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后面色平静的再次夹了一只炸得脆脆的蝗虫也就是蚂蚱,丢进了嘴里,咀嚼下肚后,又咽了一口甜滋滋的冰糖雪梨,这才与伺候的春来、秋去调笑道。
    “哀家跟你们说,照这么个吃法,不用怎么组织人手捕捉消灭蝗虫,蝗虫没过多久,就能被吃得绝了迹你们信不信。”
    “怎么不会信呢,说不定明日就会来消息说,蝗灾得到了控制!”
    春来正说着话,王体乾急匆匆的进了殿,尖着嗓子对着杨太后禀告道。“娘娘,山西巡抚上了折子,万岁爷让奴婢给娘娘送来,请娘娘过目。”
    杨太后接过一瞧,顿时笑了起来。
    “春来你这张嘴啊可真灵,这不山西巡抚在折子上说,经过山西治下各州县的百姓们踊跃捕杀、以油炸之食用,凶猛的蝗灾已经了无踪迹,想来再过几天,深翻耕土壤、补种农作物也是来得及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么么哒~~哈哈,亲们知道我怎么逃脱守灵的吗,啊啊啊,来大姨妈了啊,按习俗为了避免冲撞是不能给长辈守灵的,e=(?o`*))),讲真,我这算走运吗还是走运!
    ☆、第一百零五章
    因为山西巡抚送来的好消息, 杨太后这一天的心情都十分的好, 连朱慈燐偷懒、将批阅奏折之事全甩给她、自己跑去找两个姐姐练习斗嘴儿,杨太后的心情也没变坏,反而干劲十足的一直忙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将最后一本折子批改完, 杨太后这才有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着朱慈燐翻白眼道。“这会儿想起问哀家用膳没有,你这臭小子早干嘛去了。”
    朱慈燐有些内疚的揉揉鼻子后,杨太后转而语气柔和了起来,接着说道。“是哀家让晚膳晚点儿上的,哀家想今日就将折子处理完,又想跟着皇帝你一起用膳,所以才打发了宫人让晚膳晚点儿上。”
    “母后真好。”
    朱慈燐再次伸手指揉了揉鼻子, 已然没了内疚, 转而乖觉的伸手欲扶杨太后。杨太后啪的打掉了朱慈燐的手,哭笑不得的道。
    “你这样做……是当母后七老八十了。”
    “不不, 母后年年十八、貌美如花,怎么会七老八十呢。”朱慈燐摸摸鼻子、嬉皮笑脸的说着话。这明显是哄人的俏皮话,让杨太后顿时哭笑不得。这是当儿子该说的?
    杨太后摇了摇头, 懒得理会明显越发厚脸皮的朱慈燐, 待用了晚膳, 品了一杯好茶后,杨太后这才有心情与朱慈燐聊聊折子上的内容,而这一聊就是大半夜过去。
    困意上涌之际,杨太后回了慈宁宫, 简单梳洗过后,便直接上床歇息了。一夜无梦,天刚蒙蒙亮时,因为要上早朝的关系,春来早早地叫醒了杨太后。杨太后醒来,用了一碗炖了一夜的山药鸡汤、并几块枣药糕,换上绣有鸾凤的朝服、戴上凤冠,坐着凤撵往金銮殿而去。
    金銮殿俗称太和殿,初名奉天殿,嘉靖四十一年时更改为皇极殿,乃是帝王登基举行大典以及举行朝会的地方。
    杨太后到金銮殿的时候,文武百官早已穿着官服等候在了殿外,显然朝会还未开始。杨太后下了步撵,一边让文武百官随自己进殿,一边打发宫人去乾清宫催估计还在赖床的朱慈燐尽快赶来。
    杨太后在龙椅一侧入了坐,一旁候着的太监赶紧打下珠帘,让杨太后隔着珠帘与堂下的文武大臣说话。
    杨太后抿了抿嘴,语气尽量显得和颜悦色的道。“众卿可有要事要上奏!”
    六部分工不同,却与各地巡抚直接可上奏呈言有点不同的是,属于中枢朝廷的六部官员,显然喜欢直言面圣说事。以往、比如先帝爷朱由校还在时,因为不耐烦上朝听六部官员叽唧唧歪歪,所以常期旷了早朝,文武百官们没了办法,所以才会也写折子上奏呈言。
    好在朱慈燐一上台,杨太后为了尽快的掌控朝政,也为了平衡朝臣势力,又恢复了三日一小朝,五日大朝会的例常,倒又让中枢朝廷的六部官员又恢复了以往喜欢直言面圣说事的习惯。
    杨太后开了口,即使朱慈燐姗姗未到,文武百官也开始畅所欲言,大部分所说还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好比如御史台的几个言官,就谁家公子夜宿花街柳巷,谁家公子聚众斗殴在朝堂上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个个引经据典、直说得连当事人都觉得活着浪费事务、浪费空气,更别提其他人了。
    龙椅之上,杨太后用手绢掩住嘴儿、打了浅浅的哈欠。“皇帝怎么还没到?”杨太后小声问身旁伺候的小太监。
    “娘娘要不要奴婢再着人去请!”
    杨太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小太监的提议。小太监再次着人去了乾清宫,又过了一会儿,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上绣龙、翟纹及十二章纹明黄绫罗龙袍的朱慈燐才姗姗来到。
    此时,朱慈燐已然十二、虚岁十四,个头虽说比孩童时蹿高了不少,但也不知是遗传至杨太后的原因,不管是多少也不长肉的朱慈燐看起来有些瘦弱。朱慈燐径直走了进来,在龙椅的左侧入了座,也没开口的意思。
    杨太后示意文武百官接着说,然后用余光扫了朱慈燐一眼,发觉他微微眯着眼睛,保持着呆滞的神情在那一动不动,心中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臭小子居然还在打瞌睡、简直……
    就在杨太后犹豫是该叫嚣朱慈燐还是该让他继续睡时,户部侍郎钱士升突然出列说国库库银不足,怕是不够支付各地军饷、是否加收江淮一代的税收。
    钱士升所说的加税倒是将商业税带上了,而不是说单独只加农业税,但这提议还是让杨太后心生不悦。
    国库税银不足……
    最近这段时间她虽说没怎么户部运作,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了解国库库银的大概数儿。就算前不久因为遭受冰雹而动用了国库,去了二十万两银子,但也不算劳筋动骨,更别提还有租借了濠镜澳、年八千万银子的租借费用。这八千万银子虽说对折,只去了一半的数入了国库,但有它和已然超亿的商业税在,国库会没有银子吗,说国库税银不足,这是糊弄鬼呢!
    杨太后蓦然地眯起眼睛,厉眼如针狠狠的扎在了钱士升身上,不过杨太后并没有开腔,而是抿紧了唇瓣,因为朱慈燐突然坐直了身体,面色冷峻的说道。
    “国库不足?朕记得法国驻濠镜澳大使才刚刚上缴了今年的租借费用,朕只送了三千万两入私库,其余五千万两皆归国库,怎么会国库库银不足以支付各地军饷!别是你伙同亲信私吞了国库银子、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陛下,臣之忠心可鉴日月、不能如此的污蔑臣啊!”钱士升匍匐在地,眼泪纵横的开始述说自己的忠心:“国库库银的的确确不足以支付各地军饷,臣完全是出于公心、出于爱民才站出来说这事。”
    杨太后冷眼瞧了演技出众的钱士升好一会儿,这才将视线投放到了老滑头施凤来的身上,开口道。“施卿你是户部尚书又是内阁首辅,钱卿所说的事可是真的。”
    “娘娘,钱大人之所以会如此说,乃是越来越忧虑各地的扩军,辽东共增加十万军人,各地增兵少者一万、多则数几万、军队人数增多,所费军饷必然也增加,所以支付完各地官军的军饷后,国库库银的的确确会出现不足的问题。想来钱大人必是忧心这点,这才直言上奏娘娘、陛下增收赋税!”
    施凤来明显又在和稀泥,果真不负老滑头的绰号。
    杨太后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施凤来,而是对着钱士升口出恶言道。“尔等东林党人可真是恶心!”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钱士升以及朝堂上的其他东林党人更是浑身颤抖,感到羞辱至极。看到他们如此,杨太后心中起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她舔了舔唇瓣,语调高昂的道。
    “难道不是吗,一个个口呼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实际上呢,却借讽议朝政、评论官吏之名,行包庇地主,为富商巨贾争利之实。对民生国泰视而不见,对征款赈灾行为极力阻挠不说,还时不时的跳出来、以各种可笑的理由请求加税,难道还不让哀家、让皇帝感到恶心吗!
    对,哀家承认你们所说政事归于六部,公论付之言官不错,但如此做真的就能让大明从此欣欣望治了吗。说是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建议重视农业工商、取缔矿税,方才为体恤百姓。可你们东林党人能否告诉哀家,体恤百姓是不断加收农业税,减免工商税,免除矿税吗。哀家重工商税轻农税,你们就生怕会动了你们身后之人家族的利益,一个劲的叫嚣、重商而轻农乃是灭国之道。你们能不能告诉哀家,粮乃立国之基,明明轻农税是让百姓们毫无后顾之忧的大力种粮,稳固大明的基石,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灭国之道了!
    哀家曾说过魏公虽为宦官、品行虽有瑕疵,但却一心为国,算是忠心之人。当时你们也齐表示哀家说得没错,甚至提议给魏公修祠堂。结果魏公一死,你们东林党就开始迫不及待叫嚣让清理阉党。说施卿能力平庸、不堪为辅。
    哀家承认施爱卿能力不出众,比不了你们满肚子的才华,但哀家还是愿意重用施卿,不愿意重用你们。因为什么,因为哀家放心施卿,不放心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一言一行皆为了这个哀家,但哀家却从来没有从你们的言行举止中看出这点来。口口声声说爱国,却不断和其他党派的人怼、不断的上书奏言让取消或者降低海外贸易税、矿税、盐税、茶叶税等税种的税负,却独独留了农税不说取消、降低,反而不断鼓吹加收。
    你们为了什么别以为哀家心里不清楚。哀家就恶心你们这种打着为国为民旗帜、做的却都是泯灭良心的行为。”
    杨太后才懒得管堂下的这群文武百官脸色如何,也懒得管她所说的这些话传开后,东林党人的名声会差到什么地步。反正他们不是代表的百姓,而是江浙一代商人和地主豪强的利益。就算他们被天下的言语诛心而死、遗臭万年又关她何事,就如她所说的那样,杨太后清楚的明白着东林党人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说白了,不过是想让大明的财政收入来源变得单一,从而如他们和他们身后之人的意,让朝廷收税只能从普通的农民上收取、确保他们私人的利益。
    外公啊外公啊,当初你怎么就没有将东林党一系全部连根拔起,以至于让他们死灰复燃,以至于还想有掌控朝廷、让朝廷成为他们一言堂的一天!
    这一次...
    呵呵......
    杨太后狠厉一笑,
    哀家定不会再放过他们存活于世间,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他们有一人继续大义为表的做些恶心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还有一更,o(* ̄︶ ̄*)o么么哒~
    ☆、第一百零六章
    所谓明亡于东林就是基于此, 东林党人使得明末的财政收入来源更加单一, 使得朝廷的税收来源更加依赖于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当时处于小冰河时期、各种天灾不断,造成了大量农民破产, 形成大量流民,直接导致了明末的农民大起义,以至于大明亡国,而后金那一拨人则趁机捡了便宜。
    宋之一朝,国力虽说羸弱,但国库丰盈,经济繁荣程度可谓前所未有。根据史书记载,那时航海业、造船业成绩突出, 海外贸易发达, 和南太平洋、中东、非洲、欧洲等地区50多个国家通商,因此宋朝时国内税收最高时可达1.6亿贯, 其中商税就占了百分之七十。
    可以说农业税从来不是赋税中的大头,更别提还有各种的矿产税、盐税、茶叶税。说真的,杨太后有时也搞不懂这些以东林党人为首的士大夫们的想法。扯了为国为民的大旗, 好歹也要干一两件人事吧, 口头上说得好听, 结果所作所为利的皆是他们所在的利益圈。
    朱慈燐上台以来,杨太后之所以严密把控各种矿产、特别是铁矿,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减少铁矿流入关外数额, 真要是像崇祯一样,被他们糊弄住了、取消的矿税、放开了挖掘限度,不是给后金那群鞑子提供更多兵器的原料、让他们更加强大吗。
    而盐税、茶税 ……
    杨太后想到盐税时发出一声冷笑,想到茶税时又发出一声冷笑。后世的人都知道,在古代最富的可是江淮一代的盐商啊,一斗富,一炫富,那是成百上千金直接往水里丢,而茶商比之盐商要穷一点,但个个财富也不容人小看。杨太后想着,弄死东林党人这群血吸虫后,也是时候整顿江淮一代的盐政了,没道理年年加大力度建盐场晒盐、结果盐税一年比一年数少,今年居然还跟茶税持平了。这是打量着自己重心在军政上、所以胆大包天想糊弄人啊!
    杨太后将压在心中多年、对于东林党人的愤慨完完全全宣泄后,望向了朱慈燐。“皇帝,你说这些人当不当杀!”
    “自然是当杀!”朱慈燐笑了笑,声音还透了一丝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可说出来的话却比杨太后好不了多少,也可算是句句诛心。
    “他们啊,打量着朕年纪小,好糊弄,所以买通朕身边伺候的内监、让内监故作不经意间对朕说出他们的抱负和理想,他们打着帮朕早日亲政的名义,变着花样儿跟朕说母后权利、私欲过甚,用心险恶的想离间朕和母后之间的母子情分。尔等百死而不冤!”
    所以说不止杨太后想一网打尽、杀了东林党人,就连朱慈燐也不想他们活着。遭了君王厌恶者从来是没有好下场的,更别提还是遭了君王之上、垂帘听政的太后,于是随着杨太后所说的关于东林党人‘恶心’之言论传遍天下时,代表着江南士绅、地主阶级的东林党人全部遭了秧,就连早已身死的顾宪成等人,也受了牵连,夺了身后谥号、子嗣封荫。
    这场时隔多年、再一次展开的‘东林党~人’清洗,维持了一月之久,才渐渐的落下了帷幕。清洗活动结束后,杨太后干脆利落的朝着江淮一带的盐政开刀,仅几天时间、负责此事的厂卫就将江淮各州县的大牢给塞得满满的,那些收授贿赂、贪污枉法的官员以及犯事、逃税的盐商家所抄的家产更是源源不断、大车小车的运往京师,大大的丰盈了国库,以及两宫太后、皇帝的私库!
    “朕记得往届很多士子仍是白丁,就从中选忧、填补此次‘清洗’造成的空缺。”朱慈燐看着施凤来,认真严肃的说道。“记得将江淮一带出身的士子剔除出名单,母后说了十年不用江淮人,朕深以为然。没有江淮士绅的支持,东林党人敢这么上蹿下跳!”
    朱慈燐还就不信了,大明国土辽阔、人口众多,除了江淮、其他地方就找不到人才了。而且东林党人算什么人才,不过是一群喜欢说大话、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说不定没了他们在,大明没有这些血吸虫扯大腿儿、会更加的蓬勃发展呢!
    日子转瞬到了四月,礼部官员奏陈:乡试、会试二三场兼武经书算。放榜后验骑射。五月,后金第三任大汗多尔衮,正式称帝、改年号崇德,改国号为请。下旬三十,调集满蒙八旗共十万攻明。
    杨太后本就料定、后金、不、该称清朝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南下入侵,所以坚定支持辽东方面扩军。而此时辽东方面扩军已达百万之众,其中水军人数占了三成,陆军中、携带□□、刺刀的骑兵又占了一半。粮饷的充足再加之器械精良,如今的辽东守军可以用兵强马壮来形容。
    战役一经爆发,杨太后便下了圣旨,夺情免了明达的丁忧、让他回辽东统筹、负责此战。这并不是杨太后怀疑代巡抚、经略满桂的能力,而是怕满桂不如有皇亲国戚身份的明达服重,让那起子眼皮子浅薄的小人针对、而延误了战机。
    六月,被‘夺情起用’的明达回了辽东,继续担任督师巡抚之职、经略辽东。而此时,战争早已打响、多尔衮亲自率领的满蒙八旗也被堵在关卡外多时。
    与旅顺战役时‘诱敌深入、十面埋伏’不同,明达料定吃过大亏的清鞑子不会再上同样的当,所以干脆仗着兵强马壮、人数比之鞑子兵多了十倍有余,主动出击,倒打了认为大明官军只会玩防守战的鞑子兵一个措手不及。
    不提辽东关外越发激烈的战役,进了七月,大明境内的百姓便忙着秋收、秋耕。由于上半年,杨太后大力整治了一番盐政,到让逐渐增高的盐价恢复到了风调雨顺之时、才可能出现的低价上。
    盐价低了、按说收上来的盐税会少,可出人意料的是、所收盐税却比之以往高出不少。相对于朱慈燐的半知半解,杨太后反倒对这早在意料之中,不免对着朱慈燐吐槽道。
    “这些贪得无厌的贪官污吏一边勾结盐商哄抬物价、一边中饱私囊、截留税款,可真是死不足惜。”
    盐政一向油水充足、乃是肥缺。历来上任者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手脚关干净,只是贪多贪少,干不干事的差别罢了。
    前文说过几次,杨太后这个人对贪污问题很宽容,你贪钱只要合适、并且干了正事就没有,但贪得无厌且不干正事,就百死不足惜了。
    “母后说得对,这些人真是百死而不足兮。”
    想到今年所收盐税和去年所收的盐税差别,想明白了的朱慈燐也跟杨太后一样露出煞气凛然的微笑,对杨太后提议道。“母后,茶政也时候该好好的整顿一番了。”
    于是紧随盐政、管理茶政的官员也开始遭了殃。自从开通对外贸易、不再闭关锁国后,这些年来,茶叶丝绸以及瓷器一向是大明往外输出的重要产品,后两者属于工业商品、算在工商税中,而前者茶叶贩卖所产生的税收,则单独计算。
    茶叶对外出口数越来越大,按说所收税银也该年年攀升的,可结果、茶税进账却年年波动不大。杨太后通过盐政对比,再兼之如今茶商越来越富、明悟茶政多半和盐政一样有问题,所以也下了决心大力整治。
    由于有了盐政官员以及盐商们的下场做榜样,茶政官员以及茶商倒还乖觉,不用杨太后多查,就主动承认了错误。
    对于他们的识趣,杨太后虽说有点生理期厌恶,但还是大方的表示会网开一面,不会夷他们三族,却会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大力整治茶政后,杨太后再接再厉又对着矿政出了手,也进行了大力的整顿。做完这些,杨太后又下旨大赦天下、免除全国各地农业税三年。杨太后倒是想一步到位,将全国的农业税如陕山甘三省一样永久免除,但考虑到目前还在与清鞑子交战,目前不易急于求成,所以只下了免除全国三年农业税的懿旨。反正三年过后,还可以紧接着下再三年免除农业税的懿旨,所以对于未能一步到位完成免除农业税的心愿,杨太后一点也不感到惋惜。
    做完这一连串儿的工作,时间便到了年底。为了过个好年,杨太后早早地命令礼部筹备国宴,准备在大年三十这一天宴请文武百官以及欧洲各国特意委派的驻大明使者。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o(* ̄︶ ̄*)o
    ☆、第一百零七章
    泰昌九年十二月三十这一天, 国宴宴席是摆在金銮殿也就是皇级殿外的太和广场上。时入宴群臣、各国使者及并未入座者达数千人之多!
    朱慈燐作为一国之君, 居于正座上首,以茶代酒、与够格参加国宴的群臣、以及各国使者相谈甚欢。如此热闹,朱慈燐后宫仍小姑独处的四位佳丽也出来凑了趣。不过由于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 男女大防甚严,所以四位佳丽只随着杨太后在群臣、各国使者面前露了一个面,就到用无数座屏风隔断的女眷桌、一边以儿媳的身份伺候两宫太后、一边安静的聆听两位长公主、一位异姓郡主的谈话。
    慈安太后也与三位娇俏的小姑娘交谈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乏了,与杨太后说了一声,便让宫娥扶着自己到侧殿稍作歇息。
    她走后,女眷这边依然热闹。杨太后想着慈安太后冷清惯了,想来是不习惯喧闹, 便让相对文雅、乖巧的朱淑婒去侧殿陪伴一下慈安太后。
    朱淑婒也是不喜、命妇女眷的谄媚殷勤, 很欢喜的接了杨太后的吩咐往侧殿走去,谁知这一去, 却发现侧殿里软塌上横放的被子整整齐齐、丝毫不见凌乱,显然慈安太后并没有到过侧殿。
    张母后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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