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做爱时,伊莱娜都是佔主动那方,稍有不适对方也会因命令而停下,从来没人像索利斯一样对她肆意作乱,她想忍住羞耻的叫声,他不由分说地进入体内,毫无规律撞击着。
    他正在惩罚伊莱娜。
    双乳晃动,碎发黏在颊边,她不服输咬着下唇,紧闭双眼,纯白被单在她的手下皱成奶油般螺旋纹理,索利斯将她的手拉回腰上,掰正她的头,拇指顺着唇缝插入,指腹先擦过牙齿,再深入口中,捕捉那逃窜红舌,柔软却很有韧性,他半垂眸像俯视苍生那样凝视着伊莱娜:“叫出来。”
    声音在他的撞击之下散得七零八落,每一下进入都朝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顶弄,交合处泥泞不堪,快到了,全身紧绷拱起腰肢,细颈如天鹅仰头,露出柔美的线条,同时间下腹也紧紧绞弄着性器,似乎是在催促他快点结束,共同抵达极乐。
    索利斯在这压迫下,发出声闷哼,提着口气,报復性地更凶狠抽插着蜜穴,在温润的淫水冲刷下,做完最后的冲刺,将精液尽数送入其中,发出舒服满意的长叹。
    索利斯的肉体受誓约所制,但不知什么时候他解开了誓约不再受她控制,所以才会出现那么失序的行为,失去魔核后伊莱娜非常脆弱,她实在无法忍受这么高强度的做爱,大口喘着气,久久不能平復,没有更多的力气,只能瘫在床上任凭索利斯宰割。
    现在的伊莱娜非常脆弱,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现在订下神的婚契,就能将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但...
    这样是正确的吗?订下婚契之后,即便伊莱娜拒绝也必须学着接受。
    母亲是婚契衍伸出的悲剧,他知道有许多神效彷父亲使用婚契绑定了不服从或是难以追求的伴侣,让他/她们违背意愿,无条件对契约者产生爱意,比起婚契来说更像是奴隶契约且婚契可以对多人使用,有些私生活淫乱的神,只要看上凡人,不管是妇人还是孩童,都会恣意缔结婚契,因为婚契无法解除,一旦神的宠爱消逝,她/他们就会沦为被爱慾折磨的可怜人。
    母亲对此感到难过,因此与父亲争执多次,最后父亲妥协让众神遗忘“婚契”的使用方法,此后不再有神能够用婚契,但将人留在身边的方法层出不穷,婚契不过是多个爱恋之心罢了。
    然而父亲却把婚契的使用方法偷偷告诉他,索利斯对此很是不屑,因为他觉得“爱”不应该是强取,可他正在做的事与父亲的恶行一模一样,父亲是因为得不到母亲的爱,那他呢?
    索利斯由衷希望伊莱娜能获得幸福,半夜不再因为噩梦而惊醒,不再惧怕黑暗,希望她能活在一个安全和平的世界。
    乐园。
    父亲打造乐园让母亲生活在其中,而他应该也...
    索利斯抿着嘴凝视处于涣散中的伊莱娜好一会。
    父亲是错误的,他不能重蹈复辙,伊莱娜不像母亲能忍受笼子,她不喜欢狭小的空间,她喜欢站在高处俯视广阔大地。
    疲软的性器经过穴口时,感到强烈的吸附感,如拔出酒瓶软木塞那般抽了出来,稠白的精液顺着肏红的花穴流出。
    不过几息时间性器又昂扬起,身体渴求继续接触她,但索利斯理性不想,不想再用这副身体侵犯她。
    虽然都是“自己”,但索利斯不接受“爱德”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爱德只是个意外,在当初转达父亲的预言时,索利斯不曾想过这个灾厄之子会是自己。
    比起承认他,索利斯更倾向于将他当作一段故事,索利斯窥视着“他”的回忆,却在观看之中产生情绪,他说不清是像条狗对伊莱娜祈求的爱德让他产生怜悯,还是夙愿达成与她合而为一的爱德让他嫉妒?
    总之,刚醒来时他非常混乱,感觉自己混杂许多东西,像一摊解不开的丝线,越理越乱,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思考,他沉睡太久,有很多事要处理,譬如圣殿的渎神者们。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
    索利斯端盆水拧着毛巾缓慢擦拭身上每寸污浊,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只有绵长缓和的呼吸应答,他坐在床沿抚摸着伊莱娜的头顶,伊莱娜还保留着小时候的习惯,睡着时总会下意识蹭着他的手掌,抚平她紧锁的眉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我的伊莱娜,多么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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