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吧?”

    “什么难度?”左言将洋葱圈塞到她手里。

    “首先不能踩脚,你被踩伤了小朋友会难过的……其次,赢了能拿奖品,输了就要有惩罚。”

    “行啊,惩罚……不然就梳小辫吧。”左言迅速做出回应。

    司寂仔细比较了一下两人的头发长度,一脸懵逼。

    可他也来不及抗议了。家长们带着孩子准备完毕,各个都蓄势待发。圆脸姑娘一声令下,他身体瞬间就腾空了。左言圈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扛了起来,慢悠悠往终点走。司寂气血倒流,脸红得像个大番茄,肚子被他的肩膀硌得生疼;但又不能骂,影响不好。边上刘姐和左叶他们都快笑岔气了,小泽还噔噔噔跑过来,跟着他们一起走,边走边问:“司伯伯,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啦?”

    是啊,连抢救都来不及了。

    左言故意放水。走到离终点线不远处时他停了下来,直到最后两个歪歪扭扭的家长冲过人工拉扯的红条幅,才跨前两步,将司寂放了下来。“不能和小孩子抢奖品,不地道,”他说,尔后招呼马胜搬来一个绿色小板凳,指着,“去,赶紧坐好。”

    拿着圆圆提供的柠檬头绳,被一群孩子围观的司寂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卷毛被左园长这样绕,那样绕,扎起了两个羊角辫。他保持微笑,和不断涌上来的小朋友们合影,已经不想去猜明天有多少个朋友圈会刷出自己的照片了。

    “没事,挺好看的,我手艺真的不错。”左言站在身后安慰他,“你应该对自己的长相有点自信。”

    小泽趴在他腿上附议:“嗯,漂亮!我也要扎!”

    司寂摸着他的小平头,想着是该找个时间去理发了。

    第106章 尾声

    晚上,老司得知左言的弟弟来了秋城,说是要请他们上家里做客。

    左言征求左叶的意见,左叶说,你觉得合适就好。

    于是他们四个,加上老司和司妈妈,再次为左言过了一次阴历生日。

    席间最讨人喜欢的自然是小泽。他大概从未同时有这么多人宠着,一开始不习惯,怯生生的。但司妈妈特别会哄,拿出各种连司寂都不知道的小玩意逗他开心。小泽很快放开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连声叫着“奶奶”。

    老司又借机大喝一场。他不知道左言与左叶之间的种种,但总有自己的猜测。他说,你们兄弟俩如果不介意,以后就当这里是你们的家。

    左言当然说了声好;左叶只是感激地笑笑,低头不语。

    第二天左叶要带着小泽回叶县,唯一没喝酒的司寂当司机,将他们载回了家。

    给小泽洗好脚丫,左言将他抱到床上,左叶说,哥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司寂边往他行李里塞玩具,边看着他。

    “总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我们小时候。”左叶坐在床边,手心贴着小泽的脸。

    “我小时候对你可没这么有耐性,把你的脚往盆里一塞,自己就跑出去看电视了。”

    “是啊……”左叶冲他们俩笑笑,“好了,都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小泽学着爸爸的语气,说得像模像样,接着打了个好长的呵欠。

    躺在床头,左言戴着眼镜,翻着微信上各路朋友不断蹦出来的祝福。同学群里最热闹,余悦牵头,每个都给左言发了个6块6的红包。

    “都还能记得你的阴历生?不容易。”司寂靠在他肩头,同他一起看。

    “余悦是被陶易安强行洗脑的吧,年年都这样。”

    翻着翻着,手机突然推送出一条新短信。陌生号码,没有姓名:“左老板生快!——来自远方炮友的祝福。”

    左言手抖了一下,偏头看司寂。司寂仍笑眯眯的:“这人挺会刷存在感的啊,左老板。”

    拉黑,放下手机,左言勾起嘴角:“小朋友吃醋了?”

    “当然不。”司寂嗤笑。

    关上灯,黑暗中,左言亲亲他的嘴角,也道了声晚安。的确是个安宁的夜晚,隔壁传来左叶柔和的歌声,唱的是《鲁冰花》。两人凝神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司寂迷迷糊糊地,却又没法完全入睡。“怎么了?”左言问,大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刚说不吃醋是骗你的,”司寂轻声笑起来,“快,哄哄我。”

    “怎么哄?”

    “自己想办法!”

    于是左言也哼起了歌。《无与伦比的美丽》。只是哼,没唱歌词,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这小小一隅里来回飘荡。

    但这首歌太熟了。司寂闭上眼,脑补着风筝,蝴蝶,草原,逃兵。还有许多事。沈洛深交了新男友,吴晨孤身一人。左叶依旧没为来秋城的事松口,妈妈最近总是腰疼。

    想起白天左言在幼儿园的笑,和他面对左叶时偶尔满怀愧疚的脸。

    于是,又将左言抱紧一点,好像要变成他的一部分。我温暖你,保护你,又或者你守着我,接纳我,一同度过长长短短,有日有夜的每一秒、每一天。

    生活仍在继续。时光见证一切。

    ——完——

    第107章 番外一:年年岁岁(暂定名)

    临近春节,沈洛深在酒店租了个会议厅把年会办了。在最后的抽奖环节,和司寂一前一后摸奖的igor得了一等奖,司寂却是纪念奖。都是苹果,就是种族不太一样。沈洛深帮他削皮,以此证明自己的手依旧灵活;削完他切下一大块塞到嘴里,说:“五个一等奖,三个纪念奖,你运气真好啊。”

    然后又切下第二块。递给司寂的时候苹果几乎只剩下一个核。

    幼儿园早就放假了。绝大多数幼师都是外地人,领完年终奖便回家早早过年,偌大的校园只剩下一对看门的老夫妻。好在他们住的屋子虽然不大,但有空调有电视,冬天不算难熬。腊月里,司寂陪左言给老两口送去一点年货,第二天又跟着一帮志愿者去福利院看孩子。这家福利院在北城,省二级,100多个孩子里小半要么有先天性疾病,要么有残疾;年龄段跨度也大。两人买了一车的衣服和书,其他的志愿者有的带食物,有的带文具,还有个大姐买了许多漂亮的围巾、头绳和发卡。孩子们收到东西很开心,在宽大的院子里礼貌地给大家鞠躬,然后开始拆礼物。电视台的记者现场采访,左言也出镜了,说是童秋幼儿园会和广大志愿者一起,一如既往关心公益慈善,并且希望大家也能多给这些孤儿一些关爱。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老司在电视上看见后给司寂打了好久的电话,把左言夸成一朵花,恨不得写一副对联送给他。

    不过左言表现确实好。司妈妈之前去医院照x光,检查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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