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我那是工作累了,不想说话。
    阮知慕:他一直想约我去打球呢,既然如此,下周末我去了?
    严越:
    两人对视片刻,严越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右手把睡衣领口扯下去,咬住了他光滑白皙的肩头。
    不准去。
    他再约你,你就说你要陪女儿写作业,去不了。
    阮知慕一声闷哼。
    这哼声除了吃痛,倒还多了些暧昧无边的意思。
    十多年过去,两人的相处几乎没什么变化。
    在缓慢的岁月流逝中,时间几乎只成了一个刻度。
    两人的爱意和热情从未减退,随着时间流逝,反而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
    阮知慕隔天去继续给学员上课,康浩然看起来有些蔫,但下课之后,居然私下找到他,诚恳地道了歉。
    阮老师,很抱歉,您别把我当变态,康浩然有些尴尬,我不骚扰直男的,但是我的直觉也从来没错过,我真的是以为你也是同性恋
    阮知慕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安心上课,不用有负担。
    他并没有把康浩然的事情放在心上。
    要说这几天能让他真的神思恍惚的反倒是听到学员们聊起伴侣的时候。
    听他们坦坦荡荡、愉快欢欣地讨论着自己的伴侣,自己也会想到他们这十几年,虽是心甘情愿,却也偶尔有些遗憾。
    快到下班的时候,学员们收拾背包,聊起最近的八卦。
    阮知慕突然听到一个耳熟到不能再熟的名字。
    狗仔刚刚爆出的大料,严越上周深夜进入女歌手陈灵的豪宅,一夜未归!
    陈灵不是有男友吗?
    所以才说是大料啊!出轨加私会,双重大料!
    不对啊,我听说严越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的据说十八岁的初吻就是给了一个男的。
    嘁,谁知道,多半是双吧,娱乐圈多乱啊,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阮知慕:
    十多年来,这种捕风捉影的绯闻,他已经见识过太多次了。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严越如今知名度比十多年前更盛,因此虽然地位稳固,不用再担心被人用乱七八糟的黑料陷害,但还是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在八卦版掀起一阵风。
    这就是和一个公众人物搞对象的弊端。
    当男人,难。
    当一个名人,难。
    当一个名老男人的男人,难上加难。
    终于下了班。
    阮知慕走进停车场,坐进车子里,对着身旁的名老男人道:听说你又跟人搞对象了?
    其实他知道是假的,故意逗他呢。
    陈灵和他们俩都是好朋友,上周陈灵的爱犬过生日,他俩就一起去参加狗狗的生日宴了。
    当时是严越开车,他俩一起下车的时候,狗仔把他当成严越身边的不起眼的助理小哥了,添油加醋写了这么一篇报道出来。
    严越哼了一声:我哪天不跟人搞对象?
    他可专一得很,数十年如一日,只搞那个叫阮知慕的男人。
    严越的性格,其实向来我行我素,爱谁谁。
    对于感情的事,他懒得遮掩,也没觉得有什么遮掩的必要。
    十多年前他就想公开,但是阮知慕舍不得他的事业受影响,两人硬是低调了十多年。
    开车前往学校接严凝的路上,阮知慕不知不觉就开始和严越聊起学员们的事。
    人可以竭力隐藏自己的想法,但那些思绪还是会通过语言、动作,不知不觉地表露出来。
    严越以艺术家的神经,敏锐地察觉到了阮知慕这些天的异样。
    说实话,阮知慕虽然号称少男杀手,但追求他的人和追求严越的人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天才摄影师,年少成名,容貌卓绝,高岭之花,还有出色的商业头脑。
    众多buff集于一身,让人不喜欢都难。
    严越会在阮知慕被人表达好感的时候吃醋,阮知慕又何尝不是呢。
    阮知慕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并非圣人。
    尤其严越还是摄影师,一个高频率接触优质人类男性的职业。
    在看到那些年轻貌美的男孩子围着严越转的时候,阮知慕又怎么会内心毫无波动呢。
    是人就有私心,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
    严越知道,时机终于到了。
    把严凝接上车,严越打了个转向灯,没有开向家里,反而开向了市中心的商场。
    阮知慕奇怪地问他:你要买东西?
    严越:嗯。
    严凝问他:买什么?
    严越不答,只是说: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结果到了商场却也并没有买什么。
    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在商场逛了一圈,买新鲜出炉的面包,热气腾腾的豆浆,八折大甩卖的洗衣粉,十包送一包的抽纸巾。
    严越没有像往常一样戴帽子,而是坦坦荡荡地露出了额头,推着手推车,和他们一起走在商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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