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好烦 作者:作者:你爸爸
    你爸爸(70)
    我闻言闷声笑了好几声。
    因为冬天,我们这边的人向来出门的少,也很少会出门去别人家进行拜访,我就把找姜成的事情放在了天气暖和起来的开春后。
    冬天最冷那几天,梁今突然分化了。忙碌的赵闻礼因此需要一直待在家里,随时照看分化期的梁今。
    梁今的分化非常顺利,她甚至分化期相比较我跟梁临都短很多。
    三天时间后她就一副睡饱了的姿态,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门。
    她蹦蹦跳跳的仍旧是一个开心快乐的小少女。
    可是梁家的气氛在梁今分化后变得愈加低迷了起来,佣人走路都纷纷垂着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梁临在梁今分化后的当天,躺在床上乐不可支地笑:老头跟我妈可能要气死了。
    我比较关心的是:梁今现在心情怎么样?
    我才在担心梁今的心情,她在下一秒就敲响了我的房门,她开开心心地走到我床边通知我:嫂子我分化成beta了!
    我呃了一声,也不知道看她这种开心的状态,是不是说上一句恭喜比较好。
    梁今跟梁临差别太大了,梁临是作为alpha养大,但是却分化成Omega,他对此非常失落,我好像只能跟他说不要伤心之类的。
    可是梁今作为Omega养大,很多学习几乎都是在教她怎么做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太太,现在她分化成了beta,但是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梁今乐滋滋地跟我说:会被信息素影响和控制的第二性别都是垃圾。
    我跟梁临两个垃圾沉默地看她。
    第92章
    在梁今分化成beta之后,梁家的家庭气氛一度让我觉得非常恐怖,导致我跟梁临逃难似地住回了我家。
    梁今身上倒是有一种丝毫不在乎周围氛围的无谓感,她在家的时候仍旧风风火火,谁也管不住她。她甚至某天突发奇想,在我下班后找到我告诉我说,她准备去找梁召。
    我警告她冷静一点,她年纪还很小,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梁今没有在意我的想法,我只好忧心忡忡地把这件事情告诉梁临。
    梁临嗤笑一声,让我不用管梁今,她从小就想一出是一出,不用第二天,到了晚上指不定就会把这个伟大的想法置之脑后了。
    事实证明还是梁临了解他自己的妹妹,果不其然第二天梁今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她到我家来借书,告诉我说上次看的那本书看完了,她决定要从这些书本里吸取精华,以后也当一个伟大的作家。
    我也不知道,她看我从贺念那里拿来的那些书,有没有希望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
    不过这倒让我突然又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我想姜依依说贺念拥有非常多的读者,那是不是可以让她在写她那些故事的时候,写上一点关于外来者的事情?
    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但是我还内心还是没有完全消化上次在姜依依婚礼上见到的场景,暂时没办法面对姜依依跟贺念。
    天气渐渐暖起来后,因为要商量我跟梁临婚礼的事情,我又回了梁家。
    从梁今分化后,我其实也没多长时间没见梁家父母,但是乍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发现他二人竟然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起来。
    晚上我洗完澡,抱着暖水袋在房间看资料,跟梁临聊起他爸妈:梁今分化成beta给他们的打击有那么大吗?
    梁临躺在床上看报告,闻言笑眯眯地瞥了我一眼:这个应该叫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梁召没有分化成alpha变成了beta,他们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没分化成alpha,分化成了Omega。家里还剩下一个梁今,他们希望她分化成Omega然后跟谁家小孩联姻,但是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可不就这样了吗?
    你少这种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语调了,弄得不是你爸妈一样。
    梁临笑了声:没办法嘛,人总要承担自己希望会被落空的可能吧?
    我冲梁临点了下头,缓慢地嗯了声:那我们俩是不是也得承担一下, 如果你家二老持续心情不好,最后决定推迟我们婚礼这种可能?
    梁临坐直身体: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了。
    我冲梁临挑了下眉,拖长语调缓慢地哦出了一声。
    梁临把手中的报告放下,问我说:他俩谁跟你这么透露过吗?
    没有啦。我没忍住笑了声。
    梁临点头:我就觉得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哦我拖长声应。
    结果我去卫生间出来后,梁临跑出了房间,向他爸妈去确认我们的婚礼计划。
    他人还没回来,我见他不在,就大概猜到他出去做什么了,我觉得好笑,在他回来后我故意问他去做什么了。
    喝点水。梁临走到床边重新躺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
    啊?我爬到床上,本来是准备从梁临身上翻过去,闻言直接坐在了他的小腹上。我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处了,因为觉得手感不错,还伸手捏了捏。
    喝水啊?我笑他。
    梁临咳了一声,他又伸手乱揉了一通我的脸,含混地说道:跟我爸妈确认我们婚礼去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学梁临说话:真乖!
    梁临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儿,我准备爬到我自己睡的那边,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裤腿摸到了我的小腿肚上。
    我制止他:等一下,好冷,让我先钻到被子里去。
    梁临笑眯眯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掀开被子让我钻了进去。
    梁临把被子里面睡的特别暖和,我刚躺进去就舒服地呼出了一声,梁临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看他:一人一次?
    梁临说:一起一起。
    我有些苦恼:那被子怎么办,明天你洗还是我洗?
    梁临顿了顿,有佣人
    我看了梁临一会儿,梁临犹豫着说了句:我洗?
    梁临根本不会洗东西,他被子都叠不好。
    梁临把床头的纸巾拿过来扔了我们床中间:绝对可以用纸弄干净,不会弄在床单上。
    事实证明,梁临从小到大都这样,他对他分明不确认也没有把握的事情,也能说出些非常笃定的话来。
    因为我在被子里的时候,不小心散发了一点儿信息素,他就浑身红透,没办法控制自己,也来不及拿纸。
    我把床单拆下来,换上了新的床单,梁临笑眯眯地在旁边说:被子明天我我来洗。
    可是梁临洗过的被子,需要被他家的佣人再加工洗一遍。
    我看我们的被子被佣人拿过去晒在那里, 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当天晚上又溜回自己家睡觉去了。
    院子里的青草又绿翠绿起来的时候,梁家父母给我和梁临特意定下来的婚礼日子终于到了。
    订婚仪式时,我跟梁临好像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因为是对外的仪式,让我们都像是完成一个还算开心的任务一样。
    婚礼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了,好像我接下来要正式地跟梁临组建一个家庭,对此我产生了一些轻微的焦虑,在婚礼之前常常待在自己家,没事就要等赵闻礼下班回来跟他聊一会儿,确认赵闻礼的身体健康,还常常陪在佩佩阿姨身边,随时随地会伸手抱一下佩佩阿姨。
    我甚至在某段时间,建议梁临跟我恢复还没订婚前的习惯,各自在各自房间的床上睡觉。
    梁临看起来好像有些莫名,在我连续两天没有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后,他大半夜地又翻上了我家阁楼,像是我十岁时某个夜晚一样,偷偷溜进我房间,发出了一些类似老鼠爬过的窸窣声音。
    他爬到我床上,压在我的身上,伸手按住我的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宝宝你不我身边我睡不着。
    梁临可太爱撒娇了。
    我把他的手掌拿下来,笑话他:你撒什么娇?
    梁临笑眯眯地说:我说的是实话啊,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自己睡几天了?我孤枕难眠。
    我把被子掀开,让梁临钻进我温暖的被子里,我说:怀念一下过去的生活。
    梁临笑话我:你过去哪一年的生活没有我?
    我想想也是,只好解释道: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感慨。
    梁临把我这个行为定为婚前焦虑,赶紧把婚礼办了一切就恢复如常了。
    到试婚礼礼服的时候,梁临选了两套白色的西装让我来挑。
    我俩现在身材相近,我比他看起来稍微瘦了那么一点,平时很多衣服其实都可以换着穿。
    但是梁临的衣服大多深灰色冷色,除非正式场合,我几乎不会穿他的衣服;而我比较喜欢明亮一些的暖色,梁临的日常场合需要老成感,所以他不怎么会穿我的衣服。
    我们俩的婚礼礼服其实都看起来差不多,没有什么好挑的。
    梁临在我随手一指后,笑眯眯地说,等婚礼结束之后,会有一个惊喜。
    我非常严谨地确认道:谁的惊喜?
    梁临顿了一下,而后笑开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严格来说,可能算是我的。
    我冲梁临撇了下嘴,以我对梁临的了解程度,我直接说:那应该不是惊喜了。
    梁临没再说什么,把确认好的礼服那去给佣人去熨烫了。
    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婚礼前本来没有那么多梳妆打扮前期工作,可我的头发有些长,梁临还特意给我找了个给女生编头发的发型师。
    结婚当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梁临甚至更早就醒过来了,此刻正亮着一盏台灯,在书桌前沉默地喝茶。
    他看我醒过来,好笑的骂了一句:见鬼,做什么事情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打了哈欠:那怎么办?我笑道,我俩偷偷溜走去过一个两个人的婚礼?
    梁临又喝了口茶,冲我摆摆手:别管我,你继续睡吧。
    可我也睡不着啊。
    我们两个睡不着的早醒人,在我们婚礼的当天早晨,坐在房间里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书。
    随后,梁临的造型师把梁临拉走,我的造型师把我按在了镜子前,我跟梁临才结束了一个显得有些无措的早醒时光。
    我的发型师显然没有给男生弄过头发,她反复给我换了好几次头发,不管怎么样都让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像个女孩子。
    我在镜子前撑着脑袋,盯着发型师第四次准备拆开我的头发,重新编弄,我阻止道:别拆了,就这样吧,没事的。
    发型师在镜子里跟我对视了一样,她冲我笑了一下,随后点头,把刚拆下去的头发又盘了上去。
    等到她把我的头发扎好,最后试图往我头上插上一个挂了非常多珠宝的装饰物后,我终于没忍住制止了起来:这个就不用戴了吧?你不会还想让我在脑后绑个头纱吧?
    发型师哦哦了两声,跟我道歉起来:不好意思,忘记了。
    第93章
    我跟梁临的婚礼过程非常顺利,所有仪式都跟安排的一样顺利进行了下来,甚至梁今都没有在人多的场合下做出些什么古怪的行为。
    滴酒不沾的赵闻礼在仪式结束后酒席上,竟然喝了一杯酒。因为有些老花,他参加婚礼的时候还特意戴上了眼镜。
    酒后的赵闻礼脸上带上了一些微醺的薄红,他拿着酒杯朝我跟梁临走过来。
    我感觉你不久前,还这么小。赵闻礼看了会儿我跟梁临,伸手往下比了个腿的高度。
    我把赵闻礼手中的酒杯给拿了过来。
    你就这么小,哭着跟我说我再也不是你的爸爸了。赵闻礼微微笑了一下。
    赵闻礼说:我还记得你小学毕业时候的样子,跟我一起回家的时候特别自豪地告诉我说,自己忍下了巨大的委屈。
    我凑近瞅了瞅赵闻礼:你喝醉了爸爸。
    赵闻礼微微笑着继续说道:小孩子很可爱的,他能够给人很多惊喜。
    赵闻礼把自己眼镜摘下来,用他永远都温柔沉静的眼镜注视我:我在养育你的时候,也学会了很多东西。他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深了起来,你也是个好老师。
    我突然觉得非常感动,顿了好一会儿,才对赵闻礼笑着问出了一声:那我是个好儿子,是吗?
    当然。赵闻礼挑了下眉,慢腾腾地回答我。
    你也是个非常好的爸爸。我含蓄地说道,事实上我觉得赵闻礼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赵闻礼把我拿走的酒杯又拿了回去,他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酒,再转头看向了我身边的梁临。
    梁临在赵闻礼看向他的时候,罕见地像是初中经常偷翻我家阁楼时一样有些拘谨了起来:我绝对会对赵殊白非常好的。他突然严肃又干巴地坐起承诺来。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闻礼非常缓慢地哦出了一声,他根本没有想要让梁临在这样一个日子许下些什么承诺来,他说道:你原来也这么小,跟白白一样是个小孩。
    梁临愣了一下,他有些呆地轻点了下头。
    赵闻礼看起来已经醉意非常明显了:我记得你有一年爬到了树上,后来摔断了腿也没有大哭,是个非常勇敢的小孩。
    我提醒道:我记得好像哭了,还哭得声音都能绕梁三日。
    梁临飞速地看了我一眼。
    我偷偷地吐了下舌头。
    赵闻礼无视了我的调皮话,他伸手拍了下梁临的肩膀,笑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怪,但是对我而言你也早就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你跟白白一样,都是我的小孩。
    赵闻礼跟我和梁临又聊了一会儿后,因为不胜酒力,而回去休息了。
    佩佩阿姨也不大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她在婚礼仪式进行的时候我就看见她的眼睛有些红了。
    后来她回家的时候,我还特意过去抱了抱她,故意问道:我明天还可以回家吃饭的吧?
    佩佩阿姨笑起来:胡说什么呢,当然可以了。
    那你干什么一副,我以后再也不回家的表情啊?
    佩佩阿姨没好气的出呿我:说得什么胡话,我这是感动。
    我手搭在佩佩阿姨肩膀:好嘛好嘛感动,那明天中午可以点菜吃草莓蛋糕吗?
    佩佩阿姨气笑道:草莓蛋糕算什么菜!
    佩佩阿姨离开之前,虽然没有答应我草莓蛋糕,但是我觉得我明天肯定能够吃上她做的蛋糕。
    婚礼上酒席还在继续,但接下来应该没有我跟梁临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个时候可以直接开溜了。
    我在跟梁临眼神交流开溜之前,伸手摸了下我的肚子,示意他我现在肚子有些饿。
    梁临非常迅速地给我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酒席上没有我跟梁临的餐位,所以我们没有坐在宴厅里填肚子。
    我们俩让佣人在厨房盛了不少饭菜,最后搬到了我们俩的房间里去吃。
    我跟梁临两个新婚人,在婚礼结束后的第一顿饭竟然是在房间的书桌上吃完的。
    吃完后房间还有一些饭菜的味道,我跟梁临又谁也不想收拾。
    我把窗户打开透气,又被屋外的带着我家那边院子里的花香给呛得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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