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气不错,第一只就有这么多珍珠。
    陆明宴没打扰岁星,只是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扫向岁星身上,并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你想要五角星的珍珠的话,不如让店主帮你开,到时候我们去挑选个漂亮的小罐,放进去。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耽误人家做生意呢?岁星听了有些心动,珍珠蚌湿滑黏腻的肉还有气味,他不太能够完全接受。
    店主走过来温柔地笑了笑:没事的,我来帮你开就好了。要几个?
    陆明宴望着岁星的眼睛,不假思索地道:那就全要了,五角星的。
    岁星低着头皱着细长的眉毛将一次性手套丢掉了,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两只手。
    女主人看上去瘦,实际上很精练能干,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把所有的珍珠都放在了亚克力的透明小盒子中。
    不知道是岁星的运气不错,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开出来的珍珠成色很好,除了小部分不太规则的五角星之外,大部分都是标准的五角星。
    要穿孔做成手链吗?
    我看你的手腕很漂亮,戴着手链会更好看。女主人从岁星进门时,视线就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岁星身上。
    不用了,可以帮我打包起来吗?岁星委婉地拒绝。
    女主人刚才有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特意拿了个透明的玻璃罐将珍珠都装了进去。
    岁星抱着罐子,很开心地笑了一下。
    就这么开心吗?
    稍纵即逝的笑容,绮丽得如同水中繁樱,陆明宴感觉心上被不轻不重地撩拨了一下。
    差不多。
    差不多又是什么意思?陆明宴追问了一句。
    岁星抱着罐子,幼稚地举了起来,张望着透明罐中色彩斑斓的珍珠。
    就是很开心了,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走了没几步,不知道人群里谁忽然高声叫了一声:那是不是陆明宴?
    原本神色放松的陆明宴脸色一变,拉起来岁星的手:跑。
    陆明宴?在哪?
    还真是陆明宴。
    整条街的气氛瞬间犹如烟花一样炸开,紧跟着大量的人开始追着陆明宴。
    陆明宴不假思索地往偏僻的地方地跑,整条街本身的结构很简单,就是一条单纯的直线。
    他拉着岁星专门往偏僻的小路跑,藏到了烂尾的楼房里。
    灰扑扑的楼房,不知道什么原因烂尾了,墙体上有小孩子歪歪扭扭的涂鸦,还有白色的粉笔字。
    一楼的楼道里,岁星红着脸喘着气,抱着罐子气喘吁吁。
    陆明宴大半个身子遮挡着他,捂着他的嘴巴:嘘。
    外面小规模的人群从楼房前一路跑开。
    别说话。
    岁星呼出的热气,打在陆明宴的掌心,有些潮湿的感觉。
    岁星的小腿绷紧了,倚着墙动也不敢动,杏眼泅着浅浅的水雾。
    等彻底安静下来后,陆明宴才松开捂着岁星嘴巴的一只手。
    他直勾勾盯着岁星水红的嘴唇和小巧的唇珠,噗地笑出声:刺激吗?
    你粉丝太多了,怎么这样都能有人认出来。
    小跑让岁星体力有些不支,他眼尾有些发红,气息不稳。
    陆明宴凝在岁星脸上的目光暗下去:
    我现在有点想和你接吻啊。
    我可以偷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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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自暇不顾
    烂尾楼灰色的墙体上歪歪扭扭的字体,是用白色粉笔写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顽皮,在墙面上写着我爱你。
    因为陆明宴在的缘故,烂尾楼都像是拍摄颓废厌世风的写真。
    逼仄狭窄的楼梯口,陆明宴的神情认真而专注。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岁星心想,如果他是女生的话,大概也会怦然心动。
    可惜他不是。
    还是不可以吗?
    可是时厌也可以,是会喜欢他那种性格吗?还是说,喜欢被人强迫?
    陆明宴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凑近了岁星,单手扣着岁星的后颈,试探地抬起岁星的下颔。
    当然不可以。岁星双手抱着玻璃罐,空不出来手去挣扎,他看向陆明宴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惊疑。
    不要因为谢屿不在就肆意妄为。
    外面忽然又一阵喧哗,原来是没有找到陆明宴的一群人铩羽而归。
    太遗憾了,从小到大就追过陆明宴一个明星,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一次,没想到居然追丢了。
    不知道当时是谁先起哄的,我看到其他人在跑也跟着来了。
    压在后颈上的那只手并不安分,刻意往敏感处柔软,岁星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外面交谈的人上,他不敢开口说话,只好用视线示意陆明宴不要太放肆。
    陆明宴靠得极近,被警告了也没有半分不满,反而笑盈盈地望着岁星,眼睛里划过一丝幽光,半垂着眼帘,岁星整个人几乎都要被圈住了。
    我倒是看清楚了,阿宴当时手里还牵着一个高个子的女孩,看背影屁股翘小细腰,一看就是那种很招人疼的那种小姑娘。
    阿宴恋爱了吗?这是第几个了来着?
    外面的人还在起哄,好像谈到自家偶像的恋情也没有很生气。
    岁星屏声静气地侧着雪白的耳朵倾听,听到恋情后求证地看着正主。
    两个人的鼻尖快要碰上了,陆明宴轻笑一声,在岁星颤着的睫毛上吻了一下。
    那是极为的克制的一个吻,好像掠过湖面的一只飞鸟。
    岁星抱着罐子的手收紧,紧张又无措地看着陆明宴。
    待楼房外彻底没了动静之后,岁星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哎,我又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我要是真想偷家,就该在这废弃的楼房里,把你抵在墙上弄。但是我没有不是吗?
    陆明宴从岁星身上起开,岁星余光瞥到他手上戴着一枚钻戒,是在中指上,难怪之前会有硌着的感觉。
    刚才跑得太突然,岁星的两条腿都是软的,四下看了眼,找了个勉强算干净的位置坐下来。
    腿疼吗?
    陆明宴半蹲在岁星身边,撩开裤脚,抬起岁星纤细的小腿。
    秾纤合度的小腿,光洁笔直,他圈着岁星的脚踝,用手指丈量了一下,给岁星看:有这么细。
    我给你揉一下,哪里疼?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就好。
    岁星抽了一下自己的腿,反倒被握得更紧。陆明宴的手指沿着岁星的小腿一路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的力道很有巧劲,每一次落手都像是在擦枪走火。
    陆明宴的额头上渗出薄汗,从岁星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线条优越的小半张脸,和垂下的、浓密眼帘。
    他仰着头,郑重其事地说:我真心祝福你和谢屿百年好合。
    你有过很多的恋爱史吗?刚才听到外面的人有在讨论这个。
    也没有,那连恋爱都算不上。
    陆明宴倏然松开手,把岁星的裤脚放了下去,看着岁星手中一直抱得很紧的玻璃罐:还想要逛吗?
    岁星老老实实摇着头:不去了,你的粉丝太多了,好像和你在一起不太安全。
    怎么就不安全了,这不是安然无恙在这里吗?陆明宴站了起来,拉了一把岁星。
    那就等待晚上,榕城的夜晚会比白天要有意思得多。
    陆明宴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他说:上一次来了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想要在这座城市定居。当时想如果以后有爱人的话,一定要在海边买一栋房子。
    看旭日东升,太阳从海平面上割破天际,薄暮时分看金乌西垂。我们要在潮汐声中拥抱,接吻,做任何亲密的事情。
    岁星看着陆明宴:那现在呢?
    房子有了已经。陆明宴漾开一个笑,眼波粼粼,这是一个少年气的笑,带着几分得意。
    只不过爱人目前是兄弟的老婆,好朋友占有欲太强,好像撬墙角都是困难的事情。
    有房子还住在酒店吗?岁星感觉有点看不懂陆明宴了。
    唔。陆明宴含含糊糊应了一下,
    谢屿疑心也重啊,我怕他到时候来了问我要行程,说不定酒店开房的记录都会问我要。
    他眉眼带笑,站在破旧的烂尾楼里,灰扑扑的环境也无损他的光芒。
    但是我还是有一点点建议你,不要做这种事情,我觉得这个行为不是很好。岁星对了对手指,很小声地说。
    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可以说的更清楚一些吗?
    空旷的烂尾楼,说话的声音连带着都被放大,陆明宴唇边的笑容带着漫不经心的揶揄。
    是指兄弟不在场,偷偷约会好兄弟老婆这件事呢?还是说,我差点把你亲了这件小事?
    他好像已经彻底放弃了伪装,任何的话都像是发自内心。岁星全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嘴炮王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只是为了看自己因为开不起玩笑而羞涩发红的脸。
    岁星有些恼,从头到尾,陆明宴充满挑逗意味的话,都像是狡猾的猫咪,抓着小老鼠的尾巴,无聊地放走,再捉回来。
    岁星。
    陆明宴叫住岁星,岁星的脚步停了下来,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荏弱漂亮的小脸上充满着茫然,陆明宴本要直接说出的话转了个弯:明天预报有雨,出门的话会不太方便。
    *
    回到酒店的时候是中午,吃过午饭后陆明宴被经纪人叫走排练,套房里只剩下岁星一个人。
    岁星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未来的几天天气都不算太好,不是雨天就是多云。
    无聊的时候就容易犯困,综艺节目里的艺人们还在抖着网络上不知传了多久的梗,岁星看了眼决定先小憩一会,醒过来后再跟着陆明宴逛一下附近的景点。
    这一觉睡得比岁星预料中要久得多,他四肢乏力,整个人像是海上颠簸的小舟,被浪潮打湿又打湿,无论如何都不能靠岸。
    梦中人将他按进了金色的鸟笼,逼迫他听着浪潮的声响,好像一个个想要啖尽他的血肉。
    岁星怎么都挣扎不得,只能作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醒来后已经是暮晚时分,沙滩上依稀能够瞧见不少人在玩耍,金色余光铺满整个房屋。
    陆明宴推门而入,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中午刚换上的衣服被汗液泅湿一片。他看到窗台前的岁星微微一愣:这是刚睡醒吗?
    指腹在岁星脸颊上压出来的睡痕上碰了碰,像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目光涣散失神,没什么聚焦点。
    走吧,出门了现在。
    陆明宴伸手在岁星眼前挥了挥,这才把岁星的意识拉了回来。
    暮晚的海边要比白天还要热闹得多,夕照没入了海平线,有卖小吃的、还有父亲托着小孩的身体,教孩子游泳的,岁星看着烟火色浓郁的景象,唇角微微翘起。
    等太阳彻底落下,夜幕降临,陆明宴带着岁星去的海域很静谧,人迹罕至。
    海岸边渐渐聚拢起蓝色的荧光,星星点点,像是倾泻在海里的一条银河。
    上一次来到榕城的时候,恰好是在五月份,有幸看了一次眼前的场面,觉得那时候一定要有谁陪伴在我身畔。
    清凉的风卷进来湿咸的淡腥味,陆明宴的手碰了碰岁星的手指
    冰凉的戒指硌着岁星的手。
    要是你实在没人陪的话,作为朋友,我随时待命。岁星偏过脸,看着陆明宴的侧脸,生出来恻隐之心。
    像你这样有些心软的小笨蛋对任何朋友都是这么好的吗?
    提起朋友,岁星雾蒙蒙的杏眼染上几分得意:当然了,我对朋友都是付出真心的,所以我的朋友可多了。
    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好像到处都是我的朋友。
    我会帮他们带早餐,圣诞节会挨着送苹果,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会帮。
    就没有人想借着友情的关系追你吗?
    岁星的头发在睡醒后没有扎紧,发绳溜到了长发尾端,海风吹得发丝凌乱。
    岁星回想了一下,笃定地摇头:没有。
    为了朋友什么都能够做吗?
    那这样呢?
    陆明宴掐着岁星的下巴,拇指压着柔软的舌尖,缱绻万分地含着岁星的唇珠,那动作没有带上任何情愫。
    岁星没料到陆明宴会突然来这样的动作,毫无防备地愣在原地。
    他看到陆明宴的目光清明,好像知识一个淡淡的吻,但是被压着的舌尖,怎么都合不上嘴唇。
    岁星踩着陆明宴的球鞋,用膝盖去顶陆明宴的腿缝,反倒被夹住了一条腿。
    歌手的肺活量惊人,这一吻漫长得出乎意料。
    你、你疯了吧。岁星眼中惊疑不定,泪涔涔地看着陆明宴。
    是疯了。
    谢屿想发疯找我就行,而且,你和谢屿并没有确定关系吧。
    暖热的口腔,甜蜜得像是热烘烘的蜜罐,让陆明宴想到了温暖潮湿的巢穴,使过冬的小熊都不再惧怕凛冬。
    是没有。岁星停滞在原地。
    他和谢屿,的确是没有确定关系的。
    谢屿现在正自暇不顾,忙得抽不开身。
    我也可以托付的,哪怕三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看心情。感谢在20220817 18:02:27~20220818 16:02: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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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孕吐吗宝宝
    陆明宴迎着风,发丝随风而扬,像是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岁星感觉陆明宴此刻的状态不太对劲,但是陆明宴话里的另外一句更令他在意。
    谢屿现在忙得不可开交?
    他爷爷病情发作了吗?
    老人从身居高位,到宥于病榻,一直都是乐观向上的,一点富贵病都没有染上。
    是,病情现在称不上乐观。
    方才脑热脱口而出的话在清凉海风的吹拂下渐渐冷静下来,目光也渐渐恢复清明。
    我前几天去看的时候精神状态并没有那么差。
    可能是骤然降温的缘故,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好。
    海水中的蓝色荧光碎钻一样闪烁着璀璨梦幻的光,远处隐约有喧嚣躁动的鼓点,还有蒙蒙的灯火。这一片海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路灯都没有安装,四下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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