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战神文苦命闺女 作者:作者:天行有道
    穿成战神文苦命闺女(19)
    顾锦荣再装作听不懂就真成傻子了,难道由着他默认, 回头再说是她应许的?
    于是收敛了笑容, 正色道:殿下此言何意?还请给个明示。
    她果然是不甘愿的, 但这不重要,普天下女子,莫不肖想那张母仪天下的凤位。他会用时间令她改变。
    萧翎道:孤知晓你已与云霓皇妹见面,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自然什么都跟你说了。
    顾锦荣气结,万想不到这位殿下还会派眼线打听自己亲妹的行踪,这种掌控欲强烈的人,当真能做个好丈夫么?
    何况她也看不出萧翎对自己多么深情厚谊,更像是为了跟萧逸打擂台凭什么她就要成为兄弟相争的棋子呢?
    顾锦荣咬着槽牙,我不做妾。
    也不做皇家的妾。
    这种话说出来当然是得罪人,但,要拒绝就得拒绝得干脆点,哪怕撕破脸也罢。
    她以为萧翎会嘲讽她痴心妄想,或者说些凭你也配之类的话,哪知这人却道:那,若孤以太子妃之位虚席以待呢?
    顾锦荣哑然,这人莫非吃错药了,还真要以正妻之礼来聘她?
    她怀疑地看向对面,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
    萧翎的态度异常固执,孤会说服她的。
    一直以来,他都在遵照母后的意愿按部就班生活,读书,写字,孝顺父皇,善待弟妹哪怕他内心并不觉得这些人有多么好,但,唯有如此他的储君之位才会固若金汤。
    凭什么他就不能争取一回自己想要的呢?何况是他的妻子,要与他相濡以沫共度半生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认准顾锦荣了,她虽美貌但非绝色,能说会道却缺乏内秀,身上更是不具备半分大家闺秀的温良习气。
    思来想去,还是那股蓬勃的生机吸引了他,和她在一起生活至少是有意思的,日子不会如一潭死水般。
    顾锦荣:
    他纵使将她夸得千好万好,却没问过她喜不喜欢。
    也是,身为太子想娶谁而不能,之所以象征性地来询问她的意见,不过是为了不失礼罢了。
    萧翎自说自话,端正的面目流露出对未来的憧憬,现下父皇赐你为县主,倒是正好,你我之间的身份隔阂亦不复存在。至于顾将军那头,孤想,他大抵也是愿意的。
    顾震霆起于微时,苦苦拼搏十余年,才换来如今地位,但,创业容易守业难,朝中多少政敌想着从他身上咬上一口,若无靠山庇佑,终究会落得大厦将倾。
    萧翎却是愿意合作的,顾家助他稳固地位,他则赐与顾家恩禄尊荣,两全其美。
    顾锦荣傻眼了,她发觉这位殿下并非心血来潮,倒像是筹之烂熟的,萧云霓可没说过太子这样有主见,他连史家都不考虑了吗?史皇后可是心心念念家族里再出个皇后呢。
    当然,只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顾锦荣不便干涉,但,眼下她却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借口来回避掉太子求亲,该怎么办呢?
    说她有隐疾?不行,那她以后也别想再嫁了;还是说她有心上人?仓促里又从哪里变出个人选来,何况,寻常仕宦人家萧翎根本不放在心上,谁又敢与太子相争?
    正焦头烂额时,身后有人铿锵有力地道:可惜,二皇兄来得有些晚了,锦荣已答应嫁我为妻,玉成其事。
    顾锦荣惊异地瞪大眼,但在看到萧逸沉静如水的面容后,蓦地醒悟过来,是了,只有这个法子才能回绝掉太子做哥哥的,总不能去抢兄弟的女人吧?那也太无耻了些。
    萧翎木然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日清早,阿兄你来之前。萧逸上前一步,手在空中虚虚捞了一把,却在将要触及小姑娘乌黑如云的秀发时,堪堪收了回去,眼中满是光辉与喜悦。
    演得可真像,顾锦荣几乎要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个赞,不过这会子已用不着她说话了。
    她只娇羞地低着头,亦往他胸膛处靠了靠,形成一种半依偎的姿势。
    萧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他身边的内侍们亦大气也不敢喘,只恼火的瞪着眼前那漂亮的女孩子真不懂事,殿下这样待她,她倒好,害得殿下伤心。
    简直是玩弄男人的妖妇。
    顾锦荣才不介意旁人怎么想呢,只笑靥如花看着萧逸,还是你机灵,一下子就想到主意了。
    萧逸默道:我是认真的。
    啊?顾锦荣的嘴张开不响了。
    但,我不会像二哥那般勉强。萧逸笑道,总算鼓起勇气摸摸她的发梢,手感如想象中一般良好,我可以等,等你愿意接受我那天。
    顾锦荣呆呆望着他,忽然怀疑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了,但,要问她愿不愿意她好像也没那么不情愿。
    她就是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毕竟她对男人的认识还太浅,谁知道萧逸会否一辈子待她好呢?
    她不想像前世的妈妈那样,辛苦半生,换来的不过是支离的家庭与一颗破碎的芳心。
    萧逸也知道方才那话太过突然,她需要时间消化,顿了顿便道:师傅还等着我回去听课,咱们改日再见罢。
    他在学业上花了很多的心思与时间,而自从见识过太子今日的举动后,萧逸更加觉得自己不能懈怠他不能叫未来的妻子被人瞧不起,说她嫁给他是个错误。
    他是要护她一辈子周全的。
    萧逸走了,顾锦荣恍恍惚惚地进屋,踌躇要不要告诉薛氏,但好像薛氏也不能代她作主?何况一日之内两位皇子陆续求亲,足够称为京里最大的新闻了,只怕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得磨破嘴皮呢。
    薛氏却也在发呆,她望着案上放着的锦盒,那是萧玉璋适才差人送来的,里头有一把木梳,一束头发,想必用桂花油熏蒸过,漆黑油亮,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亏得适才顾震霆不在,否则这东西只怕得交到他手里了。
    顾锦荣屏气凝神,好像这会子她的烦恼倒不算很严重了,不过萧玉璋还真是大胆,给已婚男子送这种私密之物,图什么?故意叫人以为他俩纠缠不清么?
    看来在北狄的生活倒是让这位公主学得愈发泼辣,半分世家女子的矜持都不顾了。
    薛氏气得浑身发抖,喝了点水,好容易才平静下来,唤道:锦荣。
    在。顾锦荣连忙应声,跃跃欲试,要我拿去给爹爹么?
    见识过顾震霆的为人,她当然已不再怕他被人迷惑,相反,说不定还会大为光火。萧玉璋此举明摆着在雷区蹦迪,是个正常人都高兴不起来的。
    然而薛氏却说不必,她停顿刹那,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位公主。
    她不能继续逃避下去了,哪怕两人尊卑有别,可萧玉璋这样再三挑衅也激起了薛氏怒火,她得让这位公主娘娘知道,她薛倩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顾锦荣:哦呼,她娘看来要放大招了。
    *
    顾锦荣头一次来公主府,但并未被里头的气象给惊到,因为跟诗社的布置差不太多看来萧玉璋的审美很均衡。
    薛氏目不斜视,她自身也是富贵过的,自然不容易显出小家子气,何况萧玉璋素来自恃品味,里头陈设多以清雅为主,并不似暴发户做派。
    凭心而言,萧玉璋大体还算得个名门淑媛,只要不涉及到感情。
    门卫通报过后,薛家母女便被请进去,顾锦荣看着气喘吁吁跑来迎接的小姑娘,陡然想起自己忘了这茬。
    顾湘湘脸上红喷喷的,方才她正在湖边踢毽子呢,听到消息连衣裳都没换。
    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小姑娘巴巴问道。
    顾锦荣:这个么
    好在薛氏带女儿来只是壮胆的,并不需要她帮手,于是含笑道:锦荣,你跟湘湘到别处作耍罢。
    顾锦荣满面哀怨,她专程来看戏,怎么要让她错过最精彩的镜头呢?无奈顾湘湘热情地过了分,拉着她就去逛园子呢非得叫她瞧瞧,这里的花圃有多漂亮,池塘有多清澈,陈丹姝家那个小破院子根本比不上。
    这厢薛氏跟萧玉璋进了花厅,两人各怀机锋,面上却半分不显。
    萧玉璋命人奉了茶来,随即挥手命他们退下,只笑道:难为嫂嫂肯来看我。
    还是照着她称呼顾震霆义兄的名分,心里却很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那锦盒必然被薛氏看去了。
    薛氏也不卖关子,公主待我家老爷真是情深义重,臣妇看着都辛酸不已。
    萧玉璋随手摸了摸耳后,那束头发当然是她亲手绞的,少了一绺有欠美观,便潦草扎了个发包。
    可惜顾震霆没来,看不到她是如何为他牺牲的。
    正自恍神,却听薛氏殷殷问道:臣妇斗胆敢问一句,公主当真非我家老爷不嫁么?
    萧玉璋有些诧异,她好像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倒是想跟自己和谈?还是顾震霆的意思,终于说服她改变主意了呢?
    萧玉璋心中一喜,声调愈发柔软起来,夫人此语
    薛氏叹道:若公主果真痴心不改,臣妇也无话可说,你我同为女子,我自然能体会公主的不易之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谁不渴望一双为自己遮风挡雨的臂膀,谁又想终日枯坐深闺、暗自泪流呢?
    这话可真说到萧玉璋心坎上了,哪怕她坐拥万贯财富,可心底的寂寞惆怅却日复一日蚕食着她,令她如坐针毡,至少她的面容并不算老,为什么就要放任自己的心进入坟墓里呢?
    薛氏看来是愿意接受她了,萧玉璋也并不想顾震霆停妻再娶,倒坏了彼此感情,她是真心愿意跟薛氏效仿娥皇女英的。
    正要说话,哪知薛氏却自顾自地道:既如此,公主便赶紧着人准备吧,既是纳二房,庚帖也不必换了,找个能干的媒婆看看八字即可,不知公主处可有粉红缎子,若是不够的,臣妇叫人买些新的来,出嫁那日总得穿一穿的。
    粉红是妾室用的,萧玉璋愕然,你让本公主做妾?
    薛氏讶道:您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再说了,做妻做妾又有何妨,关起门来,咱们都是一家子罢了。
    这原是萧玉璋对她说过的话,如今薛氏有样学样反将一军,却把萧玉璋弄得哑口无言。
    她依旧笑眯眯地道:自然了,有些体统不能不讲。譬如花轿只能从将军府的角门进来,公主您还得三跪九叩给臣妇敬茶,成亲之后,我倒也不讲究三日一请安五日一请安的,只晨昏时派人打声招呼便是了,对了,你的份例也得裁剪些,妾室规矩不能越过正房,你院子里放三四个人想来就够使唤了,至于平日开饭,若不在一处,就各用各的,若在一处呢,我和震霆坐上首,你坐下首,也不用你端茶递水伺候布菜了,你看可好?
    萧玉璋被她噼里啪啦地一顿说,只觉得头昏脑涨,这薛氏莫不是吃错药了,居然真个要接自己去做妾?自己还得谨小慎微地侍奉她?她想得倒美!
    萧玉璋面容红涨,眼看薛氏还在那滔滔不绝,忿然起身,薛氏,你当本公主很稀罕将军府么,敢这样作践?
    薛氏讶道:你不愿呀,那干嘛成日送东西过来?这木梳幸而是我收着,若让老爷瞧见,保不齐得心生误会呢。
    又谆谆劝道:臣妇方才的话皆出自肺腑,公主您不妨多考虑考虑,正好府里眼下捉襟见肘,若得公主嫁妆补贴,臣妇也能松快些了。
    萧玉璋忍无可忍,径直命人闭门谢客。
    第28章 定亲
    另一边, 顾锦荣正在陪顾湘湘在湖边钓大虾,只见薛氏身姿舒徐地走来,她忙起身相迎, 娘, 您跟公主谈得怎么样了?
    薛氏笑了笑,没正面回答问题, 锦荣,咱们走罢。
    顾湘湘恋恋不舍地起身, 你们不留下用饭啊?
    薛氏道:公主心绪不宁,咱们也不便叨扰。
    她温和地抚了抚顾湘湘的头, 你要多陪陪你母亲, 别叫她伤心难过。
    在她看来萧玉璋就是太偏执了, 强扭的瓜不甜,萧玉璋却不懂这个道理明明她身边比爱情重要的事还有很多呢。
    顾湘湘似懂非懂地点头, 飞快地将湖边木桶抱起来,塞到顾锦荣怀里,你带走吧。
    算是一些地主之谊。
    顾锦荣:
    那桶里压根就不见鱼虾, 只有几只泛着泥腥气的河蚌,以及呱呱乱叫的蟾蜍。
    也好吧,河蚌洗净了炖汤喝尚算鲜美,蟾酥卖到药铺子里也能值点钱,顾锦荣提着桶,跟她说了声谢谢,不太亲切也不太疏离。
    她跟顾湘湘的友谊处在一种很诡异的状态,若是寻常世交之女, 顾锦荣不介意多走动走动, 可多了个萧玉璋掺在里头, 却不得不忌讳了。
    但作为子女,哪里有选择的权力呢?
    顾锦荣怏怏地跟在薛氏后头,从娘亲的举止判断出她今日并没有输,可是也差不多跟萧玉璋撕破脸了,至于会否引来公主嫉恨,薛氏并不后悔她若是一味做出那贤惠大度的模样,只怕萧玉璋还会变本加厉呢。
    顾锦荣心想,薛氏跟她前世的母亲虽然容貌相似,性格却大为不同。前世那个生她养她的女人看似强势,可实际上却一步步委曲求全,最后落得什么都没了。
    而薛氏却是外柔内刚的,尤其在面对可能威胁自己家庭的人事时,她会分外强大。
    若真个容萧玉璋登堂入室,不但她自己会被扫地出门,连女儿的前程都成了风中飘萍,任人宰割。
    所以薛氏无论如何都得守住这道墙。
    顾锦荣心中有股暖流滑过,她开口唤道:娘。
    什么?薛氏以为她撒娇,下意识牵起她的手。
    你做得很好。顾锦荣乖乖任她牵着,虽不知母亲究竟对萧玉璋说了些什么,但顾锦荣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否则萧玉璋不会气得立即送客,连样子都不装了。
    薛氏抿唇一笑,来自女儿的鼓励令她倍觉欣慰。
    可下一句就令她笑不出来了,娘,我想把这些蟾蜍养在后院池塘里,您看成吗?
    蟾酥价贵,可就这么几只也提炼不出多少,顾锦荣便想了个可持续发展的主意若繁育得好,说不定还能发笔小财呢。
    薛氏:闺女,咱培养点正常的爱好行吗?
    *
    顾震霆回来时,新家已装饰一新了,薛氏的审美无疑是值得信任的,屋里家具虽简单,然桩桩件件都布置得清雅整洁,墙角和窗台里还放了新摘的栀子花点缀,气味清香,沁人心脾。
    至于乔迁宴的名单也都拟好了,左不过是顾震霆官场上的同僚,当然陈老太爷也是必不可少的。
    还有二叔薛氏试探,当初被从顾家赶出来时,她跟丈夫兄弟的感情便断了,可谁叫人家姓顾,若丈夫执意要宴请,薛氏也不介意单开一桌。
    顾震霆哼道,算了吧,你瞧咱们回来这些日子,那边可有招呼过半句么?
    还不及陈家古道热肠,怕是自个儿也觉得做贼心虚,生怕顾震霆去找麻烦。
    能省点功夫薛氏当然是乐意的,她瞧着那家也未必舍得出份子钱先前震霆寄回来的俸禄都被贪了不少,不过碍着是亲戚,不好上门算账罢了。
    夫妻俩这厢商议已定,薛氏正要为丈夫宽衣,却见顾震霆出了会神,噗嗤笑道:今儿我听了件新鲜事,是关于咱们锦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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