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掉一部分的竞技成分?这对节目组绝对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最后节目组经讨论后拍板,改变赛制,在第二期录制前海选成员!

    这个消息一来,学校就跟炸了锅一样,沸腾不已。

    和校草一起参加节目耶,据说还有为期半个月的集训,到时候不是吃住都在一起?——这是女孩子的想法。

    有部分男生也跃跃欲试,毕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激、情、热、血都不缺,谁不想一鸣惊人,在众人面前表现表现。

    我们宿舍,除了赵鹏表示完全没有兴趣,其他三人,宝宝就不用说了,这么大好的接近顾惜成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不抓住。我呢,纯粹是为了在妹子面前表现表现,以显示我丰富的内涵,左毅是学生会那边有参赛人数的一个硬性规定,学校为了支持地方台的节目也是拼了。

    节目组派了所谓的专家坐镇,去往各个城市各大高校作为海选的评委。我们学校开始海选的那天,组织场地上人山人海,报名参赛的人数不下五百人。在第一轮的计算机笔试过后,取名次为前一百的学生进入复试,与评委一对多进行简短的交流。

    这种节目考虑的东西很多,并不是简简单单以考试分数作为判断标准。所以进入复赛以后,我们宿舍三个人都被刷了下来,我和左毅倒是没什么,只是宝宝的情绪显然不怎么平静。

    我说过宝宝很聪明,学习能力非常强。在笔试中,他虽然没有拿到第一名,排名也是相当靠前的。这让他没办法理解自己被刷下来的事实。

    于是,他趁我们不备,一个人跑到评委老师们下榻的宾馆,守在宾馆门口,看到老师们回来,就冲上去强行毛遂自荐。评委老师被烦得不行,随口答应给他一个最终参加我们这边这个赛区决赛的机会。

    他的行为自然受了很多人的鄙视。但蔡金宝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准备起决赛。他开始泡在图书馆,每天阅读大量的书籍,我怀疑他都要把各种大百科都给背下来了。到了决赛那天,我们宿舍的集体去到现场给他加油。蔡金宝出彩的表现亮瞎了众人的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简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

    而且这家伙还擅长多门古典乐器,满满的加分项,把评委老师唬得心一跳一跳的。

    真行啊,那小子!

    ☆、我的室友蔡金宝(十)

    蔡金宝最终拿到了节目的入场券。

    我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蔡金宝送上了去往集训地的大巴车,真心祝福他能够如愿以偿地见到校草大人。

    这种刷存在感的方式不用太牛好不好?!

    说实话我真的挺不明白蔡金宝喜欢上校草这件事的,大概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校草大人的魅力能通吃男女,区区一个蔡金宝,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至于能不能追上校草,宝宝自求多福吧。

    半个月之后,蔡金宝集训结束。他回来那天,红光满面,很罕见地在宿舍里哼一段特别轻快的旋律。但好像哼歌也不能表达他的喜悦之前,他拿起他街头卖艺的家伙,吹着笛子在屋里转着圈。

    左毅担忧地问我道:“这孩子没发烧吧?”

    难道他得手了?不会吧?校草大人这么容易攻克?那让那些前赴后继的男男女女们情何以堪啊。

    我们满心好奇地问蔡金宝,宝宝一脸高深莫测地摇头,并没有跟我们分享的打算,继续吹着他那支卖艺的笛子,欢快的调子像是要飞了起来。至于这么高兴吗?

    我问左毅他女朋友答应和他交往的时候,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左毅说,大概也是像蔡金宝这样,高兴地恨不得宣告全世界,只不过他就是在心里想想,表面还是装得很镇定的。

    我很羡慕他们,我谈过不少恋爱,包括现在这一段,都没能激起我内心的狂热,反而越来越觉得寡淡起来。小然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但她很多时候都太过于独立,我甚至尝试过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什么反应。没有我这个男朋友的存在,她照样过得非常好,这让我觉得异常地挫败。我不想承认,我其实有些患得患失,在一段感情中习惯刺探。说到底就是作得厉害,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优柔寡断,娘们唧唧的。不对,不叫娘们唧唧,现在的娘们可比我利落多了。

    好了,这些都是题外话。再说到蔡金宝,他似乎和校草大人有了一点点的进展。有次我们一宿舍的人出外到市中心聚餐,在商场偶遇顾惜成。顾惜成看到我们之后,表现出一丝意外相逢的讶异,善意地朝我们点头打招呼,还略带别扭地与我们寒暄了一会儿,拉过蔡金宝说了几句话,给了蔡金宝一张这个商场的vip卡。

    这简直是……蔡金宝果真和顾惜成这么好了?

    但蔡金宝还是三缄其口的样子,眼中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好奇死我们了。

    一周之后,蔡金宝开始每周末去电视台录节目。

    节目定于年后播出,等蔡金宝他们把节目全部录完,我们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结束了。

    令人高兴的是,我们宿舍一个都没有挂科。蔡金宝发挥他智商的优势,拿了全科的第一,狂拦三项奖学金。

    所有人要离开学校回家。

    “我走了各位,等我明年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我们那儿的特产。”左毅拉着他的拉杆箱,跟我们告别。

    “我也差不多走了。”我说,“赵鹏你呢?”

    “明天早上的飞机。”

    “宝宝你火车票买好了吗?”我问坐在电脑前打竞技场的蔡金宝,他参加节目拿了一笔辛苦费,被他用来买了一台电脑,有时间会跟着电竞协会的成员们一起打打比赛作为放松。

    蔡金宝回过头道:“嗯,惜成帮我买了。”

    呦呦呦,这都惜成了。

    在很多年后,蔡金宝告诉我们,那个寒假,顾惜成是同他一块儿回家的。

    上面说到蔡金宝出身于一个古老的部族瑶依族,这个族人口稀少,自古以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瑶依族人一直延续着母系氏族的传统,实行着走婚制度,青年男女相爱之后,男子与女子相结合,但并不举办婚礼,两人还是呆在各自的家中。生下子女由女方抚养,男方不需要承担父亲的责任。

    蔡金宝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他有两个养父。其中一位养父是他母亲的亲弟弟,在他母亲过世后,养父将他接到了自己的家中。另外一位养父是前面那位养父的爱侣,是个生物学家,在上个世纪意外地在瑶依族的丛林中走失,是他的爱人救了他,并让他在族中养伤。在养伤的过程中,两人互生情愫,很自然地就走在一起了。

    瑶依族作为一个奔放淳朴的民族,对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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