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冬在大叁下学期那年选择继续读研。
    这个决定始于她看到的一则报道,是说罕见病缺乏有效治疗方案,其中缺乏治疗罕见病的药品也是因素之一。
    原本只是被调剂进药事管理的苏以冬,在那时忽然决定,也许她也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第一个知道这个决定的人是李言深,那时两人已经一起度过了两年时光,而家里也早已知道他们的关系。
    李言深含笑看了眼神色认真的小姑娘,动作一如当初,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不管以冬做什么,我都支持。”
    那一刻苏以冬忽然想起许晴女士对她说的话:“你小叔摊上你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半大的孩子,凡事都要他操心。”
    那时的她尚有些不服气,撅着嘴冲母亲撒娇:“到底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女儿。”
    许晴女士斜了她一眼:“言深可比你强。”
    ……
    充斥着学习的生活枯燥但充实,偶然的一天,这样的平静被打破了。Уúshúwú.пαмè(yushuwu.name)
    那天惯例是周末回到庐西郡,往常都会亲自来接她的李言深没有出现,下车替她开门的是助理何畅。
    苏以冬也没多想,车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只是随口问了句:“小叔他今天很忙吗?”
    何畅笑笑,说了声“是”。
    两人一路无言,苏以冬几次点开对话框,但想到那人还在辛苦工作,又将屏幕按灭。
    何畅将人送到楼下,继而驱车离去。
    苏以冬在楼下伫立一会儿,总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几分低落。
    原来曾经的许许多多个周末汇集起来的习惯,在被打破的那一刻,会让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嗯,等他回来一定要告诉他,她想他了。苏以冬如是想着。
    直到家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苏以冬才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餐桌上的蜡烛与捧花,精心布置的氛围。
    她的心忽然砰砰直跳。
    苏以冬推开卧室门,但哪里都找不到男人的身影。
    正当她准备转身出去,突然陷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苏以冬松了一口气,语气里有些怪嗔:“吓死我了,小叔你一把年纪还玩这个。”
    李言深从背后抱着她,双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将下巴往苏以冬的脖颈处一靠,低声重复:“一把年纪?”
    苏以冬咯咯直笑,当然不是真的在意他的年龄,只是偶尔幼稚的举动会令她忍不住想调侃。
    “今天是什么日子?”
    开门看见家里景象的那一刻,苏以冬开始在脑海里检索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难道是她忘记了什么重要日子?他的生日?两人的纪念日?
    如果是,那可真是大事不好。
    这段时间的认真学习令她差点废寝忘食,没准备礼物不说,甚至完全没意识到。
    察觉出了她的试探,李言深坏心眼地卖起了关子:“今天确实是很重要的日子。”
    “哦……”
    仿佛有冷汗从脑门滑下,苏以冬心虚得不行。
    耳旁是李言深低沉而轻缓的笑声,苏以冬尚未反应过来,左手蓦地被他拿起。
    冰凉的金属质感顺着中指一路到底,李言深此时才继续说道:“是我要求婚的日子。以冬愿不愿意嫁给我?”
    鼻头忽然有些酸,苏以冬低头看着戴在自己中指的钻戒。
    纵使内心开心得不行,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小叔真坏,都戴上去了还问我意见。”
    李言深松开她,将她整个人调转过来面对着他,这才叹息一声:“想听见以冬肯定的回答,回答我好不好?”
    被他认真的注视着,苏以冬感觉到脸颊迅速升温,也顾不得别的,直接扑进男人怀里。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是苏以冬的回答:“我愿意啦,坏蛋小叔……”
    ……
    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当然是没吃成。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
    直到她说出“愿意”二字,李言深才觉得这么多年的惦念好像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
    拥抱她的力气大得出奇,像是要把她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接着两人分开,他低头吻上女孩儿的唇。
    唇舌纠缠着,寂静的室内甚至能听清接吻的声音。
    两人已经做爱许多次,比起最初,苏以冬在床事上稍微主动了一些,但始终羞涩。
    此刻吻到动情也只敢将男人的衬衫从西裤里抽离出来,而后伸进去抚摸坚硬的腹肌。
    干燥宽厚的大掌一路向下,抚过平坦的小腹,路过茂密的丛林,最后覆上女孩儿的软肉,指尖在口上研磨打圈,要进不进的。
    苏以冬被逗弄得轻喘出声。
    趁着空挡,李言深出声引诱她:“把腰带解开,伸手摸摸,嗯?”
    说着,男人将中指又捅进去一半再抽出。
    苏以冬再次娇喘一声,接着顺从地点点头。
    解扣头的动作已然熟练许多,苏以冬单手一伸进去便摸到了灼人的滚烫硬物。
    动作熟练地隔着内裤抚摸,直到男人在她耳边轻喘出声。
    “以冬真乖。”
    一句话说得苏以冬面红耳赤,像是夸奖小孩子的话,确实在这种境况下。
    抬眸瞪了他一眼,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凶狠的吻。
    随着手指在穴道里迅速且深入的抽插,体内的快感越发强烈,穴道里分泌出大量体液沾了李言深一手。
    将手指抽出,将自己湿透的手展示给苏以冬看。
    “都是以冬的水,太湿了。”
    说完,李言深又一点一点将自己手上的液体舔干净。
    这些年苏以冬算是见识了自家小叔禁欲的外表下玩得有多花,总是喜欢在床上惹得她面红耳赤。
    见他做出如此淫靡地举动,苏以冬微微撇过头,实在羞于去看。
    接着下一秒,又被男人掰过下巴,与他接吻。
    口腔里充斥着自己体液的味道,说不上讨厌,但总感觉很奇怪。
    最终被李言深扑倒在柔软的床上,两人身上已经一件衣服都不剩。
    将避孕套戴好,灼热抵着湿润的穴口一冲到底,两人都忍不住发出满足的长叹。
    男上女下的姿势,能让李言深不错过苏以冬每一瞬的表情。
    两人十指紧扣着,苏以冬被迫承受着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每一下都深入且用力,直撞得她娇喘连连。
    “啊、小叔轻点……”
    “还是嫌我老?”
    苏以冬:“……”都怪她不长记性,每次都忍不住调侃,每次都会被记仇的男人在床上报复回来。
    男人说着又是一下猛插,苏以冬只觉得腿心一酸,立马求饶:“呜呜……不老!最爱小叔了!”
    李言深这才满意,但并不会就此放过她。
    一下一下更深入的捣弄,直撞得女孩儿哭出声。
    被禁锢在身下的苏以冬没有反抗的力气,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句子从她口中逸出:“呜呜……太重了,不、不要了……”
    两人身上都是汗,对于女孩儿的话语男人充耳不闻。
    又狠狠捣弄了百来下,李言深忽然俯身紧紧抱住苏以冬。
    脑海中像是有烟花炸裂开来,紧接着苏以冬大口喘着粗气,这场性事才终于结束。
    李言深并未接着拔出来,而是低头缱绻地吻上苏以冬的唇,似是在安抚,不带任何情欲的味道。
    等她回神,两人额头相抵,李言深这才开口询问:“舒服么?”
    一句话惹得苏以冬再次脸红,扭捏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李言深眼尾有了笑意,“周一去领证?”
    苏以冬看着他总被外人误会冷淡的眸子,抬头吻上了他的唇,“好呀。”
    ……
    后来的日子里,她突然想起了这一天,于是她扯了扯已经是她合法老公的李言深,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就求婚了?”
    李言深“唔”了一声,对于自己老婆的好奇,当然要满足。
    于是他坦荡开口:“只有让你早点成为李夫人,我才能够安心啊。”
    李言深笑笑——
    “以冬,对上你,我始终缺乏一点安全感。”
    他甘愿任她在这世界自由奔跑,仅仅只是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
    牵连彼此最好的羁绊,于他来说,便是成为亲密无间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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