠着这个项目他就能翻身了,还怕他?
    眼见着高子祥那副嚣张得意的模样,阿昌气得直咬牙,眼神发狠。
    高子祥懒得再搭理他,转头换了一副笑盈盈的嘴脸看向谢宴:谢总,我们之前说好的?
    谢宴和林清乐冷眼看着两人狗咬狗,直到高子祥提到他,他才冷静的开口:我们都签过合同了,你还怕什么?
    也是,是我多虑了。高子祥低下头,笑着缓解尴尬。
    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多需要谢宴那笔钱,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催促谢宴。
    而阿昌在听到谢宴和高子祥竟然早就私底下签过了合同,神色更是狠辣。
    他这几年心理很早就有问题了,可他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有病,更别提去看什么心理医生了,导致病情加重,如今在高子祥的刺激下,脑海里缓缓的冒出了邪念,他想将人撕碎,想把背叛他的人狠狠的从高楼丢下去。
    高子祥,我记住你了。
    高子祥仗着自己有保镖护航,也根本没在意阿的异样:呵,记着吧你。
    阿昌狠狠的咬牙,转头带着自己的人走了,而在走之时,那眼神还缓缓的掠过林清乐。
    林清乐心头微微一颤,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之前的阿昌看起来就很恐怖,可现在的阿昌,看起来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不止是表面的可怕,而是心理,在心理上就给足了他人冲击。
    但是此刻人已经走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谢宴和高子祥更也没什么话可讲,寒暄了两句,就带着林清乐和公司的人都离开了。
    到了车上,林清乐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谢总,你刚刚
    谢宴抬头看来:嗯?
    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阿昌,我觉得他不对劲。
    不是林清乐多想,而是阿昌那个眼神让他不得不在意。
    谢宴闻言顿了顿,缓缓点头:看出来了,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他的心结,是谢裴。
    然而谢宴的目光,却缓缓的落在了林清乐身上。
    林清乐抬起头,一脸茫然:怎么了?
    我倒是觉得,他的心结,在你。
    在我?林清乐不懂了。
    我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直觉。
    林清乐沉下脸,实际上,他也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来自哪,他却不知道。
    不过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他向来也不会纠结太多。
    他们所在的车是在云燕大厦的地下车库,开车的是谢宴的助理,但因为他们在九楼逗留了好一会儿,来参加的人基本也都走了,剩下的也只有他们几个和云燕大厦工作人员的车。
    卡宴缓缓的从地下车库的通行道往出口行驶,因为地下车库比较暗,前车灯也都开着,谢宴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聊的是生意上的事情,林清乐有些名次听不懂,目光望着车窗外。
    忽然,一辆车子从另外一个路口行驶而过,因为对方没有贴着车模,林清乐一眼便看到了车里的人是阿昌,但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第一个注意到的是他阴狠的眼眸,与恶魔有八分相似。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车子突然加速,像火箭似的往前冲了出去。
    这一幕,恰好抬头的谢宴也看看到了。
    两人同时震惊的震惊的真大了眼,心跳停顿了一个节拍,下一刻,便看到那车子直直往另外一辆车子的侧方撞上去。
    谢宴的车子与他们不在同一个道上,却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被撞的黑色车子熄了火,被撞到的车门往里凹了一块,车子因为被这么快的速度冲击了一下之后,也撞到了柱子上,车被卡在柱子里,整辆车子在这一时间里顿时成了一堆废铁,更让人害怕的是,透过车子,几乎就能看到车子里的惨状。
    林清乐和谢宴二人难以置信,谁能相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阿昌竟然这么大胆,况且这里还有政府的地方!
    但反应过来之后,两人几乎的是冲下车子去救人。
    阿昌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目光冷冷的看着林清乐和谢宴二人,缓缓的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林清乐抄起一旁的灭火器正准备砸车窗,眼神一转,突然对上了阿昌阴狠入骨的目光,登时背后诈起一片鸡皮疙瘩。
    妈的,疯了,真的是疯了。
    林清乐来不及多想,拿着灭火器砸车窗救人,谢宴让助理打了120,也一同帮忙将人从里头拉出来。
    有两个人,高子祥和他的司机,司机因为车子被撞时撞击到柱子而撞到了脑袋,比起司机,高子祥显然受的伤更重,他整张脸都是血,身上不知道断了几处,已经昏迷不醒了。
    他们救人期间,阿昌已经离开了。
    谢宴因为救人,身上那套定制的西装也沾了血,他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将衬衫的袖子捋上去,双手叉腰的看着阿昌车子离开的方向,咬牙道:妈的,没王法了。
    林清乐收回目光,坐到卡宴上的车前,长叹了一声,许久,他叹声道:他这样,是为了让高子祥没机会去作证吗?
    是啊,只要出了这个门,高子祥就会去警察局帮谢裴作证,到时候谢裴就能撇清关系了,但只要高子祥一天不去,谢裴就一天撇不清。
    林清乐现在的心情说不沉重那绝对是假的,除了震惊阿昌的疯狂,更多的是愤怒,谢宴明明就没杀人,但却有人拼了命的将这个帽子往他身上扣,如今高子祥要是出点什么事,谢裴就彻底撇不清了。
    谢宴缓缓的走过来,站在林清乐面前。
    林清乐低着头,只能看到那双定制的皮靴和笔直的裤筒,下一刻,头顶突然传来一道低笑声。
    林清乐疑惑的抬起头。
    谢宴已经收起笑容,也跟着他倚在车前,他从兜里掏了包烟,叼在嘴里点燃。
    比起以往看到的精英范的谢宴,这样的谢宴反而与谢裴有那么几分相似的味道,同样的帅气,同样的潇洒;
    他吸了一口,笑道:这个时候,阿裴应该在警察局里出来了。
    林清乐睁大了眼:这个时候?
    谢宴抬头朝他看来:在两天前,高子祥就去过警察局了,只不过涉及人命这种事情,也不是高子祥一句话就能摆脱嫌疑的,这两天,警察调查了当年你们租房附近的监控,确定了高子祥的确是跟阿昌一同去的,他的证词的确有效,所以,差不多应该出来了。
    林清乐站了起来,他的血液从脚底快速流动,兴奋和紧张冲击着他的脑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哥,高子祥就交给你了,我回家去了啊。
    他快速的拍了拍谢宴的肩膀,连谢总都直接改成了哥,快步往附近的电梯走去。
    谢宴想说点什么,但林清乐早已经跑开了,哪里管得了他想说什么,他也只能笑笑:这么猴急,真爱啊!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把高子祥和他司机接走,同时谢宴也报了案,地下车库有不少监控,警察应该能调查出点什么,至于后续,也不是他要关心的问题,他打了个电话给高家,便直接离开了。
    林清乐开了suv回家,这个时候他哪里管得了什么高子祥,满脑子都是谢裴,那狗币在里面肯定吃得不好,过得也不好,说不定连澡都没洗,他待会回去做顿饭给他接接风,哦,不对,他不会做饭,点外卖吧,点家比较好的饭店。
    林清乐趁着红绿灯的时候点了外卖,到家的时候家里还没什么人,林清乐兴奋的跑到楼上,帮谢裴放了洗澡水,又贴心的准备了家具服,但又觉得不太够,好像不太隆重。
    这个时候,最好把洗澡水放点玫瑰花什么的,这样多浪漫啊,洗完澡,带着浓浓的玫瑰香一起共进晚餐,那画面,想想就很美好。
    但家里好像没有玫瑰,谢裴喜欢种花,但没有种玫瑰花这个品类的,其他花,好像不太适合泡澡。
    林清乐想了想,还是回卧室,心想着玫瑰花找不到,找瓶玫瑰花味的香水代替一下也行。
    像他们这个行业的,平时偶尔化化妆是少不了的,出席一些隆重的场合,香水也是必备品,林清乐在卧室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放香水的地方。
    林清乐突然想到,谢裴喜欢待在书房
    难道那玩意儿,放书房了?
    虽然不太能理解,但放书房也蛮顺手的,于是林清乐思考了一番,踱步往书房里走去。
    他从未进过书房,也没见过里面长什么样子,但他记忆深刻的是第一次来的时候谢裴叮嘱过他不能进书房,可那会儿他们是合作关系,他不乱进别人房间那是应该的,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进个书房,应该不要紧吧?
    这样想着,加上好奇心驱使,他的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一扭开,将门推开。
    第80章 解释
    书房的装修风格与其他房间差不多, 不同的是,在进门左拐的那面墙上打了一个很大的墙柜, 净白的柜子并没有影响整体风格, 只是让人很难不注意他。
    林清乐也是,他进来的时候第一眼便是看那个柜子,柜子很有格调, 下面是长方形的小长柜, 上面是开放式的书架式,放的都是财经和管理的书籍,林清乐扫了一圈,目光下意识的往下面的柜子看。
    不怪他好奇, 而是这个书房一眼望去这么大, 要说能放东西的, 也就这个地方, 加上他内心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书房,当时谢裴还特地叮嘱他不要进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林清乐想着, 已经蹲了下来, 将柜子的门打开。
    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停住,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就柜子里角落放着的一个透明的色的盒子,他感觉他的手有些凉,血液宛若从脚底往上流。
    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林清乐缓过了神, 摸出手机, 他没有看来电, 凭着感觉摁下了接听。
    喂, 小乐啊,是我,院长。电话里,院长的嗓音依然温和。
    林清乐回过神:我在,怎么了?
    你那天带来的那个小男孩我一直觉得很熟悉,你跟我说是明星,但你回去之后,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就去找了前几年的相册,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
    就你刚来福利院那会儿你还记得吗,那个带着你们玩的小男孩,叫阿培的,他就是阿培!
    谢裴,就是阿培?
    对,他现在长得跟他八九岁那会儿不大一样,但跟三四岁那会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从小就带着他,我可记得了!
    小孩子在四五岁和八九岁的时候,有的孩子长相会差别格外的大,林清乐去福利院的时候阿培已经五岁了,那会儿他对谢裴的记忆并不深,之后因为两人越来越熟悉,在阿培八岁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院长跟他说是被家人接走了,可他当时小,却不傻,被送到福利院来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家人,他当时气死了,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的印象就停留在他八岁的时候那个黑黑长得比自己还高出一个脑袋,打架贼厉害的小男孩。
    所以,林清乐根本没把谢裴和阿培这两个人联系起来,也自然的,没把贝壳项链和自己当时送给阿培的那条项链联系起来。
    是的,在盒子里,放置的是那条五年前林清乐看着谢裴当成宝贝的那条贝壳项链,他当年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印象,只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自己也没翻别人东西的习惯,但是现在这个东西清清楚楚的落在自己眼底,加上院长的话,他的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在阿培消失的前一段时间,自己曾送过一条贝壳项链给他。
    一旦某个点说得通了,很多事情也都能解释得通了,所以谢裴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故意瞒着自己的。
    想到这,林清乐心头顿时冒起了火,他砰的一声把柜子门给关上,冷着脸离开了书房。
    夜色堪堪袭来,外头寒冷的天气被慢慢的裹上了一层黑色,怡和园十八号的院子到了时间点,立在院子里的路灯自动开启,橘黄色的光芒从上而下的洒落在冰凉凉的鹅卵石上,让整个景色看起来多了丝温暖的气息。
    林清乐站在窗口,他听到了熟悉的引擎声。
    来了,那只狗回来了。
    那车子停在院子里,紧接着,车门被关起,熟悉的脚步声快步走进来。
    小乐,我回来啦。谢裴又着急又兴奋,他今天在警察局出来,原本是想直接回来的,但一出来,就看到了谢家司机的车停在外面,不得已,他只能先回谢家一趟。
    把谢家的事情处理好,他就着急的赶回来,恨不得把爱人搂在怀里。
    可进了门,一片漆黑,灯没开,也没开到日思夜想的人。
    小乐?不在吗?谢裴有些失落,他换了鞋,手伸到墙壁上把灯打开。
    可谁知还没适应亮光,就察觉一道身影从不远处冲了过来,他下意识的那抬手去挡,可当目光瞥见是林清乐时,立刻换了姿势。
    林清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拳头不客气的落在他脸上。
    显然是气急了。
    谢裴不敢还手,只能躲。
    但林清乐可没留情,使了劲的揍,谢裴后退时一个踉跄,整个人甩到了地上,发出重重的砰的一声。
    林清乐还压在他身上。
    小乐,怎么了?谢裴握住林清乐的手,刚问出口,另外一个拳头却打了过来。
    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林清乐气死了,什么狗屁兴奋劲都没有了。
    他从谢裴身上起来,揉着手,没好气的瞪了谢裴一眼。
    谢裴不明所以,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林清乐扭头坐到了沙发上,谢裴连忙跟上去,厚着脸皮的问:小乐,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我这才刚回来,你想打我,我让我被打得明白点。
    林清乐斜睨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谢裴巴巴的点头。
    林清乐审视的看着他:你是谁?
    谢裴更茫然了:谢裴。
    谢裴?还是阿培?
    谢裴一愣,神色有细微的变化。
    可就这一点点,就让林清乐看出来了:你很早就认出我?
    话都说到这了,谢裴再装傻,就是真的傻了,他点点头,诚实的开口:就是一开始。
    林清乐瞪大了眼:一开始??五年前?
    嗯
    操!林清乐彻底不好了,妈的,七年前他还以为谢裴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对他可劲儿的好,谁知道自己竟然才是那个小可怜。
    靠。
    他现在想骂人怎么办。
    谢裴低着头,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隔着薄薄的家居服轻轻的摩挲着,他知道林清乐现在一定在生气,他这个人平时挺佛系的,但要有谁惹到他,他就非得跟那个人杠上,就比如之前的自己,而这个事情,无疑也就是招惹到了林清乐了。
    谢裴深知这个时候最好把人哄好,不然好不容易追到哄到手的老婆就得吹了,想到这,他隐隐觉得背后一凉,连忙把人抱得更紧。
    你做什么!林清乐低声吼道。
    谢裴是半蹲在他身边的,也不管他是在气头上,直接就把脑袋抵在他的腰间,像树懒似的,林清乐用手去扯,也没扯掉。
    你这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是真的有点气,谢裴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谁,也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但就是能蛮到现在,如果他跟自己说一声哪怕一声也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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