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 作者:作者:骨色弯刀
    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80)
    不能再亲了,亲多了,方黎的腰上飞机真的跟上刑场似的,落地的状态也不好,他又要彩排又要适应舞台,真的吃不消。
    秦卫东也心疼他,俩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做什么,也不急一时一刻的。
    方黎困着眼睛,接连打了两个哈欠,秦卫东把床头的灯光调暗了。
    方黎往上扯了一下被子,盖着半张小脸:别调暗了,对眼睛不好,你看吧,我遮着睡会儿。
    他又问:真的不能养狗?
    这是方黎今晚问秦卫东的第二次了。
    秦卫东放下了书:你真的想养?
    方黎在被窝里点点头:想养,养一只吧,养外头。
    秦卫东停了停,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他把书放在床头,关了灯,躺下楼着方黎,男人也困了:行,养就养吧。
    方黎真的要睡着了,不过他听到秦卫东答应,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笑来。
    他想起很多年以前,除夕夜,矿上来了盗矿贼,他当时心悸,对回来的秦卫东第二遍地说,叫秦卫东上来陪他睡觉,秦卫东在那个风雪夜从门口折返回来,脱去鞋袜,斜立猎枪,躺在他身侧,不敢远了,也不敢近了。
    那时候方黎想,这男人真听他的话,他说过两遍的事情,他就没有不答应他的。
    那时他还没想过如此、如此遥远的未来,那个男人日后竟会光明正大地躺在他身侧,与他亲吻,搂他入睡,他也没想过,秦卫东听了,就是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尾声(下) ◇
    这一生,他们从不曾分离,也永不会分离。
    要养狗, 方黎其实不在意是什么血统什么品种,他觉得就以前重泗里各家散养的小土狗就挺好的,皮实、忠诚, 还能看家护院。
    冯晖听说他要养,就托人往老家的亲戚家给他抱来了一只黄毛小狗崽,小土狗小时候看着胖乎乎的, 还怪可爱的。
    方黎喊着秦卫东一块去了宠物医院, 给小狗检查了一下, 买了狗窝狗用品,方黎还给小黄狗起了个名字,叫元宝。
    只是秦卫东总也记不住, 他喊秦卫东带狗打疫苗,等他回来, 就看见疫苗本上写了个:旺财。
    方黎无语:它叫元宝,不叫旺财!
    秦卫东说他记得了, 然后以后有时候叫它发财,有时候叫旺财, 有时候叫元宝, 方黎也懒得纠正了。
    等小土狗长大了, 更结实了,方黎就在外头跟秦卫东钉了个小木屋,给元宝住,元宝很乖, 又活泼,在花园里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但人一叫, 它就冲过来围着你, 摇尾巴,秦蕊也特别喜欢元宝,每回来就拿着肉干喂它。
    后来秦蕊慢慢长大了,她开始明白,方黎哥哥和他哥不是朋友的关系,他们住在一起,同床共枕,是爱人的关系。
    秦蕊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换句话说,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她一定会觉得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但是如果是方黎哥哥和她哥,她就觉得,这两个人好像从生下来就是该在一起的。
    他们几乎没有吵过架,可能也吵过,但没一会就好了,要说秦蕊见过他们吵的最凶的时候,是有一年方黎在后台晕倒的事。
    还是跟方黎之前做的心脏手术有关,常年累月高强度的演艺生涯,让他的心脏有些不堪负担,又开始出了点小毛病,后来去京市的医院会诊,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
    因为这件事,等他们出院回家,秦卫东就和方黎吵起来了,他要方黎三年内暂停所有的工作。
    方黎当然不同意:我可以尽量平衡工作和身体..!这次是意外,我可以减少我的工作但我不可能放弃我的音乐!
    他有许许多多种办法来在他的身体和工作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他可以减少工作,不再每年出新专辑、开演唱会,他可以转幕后帮新人作词作曲..等等,但秦卫东根本不听。
    秦卫东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不想暂停工作,我可以帮你停。
    他一句话,听的一旁的韩进和杨跃程都心惊胆战。
    彼时秦蕊在国外念书,趁着假期回来,女孩褪去了稚嫩,出落的高挑明丽,她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她哥的枕头和被子一股脑地全被方黎扔出了门外。
    而她哥..身上还穿着今天下午出席矿业峰会的定制西装没换下来,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默默地抽烟..
    和下午他峰会副主席的待遇简直天壤地别..
    秦蕊手里拎着给方黎买的网红蛋糕,他爱吃甜的,如今又刚出院,要补补,这家店是新开的,在网上很火,她排队了很久才买到。
    秦卫东看到秦蕊,就把烟掐了:来了。
    秦蕊看着一地狼藉,她哥这是叫方黎哥..扫地出门了?
    秦蕊说:哥,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
    秦卫东没动,秦蕊一看,大门关着,也不知道她哥这样被赶出来,带钥匙了没有。
    秦蕊掏出手机给方黎哥打电话,末了还说,给他买了蛋糕。
    等了一会,听见门响,方黎开门了。
    他面无表情地对秦卫东说:进来,阿姨把饭做好了。
    秦蕊以为她哥至少也要稍微摆下脸色,毕竟她哥这个人吧,有时候就是好面子,没想到她哥就这样拿着枕头站起来,进去了
    秦蕊一愣,觉得她哥在黎哥这儿,其实还是挺好哄的?至少,看,给个台阶就下了
    不要求高低。
    秦蕊笑笑,拎着蛋糕进去了。
    吃完饭,切蛋糕时,那俩人还在冷战,但蛋糕是秦卫东切的,方黎吃的时候掉了一块奶油在拖鞋和地板上,秦卫东看见了,就拿了纸巾蹲下去帮他擦,他握着方黎的脚心,替他擦干净了脚背和每个脚趾,还有地板。
    完了,他问方黎还吃不吃,方黎说吃。
    秦卫东就又给他切了一块,只不过这块比第一块小,他已经吃了不少了。
    他们做这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谁人也插不进去,哪怕他们还在生气。
    反正后来,方黎的工作就减少了许多,他开始转向幕后,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公司和音乐基金,培养有才华的年轻人。
    这件事最后以两个人各自的退步告终,其实有时候秦蕊觉得,他哥和方黎哥哥之间,大概从来也不存在谁要谁退步,他们对彼此的事,就像对自己的事一样,他们两个人是一体的,他们会一起找到一个平衡点。
    所以即使他们吵的再凶,也丝毫不会影响到他们两个人的感情。
    让人羡慕。
    又一个年过去后,晋阳下了这几年最大的一场大雪,整座城市纷扬在大雪下,满城银装。
    秦卫东去机场接到方黎,在回去的路上,前方出了追尾事故,堵得厉害,长长的道路让一排排车堵的水泄不通,得有上百米了。
    耳朵边全是不耐烦地喇叭声。
    也是,这么大的雪,谁不急着回家。
    司机在前面说:蒋总,前面出了事故,连环追尾,堵的厉害。
    外面飘着雪,秦卫东本来说等等好了,谁知道方黎皱巴着脸对他说:要堵多久啊?
    秦卫东往外面看:怎么也得一个小时了。
    方黎说:啊?我想..
    方黎凑在秦卫东耳朵根:我急着上厕所啊!
    秦卫东「啧」他一声:你刚才在机场怎么不上?
    那还不是因为快到家了?谁知道要堵这么久!
    人有三急,方黎愁眉苦脸的:怎么办啊..!
    秦卫东又看了一下,等了这么长时间,车流连动都没动:你还能忍多久?
    方黎说:忍也能忍..但不能忍..也就不能忍..
    这谁能控制的了。
    秦卫东看着前面堵成这样,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疏通的,事故加上大雪,再等三四个小时都有可能。
    他看了一下方黎,穿的也挺厚的,他给方黎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把墨镜和口罩给他找出来,让他也戴上,跟司机交代了一声,就打开车门下车了。
    方黎问:我急着呢,去哪儿?
    秦卫东说:走,找洗手间。
    外头下着雪,方黎全副武装着,他们横向穿过拥堵的车流,两个人外形亮眼,身量挺拔,引得后面的司机们投去目光。
    不过他们很快就上了人行道,堵车的司机们则继续在大雪天下按着催促的喇叭。
    方黎很是难受的讲:哪儿有厕所啊,我真的要尿出来了!
    秦卫东记得周围有个商场,他们进去了,方黎十万火急地窜进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他一身轻松,只是他们没了车,外头的雪又眼见着越来越大了,晋阳这些年少见下这么大的雪,不少情侣在广场打雪仗、拍照片。
    等候出租车的乘客更是排成了长队,而外头路上,拥堵的车流里每个计程车上头都亮着大大的红灯。
    这里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了,走路也就半个多小时。
    方黎感觉在这儿等,得等到晚上也不一定排的上车,里头出不去,外头进不来的,他说:要不我们走路回?
    秦卫东说行,他蹲下来,拿着纸巾,给方黎把鞋子边缘化了的雪擦干净了。
    外头太冷了,上来,我背你。
    他背起了方黎,两个人往回家的方向走。
    雪还在下,落在两个人身上,很快他们的头顶、肩头、衣领上就全是雪花了,秦卫东的皮鞋踩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方黎身上背着一个男士的斜跨运动包,秦卫东说:把伞拿出来,撑着。
    方黎在他背上,伸手接了一片雪花:下雪不用撑伞的,要这样才有意境呢。
    你当是你的摄影棚?你看这么大的雪街上哪个人没撑伞。
    他被秦卫东骂,确实..雪太大了、太密了,雪花漫天飘落,刚踩过的脚印不一会就又覆盖上一层薄雪了,街上的行人各个都撑着伞,步履匆匆。
    好吧..不是每个人都是艺术家的,至少现在背他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方黎认命地把伞从包里拿出来,给楠枫他和秦卫东撑着。
    秦卫东背着他往前走,手拨了一下方黎脚上的黑色短靴。
    怎么穿这么重的鞋。
    摇滚行头,我这张专辑里有摇滚歌呢,在节目上表演,又赶飞机,就没换。
    那你头发上染的那两捋黄也是摇滚行头?
    那是造型师特意给方黎挑染的,挑染是最近特别流行的明星造型。
    是啊,帅气吧。
    秦卫东一直都觉得方黎好看,跟他把头发染成什么颜色没关系,他说:好看。
    不过不能染多,化学物质,对头发不好。
    我知道..放心,又不常染。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方黎想起今天节目结束后,一个小记者在他上车前,突破重重安保和粉丝,举着话筒追问他的问题,问他这一年大量减少工作的原因。
    方黎是说是身体原因。
    小记者又问:那在音乐这条道路上,您没有后悔的事?
    方黎当时愣了一下,他的回答是,没有。
    他的音乐梦想、他热爱的旋律,这些年他都将它们付之实现了,他们跳跃他的指尖和脑海,鲜活地被呈现在大荧幕和璀璨的舞台,无数次。
    他没有什么后悔的事了。
    方黎搓了下有些冷的手指,问秦卫东:秦卫东,这辈子你有后悔的事吗?
    他问了,却好像又知道了答案。
    秦卫东如今财权不缺,他不像方黎,有时还会追忆感慨一下过去,秦卫东一直是个朝前看的人,从来都是,从前穷困的生活。
    如今肩上中晟愈来愈重的责任和担子,让他这一生,大概都从不曾真正的松懈过,他也做得很好。
    所以,秦卫东大概是没什么后悔的事吧。
    方黎这样想着,却听见秦卫东说:有。
    嗯?得到意外的答案,方黎有点好奇了:咱们如今过的这样好的日子,你还有后悔的事?这些年你什么事是没有办成的?你还有后悔的事?什么事?
    秦卫东背着他继续往前走,雪花落在伞上,随风吹落在身后。
    我后悔那年你回国打了你。
    方黎愣住,随即,他就知道秦卫东在讲什么了,他搓了搓手,捂在秦卫东的耳朵上暖了一下,他倒是挺想继续听的:你还会后悔?为什么后悔?
    秦卫东呵出的冷气凝结成了白雾,男人少见的略垂下眼睫:我后悔那时太年轻了,方法用的不对,你要走,我不该打你,后来我许多次的想,当时我应该抽我自己一顿,打断了腿也好,这样,我想你总也是舍不得我了。
    方黎听了秦卫东的话,就笑了:你可真行..
    他又说:后来我也打回来了,打了你那么多巴掌,又让你又跪了好几夜,再说了..
    方黎往上拱了一下,伸着手指去摸秦卫东的眉眼,他的手指摸上秦卫东落了一片雪花的眉角:你这里的疤..
    他又摸了摸秦卫东听不到声音的右耳:这里的..还有秦卫东领口下的喉结上的纹身:这里的..
    他够不着,只好点了点秦卫东的手臂,他手背上有很小的时候,他为方黎试打针有多疼时,用大头针扎刺的针眼,当时没处理,估计发炎了,一直有个浅淡的疤。
    方黎说:这些全部的伤,不都是为了我?
    相比起来,方黎浑身上下除了那场手术,他真真是一寸、半分的伤疤都没有的,这就足以证明,这一生,他被秦卫东这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保护的有多好了。
    秦卫东偏过头,在伞的遮挡下,他吻了方黎的脸颊,隔着方黎的口罩。
    他尝到上面温热的雾气。
    方黎又问:秦卫东,我一直都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就是,有了那种感情..?
    毕竟他们那么小就在一起了。
    秦卫东反问他:你呢?
    方黎说:我啊..你告诉我了,我就觉得我没你不行,不管你有钱没钱,是谁的儿子哪怕你当时对我做了那样凶狠的事,我想骂你,想打你,但就是..拒绝不了你。
    而且我想亲吻的人只有你一个,跟其他任何人,我都做不了这事,想也不能想..,这世上,只有你。
    这世上,只有你。
    秦卫东不常回忆过去,但男人似乎也有些动容,他往上稳稳托了托方黎,说了一句:我也是。
    方黎不肯应他:什么叫你也是,你说说嘛,到底什么时候?
    深夜了,迎着大雪的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了,方黎干脆摘掉了口罩,凑近了秦卫东说:到底什么时候,不然我下来问你了啊。
    他要从秦卫东背上闹着下来,雪天路滑,秦卫东怕摔着他,让他别动,方黎也怕俩人摔倒,他说:那你说嘛。
    秦卫东走着,走了几步,他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反正一直都是你。
    要说什么时候起始,秦卫东真的想不起来了,从他懵懂,有了那种念头,白天里、黑夜里,每一每秒,他的眼睛里脑子里就只有方黎一个人,再也没有别人了。
    方黎眨巴眨巴了眼睫,大抵是雪花落进去了,他的眼睛有些红。
    他趴在秦卫东的背上,说:我爱你,秦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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