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民服务[快穿] 作者:作者:金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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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急了:同志,你帮帮忙,他们都是大学生,回学校参加研究生复试的。
    原本机场的人还在为难,一听到研究生复试5个字,立刻站起了身:哎呦,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是大事!
    说着,他痛快地拿出了机票。
    递给他们的时候,他目光热切,认真地叮嘱:好好考啊,祝你们马到成功。你们可真厉害,我就不行了,别说专业知识了,数学跟英语就把我考垮了。
    三人呵呵笑,谦虚地表示他下一次肯定能考好。
    不考啦!卖票的大叔相当想得开,电视大学的课程我还没上完呢,以后跟着上。等到上完了,我再想别的学习方法。
    旁边等着买票的几人都朝田蓝他们投来羡慕的眼光。还有人叮嘱他们,到了大学可一定得好好学习,不能辜负国家的培养。
    如果不是因为傍晚飞机就要飞去北京,三人简直没办法逃脱大家的热情。
    这就是人们对美好未来的期许啊。
    上飞机的时候,顾成刚忍不住笑了,调侃两位同伴:我还是沾了你们的光啊。头一回发现,原来研究生的身份这么值钱。
    田蓝一本正经道:不如说是人们对知识的渴望和尊重吧。
    顾成刚感慨万千,准备上了飞机好好跟同伴叨叨。
    结果等到飞机升上天,他也酝酿好情绪了,却悲剧地发现没有施展的机会。
    不是田蓝和陈立恒不配合,而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1981年啊,国内总共就没几架喷气式飞机。这些飞机要么用于领导专机,要么就是飞国际航班。国内航线用的都是螺旋桨飞机。
    好家伙,那螺旋桨一转,噪音堪比空中拖拉机。你还跟人聊天呢,你直接塞上耳朵自己想办法转移注意力才是真的。
    顾成刚甚至怀疑飞机票之所以设置那么多苛刻的条件,其实是为了保护老百姓不受噪音的伤害。
    更悲剧的是,他们上了飞机,外面就天黑了。什么欣赏风景之类的,想都不要想,还是闭上眼睛期待飞机早点降落吧。
    下飞机的时候,顾成刚咬牙切齿:总有一天,咱们国家的飞机要一点噪音都没有。
    陈立恒哈哈大笑,调侃他:你又要改主意准备去造飞机了吗?
    顾成刚一噎,旋即信心十足:那又怎么样?等我们造好了驱逐舰,我就去造飞机。
    田蓝一本正经地点头:那也不错,水上飞机。
    三人各有事情忙碌,出了机场就各自散开。
    这会儿天还黑呢,他们上的是夜班公交。车上居然有不少三班倒的工人。
    公交车到站的时候,坐在他们身后的阿姨下车。
    旁边的工友问她:你爱人不过来接你呀?这么晚了。
    没事儿。阿姨相当豪放地一挥手,现在治安好着呢,街上有警察巡逻,我们糊涂,还有自己组织的巡逻队。你敢使坏呀,就是存心往枪口上撞。
    她的工友笑了:说的还真是这回事儿,咱们京城多少年没这么太平过了。
    跟多年以后,大家普遍认识的不同,其实北京城的治安不是从改革开放之后才开始变乱的。
    60年代末,70年代初,武.斗横飞时,治安已经开始恶化。到了后面武.斗式微,治安也没真的好转起来。太多闲置劳动力了,从下放的地方跑回来的知青,还有中学毕业没工作的大姑娘小伙子们,全凑到一块儿找不到事做的时候,能不乱才怪。
    加上因为那场运动的冲击,公检法机构陷于半瘫痪的状态,人手严重不足,也无力解决这么多问题。
    不说什么大规模的暴力事件吧,路上碰着小流氓抢包,扒手顺腰包,反正没断过。
    可今年是真好了,自从严打动了真格,枪毙了好几个高干子弟,大家猛然发现原来是真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家中长辈算得上共和国的缔造者的一员的,都不能真当自己是衙内,何况自己这种平民老百姓呢。
    得,别瞎折腾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吧。没工作的先去居委会登记,安安分分跟着电视机学技术,等到学成了,自然能找到事做。
    社会治安就是这样一步步好起来的。
    所谓上行下效,果然如此。
    虽则说乱世用重典,但要是你有权有势的犯了罪还能逍遥法外,你还怎么指望老百姓真把法律当回事儿。首先你自己就没当它是真的。那你的刑罚定的再重,大家不信,它就是个屁。
    相反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句空话的时候,人们才能真的相信它代表的权威。
    公交车到站了,田蓝和陈立恒拎着行李下车。
    果然跟刚才那位下小夜班的阿姨说的一样,街上除了骑着自行车来来回回巡逻的民警之外,还有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在自家胡同口转来转去。
    瞧见两个年轻人时,四合院的租户还笑着打招呼:有时候没见了啊,学习忙吧。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也太晚了。
    田蓝笑着回话:我们有事去了趟外地,刚到。
    老人立刻催促他们:那麻利儿家去睡觉吧,明儿还得上学呢,可不能耽误。
    田蓝听这话觉得挺有意思的,现在的人可真热心,看着哪个年轻人都跟对自家孩子似的,要瞧着要管着,不许人泄气,更不许人走弯路。
    这种热心肠有的时候会让人不厌其烦,但更多的时候,则让人感觉好温暖。就像胡同口那盏永远不灭的灯,不管如何夜深人静,你都能看到一圈暖暖的黄。
    两人回了四合院,院里静悄悄的,除了从门缝里透出的呼噜声之外,就只有偶尔的一声虫鸣。
    他们轻手轻脚进了屋,本来打算简单打扫下炕,然后凑合着睡到天亮。
    电灯一拉,他俩才发现屋子里干干净净,炕上收拾的可清爽了。草席洗过又晾干了,散发着蒲草的清香,毛毯是晒过的,同样干干净净。
    看来已经有人替他们收拾过了,就等他俩过来直接上床便能睡觉。
    两人都笑了,心里十分妥帖。
    这三间正房他们要回来之后,其实根本就没住几天。后来他俩觉得空着也是浪费,索性当成了四合院的公用房。
    平常大家可以过来看电视,待到谁家来了亲戚朋友,家里实在住不下,出去住旅馆也吃不消花费,那也能暂住一晚。
    他们不收房钱,但要求讲究卫生。干干净净地睡,走的时候也得收拾清爽了。开始打扫卫生打扫卫生,该拆洗被褥拆洗被褥,别给别人添麻烦。
    要是闹得乱七八糟的,那他俩就把房子收回头。宁可铁将军把门,屋子里生霉,也不给人白糟蹋。
    事实证明,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相当够意思,把规矩守得牢牢的。
    真可谓是投桃报李。
    田蓝往床上一躺,痛快地吩咐:关灯睡觉。
    哎呀,必须得说,还是大炕睡的舒服。
    宽敞呗。
    他们在船舰研究所时,睡的是单人宿舍,即便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那也相当憋屈,压根无法横着睡。
    哪里比得上大炕,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陈立恒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姿态,在心中叹气,大概研究所宿舍的床更加适合他。
    外面老赵已经喊人:老九,兰花花,你俩回来了?别烧饭了,来我家吃吧,打了年糕呢。
    这不年不节的,本来不应该吃年糕这种节气意味很强的吃食。
    不过前段时间,他爹妈来北京城看田安门时,特地给他背了两大袋子糜黍。这在他们当地,基本都是用来做炒米。
    但在他们家,却都是用来做年糕。
    糜黍面蒸年糕可香了,在里面加点金丝小枣,哎呦,那个味道甭提了,保准给你们糖糕都不换。
    田蓝已经起身收拾好自己,闻声故意逗他:真的?那我可不信。
    老赵急了:骗你干啥?我们家王晨最爱吃这个。以前生产队分口粮的时候,我还拿小麦特地跟人换过糜黍呢。
    田蓝扑哧笑出声,她就知道自己要吃狗粮。
    老赵还是那个老赵,天天把妻子挂在嘴上。
    她问了一句:王晨在学校呢?
    去农场了,他们的打草机做好了,正在做实验呢。老赵得意地挤眼睛,与有荣焉,我们家王晨可通过研究生考试了,等开学就是研究生。
    王晨刚好从外面进来,闻声哭笑不得:这才刚过初试呢,还有面试,不一定能上。
    老赵却对妻子信心十足:你长这么精神,教授一看就喜欢,肯定会挑你的。
    得,这位兄台居然还是外貌协会的。
    大学生们都无语,只能看着他乐呵呵地去招募吃的。
    田蓝询问王晨:你也考研了,你选什么专业啊?
    还是畜牧呀。王晨乐呵呵的,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就是试试,考的分数不高,才过线没几分。我就不该告诉老赵的,这家伙,嘴上没谱,跟谁都吹牛。
    田蓝笑道:那是因为在他眼中,你最优秀。
    王晨哈哈笑出声,又夸了句丈夫:老赵也不错,虽然文化差点,但动手能力很强。我跟你说呀,他自己在做电视上的那种电动自行车。他说关键点就是电池,把电池搞好了,自行车就能跟小轿车一样快。
    田蓝眼前一亮,惊讶不已:老赵可以呀,这个都能想到。
    王晨自己夸丈夫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现在听到舍友夸,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跟着电视机学的。让他弄呗,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咱们中国这么多人,跟外国可不一样。以后与其指望街上都是小轿车,还不如这种电动自行车方便。不然的话,车子那么大,都塞一块儿,还要烧那么多汽油,不是添乱嘛。
    田蓝看她越说越自豪,索性在旁边笑着不吭声。
    她和陈立恒偷偷交换了个眼色,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所谓夫妻要门当户对,其实关键不是看他们的出身,而是看他们能否欣赏对方。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老赵两口子带孩子住的厢房面积小,吃饭转不过来,大家干脆将锅碗都拿到了正房。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田蓝和陈立恒,都过来打招呼。
    有人交房租,有人从自家拿了当早饭的玉米面窝窝头给他们加餐。还有人炒了鸡蛋酱,非给他们端一碗尝尝鲜。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的满满当当。
    田蓝赶紧拿出他们千里迢迢背回来的水果,分给大家伙儿吃。
    王晨的大女儿用力吸鼻子,认真地强调:叔叔阿姨,你们常来做客啊。
    家里有客人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好吃的,特别香。
    王晨哈哈大笑,调侃自己的朋友:你俩走的时间可长了,我们家孩子都不认识了。这叫什么来着?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田蓝点头,笑着接话:那这回我们要多住几天,下次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了。
    王晨惊讶:你不是考了咱们农大的研究生吗?你要去哪儿啊?
    田蓝笑道:何教授在江海准备建个基地,到时候我们整个团队主要待在那边。老九也是的,他找的导师本身就是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
    王晨叹气:那曹雯雯她们要气死了。
    说起来,他们这个大学上的可真够刺激的。一学期的课程都没结束呢,就开始进入了半工半读的状态。一边学习一边实践,一个宿舍的人都分去了四面八方,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碰到面。
    像兰花花这种,更是够呛,一声招呼没有,一失踪就是几个月。
    这回大家都报考了研究生,其实也存着可以再续前缘的想法。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还没开学呢,有人已经注定了要飞到远方。
    田蓝笑着问:那她们怎么样啊?
    笔试都通过了,导师也有意向。现在老师多,每个都想有自己的研究团队。她说着笑起来,我都怀疑不是学生抢导师,而是导师抢学生了。
    他们刚上大学的那会儿,校园里流行龚自珍的诗: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结果发现,原来人材一直都在,只看有没有摆在正确的位置上罢了。
    田蓝笑着点头:那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都能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他们吃过早饭,王晨还要去实验基地,她已经和老师谈过了,按时参加面试就行,就不讲虚礼,非得陪田蓝回学校了。
    三人在公交站台分开,田蓝看着蓝天白云,红日东升,突然间开口问丈夫:你觉得外挂是什么?
    陈立恒正辨认来的公交车是不是自己和妻子要坐的那辆呢,闻声想了想:我想应该不是外星文明。
    那是什么?
    就是你说的平行宇宙。在那个世界里,他们已经实现了共产主义社会。可能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往前跑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所以他们很着急,就通过这种方式想给我们帮忙。
    他转过头看妻子,认真道,我想来想去,好像这种可能性最大。
    天可真蓝,太阳暖和和的,晨风吹在人身上,可真舒服。
    不远处,有鸽子飞过,伴随着响亮的鸽哨。
    有人骑着自行车,车把手上挂着饭盒,显然是带着饭去上班。
    还有背着黄挎包书包的学生匆匆忙忙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强调:快点,要迟到了。
    偏偏更小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识字苦,嘻嘻哈哈地挡在前面,给哥哥姐姐捣乱。
    最后还是挎着篮子从农贸市场回来的大妈,开口骂了一句:你们这些讨债鬼!
    捣乱的小孩才嬉笑着跑开。
    这就是满满的生活的气息呀,全是人间烟火气。就跟大妈篮子里放的豆腐,南瓜还有茄子一样,触手可及的烟火。
    田蓝笑了,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忍心看满目苍夷,不忍心看走弯路,所以才伸出手,试图想要加快进程。
    公交车来了,等车的人赶紧上车。
    售票员招呼大家:不要挤,请给老人和抱小孩的妇女同志让让座。
    两人都没挤座位,只靠车厢边站着,紧紧抓着扶手帮助平衡。
    车子开起来了,即将进入丰收季节的风从车窗穿进来,吹在人身上,不凉不热,十分舒爽。
    两边的人和物飞快地往后退,车子呼啸着朝目的地驶去。
    田蓝想到了1998年修订版本的《新华字典》上的例句: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对,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因为我们都在践行着为人民服务。
    第156章 番外:我们的80年代
    番外:我们的80年代
    主持人:好, 欢迎大家来到《时空穿梭机》,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回到80年代。首先,请诸位嘉宾谈一谈对80年代的看法。
    嘉宾秋秋:笑, 80年代我还没出生呢,没亲眼看过。我的概念就是科学的春天,科技元年。因为那是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爸爸妈妈生活的年代。他们说就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时代,所有人都孜孜不倦地学习,所有人都在拼命地汲取科学文化知识, 所有人都热衷搞技术革新。包括我外公外婆,他们是农民,当时没有现在的高科技手段,都是用最原始的温度计这些来测量气温还有土壤的湿度。我妈当时才上小学, 刚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得把这些数据记录下来,厚厚的一大本, 就是最原始的统计资料。一种新筛选出来的农作物在不同的环境下会有怎样的生长情况?就是用这种方法,全国各地共同努力,每个人都是研究员,最终获得了大量的宝贵的一手资料,作为最确切的参考资料帮助农学家们筛选种子。我外公外婆到现在还说,我们国家号称世界种子库, 有他们贡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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