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样吧。看作者的上架感言,就知道作者没有写这些所谓“感言”的天分。最后,希望亲们关注作者的新书,也感谢大家对《如意胭脂铺》的一路支持!
    铛铛铛……
    新书《妃同寻常:王爷,请出招!》内容小简介:苏如锦作为苏家最没有用的一颗棋子,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了朝中最具危险也是最没有可能夺嫡成功的皇六子身边,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聪慧如苏如锦这般,自然不愿意做旁人手中的棋子,而是更愿意做那个布棋之人。
    朝局诡谲难测,府宅鬼魅重重,她既身为王府正妃,自然要帮着王爷好好理一理这家中事物,顺带做一做这贤内助,帮王爷挡明抢,夺暗箭,顺带着也去夺嫡的路上凑凑热闹。至于要不要当这皇帝,则是自家王爷说了算。只是这王爷,怎么总防她跟防贼似的?莫非,是她表现出的诚意还不够明显?
    正文 番外1:卜龟
    刑如意要疯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竟把自家相公给丢了,且还是因为要买手中拿着的这块桂花糕。
    她望着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后悔的在桂花糕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三天前,她自沉睡中苏醒。睁开眼,便瞧见一脸憔悴,差点就要长出青胡茬的狐狸呆愣愣的坐在床前望着她。直到她用手捏了捏他的脸,他才醒过神儿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那个拥抱,着实够结实,直接将她胸腔里仅剩的那点儿空气给压榨了出来。她翻了翻白眼,感觉自个儿,差一点而就要成为青丘第一个被自个儿相公拥抱致死的可怜人。好在,狐狸知道及时止损,否则这会儿就不是她站在这里着急,而是狐狸寻摸着要续弦的事情了。
    见刑如意先是着急的四处张望,这会儿又咬着一口桂花糕站在原地愣愣的发呆,卖桂花糕的小掌柜好心的唤了她一声,朝着右边指了指。
    “夫人,您相公刚刚好像是往那边儿去了。”
    “多谢!多谢!”
    刑如意回过神儿来,连声谢着,又拿出几枚铜板来递给了小掌柜的。
    “喏,这是买桂花糕的钱。”
    小掌柜笑着推让了回来:“夫人忘了,这桂花糕的钱,刚刚您的相公已经帮您付过了。”
    “哦。”刑如意尴尬的笑了笑,灵机一动,将钱硬塞给了小伙计:“掌柜的误会了,这不是付这块的钱,而是我觉得你家的桂花糕味道极好,所以想要再买一块。”
    小掌柜忙不迭的搓了搓手,将那几枚铜板接了过来:“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夫人。这是您的桂花糕,拿好。”
    “这块儿大了!”
    “多出来的,是我送给夫人的。夫人不是在找您相公吗?我估摸着也是去那边的鱼市看热闹了。”连做了两单生意,掌柜的心情也是极好。这心情好了,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给刑如意指了个具体的方位:“夫人可是不知,那打鱼的小哥前天钓上来一个稀罕东西。”
    “是什么?”
    “一直乌龟。”
    “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呢,难不成,咱们这河里乌龟甚少或者原先是没有乌龟的?”
    “若是寻常的龟,哪算得上是新鲜。”小掌柜摇了摇头:“这只乌龟啊,会讲话。”
    “会讲话的鸟我见过,这会讲话的乌龟,我倒还真没有瞧过。掌柜的您忙,我也去看看热闹,顺带着找一找我那走丢了的相公。”
    “夫人可真会说笑,您相公那么一个大活人哪能走丢了,被人拐了倒是有可能。毕竟生的俊俏。”
    “哎!我也是有那个担心啊。”
    刑如意说着轻叹了口气,在掌柜善意的笑容中离开了摊子,朝着鱼市走了过去。
    她刚醒时,曾问狐狸,她睡了多久。
    狐狸说:“三天!”
    她瞧着他下巴上新出的青胡渣,有些不相信。她与狐狸又不是没在一处待过,莫说是三天,就是三十天,不吃不喝,不洗不换,狐狸也不能把自个儿给折腾成那种邋遢样子。
    后来,她才知道,狐狸口中的三天,是青丘的三天。转换成人间历,便是足足的三年。她那时才清楚,常泰当初刺她的那一剑有多重。之所以在转生轮里没有知觉,是因为法术的关系,而走出转生轮之后的她,瞬间就垮了下来。那个时候,即便她不提,狐狸也会将她带往青丘。
    醒了之后,她对心心念念着的青丘没有了什么兴趣,反而越发思念起在人间的日子。狐狸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寻了个机会便悄悄将她给带了出来。
    刑如意胆怯,既不敢回洛阳去看一看自己的胭脂铺,也不愿意去云家集,唯恐触景生情。狐狸由着她,在凡间随意选了个热闹的城镇便落了下来。那曾想,才片刻功夫,狐狸就不见了。
    刑如意嘴里咬着桂花糕,手里还捧着一包热乎的,挤进了鱼市里。
    才走两步,就觉得嘴里的桂花糕被这里的鱼腥气给熏的变了味道。她皱了皱眉,打算寻个地方将这桂花糕给丢了。
    “夫人,您是不是不想要手里的桂花糕了?可以给我吗?”
    一双沾着泥污的小手伸到了她的跟前。
    “我叫铃儿,那是我的弟弟,小名叫豆豆。我爹是打鱼的,我娘是卖鱼的,我和弟弟也会帮着我娘卖鱼。可是,我们家太穷了,打鱼换的钱都不够买米粮的。我弟弟嘴馋,一直想要吃桂花糕,可是爹不让买,娘说买不起。所以夫人,如果您不想要手里的桂花糕,能不能送给我弟弟。”
    软软糯糯的嗓音,加之不卑不亢,听起来让人有些心疼的言语,让刑如意瞬间就对眼前这个梳着双髻,长着一双忽闪忽闪大眼睛的小姑娘生出了几分好感。加之她的名字让刑如意瞬间想到了当年那个唤着她姑姑的铃铛,心里头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着:“能不能告诉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姐姐不想要这手里的桂花糕了呢?”
    “我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
    “夫人不生气?”
    “姐姐不生气!”
    “其实,也没有什么。以前也有买了桂花糕的夫人到鱼市上来挑选那种小小的,漂亮的,可以用来观赏的小鱼。她们说,这里的鱼腥气太臭了,连带着都将桂花糕给染了味儿,所以都会丢掉。”
    “那你以前也问她们要过吗?”刑如意这句问话,原本是无心的,可窥见小女孩儿眼中的隐痛,她竟有些自责,忙将桂花糕递到小女孩儿跟前,说了句:“姐姐无心的,你若是不想回答,便不要再答了。”
    “夫人是好人,却不代表着来到这里的夫人都是好人。”铃儿说着,接过了那包桂花糕:“铃儿以前也问旁的夫人要过,可她们要嘛装作没有听见,要嘛听见了也不想搭理铃儿,还有一些会当着铃儿的面,故意将桂花糕扔到污水里头去。当然,还有一些骂人的。不过,铃儿都没有回过,也没有怨恨过。娘说的,那些桂花糕原本就不是属于我们的,那些夫人愿意扔就扔,愿意给就给。铃儿呢,就多问几位夫人,总能遇见好心的。”
    铃儿说着,绽出一抹腼腆的笑容来。
    “娘说的对,今天,铃儿就碰上了娘口中好心的夫人。”
    刑如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伸手,帮着铃儿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
    “这些桂花糕窜了鱼腥味儿,已经不好吃了。要不,我帮你和弟弟再买一份吧?”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夫人能把这包桂花糕给铃儿,铃儿已经感激不尽了。”铃儿先是着急的摆了摆手,跟着冲刑如意重重的鞠了一躬:“夫人忘了吗?铃儿与弟弟都是鱼家的孩子。这些鱼腥气,对于像您这样娇贵的夫人来说,或许是难闻了一些,但铃儿与弟弟都已经习惯了。若是吃东西时,没有了这些鱼腥味儿反而会不习惯呢。”
    铃儿说着,看了看刑如意的装扮,继而问道:“夫人也是来卖鱼的吗?是买那种吃的鱼,还是看的鱼。这鱼市上的叔叔伯伯,铃儿都熟,也知道谁家的鱼最好吃,谁家的鱼最好看,还有谁家的鱼是私藏起来的。铃儿带着夫人去买,能把价格压到最实惠呢。”
    “铃儿好厉害,不过姐姐不是来买鱼的。”刑如意说着,向前往了一往:“听卖桂花糕的掌柜说,这鱼市上有一只会说话的乌龟,姐姐觉得新鲜,就想过来看看。铃儿可知道那乌龟在谁家吗?”
    “知道知道,那乌龟还是爹帮着王叔给拿回来的呢。”铃儿连连点着头:“夫人别看王叔是个打鱼的老渔夫,人呢也比我爹长得强壮,可他胆子小。那乌龟,原本是要卖给有钱人让她们做善事用的,谁知才刚钓上来,它竟张口求着王叔让他饶命。王叔他差点儿就给吓死过去。亏得我爹胆子大,才将那乌龟给捉了回来。不过,还是放在王叔家里。”
    “那铃儿能带姐姐过去看看吗?”
    “能是能,只是夫人此去,若只是想听那只乌龟说话的话,怕是要失望了。”
    “为什么?”
    铃儿摇摇头:“这个,铃儿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只乌龟刚被带回来的时候,的确是会说话的。还有识文断字的先生说,他在路过鱼市的时候,亲耳听见了那只乌龟在念诗。可后来,那只乌龟就不肯讲话了,不管是王叔逗它,拿东西喂它,还是用东西打他,他都不肯开口,到了近几日,更是缩在那个龟壳里不肯出来了。”
    “如此说来,它倒也是一只挺个性的乌龟。”
    “个性是什么?”铃儿抬着一张小脸问。
    “个性啊,个性就是与众不同,就像铃儿一样,是与这鱼市上别家的孩子都不一样的。”
    “那夫人也挺个性的。”铃儿侧了侧脸,又补了一句:“夫人您,可还要去看那只乌龟吗?若是去的话,咱们就得尽快了。铃儿听爹说,过了响午,那只乌龟就要被人给买去了。”
    “有人要买那只乌龟?”
    铃儿点点头:“嗯,听说是个算命的先生。来鱼市上瞧了两回,说这只乌龟是什么难得的……难得的卜龟,所以要将其买回去。王叔见乌龟不肯再开口讲话,正愁的没有办法,碰见有人出钱来买,就给卖掉了。”
    正文 番外2:龟语
    在鱼市里七绕八拐,终是到了铃儿所说的那家铺子。铺面很小,也没怎么打理,一些活鱼和死鱼掺杂在一块儿,散发着浓重的臭味儿。
    刑如意掩了掩口鼻,问铃儿:“就是这家吗?”
    “就是这家!虽不知道那个卜龟是什么东西,可娘说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从何说起?”刑如意探着头,往里头瞧了瞧:“这乌龟,原就是代表着长寿和吉祥的东西,碰上这能说话的,怎么着也算是一种祥瑞吧。”
    “这世间哪有什么祥瑞。我娘说了,这些都是骗人。越是家大业大,做的亏心事就越多,若不整些让自己安心的东西,怕是夜里睡觉都会被良心给唤醒。”
    “你这个人小鬼大的丫头。”刑如意说着,在铃儿的身上轻轻的戳了一下:“不过,我觉得你娘说的蛮对。只是,你怎么就知道这只乌龟不是好东西呢?”
    “明白着的事情呀。”
    说铃儿是个小大人,这铃儿还喘上了。她小手叉腰,指了指门前:“夫人不是咱们鱼市上的人,自然不清楚。在没逮到这只会说话的乌龟之前,王叔可是咱们这里出了名的勤快人。早起,天不亮就出去打鱼,到了晚上,太阳都落地一尺了,才提着他那盏舍不得倒油脂的灯晃晃悠悠的回来。到了家,脸都顾不上洗,就赶紧去处理他的那些鱼。
    王叔可不像我爹。我爹懒,做事心又粗,这打回来鱼,总是大小一起掺和着卖。从我刚记事起,我娘就总说他,可说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我爹有长进的。要不然,我家的日子哪能那么难过呢。
    王叔却不同,王叔勤快,心也细。他打回来的鱼,不光按大小分,还按照胖瘦分。这小鱼有小鱼的卖法,大鱼有大鱼的卖法,甚至连死鱼,王叔都有办法给换成钱。所以呀,王叔是咱们这里最富裕的人。
    可夫人再瞧瞧,如今这铺子都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自从逮了这只龟回来,王叔就听旁人的话,心心念念的指望着这只会说话的乌龟能给他带来财运。
    起初那两天,也着实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观看。可这乌龟开口,岂不是河里的王八成了精,看的人多,谁都不提买的事儿。如今,这乌龟虽是卖掉了,但卖龟的那点钱,还不够填这些窟窿的。”
    铃儿说着,指了指地上那些发臭的鱼。
    刑如意点点头,冲着铃儿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头。
    铃儿歪着头,怔了怔。
    “姐姐这是在夸赞铃儿呢。铃儿方才说的好棒!世间之人,大多如此,总是苛求一夜暴富,最好第二天早晨起来,这天上能落下白花花的银子,还正好全都落到自己的院儿里了。”
    “那倒是真好。若天上真能下银子,爹和娘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过,还是不要下的好,娘说了,平白无故来的钱,都会引起坏事情。只要我们一家人安安生生的,日子总能过好的。”铃儿说着,走到门口,用手在门框上敲了敲:“王叔,是铃儿。铃儿带了一位好心的夫人过来,你想看看你家的龟。”
    铃儿连着唤了几声,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回应,于是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大开心的走回到刑如意身旁:“奇怪,这几日王叔都在铺子里。王婶儿回了娘家,这铺子里不能没人照看的。再说了,这铺子的门都还开着的。”
    “也许,是去隔壁铺子串门了吧。”
    “隔壁的铃儿也认识,夫人稍等一会儿,铃儿这就过去看看。”
    铃儿说着,脸上又绽出笑容来,砰砰跳跳的出去了。
    隐隐的,刑如意似听见了一些声音。她集中精神,侧着耳朵听了听,却发现是一个男人低低的呻吟声。她站在原地想了一想,走到了铺子里头。
    铺子里显然更乱一些,但这些乱,一看就是人为的在慌乱的情况下制造出来的。跟着那些东西散落的规矩,刑如意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然后看了一幕让她想笑却又不忍去笑的场景。
    一只乌龟,倒着趴在一名中年男子的脸上。一只龟爪,向下探着冲向男子的喉咙。因为嘴巴被龟腹给压着,所以男子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低声的呜呜的叫着。
    按说,在乌龟与中年男子的战斗中,乌龟是明显处于下风的,可不知道为何,中年男子似十分惧怕这只趴在他脸上的乌龟,躺在那里竟一动都不敢动。
    想起铃儿说过的,这王叔也是老实本分人,刑如意不忍看他被一直乌龟欺负,就走上前,用手捏着龟壳,将那只乌龟从中年男子的身上提了起来。
    乌龟瞪着一双乌溜溜转的小眼睛与刑如意对视着,而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竟维持着原状嚎啕大哭起来。
    刑如意有些头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无意间的闯入,坏了这一人一龟的好事。她伸手,戳了戳乌龟的脑袋,问它:“你就是那只会说话的乌龟?”
    乌龟看了刑如意一眼,脑袋下意识的就想要往龟壳里缩。刑如意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指头来,夹在了它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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