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蜿蜒高大的山脉,只有我这样的愚公才肯花那么多心思在这座山中开辟出一条道路,现在你的机会来了,你不用花费太多的心思,我可以把路线标注给你。你可以轻松地俘获他的心。”

    安澜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李舒挽的这番话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过了好一会儿,他勉强说:“不、我、我不想算计他。”

    李舒挽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她上下打量了他,说:“你好像不缺钱,所以追求顾辰,不是为了物质上的满足。”

    安澜双手抱着肩膀,慢悠悠地说:“你大概也猜到了,他的那个恋人,其实是我。”

    “那你可真够可怜的。”李舒挽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医生说过了,顾辰在中国那段时间的记忆是永远也恢复不了的。”

    “嗯。”安澜闷闷地回应。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技巧……”李舒挽唇角带笑,清晰地说:“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和他……嗯,做羞羞的事情了。”

    安澜被呛了一下,涨红了脸蹲在路边剧烈地咳嗽,良久才直起腰,擦着嘴角说:“你你你,说真的吗?”

    不等李舒挽回答,安澜认真地说:“你别说了,我不听。我说过了我不会算计他的。你怀孕的事情我暂时不会告诉顾辰。但是孩子满月后你必须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顾辰又不是慈善家,他凭什么帮你养孩子?”

    李舒挽见他这般说,终于松了一口气,绽放出笑脸:“好的。”

    第 53 章

    短短几天的游玩很快结束 ,离开的那天早上,又开始下小雨,天气昏沉沉的。顾辰早上起床时,将毛料大衣翻了出来。而安澜则翻翻找找,挑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西服穿上,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

    衣服很合身,腰间裁剪得很细,将他的腰收成细细地一束,不盈一握。顾辰正低头整理扣子,无意间扫了他一眼,目光停留了几秒钟,才移开。

    “怎么穿这个。”

    安澜苦笑:“我没有带厚衣服,这衣服是去年买的,不好看吗?”

    顾辰迟疑了片刻,口是心非地说,“很一般。”

    四个人在酒店门口集合,翻译君穿着灰扑扑的毛衣,看着像难民。李舒挽则把自己裹成了棉花包,两个人的目光在安澜身上停留了片刻。翻译君为自己的衣服自卑,酸溜溜的说,“安先生穿得跟大学生似的。”

    安澜觉得他话里带刺。于是并不接茬。李舒挽低头暗笑。将他拉到僻静处说,“你考虑清楚了,真的不要我帮你追他吗。”

    安澜被山风吹得直跺脚,态度却很坚决,“不需要,我不耍那种花招。”

    李舒挽凉凉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四人坐上下山的缆车,缆车四面透风,于是大家挤成一团取暖。旁人犹可,安澜的小西服被冷风一吹,凉意顿时侵入骨头里去。他只好闭着眼睛忍耐,一张脸冻得像挂了霜。

    忽然周身被温暖的触感包围。安澜忙睁开眼睛,迎上顾辰漆黑深沉的眼睛。

    顾辰将自己厚重的外衣拢在安澜身上,顺手系上了颈处的纽扣,看起来像将军的披风一样。

    安澜鼻子一酸,正要说话,顾辰已经微笑着抱住李舒挽取暖了。李舒挽目前是一个棉花包,所以容忍了顾辰的吃豆腐行为。

    安澜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李舒挽将下巴搭在顾辰的肩膀上,脸色红润,唇角带笑,颇玩味地看着安澜。

    安澜倔强地收回目光,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几天后,监狱那边告知安澜,李客可以出狱了。原本是三年的刑期,因为他在狱中表现良好,加上安澜一直在使钱,所以关了一年多,就结束了。

    出狱的那天,安澜独自开车去接他,当时天气阴暗,黄风呼啸,有点飞沙走石的意思。

    监狱的大门大开,一个灰扑扑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尼龙网兜走出来。身体有些瘦,面貌模糊,尼龙袋里装着几双解放鞋和一个红色的塑料盆子。

    安澜见他这个模样,心里发酸,忙推开车门迎上去,将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到后备箱里,又打开车门让他进去。

    李客沉默了很多,淡淡地冲安澜打了个招呼,就不再说什么。他像一个木偶似的,呆呆地坐在车上,两只手局促地放在腿上。

    “我们先吃饭,还是先回家?”安澜打着方向盘,笑着问他:“有一家新开的海鲜店,螃蟹的个头特别大。”

    “都行。”李客闷闷地说。

    安澜直接将车开回了李客的家。因为首先打扫过了,房间干净而舒适。迎面的桌子上摆放了鲜艳的花和气球,好像要开一个小型派对似的。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中,李客的神情才微微有些活泛,他指着气球和花朵说:“这是欢迎我的吗?”

    “是啊。”安澜把拖鞋给他,说:“你先换鞋子,我去做饭。”

    李客“唔”了一声,笨拙地换了鞋子,他站在玄关处,停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走进客厅,摸着沙发扶手,慢慢地坐下。

    安澜动作迅速地煮了两碗鸡蛋面,几分钟之后出锅,白色的瓷碗里鸡蛋和青菜冒尖,上面撒了一层虾仁,安澜端了一碗走出来,递给李客。

    李客忙站起来,几乎有些受宠若惊,嘴里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两人围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抄起筷子刺溜刺溜地吃面条。安澜一边吃面条,一边和他说笑,他和李客原本就亲热,说着说着,李客也终于笑了起来。

    “你的资产我一直帮你打理。”安澜说:“你放心,只多不少。先玩一段时间吧,我开了一家饭店,你没事来我那边……”安澜猛然刹住话头,想起翘翘在店里是大堂经理呢。

    “算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店里整天都是油烟味,不好闻。”安澜说。他说着,起身将身体凑到李客身前,问:“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火锅底料味?”

    李客果然很认真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香。”他说:“香水味。”

    安澜笑了笑,顺势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腕,轻声说:“李客,以后的日子重新来,你放心,有我呢。”

    李客嗯了一声。

    “咱们两个这么长时间了,就是嫡亲的兄弟、夫妻,也未必能像你我这般。你进去的时候,我不是不想救你,只是能力不济,你别怨恨我,也别对我存芥蒂……”

    “我没有恨你。”李客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沉静:“我怎么会恨你?”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慢慢说:“我哪有脸去恨别人?”

    他反手握住安澜的手腕,轻声说:“你好像瘦了很多?”

    “我最近减肥呢。”安澜盯着他的脸笑:“你好像是胖了,监狱的伙食很好吗?”

    李客有点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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