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 作者:作者:竹叶青seven
    竹叶青seven(27)
    卫彦将桌上一枚赌神令扔给他:开场。
    唐柏说:赌注呢?
    卫彦将另一枚赌神令丢给他:赌神令。
    赌神令不够。唐柏诡秘一笑,你要是加一样教中想拿到的东西,我甚至可以提前算你第二场赢,给你地图。唐柏转而问我,李平,大侠杀招的滋味多半不好受吧?
    百根针齐齐没入丹田,我猛地跪倒在地,眼前漆黑。恍惚听到卫彦说:南十二
    第55章
    标题:与你道别
    概要:我来领赏
    永熙二年三月十三日晨,我在沈令斌别院中的厢房醒来。我失去了有内力的敏锐,蜷在床上。卫彦规规矩矩坐我面前。我起个话头:你抱我回来的?
    他垂头看向自己粗糙的双手:对。
    我勾勾食指,他乖乖探过身。我抓住他手,他却迅速缩回去。我挑眉询问:今天怎么不让握?他平平常常回:杀孙一藤,害主人。手脏,命脏。
    我勉强握上他右手,他手上没血迹,指甲缝没秽物。可杀戮痕迹不仅在他手上,也侵进他生命。我摩挲他指间茧虎口疤,问:在天一赌坊时,你拍我丹田是察觉到我有异了?
    他点头:齐进杀招,我在卧房,听到。
    一根针从丹田细细密密向上扎到腰间。我说: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不用我多说了。你先出去。我疼起来只怕认不得人。
    那针向下扎到大腿,我神志昏聩,嘴里咸腥。卫彦没出去。我松嘴,卫彦收回他齿痕交错血迹斑斑的手臂。张口两次,我含糊说:茶。
    他起身倒来满满一碗。我没接稳,大半碗撒地上。我吃两口尽数吐出来。
    卫彦一言不发。我咽下喉中上涌污秽,笑问:你呆房里,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他陈述:主人很疼,顿一下,突然关切,主人,疼不疼?
    我失笑。脱下湿透里衫扔地上,缩回铺里边换衣裳边对他说:还有一阵子,大概够你学会离别。他出去了。
    自始至终他好像无动于衷。
    我去了一趟济世堂。因不想多应付张正道的好奇,我找到他时只说:我得回长安了,不再来济世堂看诊。张正道说:啊,好突然。李大夫旅途平安。当值的四名大夫也说:一路当心。好走啊。以后来长安中找你。还没有跟你切磋够,这就走了,舍不得你啊。
    有一位说:李大夫,你脸色太差了,要我看看么?
    我摇头:没事,前日劳顿了些。出门时我同三名伙计挥手作别,又回沈令斌别院。
    晚上我在房中呆得气闷,搬躺椅到沈令斌院中,枯对院中井,阖眼打瞌睡,直到有人盯我。
    我睁眼。一双黑眸深沉如九幽之水,离我厘许,眨也不眨看进我眼内。然后呼吸声由无至有,视野中出现的英俊面庞,轮廓分明而男子气概十足。
    卫彦一身黑色劲装,手腕脚腕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同色护带。今夜月色溶溶,他清晰如斯。
    我找回自己的声音:卫彦,白天你去哪里了?你应下的第二场是
    他恍若未闻,倾身封住我唇。
    我蓦地瞪大眼睛。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将他唇重重压我唇上。好一会儿,他才稍稍与我拉出距离,哑着嗓子说:要主人。
    他直勾勾盯着我,暖暖鼻息在我面颊上拂过。面上隐忍压抑,黑眸中渐有某种情绪翻涌。他再开口时坚定不移我来领赏。
    我要问他领什么赏,他却以吻封缄,再度压上来的嘴唇干燥高烫。与他喜欢的温和细致不同,卫彦欺上我时强悍本性不容错认。他轻而易举撬开我唇。一吻即毕,卫彦在我身旁放下一个细颈小瓶,正对我退开两步,全身赤裸,拎起一桶井水往身上泼。溶溶月色将他瘦削有力的麦色身躯照得一清二楚。七年过去,这具战士身体疤痕浅淡。他耳目灵敏,当知道我在看他,却只闭着眼睛,任井水沿身体蜿蜒而下。冲完后他霍然睁眼,他眼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我被震住,动弹不得。他两步走到躺椅前,长腿分开,跨坐到我身上,右手抓上扶手,没放半点分量在我身上。整个人鲜活明亮。
    事态失控,我有些慌张。卫彦低头咬上我唇,初时极尽缠绵,随后激烈起来。井水自他发梢脸庞滴在我鼻尖下巴上,凉得沁人。我呼吸不畅,眼前阵阵发黑,不由自主地挣扎抗拒起来。他唇舌离开,我张嘴大口吸入空气。未料喉结一暖一凉,却是他攻城略地,轻吻啃咬起来。卫彦人往下滑,左手顺着我的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所到之处我门户大开,衣不蔽体。他头颅抵上我的胸膛,舌尖舔舐我乳首,再用犬齿碾磨。我麻痒难耐中,尾椎蹿上战栗。我失神推拒,他右手离开扶手,抓住我双手推过头顶。
    他武功卓绝,仅凭右手食指便将我双腕牢牢钉在椅背上。他下身贴住我。阳︳物的热度不言而喻。剑拔弩张之际,他半直起身,与我鼻尖对鼻尖,黑眸定定看着我,好像这院中宣淫,近乎癫狂的举动来自他人。他右手放开对我的桎梏,左手反手划开瓢虫巾环发带,穿在左手腕上。一头硬实墨发随即披散,盖住肩膀那浅淡的梨花钉伤口。他覆上我双眼,我不能视物,下巴被他粗糙手掌固定住。他掌上水汽已被体温蒸干,但虎口处仍冰凉。他吻上我额头,然后贴住我身躯,慢慢滑到我双腿之间。井水的凉与他身躯的热交织在一起,迷乱不堪,我不禁喘息起来。身上衣裤被他尽数褪尽,亵裤半挂臀上。
    他鼻息喷在我的下身,而后就着白色的布料将我半抬头的阳︳物头部含入口中。濡湿而受布料束缚的感觉令人警觉,我直起身,却被他先一步轻松止住。
    他试探后吐出我,耐心舔弄布料隆起的部分。我窘迫地发现那物违背我意志地抖了抖。卫彦用牙齿拉下我的裘裤,阳︳物精神抖擞地弹出来,打在他面上留下黏液。
    他没擦,粗糙的手掌一边一个,专心致志地揉捏着我的双丸,不时用指节间扣发暗器留下的茧撸动柱身,间或用指腹在铃口处轻抹。激得我不住吞咽空气。卫彦右手放开,去够我身侧的细颈小瓶。他头颅前倾,发丝拂在我大腿上,一点痒意似有若无。然后他张口,一寸一寸,不疾不徐地吞进我,直至没根。我下身被包裹进一片柔软高烫中。我推他,他喉头微动,不知是不是想说话。这一刻荒诞不经,因我浑身血液尽数流向下身,手上使不出更多力气,。
    他吞吐起来,开始生涩,齿间时有擦挂,微痛与舒爽夹杂不清。后来频次加快,次次吞到深处,很快冲击得我意识不清,浑然不知此身为谁,又在何处。
    卫彦忽然停下,我不得不在临界点拉回神智,迟钝注视他嘴边的银丝随着与阳︳物拉开的距离而延长,直至断掉。他重新跨坐上来,右手自股间拿出,中间三指上挂着少许融化的粘稠脂膏。我伸左手定住他的腰,他把三指上残余的脂膏裹在我沾着唾液的下身,然后扶稳,一点一点沉下身体。我倾身胡乱吻他胸膛,右手下探,揉他勃起。他依旧没什么痛楚的表情,只是腹肌起伏不定,热烫柔软的内里随之而动。我深埋在他体内的部分似乎又胀大一些,蠢蠢欲动。我我咬紧牙关克制上挺本能,头抵上他肩膀,汗流不止。 他两手摸索着改为抓住扶手,身体大幅度地上下动作。他落下时,我阳︳物顺势破门而入,横冲直撞,开疆辟土;他起身时,下︳体被后处箍紧,恋栈不去,再几近分离。我听到自己喑哑粗重的喘息,而他如往常一般不作声。溶溶月光下我看得分明,我与他汗水混作一处,下身紧密相连,私︳处毛发缠绕。
    神魂颠倒即是这样了。逆人伦悖纲常,却如此酣畅。我舔去他胸肌上方的咸咸汗珠,双手覆上他的手,于是他反手牢牢握住我,与我十指交缠,俯身吻我。我忍不住咬上他抿紧薄唇,快感灭顶。释放之际,他瞳孔微缩。针扎之痛袭来,我又陷入昏睡。
    一句遥远的话飘过意识边缘,既非床榻爱语亦非山盟海誓。我仿佛听到卫彦平淡无波地说了五个字
    主人活下去。
    备注:抓紧时间,再来一发
    第56章
    标题:卫彦番外2
    概要:因他有执念,自然不得超生。
    子时一刻。 他抱李平回厢房睡,自行打井水冲洗身体。
    井水哗啦啦地泼到身上,他想着这七年的点点滴滴。
    他知道自己长的过程不大正常,所以常常不明白别人话里的其他意思。李平带他去天一教祷祝那里,他不懂看过千百遍的四神庙有什么趣味,只觉得对着下棋的玄机浑身不自在,说话也冒失。玄机留下李平,却又先于李平来偏殿中见他,说:居士身上好重的煞气。
    他没搭理。
    玄机捋着白须摇头晃脑地说什么隐星在侧,是福是祸?
    没人搭理终究没趣,玄机讪讪地走了。
    他觉得莫名其妙。而沈涟一直仰头盯着巨大的四神铜像,没有参与他跟玄机的对话。
    他时常在长安城外的山头上对战。对战完去捡药材,然后打兔子、捞鱼、抓鹿这些都会变成好吃的。有时候沈涟也会来山头上,沈涟总在另一边对战。他俩私下很少说话,但对战经验都涨了许多。
    来找他的江湖人士逐渐叫他煞星,而非本名。
    绰号毫无意义。还不如他有一次打到的大野猪有意义。起码野猪肉李平做得非常好吃。他吃了三碗饭,撑得晚间在梁上翻来覆去。
    然后他不再睡梁,改为睡铺,睡在李平身旁。多年的影卫生涯,他早无法让人平安近身。但不知在同床共枕的哪一天,李平开始成为唯一的例外。他无数次告诫自己李平不会武功,倘若他不保持警觉,两人的性命岌岌可危。
    无效。
    无效。
    无效。
    李平在情事后在他旁边,不由自主地吐露一些永久保护的字眼。然后他的身体就会放松警惕,沉稳入睡。很糟糕,但左右他对自己的身体无能为力。
    他冲完澡在卧房中换衣服,听到齐进在院中教李平杀招。有他在,李平不会用到杀招。
    齐进走后,他给李平洗头发,顺李平地鬓发。李平说他不及沈涟万一。连李平在内,每个人都说沈涟容色无双。但他觉得沈涟一点都不好看。好看的只有李平。
    李平还非要向他学轻功。他忍住没说李平在习武上着实不太有天赋。幸好李平自己放弃了。
    财神府夜战回来,他受了剑伤。李平又专注地看着他,轻柔地为他清洗、上药、缠纱布。李平白皙指尖有淡淡药香,指甲盖泛粉,月牙白白。
    他叫了两次疼,感觉非常好。他有一点想再次受伤。但他答应过李平,不滥杀、不受伤。所以他到底不再滥杀或故意受伤。
    他二十五岁生辰前一日下午。李平在他耳旁问:卫彦,你舒坦吗?他耳朵进气,不耐痒地看向李平点头。而李平身后响起声音:李平,我来拿声音消逝,他裹住李平。追出去,院外站着神色淡漠的沈涟。沈涟的耳力很好,想必方才李平的低声爱语和他耳边所听一样清楚。沈涟眼睛里装着盛临十六年元宵那晚的焰火,亮,然而却是没有温度的冷火。他与沈涟对视一眼,后者略过他恋慕地看向院中。还好有墙挡着,而且他把李平裹严实了。
    沈涟悄无声息地离开。他回去,李平问他:晚间吃黄金鸡可要得?他说:好。自始自终,李平对沈涟的心思一无所觉。
    他生辰当晚,李平通宵未回。他生辰次日,李平送他瓢虫巾环,还跟他讲沈涟生病了。
    那是沈涟自己撞见的,他想。
    穆宗的服丧期间,李平不用早早起来开医馆大门。于是有时醒后会从后面抱着他。他臀上被硬物抵着,有些喘不过气。李平感慨:好好一柄神兵利器,硬是被我变成家用菜刀。李平声音里有笑意。 他想李平的娘子未来不知道会不会用菜刀。李平不远庖厨,做一手好菜,多半不舍得让娘子用的。李平蹭蹭他臀缝,温言问:你在走什么神?他老实说:主人,娘子。
    李平放平他吻下来。他隐约看出李平恼了,按李平没有明言的意图,蜷起身体让他的手指玩弄。李平压上他,进入他,扣住他的手。他承受着身体里缓慢绵长的抽插。李平埋在他左侧的颈项间咬牙切齿:我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娘子的。
    穆宗服丧期满,司户参军蔺林和燕捕头过来吃饭,李平又说:你们分明晓得我不能成婚。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高兴。
    玉潭城内,李平问他:你欢好怎么很少出声?
    他的确很少在情事中出声。他更喜欢听李平的声音。从男中音变成粗重的低音,有时又会猛地拉高。他觉得有趣,所以不爱作声。况且那种摩擦声水声混合着两个人的心跳脉搏,总是让李平面红耳赤。
    他双腿缠上李平的腰,李平就会激动不已。李平的肌肤光滑而温暖。他在他身上用力,大腿绷紧,额头流汗,白皙的面上潮红一片,可爱极了。李平吻他咬他舔他,嘴唇柔软,舌头灵活,十指总与他紧紧相扣。
    他是习武之人,可以控制身上每一处肌肉。起初他不太习惯,后来他尝试着绞紧内里。李平的反应很厉害,会含混地叽里咕噜地说话。以他耳力之强,每个发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却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喜欢他笑起来的和煦,这种时刻却想让他狼狈不堪,乃至呜咽求饶。李平的体力在普通人里并不算差,能坚持两刻之久。但他武功卓绝,可以抱元守一,抑制精关。不过他没有,他不想李平窘迫。遇到李平之后,他生出截然相反的念头不止一次两次。而且现在这样,李平会撑着困得睁不开的眼睛抚慰他,偶尔在他耳边模糊地嘀咕,让他想起街边他不曾去摸过的猫咪。这很好。
    所以他习惯于在情事上放松自己。在发泄过后,李平会身体一歪,压在他身上。李平的分量并不算轻,然而对他来讲却绝不算重。他曾经被比这重得多的巨石压制过数日,但那分量不会让他欣喜。
    不止欢好,李平别的话他也经常听不明白,比如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比如卫彦你可以拒绝。
    他早就选过了。他选奉李平为主,他选以命相护。他姓卫,生来就是为了守卫。卫候要他守着天下金银,而他最终选择守卫李平。
    他很庆幸这个选择。他很庆幸狼谷时他在李平身旁。那时他濒临死亡,但他非常高兴。如果他能在此时此地死去,那么他就和李平过了自己的一生,且死于护主。这真是完美的结局。遗憾的是李平救活了他。但李平后来在利州说:玉潭城内,星夜江上,白首之约,盼余生践行。所以他又不那么遗憾了。
    他知道自己遇上李平之后,矛盾念头有增无减。更何况这是第一次,他不需要李平说话,就听明白了李平的劫后余生,缠绵缱绻,以及对长相厮守的渴望。
    他杀了孙一腾,白芷要复仇。李平要沈曜传内力的时候,他就知道李平要用齐进的杀招。他困在柏木椅子上不能动。然后十阎罗来放他。他和沈曜在十阎罗身后。他俩都看过《蛊术》,他简短地对沈曜说:种共生。
    不用你说。他动了师傅的杀招。齐进的徒弟沈曜说:我回营将军务交给关涛。后日去爹爹别院找李平。沈曜走了,他清楚沈曜会带李平去苗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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