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开的薪资很低吗?季思接过文件,随便扫了两眼,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
    大波浪没明白,但还是如实回答:不低。
    季思指间的钢笔转了两圈,冷着脸:那你能不能好好买件衣服,怎么?多两只袖子的衣服买不起?
    大波浪愣了下,被季思眼中的冷意震慑了下。
    下次再这么穿就不用来上班了。季思脸上的冷意转瞬即逝,微微勾了勾唇。
    大波浪连忙拿着文件,说了声知道,就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季思垂眸看着桌上的文件淡淡勾了勾唇。
    JM。
    启月科技。
    看来很快就会见面了。
    季思和埃文医生约在下午,到了饭点儿,季思按时下班,林南一直在等着他,看见他出来,立马给他打开车门:少爷。
    他在哪?
    市医院。
    季思到时候看到了林佳,林佳和季思在法国待了一年,然后移情别恋,沉迷埃文医生的温柔无法自拔,心甘情愿等埃文回国,过几周就是订婚宴了。
    呦,小两口日子过得挺滋润。季思看着挽着埃文胳膊的林佳有点儿嫉妒。
    林佳轻蔑一笑:风水轮流转,当初我也是被你这么秀的。
    季思敛了敛眸,埃文在林佳手上拍了拍,林佳担忧的看了眼季思,体贴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季思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这个药可以停吗?
    埃文皱了皱眉:你近期还想过自杀吗?
    没想过,季思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温柔的笑了笑:我见到他了,我想,他应该会想办法找我的。
    不能停。埃文把药推到他面前:他没把你带走之前,你都不能停。
    季思撇了撇嘴,把药又塞回兜里:唉,天天吃这玩意儿,真怕吃出什么毛病。
    埃文抿了抿唇,你的一切情绪反常来自于他,我不放心。
    行吧。季思捏了捏眉心,缓了一会儿,主动开口,跟埃文交流病情。
    躁狂型抑郁症。
    事关莫晨阳,他随时可能变成拎把砍刀剁人的精神病,也可能突然想不开从七八,十几楼一跃而下。
    两个人聊了半天,季思这些年配合治疗,基本没有什么触发条件,就是偶尔受了刺激病情不稳定。
    转眼就到了林佳和埃文的订婚宴,季江海没拦着季思,季思精挑细选,最后穿了件白色西装,特别骚的搭了条粉色领带。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会碰到的。
    季思去的不算早,大厅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一进门目光犹如八倍镜将所有人横扫一遍,然后有些失落的端了杯酒坐到了角落。
    一直到宴会开始,季思都没看到莫晨阳的影子。
    季思低着头抿了口酒,眼眶微微泛红。
    难道真的不想见他了吗?
    自虐般的将五年的生活回忆了一遍,季思靠在沙发上平息心情。
    喝一杯吗?一道低沉清冽的声音响起。
    季思心脏一疼,猛地睁开眼坐直身子看向声音的来源。
    青年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五官冷峻,深邃的眸子带着能将人燃成灰烬的灼热,微抿着唇。
    相对于五年前,褪去了青涩第九中文网多了分成熟,更诱人了。
    莫小阳季思眼里迅速盈了一层湿气。
    莫晨阳没说话,坐到他身边,把手里的酒递给他一杯:好久不见了。
    没有质问,没有生气,没有埋怨,就像分开多年的挚友,再次见面,只有一句好久不见。
    季思偏过头在脸上抹了一把,端着酒跟他碰了碰,直接仰头喝尽,勉强笑了笑:好久不见。
    莫晨阳在自己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季思空了的酒杯笑了笑:我很记仇的。
    想揍我吗?季思苦笑。
    莫晨阳平静的看着他:这杯酒,我加了东西。
    季思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调侃两句,就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闭上眼之前,他模糊的看到莫晨阳起身消失在人群里。
    宝贝儿,你怎么就走了
    莫晨阳快心疼死了,男人晕倒前呢喃出来的话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在了他心上,更别说男人嘴角绝望的笑了。
    他侧身理了理季思的发丝,起身弯腰将男人抱了起来,动作间的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五年前,季思给他一杯加了药的水,然后离开他五年。
    五年后,他给季思一杯加了药的酒,他再也不会让这人离开。
    林南在门口守着,莫晨阳抱着季思直接从侧门出了酒店,把男人放进车里系上安全带,他没忍住,在男人唇上亲了亲。
    微凉柔软,一如记忆中的味道,莫晨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托着季思的后脑勺深吻了好一会儿。
    短短一吻根本抵不了五年蚀骨相思,莫晨阳强压下想把男人生吞活剥的冲动,绕到另一边上车。
    从这里到他们家大概得两个小时的路程,莫晨阳一路疾驶,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儿。
    家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家具摆设还是以前的样子,莫晨阳把季思放到床上,摁了灯,爬上床躺在季思身旁。
    他不会在季思没意识的时候把人办了。
    对于季思,他心里还是有怨的,但他舍不得伤害季思。
    五年不见,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眉目如旧,纤密的睫毛不安的轻颤着,薄唇紧抿,手上还戴着他送的戒指。
    莫晨阳握着季思的手,凑到嘴边,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季思朦胧的睁开眼的时候,正好撞进一双黝黑深沉的眸子里,瞬间就清醒了,他想到昏迷前看到的,眼眶立马湿了。
    莫小阳
    莫晨阳轻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想我吗?
    季思重重的点点头,想扑过去抱一抱莫晨阳,奈何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季思,我说过,让你藏好了,别落在我手里,莫晨阳忽然转变态度,掐着季思的下巴,蓦然用力,眼睛带着几分恨意:我会弄死你的。
    季思吃痛,皱了皱眉,无力的笑了笑:我不藏,我想见你,哪怕你想掐死我,还是打断我的腿,我都想见你。
    他不想再折磨自己了,明明触手可及,他想莫晨阳想的快疯了。
    打断你的腿吗?莫晨阳平静的张了张口,一只手滑到季思膝盖处:是个好主意。
    季思嗯了声,笑着闭上眼。
    他宁可被莫晨阳虐死,也不想再跟莫晨阳分开了。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季思睁开眼,莫晨阳扣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然而两个人都没有松开对方。
    季思连抱莫晨阳的力气都没有,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承受着青年近乎撕咬般的吻。
    莫晨阳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撕开他的衬衫,在他胸前用力掐了一把,没有一丝调情的意味,季思的身子轻轻颤了颤,除了疼还是疼,可他一点儿也不想拒绝。
    你今天会死在我身下的。莫晨阳的吻一路向下,在季思身上掐来掐去。
    季思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看着身上的人:真好,我想了五年了。
    莫晨阳理智被季思一句话烧成了灰,他翻身把季思压在身下,三两下扒掉他的衣服,分开季思的双腿。
    老师,我舍不得伤你,可我还是恨你,所以我不会温柔的,一点儿都不会,莫晨阳含着季思耳朵允了允,一只手在季思腰上捏了捏,最后捞起他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上:别晕过去,想哭就哭出来。
    莫晨阳把一只手伸到季思嘴边儿:疼就咬着。
    话音未落,莫晨阳直接闯进了季思的身体。
    正如他所说的,没有一点儿温柔,蛮横霸道。
    第85章 一直在等你
    莫晨阳看着晕过去的季思眸光沉了沉,男人额前的发丝被汗打湿,一脸倦意,苍白的唇被咬破了皮,往外渗着血。
    他抿了抿唇,从季思身体里退出来,扫了眼狼藉的床单,心口疼了一下,又迅速冷静下来,抱着男人进了浴室。
    季思削瘦的身上惨不忍睹,吻.痕、牙印,掐出来的青紫
    老师,别再跑了。莫晨阳摸了摸男人的脸,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舔了舔。
    莫晨阳一边清理留在季思身体里的,一边又托着季思的后颈凑过去接吻。
    昏睡中的男人轻哼一声,莫晨阳手指抖了抖,轻轻退了出来,季思已经受不住了,他要是再做,估计就得把人送医院了。
    莫晨阳心里被填的满满的,甜蜜的同时也升起了巨大的不安,失去过一次,他实在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了。
    季思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急忙偏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青年含笑的面容,他心脏剧烈的跳了两下,松了口气。
    饿吗?莫晨阳把季思捞进怀里,一只手在男人后腰轻轻按了按。
    饿咳咳季思张了张嘴,嗓子像是含了一块铁。
    昨晚季思直接疼哭了,莫晨阳毫不理会,强行摁着他做了一次,看着他疼的发颤,竟然对他用了Rush,最后生生将他做晕了过去。
    季思动了下,果然,他今天怕是得扶着墙走路了。
    我想做。莫晨阳贴着季思身子蹭了蹭。
    季思的脸色白了一下,随即特闭上眼往莫晨阳怀里钻了钻:轻点儿好不好,我疼。
    莫晨阳眼底闪过心疼,但还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宝贝儿,我现在动一下就疼,用嘴帮你好不好?季思竭力打着商量,再做他真的会废了的。
    莫晨阳用指腹在他唇上按了按,眼睛里情欲更深:我想看你哭,想扒了你的衣服,想用领带把你的手绑起来,想分开你的双腿,想看你在我身下求饶轻喘
    季思张了张嘴,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舔了舔,允了下指尖又吐出来:还怨我吗?
    你勾引我?莫晨阳拧了拧眉,稍微用力,把手指又塞了进去。
    季思:
    季思彻底不要脸了。
    老师,我本来不想让你进医院的,莫晨阳抽出手滑到季思身下:等着去医院吧。
    烧已经退了,你你怎么把人折腾成这样?司淮因为生气整张脸都是红的,指着莫晨阳压低声音就开始骂:你你真是想弄死他?
    床上的男人面上毫无血色,眉头微蹙,破了皮的唇微微抿着。
    被子下面,男人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身后,身后也挺惨。
    莫晨阳抬手在男人脸上摸了下:我也心疼。
    司淮咬了咬牙,好吧,他是亲眼见过莫晨阳怎么熬过来的人,他能理解莫晨阳的心情,可可这下手也太狠了。
    最近不能再做了。司淮郑重的看向莫晨阳。
    莫晨阳轻轻嗯了声,司淮看了躺在床上的季思一眼,又看了看莫晨阳,叹了口气。
    对了,他侧腰上,有很多针孔。司淮抿了抿唇,他醒了你可以问问他。
    针孔?莫晨阳拧了拧眉。
    司淮点点头,嗯。
    好的,我知道了。
    晨哥,你你好好照顾他,我走了。司淮本来想问季老师还走不,生生咽了下去,太不合时宜了。
    莫晨阳这才站起身:谢谢。
    司淮啧了声,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
    莫晨阳笑了笑,把司淮送到了楼下。
    超市就在楼下不远,莫晨阳顺路去买了几瓶牛奶,想了想,又买了点儿菜和米,把该买的都买了。
    要不是季思站在还在躺着,他甚至想给家里换张床。
    付钱的时候,莫晨阳顺手又拿了两盒套,不说把五年的都补回来,至少得让他做过瘾,这么想着,他觉得两盒太少,又拿了三盒。
    收银员的眼神儿都变了。
    莫晨阳毫不在意,付了钱,拎着东西就往家走。
    放好东西,他一开卧室门脸上的笑就凝固了,甚至神色都有几分阴沉。
    床上没有人。
    莫晨阳咬着牙在门上砸了一下。
    该死的!
    莫小阳?沙哑的声音从阳台传出,莫晨阳眼眸一闪,快步走过去把在阳台抽烟的男人搂进了怀里。
    季思醒的时候没看见人,叫了几声也没人应,于是爬起来忍着疼在阳台抽烟,顺便吹吹风。
    莫晨阳紧紧环着季思,张嘴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下。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季思手一抖,烟差点儿掉下去。
    莫晨阳抬手扯了扯季思身上的衬衫,在男人背上落下细细麻麻的轻吻。
    还想做?季思掐灭烟,偏过头在莫晨阳头上揉了揉。
    莫晨阳停下动作,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微微喘着气儿:想。
    跟别人做过吗?季思想到那个和自己眼睛相似的少年心里疼了一下。
    他知道怀疑莫晨阳不对,但面对那个少年,他不确定,比他年轻,还在莫晨阳身边,两个人擦枪走火难免的。
    莫晨阳把头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没有。
    季思微微勾了勾唇。
    莫晨阳接着说:我在等你回来。
    季思微微怔神。
    脖颈间一片湿润,季思转身背靠着栏杆,伸手抱着莫晨阳的腰,以前他就见不得这人哭,现在看着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疼。
    你恨我吗?
    莫晨阳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抱着季思泣不成声:我不知道我,我很想你。
    季思凑过去吻去他脸上的泪:还想做吗?
    不做。莫晨阳敛了敛眸:你身体受不住,是我不好,昨晚过分了。
    季思无声笑了笑,他该怎么表示他想做,虽然是挺疼,但被占有的时候他很幸福,至少能感觉到他自己是活着的。
    老师,你的腰
    季思吻住莫晨阳的唇,轻柔的吻了吻:我想要。
    莫晨阳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
    我饿了。
    想吃什么?莫晨阳说:我给你做。
    季思垂眸想了想:莲子粥。
    莫晨阳眸光一沉,拦腰将男人抱起,走进屋里放到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季思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低声轻喃:莫小阳,给我
    莫晨阳不是柳下惠,看着男人眼中雾气蒙蒙的,叹了口气,脱了两人的衣服,动作又轻又小心。
    老师,我看到了,你的腰上怎么了?季思皮肤白,即使被他掐紫了,也能隐约看到细小的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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