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射的东西,“都沾你脸上了……”

    季东勋失笑:“我感觉你这句话好像在炫耀。”

    “没有,”张景摇头,“我认真的,你等我拿纸啊。”

    季东勋按住他不让他走,一个用力让两人的姿势再次对调,他自上而下地看着张景,哑着声音说:“你把自己操射了……那我呢?”

    张景侧开头,不太好意思。

    季东勋用拇指蹭了蹭他下巴上张景的东西,在张景的注视下把拇指放在嘴边舔了舔。

    这个动作让张景心尖一麻,要不是刚刚射过,那现在肯定又瞬间硬了。

    季东勋低头亲吻他,精液里特有的腥膻味道在两人口中弥散开来。季东勋含着他的嘴唇,低声问:“刚才听见了吗?”

    张景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迷茫着眼睛:“嗯?”

    季东勋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遍,落在他眼睛上,鼻尖,嘴唇,下巴。随着视线的落点,他逐一亲吻。

    “你这个人,这张脸,我爱了很多年。”

    “在你之前……我没爱过别人,在你之后也没有。”

    “以后也会一直爱下去,所以你的心里只要装着我就够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我没在你身边是我的错失,缺失过的四年是我一生的遗憾。”

    “什么都别怕……”季东勋的吻最后落在张景的眼睛上,“我在。”

    张景闭着眼,感受着季东勋落在他眼上的吻,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来。

    第六十七章

    二狗打来电话的时候,张景还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季东勋从床头拿过电话给他,张景闭着眼睛问:“谁啊……”

    季东勋看了一眼:“二狗,我帮你接?”

    张景伸出胳膊:“给我吧,你接着睡。”

    季东勋笑了下:“你当我是你呢,我早醒了。张小猪。”

    “啊,咱俩受累程度不一样。”张景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

    “大周末的你、你干啥去啦?”二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非常有穿透力。

    “你也知道大周末啊?”张景说:“我在家睡觉啊我还能干什么。”

    “你在家你不给……我开门!”电话里传来拍门的声音:“我都、都敲半天了!”

    张景这才反应过来,坐起身来:“你在哪呢?”

    “我在你家门口啊!你倒是开、开门迎接我啊!”二狗喊着说。

    张景刚才一下子坐猛了疼得呲牙裂嘴,季东勋伸手给他揉着腰。张景咳了咳:“哎我没在家……”

    “你刚才还说……你睡觉呢你骗谁!”二狗嗷嗷地喊:“没事儿我知道季、季东勋在呢,不用害臊!”

    张景吭吭哧哧的:“那个什么……我搬家了。”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

    张景快速地说:“我把地址发给你啊,你打车过来吧我给你报,等你啊。”

    然后挂了电话。

    季东勋笑着说:“完蛋了。”

    “对啊,我完蛋了。”张景回头看看他,抓了抓头发:“谁知道昨天搬的今天他就过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说。”

    季东勋还在给他揉着腰,坐起身抱住张景,低声问:“后面疼不疼?”

    “不疼没事儿,”张景挠了挠鼻子声音挺小的,“我也不是处男呢,经验多丰富了我都。”

    季东勋笑着亲亲他的耳朵:“昨晚没润滑,我给你洗澡的时候有些肿了,有点红。”

    “……求别说。”张景转开头。

    季东勋笑出声来,问:“不是昨晚催着我快点干的你了?”

    张景掀开被子下地去洗手间,拒绝跟季东勋再同处一室。

    二狗来的时候果然是带着狂风暴雨的,一进门就开始噼里啪啦。张景给他开门的时候二狗一下子把一兜东西往他怀里一扔。

    “哟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这么爱我啊?”张景陪着笑脸。

    “滚吧,我一会儿得退、退回去。”二狗换完拖鞋,推开张景进屋。

    “还都进口水果,我感受到你的爱意了。”张景给他拿了瓶水:“快歇会儿。”

    二狗瞪他一眼。

    季东勋从厨房出来,对他笑了笑,说:“早上好啊。”

    二狗也瞪他一眼,指了指手表:“几、几点啦?十一点多了还早上好呢?”

    “那中午好。”季东勋说:“中午吃牛排行吗?还是你有什么想吃的?”

    “啊季总还做、做饭给我吃啊?”二狗眨了眨眼:“我待遇这……这么好。”

    “必须的,”季东勋笑得很诚恳,“你是我的贵客。”

    二狗有点不好意思了:“啊那你随、随便做吧,我不挑。”

    季东勋点点头又回厨房了。

    二狗小声凑过来问张景:“景、景景,你们现在啥、啥情况了?”

    “就还是那样啊。”张景把他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小声说:“和之前一样。”

    “你……还不和他在一起啊?”二狗问。

    “这不在一起呢么?”张景笑了笑:“还得怎么在一起啊?”

    二狗一摆手:“哎你知道我不、不是这意思。”

    张景的笑意敛了敛,低声说:“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挺好。说出口就是承诺,我给不了,也没法说。”

    “别啊,”二狗有点着急,“那有病咱就治、治呗,也不耽误啥的。”

    张景问他:“那我要治不好了呢?重到需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的地步了,我还绑着他?”

    二狗还要说什么,张景笑了笑说:“你干嘛这么迫不及待的。”

    “你那么喜欢他。”二狗有点难过地说:“我想看你过、过得好。”

    张景胳膊夹住他脑袋揉乱他头发,笑着说:“我现在就挺好的,不用担心我。而且说实话,没准哪天我嘴一顺溜,我管什么病不病的,我就想跟他在一起我凭什么不能说。我就是喜欢他我管那么多呢?”

    “对对对啊!”二狗扑棱坐起来:“管那么多呢!”

    张景又弄乱他的头发:“所以啊,你有这时间快琢磨琢磨自己怎么才能有个女朋友得了。”

    二狗撇了撇嘴。

    那天林肯没在家,出去浪了。二狗不愿意自己回去,就赖在张景这儿不走。

    吃完饭他坐在沙发上,问他们:“哎你们俩闻没闻、闻到你家有股味儿?”

    “什么味儿?”张景问。

    “恋、恋爱的酸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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