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作者:作者:夕阶酒
    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69)
    即便是纪怀光也不会看出,此时承光殿中的临清筠与江殊澜其实是假的。
    比起亲自去看那出闹剧,他们更想在家里观花赏月。
    那两人是什么身份?要模仿得像,应得十分了解他们才行。
    或许是他们身边的人?
    临清筠看着江殊澜,意有所指道:他们也是一对夫妻。
    江殊澜含笑看着临清筠,也?
    那你找的人应不太像我,江殊澜故意道,我还没有夫君。
    最近几日临清筠待她十分客气,除了拥抱与牵手外再无其他。
    江殊澜虽不着急,却也时不时会拿话点一点他。
    果然,临清筠闻言,正慢条斯理摘下玫瑰枝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抬眸看向江殊澜。
    眼底蕴着浓烈如墨的占有欲。
    那我是谁?他声音低低地问。
    江殊澜眸光流转,调笑道:前世的夫君?
    作者有话说:
    澜澜:前夫?(故意刺激.jpg)
    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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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晚风拂过, 江殊澜微散的几缕发丝趁机依着她柔滑的肌肤不愿离开。
    临清筠深沉的眸子凝着她纤细白皙的玉颈。
    前世的夫君?他低声重复江殊澜的话。
    江殊澜神色放松地点了点头,悠悠然道:自然是前世的。
    那今生呢?
    今生?江殊澜顿了顿,还没个定数呢。
    京都的俊俏郎君我也没见过几个, 寻些机会多见一见,挑一挑,或许就能定下个喜欢的。
    临清筠放下手里的玫瑰花枝,沉默了几息, 忽然又问:那我呢?
    嗯?江殊澜假作听不懂他的话。
    那我呢?喜欢我吗?
    临清筠看似漫不经心地为江殊澜重新斟了一杯茶,气息却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江殊澜撑着下巴望着他, 好整以暇地说:临将军天人之姿, 俊逸出尘,但
    她的话适时停在这里, 意味深长。
    临清筠抬眸与她对视, 眼神似是无波无澜,江殊澜却从中读出他极力克制着的偏执情绪。
    话说透之后,江殊澜便在等他接纳原本的临清筠,想让他在面对她时可以不再下意识隐藏什么。
    可江殊澜发现, 若临清筠以往的克制隐忍只是他的伪装, 如今那些反而成了他真实的一部分。
    临清筠对他自己的抵触,让他对待江殊澜时有些过于克制和小心翼翼了。
    他怕她会失望, 会排斥,也怕她会厌恶。
    所以他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把握好那个绝对安全的尺度
    不会太远, 也绝不会太近。
    既不会疏离到让江殊澜心里失落的地步,也不会亲近到让她沾染上那些被他视为脏污的东西。
    江殊澜忍不住想打破他这些隐忍与克制。
    所以此时便故意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来刺激他。
    听见江殊澜的话后,临清筠下颌线紧绷, 眼底某些情绪如骇浪般翻滚着, 几乎要把江殊澜淹没。
    以往澜澜总会直白大胆地向他表露爱意。
    但方才他追问她喜不喜欢自己, 澜澜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就连夫君这个称呼,她似乎也不想再给他,所以收了回去。
    临清筠与江殊澜对视几息,又逐渐收敛了周身的压迫感,温声问:困了吗?要不要先沐浴?
    见他略显生硬地转移话题,江殊澜心思百转,点了点头,花瓣好像用完了,你帮我去百花泉那边采些回来好不好?
    安静守在不远处的叶嬷嬷心里一顿。
    下午她已经去采过殿下沐浴要用的花瓣,且殿下是看着她回来的。
    临清筠似是并未察觉什么,顺从道:好,我很快回来。
    你在家里等我一会儿。
    看着临清筠的身影从院内消失,江殊澜沉默了片刻,仍然出声吩咐叶嬷嬷:去把邢愈叫来。
    她要再点一把火。
    *
    夜色深沉浓郁,临清筠行走于黑暗的山林间却不受丝毫影响。
    他知道江殊澜是想故意支开自己。
    他没能接着江殊澜的话继续问下去,她便也没再给他任何回答。
    自从在江殊澜笑盈盈的目光里转身那一刻起,临清筠便开始近乎疯狂地想着:
    她为什么想支开他?
    百花泉离他们的院子不算远,临清筠用轻功行一个来回也要不了多久,江殊澜想利用这一小段时间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想让他知道的?
    摘够花瓣回程的途中,临清筠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顿住脚步,周身的戾气骤深,旋即迅速往院子的方向赶回。
    但等他回到方才与江殊澜一起赏花的园子里时,那儿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了。
    只剩满园子被黑夜掠夺了原本色彩的玫瑰。
    茶水已经凉透,他亲手摘来给她的那几支玫瑰也被随意留在他曾待过的位置。
    临清筠步伐慌乱地穿过几个拐角,走到他与江殊澜的卧房门外时,却发现整座院子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没有一丝灯芒亮着,包括他们的卧房。
    好似这里一直无人居住。
    临清筠气息沉敛,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澜澜,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临清筠心里一紧,径直推开了房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手里装满鲜艳花瓣的篮子无声落地,那些刺目的颜色散落在他脚边,寂寥而落寞。
    临清筠快步走出卧房,把院子里的每一处都仔细找过后,他的身形旋即出现在院外,沉声:夏问。
    卑职在。
    夏问很快现身。
    公主呢?
    夏问脊背一僵,只能硬着头皮道:殿下召了邢愈进院,之后便带着叶嬷嬷一起消失了。
    你为何不跟着?
    夏问静了静,无言应对。
    临清筠立时想起,杀了墨玄峤以后,他曾命令夏问不必再监视公主,也不许探听公主与任何人的对话。
    他还命人放松了山下的守卫,虽仍然严防有心怀不轨之人靠近,却允许江殊澜的人自由出入。
    那时他不愿让江殊澜觉得他正无孔不入地窥探着她的生活,担心她会觉得自己把那些并不光彩的手段也用在了她身上。
    但临清筠后悔了。
    既然已经坏到了根里,他便不该妄想着能在江殊澜面前留下些什么干净的东西。
    你守在这里,临清筠沉声命令道,若若殿下先回来,放信号弹。
    夏问连忙应下:卑职遵命。
    临清筠的薄唇紧紧地抿着,低垂着眸子静默片刻,随即身形矫健迅捷地往某个方向而去。
    看着将军的身影隐于夜色,夏问蹙了蹙眉。
    邢愈一直不愿透露他当时上山的路线。难道他是想带着殿下从那条路离开了
    若真如此,将军恐怕会失控。
    哥,我们要不要提前做准备?影卫夏答很快出现。
    他指的是搜山。
    夏问摇了摇头,不必。
    他没能找到邢愈上山的路,但不代表将军也不知道。
    夏问甚至隐隐觉得,将军一直放任那条密道存在,便是默默等着今日的事情发生。
    像是受虐般,等着高悬的铡刀落下。
    *
    寂静的山林中。
    邢愈,你带着叶嬷嬷先去林老夫人的竹院里。江殊澜望着某个方向,轻声吩咐道。
    明日午时之前不要回来。
    邢愈拱手道:殿下不准备下山了吗?
    他以为殿下支开临将军,又让他带路来这处密道的路口,是想于今夜离开院子。
    江殊澜摇了摇头,我没打算离开。
    邢愈迟疑几息,最终仍道:卑职遵命。
    叶嬷嬷一直沉默着,此时才出声提醒道:殿下要小心些。
    嬷嬷放心,我不会有事。江殊澜温声劝慰道。
    临清筠不会让她有事。
    好了,你们快走。江殊澜估计着,临清筠应快要到了。
    她想添一把火,却不想连累邢愈和叶嬷嬷。
    待邢愈和叶嬷嬷犹豫着离开后,江殊澜便安静地等在原地。
    这里的确很隐蔽。
    身后是斜插入云的高大树木,看得出都已在山中生长了许久,树身笔直粗壮,大都需要两人环抱。
    离江殊澜最近的这棵大树看上去并无不同,寻到树身背面的一处精妙机关后才会发觉其实树干中空,连通着一条可以下山的密道。
    邢愈说夏问一直没能找出他当时上山的路,但江殊澜却很笃定地觉得,临清筠应在邢愈上山后不久便寻到了这里。
    她很清楚,临清筠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他怕有心之人凭借这条密道上山伤及江殊澜,也怕江殊澜会在得知他面具隐藏下的真实之后从这条密道离开他。
    但临清筠从未提起过他已经发现这里的事,江殊澜便顺水推舟地借此事刺激一下临清筠。
    她不要他继续克制隐忍什么。
    他爱她,舍不得她,不愿失去她,江殊澜都知道。
    但她要让临清筠毫无负担地爱她,直截了当地和她彼此索取与给予。
    若解开他排斥厌恶自己本身的心结需要循序渐进,那临清筠对她的爱和在意,要先放在他的自厌自弃之前。
    他那么爱她,她会教他如何也接纳他自己。
    临清筠对她的感情那般偏执深沉,江殊澜不信他不会寻来。
    果然,江殊澜没独自等待多久,临清筠的身影便已无声停在离她不远处。
    他神色阴沉,身披夜色,像是凭空从黑暗中出现的危险鬼魅。
    但江殊澜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抬眸望他,眼底含笑道:你来啦。
    临清筠周身仍被阴郁戾气包裹,目光对上她落了星芒的眸子时他呼吸一紧,心中有一瞬的空茫。
    漆黑夜色里,他看见的竟不是她离开的背影。
    江殊澜身边空无一人,正安静地蹲在那条能够离开他的路之前。她微仰着头望着他,轻松自然的神色中带了些显而易见的欢喜。
    就好像她一直在这里等他,满怀期待。
    而非正计划着要从他身边逃离,也并未打算永远将他抛在身后。
    临清筠转瞬间便已移至她身前,长臂一伸,把江殊澜死死地扣在怀里。
    这个拥抱的力度箍得江殊澜的肩背隐隐作痛,但身体微微颤抖的人却是临清筠。
    他在害怕,他在疼。
    江殊澜愣了愣,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临清筠便已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那夜把话说透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吻她,之前几次他都会生生停住动作。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他神色痛苦地阖眸,唇齿辗转间带着些散不去的凶狠与强势,却又有江殊澜十分熟悉的珍视与在意。
    江殊澜下意识想环着临清筠的脖颈回应他的吻,却被临清筠扣住手腕,再被不容拒绝地按在身后的树干上吻得越来越深。临清筠的气息愈发滚烫,江殊澜也不自觉脸热。
    她忽然觉察出,临清筠此时并不需要她的任何回应。
    他只是在不断向她索取,似是要将他差点失去的某些东西悉数讨要殆尽,吞吃入腹,再也不给任何人留下一丝一毫。
    即便是她自己。
    好像把人刺激得过了头。
    被吻得几乎站不住,意识迷蒙间,江殊澜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说:
    霸道小临即将上线,(伪)霸道澜澜(蒙眼)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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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与山上难掩旖旎的一方私景不同, 宫城内处处充斥着肃杀之意。
    承光殿内的大臣们都正襟危坐,歌舞却时时不停。
    显眼且突兀的那一簇血色牡丹仍生长在尸骨之上,大殿四处门窗紧闭, 无风可入,是以就连那些牡丹也都身姿凝滞,为今夜挟持威逼下的等待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太子老神在在地饮着酒,耐心地等待母后白日里说的那个结果到来。
    他已在太子的位置上待了两三年, 再多等一.夜而已,他等得起。
    看着殿内神色各异的大臣们, 太子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尘埃落定后该提携哪些人, 又该如何安抚朝臣,以示君恩。
    至于临清筠手里的兵权
    父皇在位三年都没能解决的事情, 他也会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做成。
    无论是兵权还是皇权, 他都会紧紧攥在手心里。
    以往是父皇一直压制着,他才难以有所作为。只要拿到机会,他便可以励精图治,大展拳脚。
    但一直紧盯着江殊澜的皇后却逐渐蹙起了眉。
    太久了。
    按照江黎今日的脉象, 不该到此时都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皇后一直命人守在江黎身侧, 一旦他按计划病发就应有人来承光殿禀报,她与太子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事情进行下去。
    但夜已经越来越深了, 却一直没有人来打破承光殿内沉如水的平静。
    皇后心中生疑,轻声吩咐身后的大宫女花艾: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花艾点点头退下。
    但走出承光殿后, 花艾却径直往相反的地方走去,最后停在了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
    事情可还顺利?她问。
    暗处的人走出来,掌印太监韦公公微微颔首:林大夫正守在那边, 你可以撤了。
    按照计划, 韦公公设计让林老先生潜入了宫中, 他此时正待在皇帝身侧为他吊着命。是以皇后等得心焦,却没能听到她所期待的那个消息。
    按临将军的吩咐,韦千砚也该去那边完成接下来的事了。
    花艾难得笑了笑,夫妻缘尽,待事情都结束以后,祝你得偿所愿。
    自皇后把自己的大宫女赐给韦千砚那日起,花艾便被换了人。
    这三年来明面上他们是由皇后赐婚的对食夫妻,背地里其实都是临将军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花艾一直知道韦千砚心有所属,也知道那个人是他愿意为临将军所用的理由。
    事情结束,花艾会假死脱身回到来处,韦千砚的生活也会有新的可能。
    韦公公神色有一瞬的恍惚,苦笑道:但愿她还允许我见她。
    以真心对真心,无论结果如何,起码不会后悔。
    好。
    言尽于此,花艾没再多说什么,只拜托他:麻烦你帮我转告林大夫,多谢他当日为我解毒。
    好。韦千砚应下。
    花艾帮着夏问他们把皇后暗室中那些试毒之人救出去时,林大夫看出她身上也被皇后下了毒,当即便替她解了毒。
    皇后想用那药威胁花艾替她监视掌印太监韦千砚,以观察朝中动向。
    被毒折磨了几年,花艾知道那毒厉害,所以解药肯定也很珍贵,她欠了林老先生一条命。
    无论是解毒时还是今日,事情都很紧急,她不能久留,只能托韦千砚再替她转告一次谢意。
    她的命和其他人的命一样,都属于任务。但林老先生的恩情她会找到合适的时机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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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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