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的心情睡下,第二天是被吵闹的电话声惊醒。
    根本眼睛还没看清是谁打的电话,白溪迷迷糊糊还以为是余辞,哪知接了电话后是一片的嘈杂。
    “白溪!林霄和唐姐出事了!”
    张离着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白溪猛的惊醒,仔细瞧过手机屏幕确定是张离无疑。
    “话说明白,什么叫出事了?”
    脑子里闪过许多可能性,但是却始终没能想到什么情况下,能让这两个人出事。
    且张离主动来打电话给她。
    “没空和你解释,你快来第一医院。”
    电话被对方挂掉,白溪皱起眉头,想了叁秒中翻身起床,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半点不着急。
    坐上去医院的出租车,白溪才想起和余辞打电话,不知道这边什么情况,电话里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我今天可能有些事,你不用来找我啦,嗯……我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好,要不明天吧?对不起啊……”
    挂掉电话,白溪叹了一口气,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
    应该和他说实话的,只是朋友受伤了去医院,就算其中之一是林霄,那也不说明什么吧?
    就在这种纠结之下,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白溪打开手机给张离打电话,连走带跑进了医院。
    接通之后依照张离的指示来到住院部七楼,打开电梯就看到他站在护士站旁边对她招手。
    “到底怎么了?”
    怎么还搞到住院部了?
    “唐姐刚睡着,你小点声。”
    张离没多说,不过提到唐姐,白溪心里就更紧张了,跟着他走到一间病房,病房是双人间,入口的床躺着不认识的陌生人,一张隔帘下,越走近,越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林霄坐在床边,脸上贴着一块纱布,嘴角还有些结疤的伤痕,他抬头看到白溪,无意识的侧过脸,眉头微皱。
    “不是说了不用告诉她吗?”
    这话明显是给张离说的。
    张离抱着胸,没回话,瞥了眼白溪,又看了眼病床上的唐姐。
    就算不看你,也得来看看唐姐吧。
    昔日漂亮美艳的女人第一次那么虚弱的出现在眼前,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浅浅的泛白,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像大病一场。
    脸上没伤,白溪缓缓问出声,“发生什么了?唐姐伤到哪里了?”
    “内伤,伤到肝脏了,她休克晕倒之后我们才发现,然后就立即送了医院。”
    稳定下来之后,才转入了病房。
    见他们都不说,白溪抿着唇,碍于这是医院,没再多问,只是简单询问了现在的状况,便坐下来一起默默守着。
    “今天圣诞节,你有事的话,你先走吧。”
    林霄低着头,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落寞,身上的衣服似乎还有些灰尘,衣领袖口不正常的褶皱,被他刻意捂住的右手。
    “你们叁个人也就张离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我来都来了还丢下你们离开,实在不放心。”
    张离诶了一句,“什么叫我人模狗样的?你在不在我都能把这两个人照顾好。”
    “好了,别说了。”
    林霄一句话打消两个人继续斗嘴的可能,有一瞬间,白溪觉得这一切似乎如初,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临近中午时,唐姐睡醒了,看到白溪在身边时还以为自己出幻觉了,后来发现她真的来了,温柔的笑着,多说两句就忍不住咳嗽,白溪也就不让她再开口了。
    中午吃的医院的盒饭,是张离去打的,结果不是太清淡就是太重油,一顿下来,四个人都没怎么吃,白溪开口,“下午我回去简单做点饭带过来吧。”
    “太麻烦你了……”
    听着这番话,白溪心里也不是滋味,以前甚至觉得“过命交情”的朋友,走到了如此小心翼翼的一步。
    难道分手了就必须变成这样吗。
    “以前你多照顾我,哪有麻烦不麻烦的。”
    全程林霄和张离没说话,这般确定下来后,又聊起了别的话题,中途林霄出去接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张离倒是回去了一趟,换了一身衣服再来的。
    窗外又下起了雪,白溪想到余辞,拿起电话看了眼,有一条他的消息,他问怎么了。
    斟酌了一番,回复没什么,以后和你说。
    林霄打完电话,揉着眉头进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正想拒绝,对面似乎早就预判到了她的反应,“走吧,我也能帮你拿点东西。”
    四个人的饭菜,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知道他不会松口,白溪点点头答应了。
    时隔很久,又坐上他的车。
    等待第一个红绿灯时,林霄似乎终于忍不住,轻声问,“最近怎么样?”
    最近……
    她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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