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哥的愁绪,都已经飘到阿纭心头了。”
    金色龙帏内,华衾软缎,醇厚清幽的水沉香自金猊香炉中缓缓飘进来。燃一室香甜幽静。
    可这安神暖肾的珍贵之香也未能使他松展眉眼。
    陈纭伸手抚了抚帝王锁起的眉心。
    松发睡袍得他,少了许多威严感,白日的凌厉感也削弱许多。
    “感觉可好点了?”
    今日沉约叫了太医给她诊治,也命人熬了药送服,晚间将她留在了寝宫。
    男人的体温火热,叫她贪爱又眷恋。
    虽然脑袋发热,手脚却凉的很。
    嗅着他身上愉快心神的龙涎香,极淡极淡的,因为日常都是熏在龙袍上,里服只是沾染了一些。
    她埋着小脑袋在他胸侧,乖觉道:“大王的龙气,已经将阿纭治愈了。”
    “净会胡说。”他嗓音沉沉,却也不自觉因俏皮的话愁眉微舒。
    听她娇柔地在耳边嘀咕:
    “头痛……可是因为有沉哥哥关怀,头痛也成为美好。”
    “小妖精,你怎么这么容易对人放下防备?”他如果也能对人这么简单、这么容易信任别人……
    “还是、只要能将你操服在身下的男人,你都如此对他们?”
    “沉哥哥要这样定义阿纭吗?”她不惊不惧,半撑起身子捧着他的脸,“阿纭要是那样,沉哥哥不是得气疯了?”
    说着忍不住唇畔含笑。
    沉约合起眸子,不想再被这个女人迷惑心神。
    手掌中是盈盈楚腰,小腿上搭着纤纤玉足。
    也只有她敢这么大胆,也只有她,真正地将他当作一个平常人,嬉笑嗔怒全由心意。
    自出生以来他便是太子,位高尊荣,可也因为是太子,身边无几知心人。
    有人因身份畏他,有人因身份攀附他,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
    而今为国主,更是高处不胜寒。
    忠诚良将他有,精英死侍他也有。他可与良臣把酒言欢畅谈阔论,可论的也多是国事、朝政、治理天下之手段。与忠士瞻仰名君之风采,祭奠烈士之忠贞,展望齐国之疆土拓展开辟四方宾服。
    唯挚友难得。
    侍奉之人关心他的身体,是害怕被牵连问罪的关怀。是因他的身份。
    那种孤寒之感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一点点被打破。
    他极羡慕陈王,因为他那么早就拥有她。青梅竹马,陪伴他一路走上王位。
    “沉哥哥,天下和阿纭,如果只能选一个,你要谁?”枕侧的人儿轻声问道,“容阿纭自大,与天下相比。”
    沉约未言。
    她想试试他的态度,想知道为何仇喜良那么肯定,齐王能得天下。
    没有得到回应,却又好似已经得到解答。
    “沉哥哥是属于天下人的,不属于阿纭一人……”
    “小妖精,这些事,不许去想。”他知道她左右为难,夹在陈国与他之间。
    而他只是想要她的温情相许,想将她牢牢锁在身后。
    “沉哥哥有没有想过,做一方诸侯……”
    “居于人下,不如叫孤王挥剑战沙场、血染大地、埋骨荒坟塚。”
    “也是,阿纭也无法想象沉哥哥为臣会是怎样,不过,沉哥哥可以为阿纭的裙下之臣。”说着忍不住笑出声。
    耳畔飘来积沉如潭的嗓音:
    “孤王看你胆子越发大了。”
    她一点儿也不怕他。
    小手在其身上作乱。
    吻了吻男人的耳垂、下颌线、接着到颈部、锁骨……
    “小浪妇。”沉约放下折报,享受女人对自己身子的温柔痴缠。
    柔软湿热的吻时而轻时而重,带着喷薄的呼吸洒落在肌肤,痒痒的挠人心肝。
    她几乎将他的身子吻了个遍,尤其是吻到小腹处,叫他陡然敏感。
    龙根缓缓变硬。
    被子里的小脑袋痴嗳地揉弄含吮,让他神思恍惚,感觉轻飘飘的,浑身舒溃。
    紧绷的精神有所放松。
    “沉哥哥好丑嘤……”
    “你说什么?”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脑袋,被她拉下来。
    虽然被子里昏暗一片,还是能透进些微光。亲了亲男人的手背,她接着去侍弄那根挺立的龙柱。
    小脸侧枕在他小腹,像戏玩又像珍爱,她完全不是在侍奉他,只凭着自己喜欢,时而闭眸额抵龙根,时而指尖抚上虬曲的龙筋描摹,温软的吻时不时凑上去。何时伸出小舌舔弄一下,他完全无法预料。
    直击灵魂战栗般的感受,让他期待、又觉难耐。
    “浪妇,给孤王含进去。”
    她未曾如此细致地盯着眼前虬物,粗如碗口,颜色深红。总能将她抵得欲仙欲死,坚硬如铁,又散发着炙热气息。
    微微一压,含入口中。
    沉约头皮发麻。
    欲望彻底被激发。
    “沉哥哥……”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眼波盈盈,嗓音娇媚出水。
    “荡妇。”拍了美人儿娇臀一巴掌,粗鲁地扯去她的衣衫,将人狠狠压到自己的硬物上。
    那柔软的小腹如棉花一般。
    “哼沉哥哥生得这么诱人还不许人馋涎么?”她理直气壮。
    “才吃过寡人下方,竟敢吻上来……”
    她啃着他的唇瓣,柔软舌头纠缠。身姿撩人,水液沾染到他的龙柱上。
    “正好让大王尝尝自己的味道、不对,是尝一尝阿纭口中,大王是怎样的味道。”
    沉约隐忍着将湿穴按压到龙首,一蹭一蹭感受那销魂滋味。
    惹得她嘤咛不已,“呜沉哥哥快进来、射爆阿纭的小浪穴……哈~想要……想要沉哥哥热热的龙根……”
    她努力向后吞,偏他不给。换成手指毫不留情捅进去。
    “折磨孤王倒是有一套,浪穴湿成这般嗯?”
    “哈~呜……”
    他搅得极快,汁液飞溅,将她爽得一时说不清话。
    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呜咽。
    “嘤呜呜……沉、沉哥哥……”
    他猛然抽出手指,她双腿发软地坐到他腹上,被男人翻身放置于身下。
    “沉哥哥……要、呜呜……”
    “要什么?”他俯视眸中玩味。
    “要沉哥哥那根粗物……抵进阿纭的小浪穴里呜……阿纭好痒、好想要嘛……”
    “真是孟浪。”他指腹拭去她眼角泪珠,猛然刺入,开始便是疾风厉雨地骤捣。
    充分湿润蜜液涓涓的芳穴顺滑无比,次次深进次次吸得他舒爽异常。
    “妖精,浪穴怎这般会咬?是不是天生的淫娃浪妇?”
    沉约抱着美人儿腰啪啪撞不停。愈来愈激愈来愈烈,臀肉相碰之声几乎吞没了喘息声。
    寝殿外,仇喜良遣走其他值夜的小太监,殿内的声音不断入耳。
    索性施术布了个隔音结界,将他们的声音隔绝。
    可又忍不住,想听她的动静。
    怕她被折腾得厉了,身子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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