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战神文苦命闺女 作者:作者:天行有道
    穿成战神文苦命闺女(32)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他们家才是卧虎藏龙啊。
    顾锦荣心道,难怪老太爷总是待自己格外亲切敢情当着家里人还得维持人设呢。
    不过这回算是人设崩塌了。
    她托着腮盈盈浅笑,看顾湘湘拿着点心给那头小香猪喂食都是炸厨房留下的残次品,谁叫这丫头最近忽然对美食起了兴趣。
    时光如此安闲宁谧,也不知萧逸此刻怎么样了。
    顾锦荣悠悠叹了口气。
    *
    那日跟史皇后面谈之后,萧翎回去便把自己关闭宫中,雍和帝只当他求情不成心绪低落,便也懒得理会,只让他好好思过为上。
    唯独最亲近的侍人知晓他抱着何等心事,国舅爷那边也来了密信,您看,是否该抽空见上一面?
    史家这段时日亦饱受攻讦,皇后能想到的,他们当然也能想到,指望雍和帝回心转意是不成了,唯一的法子,便是取而代之。
    虽说子逼父退位多少有些大逆不道,可史书国策上骨肉相残的例子还少么?攥在手里才是最实在的。
    如今只待太子振臂一呼,他们便联络多位将军一拥而上,破开此局。
    萧逸也在耐心等待这位二哥的反应,他没对锦荣明说,事实上他跟岳丈大人早就料着会有一场大变,自然,皇帝也并非一无所知姜是老的辣,史皇后暗地招兵买马,他身为枕边人怎可能毫无察觉?不过是看史家人的野心能到达何种地步。
    也得看他亲自选定的继承人是否合时太子毕竟未犯大错,且纵使他生母有罪,皇帝对这个长在膝下的次子多少还是有些怜惜的。
    太子终于出了东宫,孤身一人来到他父皇所在的勤政殿,自然亦未携带兵刃。
    萧逸眯细了眼站在廊下,拿不准他是胸有成竹还是摆空城计,探子回报并未见到萧翎跟史家人见面,也许动手的日子并非今日?
    皇帝见他姗姗来迟,倒是不觉得奇怪,只轻哂道:朕以为你多少有些胆量,怎么却是这副模样?
    他若真敢带兵闯入宫禁,皇帝或许还佩服他的血性,如今看来,却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萧翎神情疲倦,他木然摘下冠冕,无论成败,儿臣不愿做毫无意义之事,太子之位,儿臣亦忝不敢当,还请父皇收回,另择贤能者居之。
    皇帝愕然,你说什么?
    有一刹那,他几乎怀疑这个孩子故意以退为进,好博得他的怜悯。
    可是这种话能随便说么?
    一个将江山当成儿戏的人,皇帝更不放心将国家大事交给他。
    萧翎却已无所谓了,他今日来到此处,便没打算继续昔日荣华。母后的期许,他承受不起,父王的厚爱,更是令他倍觉担子沉重所有人都在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可有人问过他是怎么想的?
    他实在觉得很无奈。
    自然,太子之位不能说废就废,萧翎亦已想好了说辞,儿臣昨夜梦释迦牟尼讲经,得其度化,亦已堪破红尘,愿褪去青丝,潜修佛法,还望父皇成全。
    如此,也给了合法的名目。
    皇帝脸色阴晴不定,你想以太子之位来换取你母后与史家平安?
    萧翎神情淡漠,出家人四大皆空,儿不敢做他想,一切全凭父皇处置。
    只是皇帝素来爱惜名誉,既废去太子,便不能太过为难发妻及其家族,免得世人议论他凉薄。
    不管萧翎本意是否在于此,皇帝最终选择成全,出家剃度就不必了,宝华殿乃宫中佛寺,往后你就去那清修罢。
    又话锋一转,至于你母后,朕依旧保留她皇后的尊荣,不会杀她,不过此生她也难得出来。至于史家,便削爵废为庶人罢,更多的朕亦懒得追究。
    萧翎没有说话,只平静地俯拜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转身而出。
    萧逸本在帘外守着,见他露面,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既无欢喜也无悲悯,只淡淡说了句,保重。
    你也是。萧翎望着这位俊秀非凡的三弟道,当太子不是个好差事,等你坐到我的位置,你大概会明白我今日的心情。
    金玉良言。
    萧逸莞尔,我从没想过要舒服,可只要心爱之人在身边,一切苦难于我,皆甘之如饴。
    那女孩子的面容恍惚从脑海中闪过,萧翎眼神黯了黯,最终也只轻叹离去。
    作者有话说:
    收尾进行中~
    ps,太子在我最初的构想里,是类似最终BOSS这样的角色,不过作者菌考虑再三还是没能下手,黑化大战就算了,给他一个相对温和的散场罢~
    第48章 婚礼
    顾锦荣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连夜变成太子妃了。
    虽说都是皇家儿媳,可毕竟等级略有不同,最主要的, 太子妃是有宫权的往后她可以随便差遣御膳房了。
    顾锦荣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六七十个计划, 她务必得利用这一得天独厚的待遇,好好钻研她的美食方子, 什么蛋糕奶茶羊角包,可劲儿的造, 反正没人管她瞎折腾。
    萧逸听着这些异想天开的言论,并不驳斥, 面上反而浮现出一种温和且宠溺的笑容, 好像自家心爱的孩子无论犯什么错处, 当父母的都能体谅似的。
    顾锦荣兴头过去,方想起来问他宫变的过程, 有没有横尸百万,血流漂杵,幸好看萧逸的样子倒不像受伤。
    萧逸轻轻摇头, 没有刀兵相见,也无尸山血海。
    随即就把萧翎主动请辞的事跟她说了,皇帝之所以许废太子留在宫中,不外乎想掩盖这桩丑闻,可君无戏言,萧翎以后的下场也只能常伴青灯供佛了。
    顾锦荣听完倒有些唏嘘,他也算得可怜或许我该去看看他。
    随即注意到对面骤然沉下的脸色,顾锦荣连忙改口, 不过他既斩断红尘过往, 咱们这些俗人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萧逸方才重新展露笑颜, 你放心,哪怕父皇不下诏,我也会叫人留意,必不会让二哥遭受冻饿之苦的。
    顾锦荣望着他翻脸如翻书的模样,心想这人长大了,小醋坛子也变成了醋缸醋瓮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宫中变故连连,皇帝亦多少有些神智衰弱,请了法师来相看,说是邪气滋生,务必得冲一冲才好,于是中秋后便拟旨,命太子与顾家嫡女择日完婚。
    薛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这样仓促,哪里忙得过来,好在礼部自有章程,大婚须备的东西也一应俱全,顾家只要出个人就好。
    话虽如此,顾震霆夫妇也不肯亏待女儿,依旧照着民间旧俗将嫁妆置备齐全,人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自然不能叫街坊四邻看低了去。那床百子千孙被也掺在里头,尽管不成样子,可毕竟是太子妃真迹,没准比其他的还值钱呢。
    至于顾锦荣,她忙着跟皇帝派来的四个教引嬷嬷学规矩呢,萧逸其实已暗中知会过,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无须过于劳累。不过顾锦荣倒是学得认真。万事开头难,等过了这一关,往后便可轻松自在了。
    众嬷嬷原听闻这顾氏女顽劣不知教养,哪知见了面却是异常乖顺和气,只觉得传言不可尽信。
    尤其还有个真顽劣的顾湘湘在一旁做对照话说她骑的是狗还是猪啊,黑乎乎的一团横冲直撞,吓煞个人。
    众嬷嬷只能暗自庆幸,好歹自家殿下眼光还是不错的。
    倏忽已到了重阳,顾锦荣的婚期也如约而至,才五更天就被薛氏从床上拉起来洗脸化妆还是陈家用过的那个梳头娘子。
    顾锦荣一看见她便头疼,上回陈丹墨那个大白脸可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变成僵尸。
    哪知梳头娘却笑道:姑娘放心,殿下交代了,要我手轻些呢,那些个气味浓重的脂粉一概不敢用的。
    萧逸的审美倒还是值得信赖的,顾锦荣勉强由她按到梳妆镜前去,好在那婆子知道分寸,没敢将她的脸当成画布任意挥洒,只化了个浅淡清透的底妆,描了描眉眼,唇上薄薄一点红即可倒是有几分仕女图上的韵致。
    唯一美中不足是腮边两坨猴屁股般的胭脂,无奈喜娘说新婚还是得打扮得热闹些,顾锦荣只得忍了。
    盖上盖头出门,仓促里也辨不清谁是谁,只知道四面八方都是吆喝与恭维,乱糟糟不知身在何处、
    顾锦荣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前世刚做完傻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空白的,天地虽大却无皈依。
    一只温暖的手忽然包住她的掌心,顾锦荣奇迹般的安静下来,乖乖由他牵着。
    萧逸趁势弯下腰,声音清透澄澈,如泉激石,上来。
    顾锦荣愣了下,送嫁向来是哥哥背妹妹上花轿,她无兄长,便该由父亲代劳,萧逸这般使得么?
    顾震霆也是被女婿费了好半天口舌,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只差以头抢地了,才勉强让出这一殊荣。
    如今见女婿吃瘪,当爹的心中难免暗爽,嘴上却道:太子殿下也是过于急切才会如此,事从权宜,锦荣你便依他罢。
    以为女儿多少会矜持些,然后他便可趁机将萧逸给挤下来,哪知锦荣只轻轻嗯了声,两只胳膊便搂到萧逸颈子上了。
    顾震霆:哎,女大不中留啊。
    薛氏暗暗好笑,心想谁叫你充大度的,如今可算体会到她昔日心情了罢?
    怕误了时辰,可不敢再耽搁下去,赶紧吩咐轿夫启程,几十个唢呐手也攒足力气,拼命吹响号角,欢庆声响彻云霄。
    顾锦荣直到坐上花轿才陡然想起,她忘了哭嫁,方才当着大伙儿的面就该好好辞别父母的可又不敢哭花了妆,这种干打雷不下雨的表演也只是满足群众的好奇心而已,没有便没有罢。
    反正她又不是不回来,顾锦荣可没打算当个安分守时的宫妃,十年省一次亲都还不到两个时辰,她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回去,萧逸若不满意,那就和离罢。
    说起萧逸,顾锦荣不免心中痒痒,他是骑马跟在轿子边呢,还是快一步回宫准备去了?
    有意掀开盖头瞧瞧,想想还是忍住了,怕不吉利。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迷信就迷信罢。
    直至花轿在宫门停驻,萧逸过来牵她的手,顾锦荣才恍然,原来他一直都在。
    之后就是教引嬷嬷们教她熟读成诵的流程了,顾锦荣茫然跟着去太庙行了礼,又茫然接受了内外命妇们的朝拜,便有三五个衣带香风的侍人宫娥们带她去新房中。
    萧逸则在前堂囿酒,隔着几堵墙听不清楚,模糊可以想见觥筹交错的热闹。
    顾锦荣觉得有些无聊了,室中生着地龙倒是不冷,何况她的朝服里三层外三层,几乎算得上人形暖炉了。
    可她又不好立刻就脱,否则萧逸进来见她衣衫不整的,岂非以为她存心引诱?
    事实上顾锦荣也没把今日当成她真正意义上的大婚,上半年才行完及笄礼,这会子虽然出了阁,可圆房对她可言也太可怖了些。
    她顶怕疼的。
    薛氏也这么想,最好还是缓个半年,养养身子再说。女婿太过猴急,对彼此都不美,纵使绵延子嗣也不愁这一时半刻的。
    她还交代女儿,若实在不便严词拒绝,就设法将太子灌醉好了。
    锦荣事先并未跟萧逸商量过此事,当然她也不知萧逸是怎么想的,不过萧逸要是用强她倒不怕这人未必打得过她呢。
    可要是萧逸含着两泡眼泪可怜兮兮地央求她呢,锦荣觉得自己恐怕就该心软了。
    她轻咬着嘴唇,决定自己务必得把持定力,这决定了日后是阴盛阴衰还是阳盛阴衰。
    房门传来窸窣响动,顾锦荣赶紧又将盖头阖上。
    一竿喜秤轻轻挑开朱红的帘布,萧逸面如冠玉,眼若晨星,他看来喝得不少,眸子却愈发的亮,只是略显踉跄的脚步与染上朝霞的两颧还是暴露了他。
    顾锦荣假装羞涩地垂眸,可以嗅到对面传来的酒气,好在是果酒,甜丝丝的,醉人又不讨厌。
    萧逸坐到她近前来,东倒西歪,几乎饧到她身上去,半眯着眼,笑呵呵地道:娘子,我给你看个宝贝。
    呸!真下流。顾锦荣没想到萧逸喝醉了是这副德行,接下来,怕是就该宽衣解带了罢?
    正思量着是该给他两拳还是直接搬桶冷水泼他身上,哪知萧逸却又摇摇晃晃地起身,径直从床底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描金箱笼来。
    顾锦荣立刻想到陈丹青先前问她要的那些,是避火图还是春宫册子?怎么,萧逸还打算现学现用、照本宣科么?
    顾锦荣于是更紧张了些,她自认为底线已经放得够低,他要是软磨硬泡半个时辰,她兴许说不定便答应他了,怎么萧逸连简单的周公之礼都不满足,还要挑战高难度姿势么?
    眼睁睁望着箱子打开,萧逸献宝似的从里掏出一套四书五经集注来,殷切道:咱们今晚从哪一本看起?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见两者原是相融相通的,如此良辰美景,不拿来学习岂非太可惜了?
    顾锦荣:谢谢,我信了你的邪!
    作者有话说:
    正文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还有番外一则,过两天放出来,大家有兴趣就看看吧~
    ps.这本女主在我写过的文里算是年龄最小的,作者菌实在没法让她一成婚就圆房,所以用了一个偏欢脱的收束不过反正jj只能脖子以上,也没太大差别哈哈~
    感谢追更到最后的小天使们,么么哒~
    第49章 番外
    太子与太子妃成婚已经年余, 却依旧毫无消息,不免愁坏了东宫一干人等。
    虽说太子妃秉性温厚,御下亦不严苛, 每逢年节的赏赐都按数发放, 可谁会嫌钱多呢?跟东宫有喜这样的厚赏比起来,平常那点小数目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且顾锦荣尽管并未按着高门贵女的礼节长大, 腹中也没多少墨水,却意外地得人心。她是吃过苦的, 也很能体谅下人们的难处,干活太累了偷点小懒, 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会帮忙在萧逸跟前遮掩, 一来二去,她这位新人反而比旧人更受崇敬爱戴。
    也因此之故, 宫人们愈发为她着急,没有孩子,地位总称不上稳当, 他们可不想这府里改天换日呀。于是每逢掌灯时分,侍人们都自觉清场,好让太子与太子妃单独相处,早日来个女娲造人,倒是顾锦荣囧了个囧,她是不是太宽纵了些?正常府邸的仆役也没这么早歇罢。
    东宫无讯,皇帝自然也心有戚戚,不过他倒是不好催促, 膝下那些个孩子, 死的死, 废的废,好容易拣了个才干素质都过得去的,可不敢将他给逼狠了,遂安慰萧逸不必着急,言辞间又半吐半露,表达了一番想早日抱孙的意愿。
    萧逸面无表情,到底没给个准信儿,叫老皇帝着急上火,只得托付庄嫔,请她与太子妃密探一番。
    庄嫔如今也算宫中独一份的人物了,尽管不能侍寝,可皇帝得闲时总会去她宫里坐坐,哪怕新宠不断轮换,庄嫔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
    偶尔她也起些逾矩之念,想着若太子始终无嗣,将来她的孩子是否能得享殊荣?可看着小四小五一个赛一个淘气的模样,庄嫔到底还是释然了,就这样吧,千古江山也比不得富贵百年,能叫他们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便是身为母亲最大的慰藉。
    况且,真要是选中其中一个,另一个又该如何?好不容易两个孩子好得跟扭股糖一般了,她可不想因那张龙椅生出嫌隙来,多不值啊。
    既得了皇帝嘱托,庄嫔自觉义不容辞,不但请来顾锦荣,还把薛氏也给叫上了,她到底是个外人,亲娘在侧,想必更好说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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