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工傻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少爷,他家少爷眼眸清澈纯洁,丝毫不像是在勾引他。
    见眼前人如木头般不回应自己的邀请,何少爷一时间恼羞成怒,含住了「薛长工」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摩挲。
    薛霖只觉得耳垂一阵湿热,整个身躯开始飘飘然。
    好啦,小祖宗,快放开我的耳朵。
    可怜的「薛长工」在何少爷的「酷刑」下,软着声音连连求饶。
    何少爷终于放过了「薛长工」的耳垂,两弯眉毛失落地垂下来,阿霖,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呀?
    薛霖惊讶地挑眉,深邃的眼眸中袒露出了一丝危险。
    哪个混蛋造谣他不行的?!
    事关男人的尊严,薛老板的嗓音低沉而凝重,伸手指了指刚刚被自家小少爷挑起欲望。
    不行?你男人哪里不行了?
    何大少爷的视线,顺着薛老板的手指落在他的胯间,黑灰色的长裤此刻明显鼓鼓囊囊的,好似下一秒便要冲破束缚。
    何温言眼圈微红,挪开了视线,微微咬唇,更失落道:你昨晚都没碰我,是不喜欢我吗?
    笨蛋。
    薛霖单手抓了抓凌乱在前额的头发,凌厉的眼角在情丨欲的催使下开始泛红,声音沉抑、危险。
    岳母说还有五日才到你的十八岁生辰,听说坤泽成年后才同房,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薛霖的眼角猩红一片,如同一匹孤狼将眼前的猎物牢牢锁定在视线之中。
    就在何少爷以为他要将自己吞噬殆尽时,薛老板转过身叹了口气,他捡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
    我先去浴室解决一下。
    何温言支起身子,伸出手揪住了外套的衣角,薛霖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需要我帮忙吗?何大少爷态度诚恳。
    薛老板凑到何少爷唇边,轻轻吻下,摸着他的头发,笑道:
    不用了小祖宗,我怕你越帮越忙。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提前发出去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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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新婚第三日, 是何温言回门的日子。
    何家派下人早早地守在大门口候着,等薛家的马车一到门口就朝内通报。
    何温言领着新姑爷薛霖回了娘家,刚进门就被从远处蹿出来的何温阳抱住了大腿。
    哥哥。何二少爷眼中含泪,死死搂着何温言的大腿不放, 可怜巴巴。
    温阳, 快放开你哥。何夫人见小儿子这样实在是不像话, 摇头出言劝阻。
    不要。小孩子倔着脾气, 像是长在何温言脚边般不肯下来。
    何温阳抬起头, 从自己的兜中取出那把□□, 塞进薛霖手中。
    哼,你这个骗子,这东西还给你, 你把我哥还给我!
    何二少爷十分后悔, 他原以为只要放薛霖进屋,就能得到手丨枪。
    这明明是一桩再划算不过的交易。
    却没想到,这个狡猾的人竟然将他哥哥拐走了。
    我已经三天没见到哥哥了。
    薛老板朝着眼前红着眼眶的小孩子摇了摇头, 面上带着几分奸诈的笑容。
    无奸不商,我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呢?
    反倒是你,以为天上真会掉馅饼, 乐呵呵地上了我的套。
    八岁的何二少爷呆呆地望着薛老板,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万点冲击。
    薛老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 让何温阳好好地上了一课。
    以至于十多年后, 早已富可敌国的何家二少每每听到别人「夸奖」他奸诈时, 还是总会想起这个被他视作一生之「敌」的哥夫。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何温言见他哭得实在是可怜, 连忙将人抱起来哄了哄。
    你以后想哥哥了, 就来薛家找哥哥玩。
    结果, 何二少爷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
    最后,何夫人实在没法,让傅妈将小儿子带了下去。
    午饭后,何老爷同薛老板留在正厅谈起了年后的生意,何夫人则带着大儿子回房说体己话。
    言儿,薛家人待你如何?
    一进门,何夫人便张口问起何温言的这三日过得如何。
    老太太待我挺好的。何大少爷老实说道。
    薛霖年幼时父母双亡,薛家的长辈只剩一位薛老太太。
    何夫人也是见薛家的人员简单,才放心何温言嫁过去。
    一旁的红菱却愤愤地插话道:就是姑爷的那两个远房亲戚,故意为难了少爷。
    好了。何温言拧着眉头,轻轻瞪了红菱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远方亲戚?何夫人微微眯眼,敏锐地抓住了红菱话中的重点。
    她记得薛老太太第一次来何家时,身边的确跟着两个穷亲戚。
    碧柳,你来说。她们怎么为难言儿了?
    何夫人表情严肃,丝毫见不得有人欺负了她家儿子。
    郭姨娘想借着薛老太太,给少爷立规矩。站在何温言身旁的碧柳躬身道。
    好在薛老太太没给她们脸面。
    一听这话,何夫人蹙起的细眉才缓缓舒展开,脸色稍霁。
    她何家的大少爷也是这些个乡野村妇能够指指点点的吗?
    何夫人转头对大儿子认真道:你也别把这些人当一回事,薛家总归是你与薛霖当家做主。只要薛老太太心向着你,薛霖肯护着你就行。
    何温言点点头,母亲的意思他自然有数。
    左右不过是家中多了两个人罢了。
    他若客气些,便将这两人当作客人对待;他若不客气,便将这两人当作下人对待也无妨。
    反正,家中的银子几乎都握在他的手上,由他管着薛家。
    见何温言明白了,何夫人这才满意地颔首。
    问过了婆媳关系,何夫人又开始问起他与薛霖的夫妻关系。
    何大少爷脸颊浮上薄红,明显有些害羞,凑到母亲耳边轻声道:他待我挺好的。
    你们同房了没?
    何夫人这话问得有些直白,看着儿子摇头,她才松了口气,嘱咐道:你还差几天才满十八,你俩再忍忍。等情潮到了两人再同房,否则容易伤到你的身体。
    何温言闭着嘴不说话,昨晚薛霖忍得的确很辛苦。
    母子二人闲聊了一下午,等何温言要与薛霖回薛家时,何老爷命下人从后院抱出了一坛酒递给薛霖。
    这药酒是老太爷亲手配置、酿造的,喝了之后对身体极好。何老爷朝着薛老板走近了些,低声道:而且专治男人的力不从心。
    何老爷大手拍了拍薛霖的肩膀。
    我昨天都听言儿说了,女婿你有这样的毛病就应该早说出来。
    薛霖面如土色,斜眼望向一旁的何温言。
    何大少爷接到薛老板警告的眼神,寒毛倒竖,立即劝道:爹,您别说了。
    何老爷还以为儿子这是替薛霖打掩护,深深地叹了口气,嘀咕道:早发现、早治疗。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瞧着薛霖高大精壮的身板,何老爷在心中感叹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马车上,薛老板木着一张脸不说话,看得何大少爷有些忐忑。
    我不是故意跟我爹说你身体有问题的,我也是担心你。何温言扯着薛霖的衣袖,小声碎碎念道:你别生我的气!
    这件事你还和谁说了?看着同他撒娇的小祖宗,薛老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沈师兄和祖母。何大少爷的声音逐渐微弱。
    沈文彬?!
    薛霖的声音顿时拔高三尺,他媳妇居然对另一个乾离说他不行!
    你居然将这种事对他说了?
    薛老板险些要背过气去了,一双大手无力地扶上额头,生着闷气。
    你凶我
    看薛霖冷着脸不说话,何温言也有些委屈。
    没有,薛老板将何少爷搂入怀中,他可不忍心让自己的小祖宗伤心,连连哄道:我怎么会凶你呢?
    何少爷的桃花眼眼尾绯红,浓密纤细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扑扇间,眼底水光潋滟。
    薛霖俯身吻了吻何温言的眉眼,颈部突起的喉结上下移动,低沉的嗓音中有几分无奈:还有四日。
    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他男人能不能行了。
    何大少爷的生日在薛老板的日夜盼望下终于到了。
    为了迎接何温言十八岁生辰,薛家上下被打扫地焕然一新,甚至每位下人都分到了主家的喜钱。
    薛霖特地请了大厨,为何温言张罗了一桌好菜,又邀请来何家人,为何温言庆祝。
    何家人也是第一次来薛家,何温阳跟着父母来到薛家的饭厅,一见餐桌上的郭姨娘母女,便随口说道:娘,为什么薛家会让下人上桌吃饭呀?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桌上的郭姨娘气得脸色铁青,站起身想要同何二少爷理论。
    何温阳被这「老妖婆」吓得躲到何夫人身后。
    还是薛老太太咳嗽一声,劝道:好了,你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郭姨娘一张老脸涨红,看何家人的眼神阴鸷、凶狠,等何夫人望向她时,又迅速低下了眼眸。
    薛老板见郭姨娘和秀芳在餐桌上,何家人都不自在,便出言让两人回房用晚饭。
    听见薛霖赶自己下桌时,郭姨娘有些难以置信,她转头看了眼薛老太太,那老太婆闭着嘴不说话,明显对于孙子的决定毫无意见。
    于是,郭姨娘与秀芳就在众目睽睽下被赶下了餐桌,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刚回了房,郭姨娘举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地上砸去,陶瓷的茶具顷刻间碎成无数片。
    娘?!秀芳也是一惊。
    只见郭姨娘从首饰盒中取出一只小瓶,塞到女儿手中:这东西是你娘我托人从安南阁老鸨那儿买来的,只稍在下一丁点,男人就会不受控制。
    娘,真、真的要这么做吗?秀芳的手有些颤抖,她望着手中小小的药瓶,眼神中满是犹豫不决。
    郭姨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儿一眼,咬牙切齿道:可是你求着娘帮你的,娘费劲了千辛万苦将东西弄来,你倒是先打起了退堂鼓?
    你看看何家人都是怎么对我们的?那个死老太婆也不帮我们,真把我们当作薛家的下人了。郭姨娘越想越气,又举起了桌上茶杯朝门口狠狠砸去。
    秀芳,你可给娘挣一口气。郭姨娘转身抓住了秀芳的手,目光中燃烧这熊熊怒火,野心勃勃道:等你怕上了薛霖的床,成了薛家姨太太,一定要先何家少爷怀上孩子。
    最好让何温言永远生不出孩子,这样薛家的家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咱们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了薛家的主子了!
    秀芳与郭姨娘相对视,她眼中的疯狂让秀芳有些吃惊,可她话中的贪婪却渐渐吞噬了秀芳的理智。
    她攥紧了手中的药瓶,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成为人上人的希望了。
    前厅里,何老爷、何夫人与薛老太太有说有笑,何温阳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更是讨老人家喜欢。
    哎呦呦,温阳这孩子可真机灵。薛老太太瞧着何温阳能说会道的模样,连连夸赞。
    您就别夸他了,这小子皮得和猴一样。 何夫人笑道。
    小孩子就要活泼些才好。霖儿小时候也和皮猴似的。老太太又忆起了往昔。
    瞅着天色见黑,何家人也不便在薛家久留。
    何温言将父母送到薛府门口,薛霖则送薛老太太回房。
    薛老板刚返回自己的房间,房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是一个小丫环,手中还端着一碗汤。
    老爷,老太太命我给您送醒酒汤。
    薛霖有些诧异,他刚从薛老太太处回来,祖母没跟他说准备了醒酒汤。
    可想到明日他还有一门生意要谈,薛老板没有怀疑地喝下了这碗汤。
    作者有话说:
    何老爷:薛小子,你是不是不行?不要害羞,发现,早治疗。【热情地拍儿婿肩膀】
    薛老板:【黑脸中】
    何少爷:【偷瞄薛老板】【心虚】
    第58章
    小丫环放下醒酒汤后便转身离开了。
    明明是用于醒酒的汤水, 薛霖却觉得自己越喝越迷糊了。
    他解开了上衣的盘扣,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股燥热渐渐涌上心头,胸口犹如压着千斤巨石, 空气中白乾的酒香肆意弥漫。
    当薛老板意识到自己中药时, 他的意识逐渐溃散, 眼前的景象随之陷入了黑暗。
    只听房门咔擦一声从外被推开, 秀芳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 见房内没有他人才进了屋。
    薛老板与何少爷的婚房里, 红木家具上的双喜剪纸还未揭下,桌上仍放着两只大婚当夜未燃尽的龙凤红烛,烛泪坠坠地滴在莲花样式的黄铜烛台上。
    秀芳四下打量着两人的婚房, 捡起桌上的火柴重新点燃了红烛。
    昏暗的烛光下, 她解开了上身的棉衣,身上只余一件单薄的红色肚兜,快步走到床前。
    薛老板正横躺在床上, 上衣有些凌乱。
    秀芳瞧着薛霖俊朗的轮廓,脸颊羞红,可想起她娘的叮嘱,心下一横, 颤抖的手定了定,准备解开薛霖的裤子。
    床上的薛老板并不是浑然不觉, 他察觉到有人正在动他的衣裤, 他浓眉深深皱起, 企图强打起意识睁开双眼。
    阿言?
    薛霖的突然出声让秀芳的手上一慌, 原先便很难解开的腰带, 这下更是打了死结。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是何温言主仆送完何家人后回来了。
    秀芳一时乱了阵脚,见薛霖的衣物解不开,就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裙裤。
    何大少爷进房时便看见这一幕:只着一件红色肚兜的秀芳倚靠在床边,床上正躺着双眼紧闭的薛老板。
    红菱与碧柳紧跟着自家少爷进了房,一看这状况,红菱率先发出一声惊呼,碧柳也锁紧了眉头。
    床上的秀芳见何温言进了屋,忙从床上爬下来,跪着爬到何温言面前。
    她的脸上挂着眼泪,哭得好不可怜,边哭边说道:表嫂,是薛表哥强迫我的。我刚进屋,他就扒了我的衣裳
    秀芳越哭越大声,势必要将这件事情闹大,最好闹得整个薛府人尽皆知。
    红菱一个箭步走上前,狠狠将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秀芳被小丫头突然的耳光,打得有些懵,回过神后,她盯着红菱的眼神充满了恶毒。
    一个丫环也敢扇她?
    等她当上薛府的主子,看她如何教训何温言手下的这帮人!
    没想到,何大少爷见着一个女人光着身子与自己的丈夫同处一屋,并没有如秀芳所预料的大发雷霆,将薛老太太请来评理。
    秀芳看着何温言信步走到桌前,目光扫过桌上还剩一半的醒酒汤,她的心随之一紧,正要出言扰乱何温言的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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