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迟勾着唇角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两人在山洞里休息了一晚,中间云初传了信回魔界,告诉绯烟他们自己没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而后等到墨迟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站在天界通道的入口处,云初看着面前神色温暖,笑容清浅的男人,抿了抿唇瓣,而后轻声开口:你答应我两日过后就回来的。
    嗯,我答应你的。墨迟点了点头,看着人还是皱着眉头一副不放心恨不得跟着他一起回去的样子,上前两步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说好的两日就是两日,如果我食言,你就拿捆仙锁把我捆起来,发我一辈子只能跟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不好?
    他的这番没脸没皮的话总算让云初阴云密布的心情好了一点。将头轻轻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云初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墨迟轻轻笑了两声,胸腔里一阵震动。
    目光依依不舍地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云初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回到魔界之后,一早就等在城门口的众人看见他,立马一窝蜂就围了上去,提着的心在看见对方完好无损的样子后终于放回了原地。
    南辞看着云初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焦急:尊上,你有没有找到墨迟?他怎么样了?
    云初闻着声音低头看见了刚到自己腰部的南辞,他挑了挑眉,也没多大惊讶,只是道:找到了,放心吧,他没事,已经回天界了,过两日就回来。
    沧澜神君要来魔界吗?重渚问道,不是说好了三月之期吗?这还没到两个月呢
    云初点了点头,清冷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回了宫殿。
    另一边,回到九重天的墨迟没有回自己的沧澜殿,而是按照识海里沧澜的指示去了太白金星的宫殿。
    你确定太白金星和我们是一路人?
    沧澜:不确定,但是不是一路人,也不会站在天帝的那一边,更何况,你身上的伤想要彻底恢复,只能找他。
    听见沧澜回答的墨迟看着不远处金光闪闪的宫殿,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正在整理神器的太白对于墨迟的到来有些惊讶,在看见对方受伤的地方后,微微变了脸色,看着人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
    墨迟对他说明了来意,太白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让人跟着自己进了房。
    体内霸道蛮横的灵力被逼至心脉,而后化作一口浓血吐了出来,太白看着面前脸色好看了不少的男人,慢悠悠的收回了手。
    送人离开的时候,一身金色滚边白袍的他看着男人,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让人看不真切。
    墨迟知道他又话要说,也不开口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神君,望你多多保重。
    勾着唇角轻不可闻的笑了笑,墨迟:谢仙君关心。
    从太白金星的宫殿离开后,墨迟径直回了沧澜殿,九重天的所有事务依旧还是司命在处理,关于天帝到底在不在天界的猜测声越来越大,但是谁也不敢上前打探真假,只能各自保持沉默,暗中窥探事情的发展。
    两日之期一到,云初就等在了通道入口,墨迟一出来就看见了不远处靠着石碑低头发呆的男人。
    勾了勾唇角,他快步走上前。
    云初。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响起,云初一下抬起了头,在看见对方的时候,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名为喜悦的光芒。
    墨迟看着他,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等久了吧?
    云初垂着眸子,笑得有些柔软:没有。
    伸手握着人的手,两人慢悠悠的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还在想,你要是不来,我就提着捆仙锁杀上天去了。
    墨迟:答应你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算你识相。
    两人一起回到了魔界,云初径直带着墨迟去了自己住的地方,众人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对于这件事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一进门云初就转身将人压在了门上。后背抵在了冰冷的木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墨迟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人,两人呼吸jiao缠在一起,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升温。
    尊上这是什么意思?墨迟挑着眉,唇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丝丝缕缕惑人心魄的慵懒和性感,低沉磁性的声音微微沙哑。
    云初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手上一个用li。
    男人穿戴整齐的衣服瞬间领口大开,肩膀全都露了出来。
    墨迟:
    云初目光落在右肩,那里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脱落,他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还没成型,整个身子就突然腾空。
    失重感一下子传来,云初下意识地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肩膀,清秀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抹惊慌。
    墨迟?
    墨迟垂眸看了他一眼,眼里压抑翻腾的东西云初太过熟悉,他一下就红了脸,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任由对方将自己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双手撑在人的头边,墨迟微微压低了身子,将头凑近了云初的耳边,吐出的呼吸带着湿气,灼热滚烫,烧红了云初的耳朵。
    青天白日的就扒我的衣服,魔君那么热情,我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嗯?
    男人被*欲浸泡过的声音让云初软了半边身子,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水汽。他无力的瞪着身上的人,声音软绵绵:休要胡说我只是嗯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被人握住了身下脆弱的部位,云初没忍住低声哼了一声,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都染上了绯色。
    是吗?墨迟看着他,从胸膛里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那是我理解错了。
    云初:你起开
    墨迟非但不听他的话,更是身子往下压了压,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我偏不。语气活像一个登徒子。
    云初:
    这人这人简直没脸没皮!
    你你无赖堂堂的一介魔尊,硬是被逼得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但是他的确也是被调戏了。
    墨迟只是看着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戏谑,还有着隐忍和克制。
    男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身下人脸上的窘迫和羞涩,直至看着对方有些恼羞成怒了之后,他这才收起了玩笑,微微低头,准确无误地衔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嘴唇,将对方的轻呼声全都吃进了嘴里。
    坐在大厅百无聊奈的绯烟托着下巴看着自家尊上寝宫的方向,忍不住开口感叹:有个对象真好啊
    一旁正在喝茶的重渚闻言顿了顿,从茶杯里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思
    S春了?
    绯烟:你才S春,你全家都S春!
    嘿你个女流氓!我招你惹你了?重渚被怼得莫名其妙,回过神来后茶杯一放,整个人就要开始炸毛。
    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重渚回头,看着身后面瘫的男人,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去。
    好重九,你就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让我休息两天,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累死的!
    重九面不改色不为所动:还差最后一点,做完了就让你休息。
    重渚:
    乖,走吧。
    看着被人押走的男人,绯烟一脸没眼看的摇了摇头,继续托着下巴看着魔君寝宫的方向发呆。
    夜色降临,这场酣畅淋漓的*事才终于走近了尾声。
    墨迟赤*着上半身,精壮健硕的后背满是鲜红的抓痕,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弯腰连着锦被将床上的人抱了起来,然后大步往外走。
    云初被折腾得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半眯着眼睛,眉宇间带着事情过后的慵懒和疲惫,软绵绵的靠在墨迟怀里,任由对方抱着自己来到了后山。
    这里有一处天然温泉,池子底下是缓缓流动的岩浆,宽敞的池子四周雾气缭绕,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硫磺味。
    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墨迟抱着人下了水,然后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揽着人纤瘦有力的腰,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来到某个隐秘的部位。
    云初:?!
    抬手无力地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云初眨着红肿的眼睛求饶似的看着男人: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会坏的
    墨迟呼吸陡然一窒,眼神瞬间变得幽暗,好不容易将那阵冲动压了回去,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乖,不弄你了,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留在里面对身体不好。
    云初听见他的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松开手重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任由对方的手指在自己那里动作,白皙的脸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热气的缘故,红得就像夏日傍晚的霞云。
    第四百三十七章 神君与魔君(四十六)
    男人这副忍耐的样子落在墨迟眼里,他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等到清洗干净后才拿过一旁干净的衣袍给人穿上,然后抱着人出了温泉。
    一沾上温暖的床铺,云初立马就睡了过去。墨迟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在对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又给人理了理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路过大厅的时候,墨迟看见了坐在那里发呆的绯烟。
    对方看见他,先是懒懒的瞥了一眼毫不在意,而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猛然回头盯着人一个劲儿的瞧,就好像墨迟身上多了只眼睛一样。
    绯烟姑娘?
    女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过诡异,墨迟开口叫了她一声。
    绯烟回过神来没好气道:干嘛?
    墨迟:
    无事,就是想请问一下,重尔将军的住处怎么走?
    绯烟:自己找,我忙着呢!
    说完这句话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留给了男人一抹高傲的背影。
    墨迟知道对方一直不待见自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人了。
    找了两个在宫里当值的守卫,墨迟这才问出了重尔住的寝殿。
    来到门外的时候,重尔正在花园里和南辞聊天。
    墨迟远远的就看见对方身旁坐了一个半大的孩子,等到走近后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南辞。
    墨迟!南辞听见脚步声回头,在看见对方的时候,稚嫩的脸上一片欣喜,跳下凳子就朝他跑了过来。
    男人看着面前只到自己胸口的男孩,挑了挑眉头,声音里带上了不确定:南辞?
    南辞点头:是我,你怎么样,伤有没有好一点?
    上上下下将对方打量了个遍,看着人红润的气色,南辞松了口气。
    有些不满他过多的关注其他男人,重尔上前加入两人的谈话。
    沧澜神君。
    墨迟看着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将军客气了,你还是和南辞一样,唤我墨迟吧。
    重尔看着他脸上的笑,没说什么,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墨迟。
    墨迟笑了笑,目光落在南辞身上:我有些事想与南辞说,将军可否行个方便?
    重尔垂眸看了南辞一样,对方正巧也在看着他,他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书房还有些事没做,你们两人慢慢聊,有什么需要让下面的人去准备。
    南辞:知道了,哥哥你去忙吧。
    笑着目送重尔离开的南辞等到对方的衣摆消失在走廊转角处的时候,立马变了副脸。
    之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天帝怎么会想到去妖界?
    墨迟:说来话长,我一会儿再同你细说,你这副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诛仙台那一跳。南辞摆了摆手语气不在意道,转身走到石凳上坐好,他给两人倒了茶水,将其中一杯放到了对方面前,你想说什么?
    我听说重尔曾经在天界安插过魔族的眼线?
    南辞:确有此事,怎么了?
    墨迟:我想知道,妖界有没有。
    你想做什么?南辞看着他。
    墨迟上前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端着手中的茶水低头饮了一口,而后勾了勾唇角:这一趟去妖界,我好像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想要求证一下。
    南辞低头沉吟了一瞬,而后道:这件事我会和他说的,现在来说说你吧,天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妖界,你也跟着去。
    左右,还不是他的那点破事。墨迟冷笑了一声,将对方去妖界的目的和在妖界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到最后的南辞咬着牙,一脸怒容,手中的茶杯险些被他捏碎。
    老狐狸,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昆仑镜的事情怎么样了?
    墨迟:放心吧,过段时间,他就会尝过你和我曾经尝过的苦。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低沉磁性的声音温柔如水,漆黑深邃的眼底却是一片寒冰。
    两人在花园里坐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直到墨迟感觉到他在云初床边布下的结界有波动的时候,他才起身准备离开。
    方才与你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过些时日,我再来找你。
    南辞看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墨迟没再说话,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开,南辞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出神,他以前从未想过,这样一个恣意潇洒的人,有一天,会主动抗下所有的危险和困难。
    回到寝殿的时候,床上的云初正坐着发呆。
    察觉到男人的到来,他微微偏头侧目,清冷如月色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对方身上。
    墨迟快步走过去,一边掐诀挥去了身上专属夜色的寒气,一边撤去了之前布下的结界。
    醒了?将伸手要抱抱的人抱进怀里,墨迟在人的头顶轻轻落下了一吻,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被他这么一问,云初突然间红了脸。
    没
    墨迟爱死了他这副害羞还强装冷静的样子,笑着将人抱得更紧了,一边伸手进被子里替人揉着腰,一边轻柔的问道: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隐秘的酸软得到缓解,云初皱着的眉头松了松,他放软了身子靠在墨迟怀里任由对方给自己按摩,在听见男人的话后摇了摇头:我不饿。
    你方才去了哪里了,我醒来都不见你。
    墨迟:我去找南辞,说了点事。
    什么事?
    就随便聊了聊,听说他身体变成了小孩子,觉得有些有趣,就过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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