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棠猛吸一口气,露出小巧锁骨,搭在他肩头的手指迅速蜷缩起来,小块丝质布料被攥进掌心。
    唔
    她忍不住呜出声,恰好供他长驱直入,孟京棠仰颈张着水光红唇,环着他腰的手拱起绸调睡衣,随着舌尖被吮到麻掉,她指腹一点一点压进他后背肌肉。
    盛辞的唇碾过她唇角,落在虾子红腮颊,倏尔贴在她白净的颈侧皮肤,孟京棠牙齿咬着下唇,随着他的动作身子往后靠着,直到后背压在软塌塌的鸭绒靠垫上。
    麻布织棉拖鞋荡悠悠地挂在白皙的脚背上,一荡,又一荡。
    直到接连啪嗒两声。
    暖黄的光笼着孟京棠绒白泛绯的脸颊,双眼紧闭,长睫扑簌地抖着,搭按在盛辞肩头的手指,一边拽进掌心布料,另一边用力抓着她指腹下的肌肉。
    她像置身名为盛辞的神秘海域,被男人滚烫又清冽的气息细细密密地包裹,又被一波一波的海浪倾覆。
    踩着皮质沙发的圆润脚趾忽地翘起,五指并拢,很紧地蜷缩起来。
    盛辞呜!
    好半会儿。
    孟京棠脸颊朝外躺着,粉唇张着小口小口呼吸,长睫垂着半睁,眼神虚焦恍恍而落,她像是置身潮热的雨淋,周身的热气烘地她脸蛋燥热越来越重。
    盛辞抬头直起身子,长腿撑在沙发一侧的地毯上,倾过身子在她脸颊很轻地亲着,带着半哄的意味。
    他嗓音低磁钻耳,在这里?
    她思绪迷离,眼睛转动两下,才抬眸凝神望着他平静却满覆暗潮的黑润眼瞳。
    泛软的指尖捏了下他的胳膊,嗓音很软,没那个
    也、也可以吗?
    虽然那东西是孟京棠闹乌龙才买回来的,但她不记得自己买了几盒,上次他又跟别人交换了东西,家里应该没了吧。
    盛辞嘴角一抬,眉梢也跟着起了弧度。
    他没应声,却是直接起身,迈步走到书桌旁,孟京棠没力气去瞧他在做什么,耳朵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是抽屉拉开的声音。
    她还没在脑子里想明白怎么回事,盛辞已经走过来,宽阔的脊背遮起小片昏暗,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一个小方块盒子。
    灯光落在盒子外面的超透膜上,折出淡淡的斑斓。
    这点淡光却耀得孟京棠脸颊红透,猛地闭紧眼皮,抬手捂住脸颊,呜咽着让他拿开。
    又忍不住好奇地分开手指,语气很低地问,怎么还有呀
    盛辞低沉一笑,指尖在她耳垂捏着,你说呢。
    她羞窘咕哝,我哪有拿那么多。
    盛辞薄唇微挑起,手指捏着身前的贝质四眼扣在解,低哑的嗓音喊含着几分笑,嗯,是不算多。
    只是换出去两盒而已。
    ? 她怎么听怎么像反话。
    紧实的胸口肌纹逐渐露出,随着前倾的姿态,腹部的肌肉也渐渐明显起来。
    他幽深的眼定定望着她,温热的指腹在她滑腻的颈间皮肤抚弄。
    呜
    盛辞温热的唇覆上,在她唇面重重碾着,孟京棠心跳倏尔掉了好几拍,脖颈间的软骨瞬间露起,原本就无力的四肢被他亲得更无任何反抗之力。
    孟京棠紧搂着他的肩背,嗓音糯糯混着低哑,盛辞灯好亮。
    他唇贴在她耳侧,呼出热气落在她耳内,不想看我吗?
    之前恋爱时,孟京棠倒是经常在盛辞家住,他守规守矩绝不逾越半步,任由她胡乱闹腾,最后他总是能规矩收场。
    就像他是任她赏玩的小物件,随时可丢,也随时给她退货的权利。
    后来两人喝了酒,意识迷蒙之际,孟京棠反做了姜太公,盛辞成了那条愿者上钩的鱼。
    那时她故意为难,为什么关灯呀?盛辞你不想看我吗?你们男人是不是关了灯,是个女生就可以?
    复而又说,盛辞你是不是想关了灯,装作不是我,第二天酒醒过来告诉我,你是酒/后/乱性?
    好吧,你不说话,你就不喜欢我呀。
    她絮絮叨叨地埋怨,混着酒意,烧得盛辞心肺很痒。
    而此刻,盛辞将这话还给她,故意边亲边问,孟京棠你是不是不想看我?不喝酒也能乱/性?
    ??
    孟京棠饶是再直球也是女孩子,更何况是在此时如此坦白的时刻,她脸颊烧得像灌了一整瓶威士忌,比煮熟的虾子更红上千倍万倍都不足以形容。
    才没 话还没说,她身子寸寸变软。
    他亲着她的唇,搅得舌尖泛麻,孟京棠意识迷离,听觉也变弱,耳边断断续续落进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
    下一秒,细弱的尖叫就要冲破嗓子。
    孟京棠咬住下唇,指尖渐渐掐着他的肩膀,腰间扣着的大掌像从炉中拿出的滚烫烙铁,炙热无比。
    混着酸痛的痒从腰间散开,有节奏地蔓延。
    饱满的昙花花苞,缓缓悄悄张开层次分明的花瓣,薄得像绢纸。
    她细白的小腿毫无支撑地搭着,轻晃着,却又在顷刻间绷直,毫无规律地颤着。
    昙花最外层的白净如玉的花瓣向后翘着,圆圆润润的白花露出娇俏的模样,淡黄色的花蕊冒出,悄悄散发着清香。
    孟京棠鼻息间都是昙花的香味,白皙景象泛着粉,像傍晚退潮后意外搁浅的白玉贝,脆弱地躺在柔软的沙滩,又带着几分迫切地渴望着海水。
    盛辞拖着她的后背把人抱起,在她耳边哑着嗓音说抱她去卧室。
    是不是说了继续,她没听清。
    直到天旋地转间,再次看到另一朵含苞的花朵绽放时,孟京棠才缓缓后知他压根没打算放过她。
    昙花的美,明明短暂而逝,却总有人乐此不疲地在镜头前等着。
    孟京棠浅懂个中奥妙,刚参透悟透,她头脑就已经昏沉不已,在被人抱起时,推着那人胳膊,含糊咕哝着话。
    别,好困
    第36章
    ◎接吻要睁眼◎
    笠日醒来, 天光大亮。
    窗户开着一条小缝,软风吹鼓纱幔,偶尔飘得远些碰到床尾堆叠的薄毯。
    孟京棠疲倦地睁开眼皮, 还没完全清醒就伸出手臂朝一边摸,手指碰到身旁人心底才踏实,盛辞将电脑搁在床头柜上,微附身去摸她的脸颊。
    醒了?
    她嗓音沙哑地嗯了声,手指揉了下眼睛, 脑袋依旧很沉重,还是困。
    她又问,几点了?
    盛辞拿过手机看了眼,一点半。
    孟京棠半眯着的眼蹭一下睁得圆圆大大, 浅白的唇惊愣张开,难以置信地问,下、下午一点半?!
    看到男人点头那一刻,她表情瞬间生无可恋,拽起被子埋住脑袋,闷着声呜呜囔囔, 实在是太太太乱来了,竟然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半!!
    盛辞眉眼带笑,连人带被把这颗蚕蛹抱在怀里, 大手还在她后背上轻拍着,瞧着倒是很体贴,很衣冠正经。
    但这全都是假象!假象!
    昨晚到后面, 孟京棠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只偶尔瞟到窗外的天, 慢慢变黑, 后来又冒出灰蒙蒙的亮,那会儿她还怀疑是她眼睛有毛病,看花了眼。
    但此刻,她觉得根本不是花眼,是天就是亮了!
    越想越气,孟京棠猛地拽下被子,鼓着脸瞪他,你这么不知节制地胡来,小心肾/虚!
    盛辞挑眉,啧了声,手指捏上她脸,你说我什么虚?
    对上他这个不太妙的眼神,孟京棠吞了口口水,有些没胆子再重复一遍,但都架到这一步了,气势不能倒。
    她清清嗓子,跟他讲道理,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一口气吃饱,那以后没有了,买不到了怎么办?
    盛辞没跟她计较刚刚的话,毕竟是他理亏,昨晚有些过火了。
    他只是指腹用力捏了下她脸,嘴角挑起一分笑,扔下一刻炸弹,对孟京棠来说算是毁灭式打击的炸弹。
    六一解封。
    她愣在他视线中,使劲眨眨眼,第一反应,那完蛋了,他更肆无忌惮了。
    不过,下一秒她意识到什么,不确定又惊喜地问,等等!
    是、是我理解的那个解封吗?是要恢复正常了吗?什么时候下的通知啊?
    盛辞被她傻乎乎的模样逗笑,曲指在她额头上很轻地弹了下,傻样。
    早晨群里发的通知,你还没醒。
    这语气挺正常,但听到孟京棠耳朵里就变了味,听出那么几分得意的意思,她哼了声,撇嘴说: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超牛逼的,干嘛非要一直提醒我!
    盛辞哭笑不得,又捏她脸,孟京棠,你不讲道理。
    她睨他一眼,我怎么不讲道理啦?说解封就说解封,还非要提醒我早晨没醒,干嘛?非让我承认你超牛?
    他嗓音低下来,凑在她耳边,昨晚我已经知道了。
    ?
    盛辞鼻尖蹭着她的耳垂,闻着她脖颈间浅淡的沐浴香气,呼吸缓缓急促了几分,他在孟京棠疑惑视线里直起身子,手撑在一旁。
    望着她清润的眼睛,他挑高眉梢说昨晚就已经知道地一清二楚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狗男人!!
    孟京棠拧起眉毛,气鼓着脸要骂他,手都举起来要捶他了,却被他轻而易举扣住手腕压进软塌的枕间。
    下一秒他俯下身子,用力地吻在她唇面。
    唔!
    孟京棠眉心拧得更紧,清泠泠的眼睛浮起气怒,偏过头张嘴要骂他,却被他得了空挑开牙关吮麻舌尖
    他太熟把两人间碍事的被子往旁边一掀,顺势搂着她的腰往怀里带。
    灼烫的呼吸扑在孟京棠面颊,吻接连落在她唇角,听话,闭眼。
    孟京棠吻技拙笨,想占上风却无计可施,听他说闭眼就下意识不想如他意,反而睁得更圆更大,要作对的气势很足。
    盛辞掀起眼皮望进她不满的眼底,嘴角勾起几分弧度,手指捏住她下颌更过分地长驱亲吻。
    这一瞬她头皮都泛着麻,掀起一阵眩晕,很没骨气地想轻哼。
    这场毫无胜算的拉锯战在几秒后宣告结束,孟京棠败北。
    五月底的温度已经升上来,顺着窗缝吹进来的空气携着热气,让两人间的气温更灼人。
    呼吸也逐渐错乱。
    盛辞鼻尖抵住她的,手指擦掉她唇角的水渍,眼里的温柔像能揉出水,复又凑在她耳边颈侧去啄吻。
    他得了便宜还不够,呵着气音评价,退步了。
    ?
    就他亲得如狼似虎,谁能招架得住!啊!
    孟京棠没力气跟他计较,翻了白眼默声,倒在他怀里小口呼吸着,手臂搭在他肩头环着,软软塌塌,没有力度。
    她在心里腹诽,一定要上网搜些接吻教程,好好学习,下次一定要艳压他!
    孟京棠今天的第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钟,肚子饿得扁扁塌塌,封控时没闹饥荒,这要解封了她倒是闹了一场小场面饥荒。
    两盘菜很快被她风卷吃掉,过程中还被对面的人念叨慢点吃。
    她咬紧后牙,又气又恼。
    她重重哼了声,怪谁?!
    盛辞没理,讪讪摸了下鼻尖,端起瓷碗给她盛了一碗绿豆汤。
    不过好在孟京棠气性大,忘性更大,好吃好喝完,她气忘得一干二净,说到底昨晚也是两人的情难自禁,哪能全怪在一人身上。
    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感叹自己可真大度。
    她刷着手机里的消息,看完群里的欢呼雀跃,扭身跟盛辞说话,那我们岂不是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彻底解封啦?
    他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搁在她怀里的抱枕上,叉起一小块西瓜喂给她,嗯,不出意外的话。
    孟京棠一口咬掉西瓜,腮边鼓起小球,眼睛笑弯成月,肯定不会出意外的!
    说完她垂眸摆弄着手机,戳戳搜搜鼓捣一会儿。
    在盛辞喂过第二块西瓜时,她张嘴咬下,举起手机转过手机屏幕给他看,指尖点在屏幕上,语气小兴奋,看这个!
    他垂眸望过去,图片里是一只通体橙黄色的鸭子。
    它顶着肥肥鼓鼓的肚子,鸭嘴巴又长又宽,月牙白里混了一点暖金色,头顶还有还有三撮黑色的头发。
    他眉心浅拧几分,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身边的女孩絮絮叨叨兴奋说:是不是很可爱!这是金拱门今年儿童节的套餐玩具,这两个小抓抓还可以来回动!
    边说着,孟京棠还边低头找视频,没一会儿她翻出个视频,点开给他看。
    视频里这只鸭子手上粘着两张小纸片。
    一张写着发财,一张写着暴富。
    鸭子也确实如孟京棠说得那样,慢吞吞地上下冻着身子,胳膊机器人似的一抬一放,一抬一放,背景还放着有些诡异的音乐,夹杂着呲啦呲啦的零件扭转声。
    可爱吧可爱吧!
    可爱。 盛辞眼角一抽,清咳一声应着。
    他在心里想,幸好刚刚没有多嘴说这只黄鸭子看起来有点嗯丑。
    得到认同的孟京棠心满意足地笑着,捧着手机又点了下播放,嘻嘻我就说嘛,谁可以拒绝这么可爱软萌的可达鸭!
    没有!
    她又凑过来说:解封后我们去金拱门买好不好?听说有好几款玩具,都想要!
    盛辞抬唇一笑,手捧着她脸蛋,在她唇上亲了下,好,都买。
    孟京棠佯装惊讶睁圆眼睛,手指捂住唇,呀!你占我便宜!
    他嘴角抿着笑,挑眉,意思是嗯,占了。
    下一秒,她咧唇笑出声,端开西瓜盘,张开手臂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啵唧啵唧亲了好几口,给你占。
    亲完,她笑着说:给你多占几下!
    接到具体解封通知后,孟京棠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做什么事情都十分带劲儿。
    而且,她不仅收到儿童节解封的通知,还接到了面试通知的电话,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她还有点懵。
    听到对方问您好,请问是孟京棠小姐吗,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正在心里复盘她有没有乱纪行为。
    她应完还没脑补完,就听到对面小姐姐笑着说,您好,我是南斯财的hr,我们收到您的简历,想问您什么时间方面面试。
    !!!
    孟京棠愣住,眼睛睁圆,几秒后回神,她攥紧手指努力克制语气里的兴奋,我工作日时间都、都可以,您这边什么时候合适?
    好的,那我们定周五下午三点钟可以吗?可以的话我们将面试链接发到您申请的邮箱里,请注意查收。
    哦!好的!谢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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