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不想被爱有错吗[快穿] 作者:作者:半重瓣
    半重瓣(30)
    没喊两句,看守大门的护卫就开始关门。
    虞尘隐满含期冀地望着魏扬,依赖且不舍,眷念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泪水滴滴落下,红了眼眶。
    魏扬大门缓缓阖上,虞尘隐望着魏扬,浴着泪水道,忘了我罢。
    大门阖上后,虞尘隐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哭也是件累人的活,他靠在轿辇上,冷漠道:回去吧。
    虞尘隐身体不舒服,擦了药后躺了一天,稍见好转,回了府邸的魏暄又开始求欢,虞尘隐也不惯着他,将手里能触到的东西全砸到了魏暄身上。
    魏暄面色冷了下来:魏扬一来,你就懂得反抗了。怎么,死了匡盛,赵晃就是你新欢,赵晃死了,又准备勾搭魏扬?
    虞尘隐冷笑:我本就和魏扬有婚约,是你横插一脚。
    魏暄掐住虞尘隐手腕:那又如何,如今你已嫁给了我,再和魏扬勾勾搭搭,当心家法伺候。
    虞尘隐睨着他,感到十分可笑:大哥,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磨磨唧唧做什么。
    魏暄松开他:杀你?不,我怎么舍得杀了虞弟。
    他站起来,移开视线望向窗外:你如今恢复活力了也好,至于魏扬,我会处理。以后虞弟安安心心呆在城主府,作为魏家妇,我不要你做什么,也不要你服从,你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只要不勾搭男人,随便你做什么。
    虞尘隐反问:我偏要如此呢?
    魏暄回过头来,笑了笑:虞弟,你不会想知道的。
    虞尘隐也笑:最差的情况,不过一死。大哥,我陪你玩下去。
    这日魏暄念着虞尘隐身体状况,没有强行与虞尘隐同房。
    虞尘隐心中气难消,竟真的瞧上了一个侍卫。他故意唤那侍卫到自己身前伺候,也不必做什么,不过半日时光,侍卫瞧虞尘隐的目光便不一样了。
    虞尘隐问道:侍卫一般都干什么,我有些好奇。
    侍卫被目光注视着,话都说不利索,嗫嗫嚅嚅说了好半晌,虞尘隐一直鼓励他说下去。等侍卫说完,虞尘隐叹了口气:竟这般辛苦。
    扈邱红着脸急忙道:不辛苦!能服侍郎君,是扈邱荣幸!
    虞尘隐轻轻一笑:别急,慢慢说。
    这一笑令扈邱脑袋彻底宕机,只顾着直愣愣看虞尘隐,什么尊卑规矩全都给忘到了脑后。
    虞尘隐被这样瞧着,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算了,你退下吧。
    扈邱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边的人踢了他一脚,扈邱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犯了大错,连忙跪下求饶。
    见他如此,虞尘隐心中的几分逗弄兴致全消。摆了摆手,其他侍卫连忙将扈邱拖了下去。
    休养了一段时间,虞尘隐身体好转,魏暄又踏入他房中。虞尘隐倒也没推拒,实在是城主府太无聊,乐子就那么几个,自从第一夜做了那档子事,虞尘隐发觉哥儿的身体实在很适合干这些事。
    魏暄痛快,他也痛快。但魏暄还需要调.教,于是每次他不舒服了,就非逼得魏暄停下,久而久之,魏暄也形成了以他的快乐为先的习惯。
    很多时候,魏暄都不能尽兴,但或许是怜惜或许是其他,魏暄并没有强行要虞尘隐。只是等他睡着了,再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夹着他的腿将事情干完。
    虞尘隐累极,并不会醒来,只能像个娃娃似的被随意摆弄。如此一来,两人倒挺和谐,并未因房中事发生争吵。
    但半年过去,虞尘隐仍未怀孕。魏暄换了几批大夫,都是哥儿体弱,难以孕育的车轱辘话。
    虞尘隐闻言,还挺开心,省了找医女偷偷摸摸堕胎的事项。魏暄却沉闷至极,在城主府里养了一大批大夫调养虞尘隐的身体。
    端来的药或补汤,太难喝了虞尘隐全倒掉,味道可以接受就随意喝喝。
    两人争吵过,最后还是魏暄退了一步,让大夫们尽力将补汤味道做好些。面对魏侯那边的质疑,魏暄只说是孩子不小心掉了,魏扬却气得够呛。
    他断定那封信就是假的,全都是为了横刀夺爱编造而出。这半年来,魏扬成长许多,并不像以往一样在父亲面前大吵大闹说着不公,只是一脸挫败痛苦,却不吭一声。
    魏侯见了,反倒心疼几分,更关心魏扬起来。
    滟夫人瞧着这些戏码,扇着扇子慢慢摇晃。哥儿怎样,魏暄魏扬怎样,她并不关心。
    此时的萧潭,经魏暄举荐,已跟了魏侯半年,却仍旧不得重用。沈军师一直压着他,萧潭初来乍到,无法与沈军师抗衡,想了几夜,终是决定告别魏侯,回到淇城,从此跟着魏暄干。
    萧潭临走前,沈军师的儿子沈琒找上萧潭,扭捏半晌,终是将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呈上:这是我送给虞郎君的礼物,可否请校尉帮忙转交。
    萧潭虽对沈军师无好感,却并不讨厌他这个儿子,答应了。
    虞尘隐拿到这把匕首,随意瞧了瞧,确实挺好看的。至于沈琒,他早已想不起是何样貌。
    萧潭还站在堂下,虞尘隐困惑了下,怎么还不走,暗示道:我乏了。
    萧潭垂着头,余光只能瞧见虞尘隐轻轻一捏就能碎掉的手在随意把玩着匕首。宝石的光辉远远比不上他肌肤的温润,不只是宝石,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眼前的这位虞郎君。
    刚踏进大堂时,他瞥见了如今的虞尘隐是何模样,比半年前更艳了些。或许是房中情.事的浇灌,以往单薄的身体如今像朵食人的花,任何胆敢靠近的,不掏出心脏献祭都免不了一死,然而掏出了心脏也只能死。无非是死得更迟缓更痛苦,眼睁睁瞧着自己陷落却无力反抗。
    也不愿反抗。
    一场香艳的死亡戏码,只开在萧潭的脑海里,当事人浑然不知。
    萧潭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心思都压下,镇定地告了退。
    黄昏时魏暄回了府邸,得知今日萧潭来转交了沈琒的礼物,有些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管家尽快去收集一堆新鲜玩意儿,务必要让虞尘隐失掉对那把匕首的兴致。
    没过几天,管家便收集来一堆玩意儿,各式各样,令虞尘隐眼花缭乱。虞尘隐一样样把玩着,果然忘了那把匕首,丫鬟将之收起来,束之高阁。
    *
    作者有话说: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曹雪芹《好了歌注》
    大家儿童节快乐呀!接纳过去,活在当下,拥抱明天,要开开心心的哟,加油!
    第43章 乱世哥儿
    天下局势瞬息万变, 处理好淇城事项后,魏暄决定与父亲两头分工, 各打各的, 最后再跟魏侯汇合。
    整顿兵马,囤积粮草,加固淇城防御工事等等, 如此一来,又过半年。
    这半年来, 魏暄为了让虞尘隐怀孕,哄着宠着房事频繁,但始终不见喜讯。问大夫虞郎君能否怀上孩子,大夫也不敢说死, 只说是虽难但也有可能,再养养身体或许就可以了。
    面对端来的补汤, 虞尘隐越发不耐烦,这日正吃着晚饭,大夫又递上一碗。虞尘隐嘭地扔下筷子:不吃了。
    随即气冲冲掀开内室的珠帘,自顾自躺床上去了。
    魏暄让众人退下, 搁下碗筷后走到内室,摁住虞尘隐肩膀:又怎么了。
    虞尘隐啪的一声将他手拍开:魏暄,你就是有病, 脑子坏掉了, 该喝这些汤汤水水的是你。
    魏暄叹了一口气:大哥只是想要个孩子。
    虞尘隐怒从心中起,讥笑道:孩子?就凭你,给你生孩子?就算真有了, 我也给它流掉。
    魏暄面色如常:何必说这些气话。
    虞尘隐戏谑地笑着:气话?我看未必。说真的, 大哥真想要孩子, 有的是法子,何必非在我身上下功夫。
    魏暄坐到床榻边,将虞尘隐捞进怀里,摁住他,不让他挣扎:你明明知道,我只想要和你的孩子。
    这是你折腾我的理由吗?
    那汤并不难喝,虞弟为何如此抗拒。
    不难喝,天天喝不腻吗?你瞧着吧,你要是再让人端这些给我,端一碗我砸一碗。
    魏暄轻轻拍着虞尘隐脊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虞弟,我让人换个口味好不好。这不只是为了生孩子,也是调养你的身体。你本就体弱,将身体调养好了以后也能睡得更香,活个七老八十,嗯?
    虞尘隐冷笑:七老八十?跟你呆在一起,我活二十都嫌多。
    魏暄面色冷了下来:你要是不开心,想闹,砸了整个城主府我也绝无二话。但不要咒你自己,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我就咒,我多灾,我短命,我不得好死唔
    魏暄捂住了虞尘隐的嘴,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唐:大哥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虞弟,你到底想要什么。
    等魏暄松开手,虞尘隐冷漠道:我要自由,你肯给么。
    自由?魏暄干笑两声,自由虞弟,我若是放手,你不等走出淇城,就被众人生吞活剥了。你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谈何自由?
    魏暄抱着虞尘隐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望着夜色,道:虞弟一向衣食无忧,要什么我能给的都尽量给,锦衣玉食、金银珠宝堆积在你身边,倘若你用不完想砸了听响我也不说什么。你过惯了这样的生活,觉得腻味了,想追求其他的。可虞弟
    魏暄望向怀中哥儿:你知道淇城以外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卖儿鬻女、易子而食、饥毙冻逝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兵役、徭役、赋税等等,一层又一层搜刮着平民百姓,活不下去吊死在路旁者众。你要是沿着官道往前走,能瞧见一路的尸体。夏季苍蝇蚊虫黏缠不去,腐臭味道经久不散。
    魏暄长叹一声:这就是乱世。诸侯割据,苦的终究是百姓。我有志结束乱局,我也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我的基业。虞弟,大哥明白你不想生不愿生,但大哥必须让你生。
    魏暄爱怜地摸了摸虞尘隐眉眼:作为魏侯嫡子,我必须有后代。虞弟,你明白吗?
    虞尘隐不为所动:我不明白,我也生不下来。
    魏暄摸了摸他嘴角:是大哥不够努力,才没让虞弟怀上。
    他阖上窗子,哄着虞尘隐又开始了造娃大业。
    这一年以来的调养效果良好,虞尘隐已经能坚持到最后,且不会受伤。两人房中事越发和谐,然而虞尘隐却越来越烦躁。
    他也说不清所以然,或许只是腻味了这个世界。
    一夜过去,又到了清晨。魏暄早已离开,虞尘隐望着雕梁画栋,有些茫然。在这里被人养着,什么也不用做,咸鱼一般的悠闲生活,似乎没什么不好。可是
    虞尘隐不知道可是后面是什么,他摸不清自己的心。
    这一日,他命人在湖心阁里摆一张琴,随即自己慢慢踱步走去。到了湖心阁,对着湖与天一线,又命人摆了一壶酒。他饮了几盏,就开始弹起琴来。
    弹琴还是上一世琴师教他的,记得当时琴师说他已习得七成功力,剩下三成少的是历练与心境。如今这么多岁月过去了,他似乎还是老样子。
    没弹多久,虞尘隐手指就开始疼。太久没碰,生疏了。
    他望着湖面,叹了口气,不知是叹今日还是叹往昔。
    夜间魏暄回来了,虞尘隐几乎是主动抱着他求欢。
    天命书无反应,什么都没反应,或许这一世就是他的最后一世。虞尘隐想,他不想闹了,妥协了,随便吧,就这么过下去。
    最后都是归于尘土罢了。
    魏暄惊讶于虞尘隐的热情,却在望见他眼眶里的泪水时,喜意尽散。
    虞弟,你怎么了。
    虞尘隐按住魏暄的嘴:别说话,你不是想要我生孩子么,卖力些。
    最后,虞尘隐如愿以偿地昏睡过去。
    就这样睡下去吧,睡着了便什么也不用想。
    魏暄以为是有人在虞尘隐跟前念叨了什么,查下去却并没人刺激虞尘隐。面对这样颓丧妥协的虞弟,魏暄无奈而不解,只能先停了补身体的汤药。
    就算他想要孩子,但这绝不代表孩子比虞弟重要。他吻了吻虞尘隐眉心,便不得不出府处理事宜,走前吩咐管家再去找些新花样,好生哄虞尘隐开心。
    魏暄整顿好兵马后,第一个目标就是代州。这一战打了半年,萧潭作为军师而非武将出征,在这场战争中献策颇多,均有良效。得到魏暄的器重,萧潭开始站稳脚跟。
    魏暄自此崭露头角,身份不再只是魏侯的嫡子,拿下了代州,他有资格参与争霸。一年后,他攻打义州,同样取胜。与此同时,魏侯也连战皆捷,拿下了大片领土。
    自此,魏家父子占据的领土已达到这片大陆的一半,其他诸侯倍感威胁,放下过往恩怨,联手抵抗魏家。
    双方谈和,战事稍缓,各自厉兵秣马,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魏暄太久没见到虞尘隐,一回到淇城先干了个地老天荒,连饭菜都是下人端到门口放下就走。折腾了几天几夜,魏暄仍未餍足,但见着虞尘隐已是不行,只得停了动作,开始诉衷肠。
    虞尘隐泪意难断,浑身累极疼极,魏暄边给他擦药,边说着爱他想他的话,虞尘隐只想一巴掌扇死魏暄,但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啜泣着再次昏睡过去。
    等虞尘隐再次醒来,他浑身都擦满了药。而魏暄忙碌,早出了城主府处理公事去了。
    这一身被折腾惨了的软肉养了半月才见好。
    谁知刚养好身体,魏家境内再起风波,魏暄又将出征,临走前非要求欢,虞尘隐这次结结实实真真切切地扇了他一巴掌。
    魏暄,你当我是妓子不成。
    魏暄揉揉脸,竟破天荒地有些委屈:虞弟打我干甚。
    虞尘隐咬牙恨道:你当我是铁做的人,不需要休息吗?割韭菜还知道留一茬呢,你简直要把我薅光了。
    魏暄将揉脸的手放下,无奈道:是大哥疏忽了。
    他抱住虞尘隐:好吧,不碰你,我亲亲就好。
    嘴里说着亲亲就好,最后还是干了个爽。第二日,虞尘隐醒来想踹死罪魁祸首,然而心虚的魏暄早带着大军出发了。
    虞尘隐气极,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躺床上休养。
    此后三年,虞尘隐再未见到魏暄。那场风波是其他诸侯催发,魏暄解决后索性带着大军开始征讨诸侯。魏侯主力,魏暄从旁掠阵,魏军势如破竹,不过三年,就攻下了另一半领土。
    自此,这片大陆终于结束了诸侯割据的乱世局面,迎来大一统,太平盛世即将拉开序幕。
    魏侯登基为帝,定都隋安,国号为周。立滟夫人为后,魏暄为皇太子,魏扬为轩王。其余诸功臣,皆有封赏。
    魏暄派人来淇城接虞尘隐入隋安,离开淇城那日,虞尘隐回头看,万千思绪,皆化为一壶惆怅,难以吞吐。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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