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我女朋友太漂亮了,我要再笨嘴拙舌的,女朋友被别人骗走了怎么办?
    对别人江水云是懒得说话,但是这是易瑾白啊,她名正言顺的对象,这些话不跟她说跟谁说?
    油嘴滑舌,快去换衣服了。
    易瑾白对这些话虽然受用,但是脸皮薄,到底还是不好意思,推着江水云催促她上楼换衣服。
    江水云也顺着上去了,她的衣服更简单一些,粉色的衬衣和白色硬挺的半裙,和易瑾白的颜色刚好倒过来,是再明显不过的情侣装,而且布料材质也相得益彰,站在一起分外和谐。
    大一些的珍珠耳饰和全部背到后面的长发,多少显出了些嚣张肆意的大小姐气质,反而弱化了一些江水云之前神秘危险的感觉。
    还看得过去,江水云随意地抿了抿口红出门,手机叮得一声,是徐绪发回来的消息,上面是关于那些前来拜访的人的详情梳理,还有给江水云安排好的要去哪些晚会,时间地点还有该做什么。
    徐绪的业务能力向来不用质疑,江水云回了个消息下楼,易瑾白已经在等着她了,现在是下午一点左右,距离三点还有两个小时,路程一个小时,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想不想出去转转?
    江水云牵着易瑾白,商场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但是总还是能有她们能去的地方。
    易瑾白摇摇头,外面下雪了。
    又下雪了,江水云往外看去,白茫茫一片,比除夕夜的那场雪还要大。
    那就没有什么空余时间了,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雪下得这么大,时间耗费上肯定要多一些了,她们只能现在出发,早点到总比迟到好。
    站在玄关,江水云将长毛外披搭在易瑾白的肩上,自己穿上厚实的羊绒长衫,拿过门旁的伞,揽着易瑾白打着伞出门。
    走到院子中间,易瑾白伸手拿过江水云手里的伞歪到一边,漫天的雪花落在了她们两个人的头上,江水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易瑾白一手扶着她的脖子,仰头吻住了她。
    回应着这个雪里的吻,江水云同样喜欢这样热情直白的易瑾白。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一吻结束,易瑾白微喘着分开,手抚着江水云的脸,她刚才其实也没想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想法,也就这么做了。
    江水云重新打着伞,拂去易瑾白头上的雪花,我们的白头不用淋雪,我们可以真真正正地牵着手,从青丝到白首。
    易瑾白笑起来,点点头,何必着急白首之约,人生漫漫,来日方长,她们还有余生可以共度。
    或许是这场大雪的原因,路上的车辆少了许多,江水云和易瑾白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纷飞的雪景,这个正月末又有这样一场大雪,也是个好兆头。
    车开得慢了点,但是好在两人提前了不少时间出发,到江家老宅的时候不早不晚,算是正好。
    这一会的功夫雪就已经下了一层,有管家打着伞出来,将众人迎了进去,江水云扶着易瑾白,走进了中间的正屋。
    江家老宅有些历史年头了,本来就是古典的宅子,这么一落了雪,更让人有些恍惚今夕何年,亭台楼阁压在白雪之下,步步生景。
    江水云和易瑾白走进正屋的时候,屋子里暖烘烘的,两人将外套脱下来递给门边的佣人,走进去一转视线,就看见了坐在窗子边,正围着一个小火炉煮茶温酒,下棋品茗的江父江母。
    水云和瑾白来了,不下了。
    江母把手中的棋子一放,起身往江水云她们这边走来。
    江父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棋子,再看一眼再有两步自己就赢了的棋局,虽然有些牙疼,还是依依不舍地把棋子放了回去,毕竟就算知道江母是在耍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快坐下暖暖吧,下这么大雪赶过来,一路上挺冷的吧?
    江母或许是耍赖成功,心情不错,虽然面上看不太出来,但打招呼的话多了不少。
    江水云和易瑾白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房子虽然是古典的,但是所有的现代科技可一点不少,住起来也是分外舒服,外面大雪纷飞,屋里还是温暖如春。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第二更在两个小时之后,今天太热了,我有点热傻了感谢在20220622 05:03:24~20220622 23:58: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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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四个人坐下, 雷雨从外面把茶具和茶叶拿了进来。
    江先生,夫人,不知道应该给你们拿什么, 所以我和瑾白就准备了一套茶具, 还有一点茶叶,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有这个心就够了, 应该是我们给你们见面礼才是, 江母看了一眼,让人去收起来, 听说瑾白在音乐上比较有造诣?
    双方虽然过分客气了点,但是易瑾白想象中最差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不由松了口气,夫人谬赞,只是比较感兴趣,我笨,不敢说什么造诣。
    谦虚了, 江母看着易瑾白,然后手肘碰了一下江父,你去安排一下晚饭吧, 俩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
    江父在这里也插不上什么话,正好起身离开, 去安排晚饭。
    你们两个的事情, 我们也是从网上才知道的, 这天底下能遇上个有缘分的, 也挺不容易的, 是吧?
    江父一走, 江母直奔主题, 说起江水云和易瑾白的恋情。
    江水云并没有避讳,牵住了易瑾白的手,夫人说得对,人这一辈子不一定能遇见一个合适的人,遇见了就得抓牢了。
    是,江母的视线略过紧张的易瑾白,落在江水云身上,我知道我们没有对你尽到父母的义务,所以现在我们也无权干涉你的决定,你放心,我们这次让你们回来吃顿饭,不是说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总得有个相处的时候,对吧?
    江父江母也是拎得清的人,虽然有亲子鉴定,但是除了能证明血缘关系以外,也没什么用,他们没有尽到父母的义务,自然也没有身为父母的权力去干涉孩子的权力,这次一起吃饭,其实主要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关系。
    江母的这话江水云比较认同,对,总是有相处的时候。
    江母向易瑾白伸出手,易瑾白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不敢怠慢,坐到了江母的身边。
    江母握着易瑾白的手,以后叫我阿姨吧,总归都是一家人,不能太生分了,我和你叔叔给你准备了个见面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江母拉着易瑾白站起来,两个人明显要往其他的地方去。
    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
    江水云也紧跟着站起身来。
    江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江水云,寸步不离地跟着,就这么不放心我们?以为我还能让你女朋友受什么气?
    没有,我闲着也是闲着。
    江水云确实不是担心那个,她就是担心易瑾白单独面对江母可能会比较紧张,有自己在的话可能会好一点。
    闲着就一起过来吧。
    江母也没有什么意见,接着往前走去。
    又走过了两道门,转过一面屏风,后面收拾地干干净净,端端正正摆着一台古筝。
    听说瑾白这孩子各种乐器样样精通,所以就想着要给你送个什么样的见面礼,正好遇见这把古筝,听说是有些历史了,还挺有点名气,瑾白自己来试试?
    江母开口介绍,松开了易瑾白的手。
    易瑾白悄悄地余光瞄了一眼江水云,看见江水云微微点头,才坐到了古筝的后面。
    声音清越,一上手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易瑾白这么一触碰,就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只是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个多价值连城的东西,当见面礼实在是太贵重了。
    阿姨,我太谢谢您和叔叔了,不过这个古筝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你们这么贵重的东西。
    易瑾白这次简单地弹了一小节,古筝虽好,但是这太贵重了。
    见面礼没有退回来的道理,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收着就好。
    江母要送的东西,自然不会要回去,劝着易瑾白收下。
    弹弹琴,再闲聊一会,围着周围转一转,三个人之间也算是和睦相处,江水云话比较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艺术细胞,所以江母和易瑾白聊天的时候压根插不上什么话,只能在旁边陪着走。
    今天下的这场雪大啊,你们今天晚上可能走不了了,我让人收拾间房子出来,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
    看了一会雪,江母突然说道,然后扔下江水云和易瑾白两个人离开,去安排她们今天晚上的住宿了。
    就剩两个人,易瑾白一直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一下,靠进江水云怀里,其实我觉得江夫人和江先生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最起码我觉得他们和我之前接触到的他们不太一样了,刚才江夫人跟我说这么多话,其实也是想跟你多说些吧?
    我没感觉到。
    江水云摇摇头,两个人站在廊檐下,她伸手出去接了片雪花,雪花在落进她手里的一瞬间化成水。
    他们也许只是不善于表达呢?易瑾白还是想劝劝江水云,他们毕竟是亲生的,这次江父江母已经一反常态,连对她都是前所未有的和善亲近,说不是跟江水云有关系她才不信。
    这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就算他们是真的这么想的,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跟他们亲近得起来,他们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感觉也是如此,就算是亲生的,分开的这二十多年也早就成了不可跨越的鸿沟,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江水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像他们这样,企图变成别人家其乐融融,真正的一家人是不可能了,彼此之间不要有任何的怨恨和亏欠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江水云说得更有道理,易瑾白不再劝了,只是伸手握紧江水云的手,没关系,我们还有彼此啊。
    江水云点点头,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廊檐上的一个小角落,眼神中多了些无奈。
    另一边凑到一起的江父江母也听完了江水云的那番话,双双沉默。
    是啊,错过的二十多年要拿什么补?补不了的。
    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她回来当我们的孩子,对吧?
    江父扶着江母的肩膀,我们和她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没有什么过错,但是事实已经发生了,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就这样吧,她也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好孩子。
    可是她才是我们的孩子啊。
    江母眼中泛着泪光,当年健康的孩子突然有了基因缺陷,他们就已经怀疑过孩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可是查来查去,查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什么结果,直到现在,拿着江水云的基因链和当初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的基因链做对比,才发现他们当年确实丢了一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江水云。
    现在人是找回来了,可是孩子叫他们江先生,江夫人。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好歹孩子在我们身边,不是吗?江父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看江母这个样子更是心疼,只能宽慰江母。
    为什么什么都查不出来?江母没办法这样轻易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情,在我们身边二十多年的那个孩子是从哪来的?还有,水云说她是被她老师养大的,你说,她老师是谁?
    看着江母依旧过不去这个坎,江父也只能跟着思考,可是孩子她不想说,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那位老师对她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你不要乱怀疑。
    江母瞥了一眼江父,将手中用来静心养性的珠子拍在了桌子上,这些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行,肯定查,但是今天是两个孩子第一次来吃饭,不要闹得不开心了。
    虽然查了二十多年都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江父还是顺着江母的话说,当初生完孩子在医院里,江母就笃定孩子不是他们的孩子了,一遍遍做亲子鉴定,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有数,瑾白这孩子也是个很不错的,更何况水云心里都是她,估计现在我们俩加起来的分量都不如她,我又不是想不开在这种时候跟俩孩子闹别扭。
    江母站起身来,捻起那串珠子,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
    一顿饭吃得虽然客气有余,但也算是宾主尽欢。
    吃完饭,不怎么有话说的四人默契地没有留下来说喝茶什么的,而是各回各房间,免得尴尬。
    江母让人给江水云和易瑾白准备的房间是真的不小,住着也很舒服。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外面灯火通明,江水云看着依旧在下的大雪,身边坐着的是正在试古筝的易瑾白。
    瑾白,过段时间我们也去看看老院长吧?算起来,那也算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们结婚的事得告诉她一声。
    江水云想一出是一出,其实她刚才是从雪花想到了自己和易瑾白结婚的事情,既然要结婚,双方就要见家长,自己这边老师不在,但是还有江父江母,至于易瑾白,就只有老院长一个人了,虽然老院长也不在了。
    易瑾白听江水云提起老院长,一时有些恍惚,半晌才点点头,对,突然想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回去看她了,不过她对于你肯定会很满意的。
    那是我的荣幸,我还要谢谢她,教导出来这么好的一个你。
    江水云坐下,易瑾白看了江水云一眼笑了笑,调整了一下手指上的拨片,接着那首熟悉的曲子响了起来。
    这首江水云和易瑾白最熟悉的曲子也已经久违了。
    听着听着,江水云笑了起来,易瑾白停下手,我弹错了?你笑什么?
    没有,就是想起来以前没名没份的时候,连首曲子的醋都要吃,某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心酸啊。
    江水云是想起来了易瑾白弹奏这首曲子给沈闲听的那事,当时自己心里真的快憋死了,但还是死憋着不说,就觉得自己没资格,真是想想都心酸。
    易瑾白很明显也想起来这回事了,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你怎么莫名其妙的,还心酸呢,谁让你不跟我说啊?
    我以为我们俩心有灵犀,那还用说吗?江水云挑挑眉,所以到最后,你到底有没有教沈闲这首曲子?
    易瑾白笑得趴在古筝上,得了,现在江水云还在惦记这事呢。
    没有,看着江水云那竖着耳朵听的样子,易瑾白没逗她,你当时莫名其妙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忐忑不安的,所以就把那事给撂下了,更别说你后来还玩失联,我更是没心情了,光是新歌就够我忙的了。
    那就好。
    听易瑾白这么一说,江水云顿时喜笑颜开,她确实是小心眼,但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谁不小心眼啊。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晚安。
    第78章
    在江家老宅住了一晚, 去了。
    坐在车上, 易瑾白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发过来的消息, 易瑾白低头看了一眼, 拿着手机凑近江水云,我的新歌上线了, 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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