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作者:作者:西的一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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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磕cp都磕得快要甜炸了,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甜的情侣,呜呜呜......你们快点领证吧。
    是啊是啊,多同框一点吧,夏名薇是在医院里吗?她生了什么病啊?
    夏名薇真的太幸福了,我感觉磕多了你们都找不到对象了,你们最近在一起发的视频怎么变少了啊?
    听见这些吵吵嚷嚷的声音,柯弋的表情并无太多变化。
    他低声道,我们早就分手了。
    ......你们分手了???
    怎么可能啊!你们那么甜的!你不是心里只有她吗?
    那她昨天还发视频,说是因为最近太忙才联系的比较少了......今天你们难道不是在一起吗?
    我还有事。柯弋道。
    他之前只当夏名薇是点小女生的虚荣心作祟,才一直懒得管这些,可现在看来,他确实纵容得有些过分了。
    甩掉身后的那些人并不费太多的功夫,他将口罩戴好,以免再有人过来烦他。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宁韫。
    没想到他随口诓骗的一句话,会成为他现在最怀念的回忆。
    之所以那么晚了还要男人陪同他一起去松山上看星星,不过是更方便他下手罢了。
    他对这种普通庸俗的事情,自然是提不起兴致的。
    这应当算是他和宁韫的第一次约会,当时他说了许多哄骗男人的假话,在他不断制造的糖衣炮弹里,男人果真露出了期待神情。
    在此之前,他就谈过了不少段恋爱,更是将一些情话说的得心应手,他当时还想,怎么都一把年纪了,竟是这么容易害羞,随便被他的三言两句就撩动了心弦,他当时只觉得要报复男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回家的路上,被他安排的一群混混按在了墙壁边,竟还怕这些人会伤害到他,让他先走。
    柯弋在医院外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迫切的将烟盒打开,从里面抽出来了一根烟点燃,不知道是不是烟雾熏到了眼睛,他才会觉得喉咙涩然。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害怕收到季成晏的消息。
    害怕季成晏告诉他,最坏的结果。
    他手机响了起来,没敢看,铃声过了一分钟后就停止了。
    铃声又响了。
    他将手里的这支烟抽完,不知从何时起,他变成了烟不离手,分明以前也不过是别人递给他他才会抽而已,一旦涉及到有关于男人的事情,他就变得跟个无头转的苍蝇似的,只知道使用蛮力。
    大抵是他认准了男人亏欠他,所以才格外肆无忌惮。
    等将烟蒂丢进垃圾桶里,他才垂下眼,手指发颤的将手机拿出来。
    来电显示人居然是他的妈妈,自从出国后就和他联系的次数变少了,他也总是不愿接这些电话。
    这次他将电话按了接听,听筒里的人道,听你爸说你最近变懂事了,我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节日学校应该给你放假了吧?
    你回来了?柯弋问。
    嗯,两个人都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这么一走了之,正好研究所有派遣回国的人员,我申请了名额。
    最近研究的课题太繁忙了,才会疏于和你联系。
    柯弋的母亲在科研所上班,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常年一头利落干练的短发,只是为了方便打理,和柯宏郎从小就认识,打打闹闹了十多年,情窦初开时她直接就问柯宏郎喜不喜欢自己,两人的关系才有了质的变化。
    以她的性格,要是柯宏郎在外面有了外遇,恐怕家都能掀了。
    这次回来,你还会走么?柯弋的嗓音在发颤。
    你爸要和我复婚,这半年每天都发消息劝我,我看都看烦了,准备再晾他几天。
    怎么回事,你那边信号不好?总是一阵一阵的没声音。
    听见这个消息,本来应该感觉到高兴的,可心脏却是咯噔了一下。
    所以柯宏郎这半年一直都在劝他妈妈复婚,并不是想和宁韫在一起,才让宁韫看管的他。
    所以宁韫之前同他说的,也都是真的。
    宁韫没有破坏过他父母的感情。
    第77章 不对劲
    当那些混乱成团的思绪逐渐被拨得明朗,各种累积的刻板印象,如同一座轰然倒塌的高楼,溅起的浓重灰尘呛得他气管都生疼。
    在过度惊愕中他甚至忘记自己还接着电话,忘了里面的人还在同他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明天下午来机场接我吧,常人说新年新气象,也趁着节日告诉你这个消息,对了,听他说你这学期变乖宁学弟功不可没,我想请他吃顿饭,你帮我约个时间。
    ......爸今天已经让他回了趟家里。柯弋说话的声音是哽咽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可不想跟他混为一谈。
    ......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怎么回事,声音这么不对劲?
    苏楠向来做事都雷厉风行,之前被科研所派遣到国外,总觉得家庭束缚了她的前程,便和柯宏郎提了离婚,也正好两不耽误,那时柯弋高三刚毕业,她越发没有顾忌,他们两人平时都忙于自己的工作,而疏于对柯弋的管教。
    哪里会料想到,柯弋高中时期的叛逆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
    眼泪好似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砸落到了地面,柯弋喉咙发哽到无法再言语,他仰起头颅,浓墨般的苍穹之上再无半点零点闪烁的光,唯独地面亮着的灯火点燃了人间。
    他以前总是喜欢找女朋友,只是因为身边能多个陪他说话的人,对方是谁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就足够了。
    他不太想回家,家里总是只有佣人,空旷的别墅里寥寥无几的人,和他说着他毫不感兴趣的话。
    也确实喜欢混迹于热闹场所,大抵是这样便会将孤独感冲淡,看着那些女孩们为他争风吃醋,就好像是自己被许多人喜欢,产生病态的满足感。
    想着逃课,是不是学校会请家长过来,对比同龄人过于早熟,去纸醉金迷的场所花天酒地,他总以为这样会让他们对自己多点关注。
    所以,在得知他们离婚的一整个暑假里,他几乎不想再回到那栋冰冷的宅子里。
    特别是在为自己过于消极负面的情绪确定了可以报复的对象后,他更是犹如一个毫无理智可言的疯子,一步步将对方逼下万丈深渊。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要是时光能倒流就好了,天上闪烁得繁星仍旧是他同男人一起在松山上的那晚,可夜空铅云密布,连细微的光亮都找寻不见了。
    他像是忘了电话还未挂断,疯了似的往医院的方向跑,他想见见男人,他无比想见到男人。
    冗长的走廊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紧绷焦灼的气息。
    所有在外探望陪同的家属,脸色都呈现出灰败的神情,毫无半点因为新年而露出的喜悦。
    柯弋看见季成晏正从病房里出来,也想进去,被一旁的医生拦住了。
    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医生道。
    ......
    从刚才给男人实施抢救的过程里,医生大致了解了男人经历过哪些,除了严重的心脏搏动异常导致的休克以外,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四肢处皆有被镣铐束缚过的深色印子,更伴随的韧带拉伤和身后的伤口反复感染。
    若是一个寻常人,经历这些恐怕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一个禁受不得刺激,生命岌岌可危的病人。
    我......我就见他一面,就出来......柯弋说话声都在哆嗦。
    你把他害得还不够惨吗?季成晏在一旁冷声质问。
    现在进去,只会增加病人的感染几率。医生叹息着摇头,他对这个正在哭泣的男孩提不起多少同情,倘若不是眼见为实,真的难以想象出这些罪行居然会是对方做的。
    柯弋再也不复往日高傲的态度,他的手指抵在了门口的玻璃,满眼都是门内安静躺在病床上男人。
    未和他交往时,宁韫虽然体格偏瘦,从言谈举止中也能看出还是健康的,习惯的嘴角上扬,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可后来积郁的压抑让宁韫的脸上多了许多哀伤,因为他不知节制的伤害,总是连说话都变得气弱,更别说消瘦得任由寻常人都要说几句关切的话语。
    见医生要走,柯弋又连忙攥着医生的手臂问,他,他什么时候能醒?
    现在也只能短时间延长病人的生理机能。
    ......你什么意思?
    病人的身体素质太弱,禁受不住再次手术,心脏衰竭也是无法通过药物治愈的,一般这种情况,不建议家属再浪费时间和钱财了。
    严格意义上说,现在无异于是在等死。
    柯弋无法抑制住情绪,他眼圈发红道,不......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让他活下来......要多少钱都可以......
    这不是钱的问题,病人没有任何求生欲,他应该是遭遇了无法承受的刺激,才会呕吐出鲜血,这种情况,我也束手无策。医生出于严苛的道德素养,才没有过度出言指责柯弋。
    ......
    柯弋的脑海里又仿佛回到了那荒诞的一幕。
    他看着池元白在他眼皮子底下亵玩着男人,男人的目光是有放在他身上的,虽说没有言语,眼底也是有过一丝恳求的,只是他当时太想磨一磨男人的倔了,非得让男人开口求他不可。
    在最后一秒,眼神似乎都还注视着他,绝望又悲恸。
    在生日那晚,得知他们的恋情只是场骗局后,男人很少会用这种眼神再看他了,他每回施加伤害,都从不留情面,狠毒到了极致,仅仅只需要一晚,便足够消磨男人的爱意。
    等医生走后,柯弋整个人仿佛丢失了魂魄。
    季成晏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
    ......
    柯弋没有动弹。
    他将脸埋在了手掌里,眼睛鼻子无一处不湿润通红。
    要不是医院内不允许大声喧哗,恐怕季成晏早就态度强硬的赶他走了。
    季成晏心底深重的怨气,他今天也是难得的同柯弋说了这么多话,那时对方总是桀骜又自负,他有心帮宁韫澄清,可对方压根就听不进去。
    一切的源头,竟是这个可笑的理由。
    他道,我早就知道你在骗他,那时也想过告诉他,可他戴着你送的廉价戒指,告诉我说你答应过他,等你毕业之后,你们就会去国外结婚,他早就因为你的恋情晕厥过一次,医生说他受不得刺激,所以当时我想等等在告诉他。
    柯弋喉咙涩得生疼,他的后背因为急促的难受而加重了起伏,这副模样看在季成晏眼里却也并不解恨。
    所以那时候宁韫并不是无端的被季成晏抱上车,是因为病情导致的,而他总以为那几天,是宁韫背着他勾搭了季成晏,后来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只顾着自己的怒火能泄下去。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柯弋的嗓音哽咽得已经无法再连成句了。
    我说的你听了吗?他当时也不想你担心他。这些,季成晏不久前就提起过一次了,不过这次要更详细,他哪会知道,你只是想要他的性命。
    他信口胡诌的话,宁韫却真的如此期待过他们的婚礼。
    柯弋几乎泣不成声,那枚戒指他放在哪里了,在后来宁韫离开他,他恼羞成怒的打算将人锁在家里后,所有有关于宁韫的一切,他似乎都丢了。
    对不起,我错了
    叔叔真的对不起眼泪从指缝溢出,啪嗒的砸落在地板上,将干燥的地面晕染出一小块水渍。
    季成晏冷眼旁观,年龄小并不是当侩子手的理由,这件事他已经告知了柯宏郎,想必对方该会比他还要震惊,毕竟今天早晨都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就没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柯弋。
    到年尾了,公司事物也很繁忙,员工尚且还有假日可言,可他就算在家里也得给底下的高管开视频会议。
    看得出来,成熟儒雅的男人虽说穿着考究,可神情全程都紧绷着。
    柯弋长这么大没挨过柯宏郎的打,这次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脑袋险些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
    混账东西!柯宏郎怒斥道。
    柯弋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有错,知道自己是罪人。
    跟我回去,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柯弋这才抽噎道,我要陪他。
    柯总,这件事想必你会处理的比我更好,要不是看在柯家以前帮过学长的份上,恐怕我也不会留情面。季成晏眼底淬着冰冷的恨意。
    以柯宏郎在星城的地位,何时如此对别人低声下气过,他道,对不起,是我管教不当。
    宁韫在里面吗?柯宏郎哑声询问,他知道宁韫这一辈子都过得很苦,以前才会动恻隐之心,诸多关照。
    嗯,现在不能探视。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又如何怎得知,他养育十九年的儿子居然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作为父亲,他只感觉到浓浓的羞愧,宁韫昨日来到柯家,他竟是没有发现出丝毫的异常,他清楚宁韫的性子,向来都习惯了独自忍耐,总是害怕会伤害别人,想必这件事情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那时他来星城大学探望,宁韫就表现得不同于往常。
    他回头看见柯弋低耸着脑袋的模样,恨不得当自己没有过这个儿子。
    居然能同池元白一起,对宁韫做出如此残暴不仁的事情。
    对不起。柯宏郎再次对季成晏道,我会将他带走的。
    之后也别让他过来了,免得脏了我的眼。
    会的。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我要陪他!柯弋突然发了狂,想要摆脱来自身后的束缚。
    可哪里容得了他的反抗,柯宏郎考虑事情向来全面周到,这次过来带了四个体型健硕高大的保安,他现在哪里能敌得过这些人,在不断挣扎反抗中还是被制服了,被这群人捆绑着带离医院。
    第78章 执念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男人的距离变得遥远。
    他伸手,空荡的悬浮在半空中,这次却是什么也握不住了。
    喉咙发梗得厉害,原来悲伤到极致的人是无法言语的,柯宏郎还怕他在医院里闹还让他堵住了他的嘴,只有眼里的泪水仿佛开闸泄洪般无法止住。
    苦涩懊恼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里迅速膨胀,他急促的喘息,面庞充.血得像是快要窒息。
    他还没有好好见一面宁韫,还没有好好同宁韫说话。
    怎么能突然离开......
    宁韫醒来,要是见不到他怎么办?
    也会挂念他吧,会给他发短信询问他在做什么。
    脑海里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混淆,这已经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情了。
    他几乎昏厥过去,再次醒过来时,他躺在柯家的祠堂里。
    柯宏郎叫了家庭医生过来,查看过并无大碍,在深冬腊月里就让他自己躺在那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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