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完整版by将渝(68)
    偏偏钟寻现在没有一点眼力劲儿,还眼巴巴地瞅着他,想要听他的回答。
    楚听冬眼眸冷淡,语气也冷冰冰的,嗓音很低,是因为你欠操。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低到将近消弭,这辈子还不曾说过这么粗鲁的话,耳廓有些发烫。
    但又实在气得头疼,说完就垂下眼,抿住嘴唇冲了下球鞋上的泡沫。
    钟寻愣了一下,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见他这反应就知道肯定是没听错。
    他顿时脸颊爆红,张了张嘴都没能发出声音,就伸手去拽楚听冬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反正是要发疯。
    呃钟寻连脖颈到锁骨的皮肤都在发烫,泛着绯色,眼里冒起一点水汽,倒不想哭,就是臊得慌,嘴唇嗫喏了半晌,最后豁出去,红着脸小声说,那你要操吗?
    说完,他也不等楚听冬反应,仰起头看着楚听冬,先提要求,你睡了我就不能再跟我生气了,我还能当你男朋友吗?
    他再一琢磨,又不禁脸颊更红,更小声地说:你真的没跟别人那什么过啊?
    他当初笃定了楚听冬肯定会离开宁城,还成天担心楚听冬去国外会不会绿了他,毕竟分开一年半载,他可太不放心了,这些没节操的gay。
    后来分了手,他把楚听冬逼走了,现在倒也不在乎他有没有找过别的男朋友。
    毕竟是他挑了一种最酷烈的方式,搞得所有人撕心裂肺,逼楚听冬离开宁城的。
    但他到了明尼阿波利斯,走出机场时,其实完全没想过楚听冬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就算楚听冬没说要去接他,他也觉得楚听冬在等他。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还是忍不住问,不找事儿就浑身难受,主要是想让楚听冬哄他。
    他想听句准话,不然心头惴惴的。
    他高三那半年跟楚听冬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骗人了,他好像也没认真表白。
    楚听冬也没给他表白。
    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楚听冬亲了他,他们就稀里糊涂地开始在一起。
    楚听冬可一直都没承认过,也一次都没说过,他是他的男朋友。
    他又笨又庸俗,简直俗不可耐,看上谁就会想送他玫瑰,就算跋山涉水也想亲口说一句喜欢,还会眼巴巴地期望得到回应。
    楚听冬刷完了鞋,晾在一旁,又洗了遍手,红着耳廓,半搂半抱地把他弄到卧室,伸手捂住他眼睛,低声说: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答非所问,钟寻小声地哼哼了几下,但他困得眼睛都没法睁开,也就没再折腾,这次沾到床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等到下午两三点钟才醒,听到楼下有人说话,像是薛赫的声音。
    他揉了下脸,起身走出卧室,趴在二楼的楼梯栏杆上往下看,睡到发懵的眼神稍微聚焦,就顿时呆在了原地。
    不光是薛赫,还有五六个不认识的男生,大部分拎着冰鞋,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就都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看。
    钟寻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差点社恐。
    他在原地傻站了几秒,扭头就跑,推开楚听冬的卧室门就躲了进去。
    靠。薛赫也愣了一下,他还记得楚听冬让他帮忙给钟寻发消息,但是乍一看到钟寻在他们住的公寓,还是忍不住愣神。
    而且钟寻身上明显穿着楚听冬的衣服,黑T恤很宽松,运动裤腰间松垮,裤子还长到拖地,盖在脚背上。
    他头发睡得蓬松凌乱,从北京到明尼阿波利斯哭了一路,现在眼皮酡红,还有点儿肿,让人一眼看过去忍不住有点儿想歪。
    楚听冬出去一趟买了点东西,回来时薛赫跟他其他几个师兄弟都在,看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都不太对劲儿。
    楚听冬蹙了下眉,莫名地抬起头,就瞥见他们欲言又止。
    干什么?楚听冬问。
    这帮人互相推搡,都不吭声。
    楚听冬就没再管,想上楼去看一眼钟寻有没有醒,然后发现他的卧室门拉开一条缝,钟寻想下去,又不敢,鬼鬼祟祟地在偷看。
    去换衣服。楚听冬递给他一个纸袋。
    钟寻走得匆忙,行李箱当时装着东西,都没来得及腾空,北京阴雨连绵,他随手拿了几件衣服,都是厚外套,但明尼阿波利斯最近很热。
    在公寓还能穿他的,出去就不太方便,楚听冬刚才去附近的店里买了几件T恤和牛仔裤。
    哥,钟寻接过去,小声地说,我刚才出去被看到了。
    钟寻觉得自己又干蠢事,他就说是楚听冬的弟弟,光明正大地出去不就行了,现在莫名有点儿别扭,他该怎么解释啊。
    嗯?楚听冬愣了下,想起楼下那群人的反应,顿时无语,但低声哄他说,没事。
    钟寻换了衣服,就踌躇地坐在床边。
    我待会儿要去训练,楚听冬跟他说,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你要在这儿待着,还是去冰场?想打游戏就去一楼,茶几上有手柄。
    我想去冰场,钟寻还多问他一句,假装乖觉,碍不碍事儿啊?
    碍事儿他也得跟着。
    楚听冬看穿那点儿演技,但还是摇头说:普通训练而已,会很无聊。
    钟寻不在乎无聊,他这么费劲找到这个地方,不跟楚听冬待在一起才叫无聊,他去挎上单反,拿了手机就跟楚听冬一起下楼。
    离开卧室时,他小声问楚听冬,被他们知道你是同性恋也没关系吗?
    都知道。楚听冬说。
    这次钟寻没再躲。
    有人忍不住打量他,但出于礼貌,没有贸然多问,钟寻先开口解释,他卧蚕弯起一个很漂亮的弧度,朝楚听冬一瞥,又转过头,臊着脸跟别人说:我在追他。
    楚听冬: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楚听冬伸手握住他手腕,拉他跟自己走在一起,不要跟人瞎聊。
    于是,走到冰场外时,钟寻晃了晃被楚听冬攥紧的手腕,才再次开口,嗓音故意拖长了显得有些暧昧,他瞥了一眼交握的手,小声地问楚听冬,这是能追到的意思吗?
    楚听冬:没完没了地跟他浪什么?
    楚听冬拉着他,将他安置在冰场的休息区,虽然钟寻这么大的人也不至于出什么事,但他还是不放心地说:别乱跑。
    钟寻嗯嗯点头,等楚听冬去找教练,他就开始乱跑。
    他纯粹觉得新鲜,在冰场里到处转了一圈,然后就去看楚听冬他们训练。
    楚听冬换冰鞋,他也蹲在旁边,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手撑着楚听冬的膝盖,问他:除了那次比赛,你是不是没再穿过我送你的冰鞋?
    他知道楚听冬有一次比赛时穿过,后来他再看楚听冬的比赛,就没见过那双冰鞋的影子。
    花了他好几万,折腾俩月才买到的,应该不至于这么不耐穿吧?
    楚听冬确实只穿着去过一场比赛,他复健结束,开始重新训练时一直在穿,直到复出的那场赛事,大概四五个月的时间。
    冰鞋本身就是消耗品,磨损有些明显之后,他就收起来了,没再舍得穿。
    你看我比赛了么?楚听冬站起身,像是稍微翘了下唇角,垂眸问他。
    钟寻红着脸不吭声。
    他在冰场待着拍了一下午照,累了就坐下来玩会儿游戏,等傍晚时跟楚听冬一起去吃饭,都是营养餐,口味清淡。
    楚听冬怕他吃不惯,给他叫了份牛排。
    钟寻还碰上了楚听冬的教练,几年前在视频里见过一次,没想到教练还记得他,笑眯眯地问他来找你哥哥玩儿啊?
    钟寻臊答答地点头,不敢说他是来找楚听冬搞对象的。
    那间公寓其实是楚听冬在明尼阿波利斯的一个朋友的,也是中国人,对方比楚听冬他们大五六岁,现在已经退役,在这边开了一家公司。
    楚听冬他们过来比赛,或者经过明尼阿波利斯,对方都会让他们到公寓来住。
    他常年在外出差,最近也不在,这边其实比酒店更方便一些。
    晚上薛赫没一起回公寓,就只有楚听冬跟钟寻两个人在。
    楚听冬拿了换洗的衣服想去客房睡,他对钟寻有再复杂的感情,再怎么生气,也被那一百多张明信片消磨掉了,但毕竟才见面没多久,他觉得还是分开睡比较好一些。
    但钟寻不干,他伸手拉住楚听冬的胳膊不放,看谁先茶死谁算了。
    没关系,你就在这边睡,钟寻垂下眼睫,咕哝说,反正我也没有坐很久的飞机,现在也不累,我去睡客卧,或者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去找附近的酒店。
    但他学不来楚听冬那个不动声色的劲儿,说完就忍不住忿忿地抿了下唇珠,有点恼火地又抬起头望着楚听冬。
    呃楚听冬差点儿被气笑了,钟寻不肯放他走,他也懒得再跟他折腾,算了,就这样吧,他转身去浴室洗澡。
    其实卧室里也有一间小浴室,上午楚听冬怕吵醒钟寻,才去楼下刷鞋。
    现在他又把卧室里的这个浴室让给钟寻,自己先下了楼。
    钟寻飞快地去冲完澡,就裹着浴巾趴在床上等,他低头打了局游戏,楚听冬才上楼,但是也没理他,靠着床头坐下,伸手拿起本书。
    呃钟寻膝盖撑着床,往前挪了挪,凑过去看了一眼,满眼的数字,他差点儿哑口无言,你大晚上的还看什么数学题啊?
    他小心翼翼地往楚听冬身上歪,楚听冬没推开他,他就靠住了楚听冬的肩膀。
    然后忍不住眼眶微酸高三一模之前的许多个夜晚,在老城区那条混乱的街道,尽头是他住了十几年的老旧小区,不怎么宽敞的客卧,睡两个男生会很拥挤的小床。
    楚听冬经常搂着他靠在床头看书,他老是欺负人,每次都抬起腿搭在楚听冬的身上,要不然就在楚听冬怀里拧来拧去。
    我开学要去学校补考。楚听冬说。
    他忙于训练,这次期末考试没能来得及赶回学校,开学第一周有三门课程还得补考。
    钟寻老实地待了一会儿,楚听冬书上的内容他一个字都看不懂,过了几分钟,就忍不住仰起头,拿嘴唇去蹭楚听冬的侧颈。
    呃楚听冬指骨微微用力,他就知道会这样,钟寻跟他一起住就要勾引他。
    他伸手想攥住钟寻的手腕,但是钟寻像一尾鱼似的滑脱,已经伸手搂上他的脖子,趁他不备,撑起身朝他压近,噘嘴就碰到了他的唇角。
    我是觉得做那种事儿很恶心钟寻突然地跟他坦白,是在他想让楚听冬跟他分手那天,故意说出来刺楚听冬的字眼。
    他其实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次,现在开口,每一句话都不需要再斟酌。
    尽管提起这些名字好像都已经无比陌生。
    钟仲林跟付秋曼从认识到结婚生子,在所有人眼里似乎都是令人艳羡的一对。
    就论外表已经很般配。
    周围的亲戚邻里,还有同事朋友,都觉得他们应该会恩爱幸福,生下来的孩子也很可爱。
    但谁都没料到,钟寻出生不到一年,他们就开始闹离婚,甚至没人愿意抚养孩子。
    钟仲林骂他恶心,钟寻曾经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很恶心。
    尤其在他上初中以前,他本来就被钟仲林放养长大,还体弱多病,比起同龄的小孩瘦弱又懵懂,他被钟仲林扇了耳光,眼睛哭肿了,钟仲林还骂他男孩子哭哭啼啼地太恶心,晚上他揪起被子蒙住脑袋睡觉,就幻想自己身上温热的皮肤都变得冰冷滑腻,摸起来像令人作呕的黏液涎水,眼泡也是肿的,他在自己的臆想中变得丑陋不堪,好像他从出生前就是这样一个恶心的软体动物,比癞蛤ma看起来还要怪异。
    那他们是怎么把他生下来的?
    他眼中也能分辨人的美丑,知道父母都长相优越,他不懂,为什么他生出来却完全不一样。
    他晚上在小超市跟爷爷他们一起看电视,老旧的电视机偶尔还闪雪花,在播电影频道,他裹了张小毯子,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只有电视屏幕莹莹的光晃在他稚嫩的眼底,他看到那个人撕裂皮囊,溢出来的除了腥臭血肉,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蛆虫和黑甲虫。
    他懵懵地把下巴颏搭在膝盖上,发现原来人不一定就是长成外表那样。
    宋一锦拉他在网咖偷看过一眼那种片子,他在幻觉里摸到腹腔顶满的疙瘩,至此恍然,父母在床上应该也会变成那种浑身沾满黏液虫子的怪物,然后生下了他。
    他稍微一想,胃里就不停地蠕动,泛滥地往出涌酸水,还忍不住想干呕。
    宁城本来就是个三十八线的小城市,他们还在老城区,就像被整个城市抛弃的一个角落,太乱了,钟寻知道身边的人干什么的都有。
    初中谈恋爱的就已经一抓一大把,好像不搞个对象反而显得很另类。
    他就是个混子,他能成天逃课打架,然后去抽烟喝酒,还跟廖冯他们出入酒吧,但他确实没谈过恋爱,只有这个事没做过。
    他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他也就喜欢楚听冬这么一个男的,但就算他性取向很寻常,他上了初中学再多的生理课,那些腥臭淋漓的画面都还刻在他脑子深处,他对谁都没办法心动。
    但是跟你接吻,上床,钟寻抬起眼睫,他还抱着楚听冬的脖子,小声说,我后来一想,我根本不觉得变态,也不觉得恶心。
    楚听冬眼眸很深,握住他的手腕,指腹在他腕骨上摩挲,听他继续说完。
    因为每次心里都会想,钟寻忍着脸红继续说,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很爱我然后就什么都想跟你做。
    楚听冬对他的爱,就像在他腐殖白骨一般的心底里开出的花,他头一次学会喜欢一个人。
    想跟他牵手,拥抱,在一起。
    钟寻。楚听冬低声叫他的名字。
    憋着劲儿说完刚才的话以后,钟寻终于松了口气,但他还怔怔地盯着楚听冬。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楚听冬的胸口上,他撑着楚听冬的肩膀,喃喃道:你现在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了
    但他还是捧着楚听冬的脸颊,又想要亲上去,他唇瓣抿得发红,要蹭到楚听冬的嘴唇时,又稍微顿住。
    卧室只亮了一盏台灯,光线暖黄,衬得他眼睫柔软漂亮,他很倔地盯着楚听冬说:没关系,我特别喜欢你,我还可以再追你一次。
    钟寻以为楚听冬还会躲,他就亲得很心急,却没想到一低头,就触碰到了微凉的嘴唇。
    他微微一怔,眼睛倏地睁圆,弯起卧蚕得逞地笑,这次你没躲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兜住后颈勾到了怀里,楚听冬有些发狠地堵住那让人恼火又心软的嘴唇,吮咬他的唇肉。
    钟寻唔了一声,唇珠微痛,眼尾已经湿淋淋地泛起绯红。
    楚听冬将他抱在怀里,很宝贝似的轻轻地亲他的脸颊,眼睛,然后又落在那红肿发烫的唇瓣上,松开他时,偏过头在他掌心里嘬吻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没让你追。
    非要追,楚听冬低声笑了一下,抬眸望着他,要不然我追你吧。
    作者有话说:
    正文其实快要完结了,不过还有几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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