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 作者:作者:颜十欢
    by颜十欢(30)
    这不是想着萧廷深根本就不会知道他说了什么吗!否则脸皮薄的顾大人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结果萧廷深还是全都知道了!!他是有顺风耳吗!
    朕有内廷卫。萧廷深依旧瞅着他,声音带笑,朕很高兴,朕都不知道朕的尚书大人对朕评价那么高。
    他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下,语带暧|昧,顾忱简直是头都抬不起来了:
    那些都是你的心血。萧廷深伸手,撩开他额前一缕散落下来的长发,低低地说道,你为朕着想,替朕办事,竭尽全力要挽回朕的名声,朕都知道,朕也明白。
    所以朕不能糟蹋你的心血。萧廷深说,朕不在意,但朕不能把你的成果随意抛弃。
    顾忱被他抓着的手情不自禁收紧了,他于是用力回握了回去。
    所以带上她吧。萧廷深说,无非是多几个人吃饭而已。朕会限制她的活动,也省得朝中那些言官再上折子,说朕哼,说什么不敬嫡母,是为不孝。
    顾忱垂首,轻轻点了点头。
    带上她,朕也可以名正言顺带上母后了,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事。萧廷深说,母后十六岁入宫,在宫里一直没见过外面的天空。朕当时又力弱,使得她差点被奸人所害后面她又被王氏囚禁,竟是这一辈子都没看过广阔河山,是朕对不住她。如果不是朕,她也不会置于险境。
    顾忱望向他。他知道,萧廷深口中的母后指的是娴妃。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曾度过了萧廷深年少时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可以说宫里如今还能让萧廷深在意的,也就只有这位曾经的娴妃娘娘了。
    对了。萧廷深猛地想起一件事,拉住了顾忱向甘泉宫的方向走去,来,朕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第四十五章
    顾忱随着萧廷深到了甘泉宫书房,萧廷深从墙上摘下一张弓,递给了顾忱。
    朕特意命人做的。他说,你试试看。
    顾忱把弓握在手里。这把弓比一般的弓要长一些,是用柘木做的,弓身样式很简单,没有复杂的花纹。顾忱试了一下,只觉劲力要比军队中寻常的弓好上不止一点,不由赞叹了一声:好弓。
    说完他放下弓,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臣已经卸掉兵权,这把弓再好,也不能上战场了,臣只能用它来射射靶子了,未免埋没了它。
    不,萧廷深说,你完全可以用它一展身手。
    陛下?
    八月秋猎,就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顾忱怔了怔:陛下难道打算带上臣一起去?
    萧廷深皱了皱眉,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悦:朕不带你还能带谁?他忽地眉毛拧紧,表情阴沉下来:你觉得朕不会带你?
    臣不是那个意思。顾忱低下头,看着桌上那张弓,只是臣终究是个文官按规矩文官是不能随行秋猎的,只有武将才可以
    朕明天就把它改了。萧廷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张弓,唇角极轻微地向下撇了撇。这个不自觉的小动作登时让他看上去带上了几分委屈:这样你总该去了吧。
    顾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他不说话,萧廷深连声音也低了下去:朕把头彩给你,你陪陪朕嗯?
    这语气和神态顾忱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欺负他的错觉,顿时有些招架不住,简直哭笑不得:臣要头彩有什么用,还是陛下拿个头彩最好,臣也只能帮陛下看一看位置了。
    好。萧廷深一口答应,唇角微微扬起,就这么定了。
    顾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岂不是等同于答应去秋猎了?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然而再看看陛下那翘起的唇角,劝他祖宗规矩礼法在那儿不能随意更改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
    半晌,他也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也挺高兴的。
    .
    回顾府之后顾忱的心情一直不错,而且全表现在了脸上,用顾怜的话说,就好像是吃了一斤糖似的。
    哥,顾怜趴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好奇地瞪大眼睛看她哥,你怎么了这么高兴,从你昨天回来起就一直在这儿笑,看个书帖都能笑
    顾忱心情正好,放下手里的书帖笑道:要去秋猎了,开不开心?
    开心啊!顾怜差点蹦起来,然而随即想到了一点:不对啊,往年秋猎不是不许文官去吗?而且也不许带家眷呀?
    陛下准了。
    真的!?顾怜兴奋得声音陡然拔高,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忽地又想起一事,不由得转向顾忱:哥你不是不喜欢去围猎吗?我记得以前都是大哥去你从来没去过。
    顾忱确实是不喜欢围猎的,他不喜欢亲手剥夺生命的感觉。从前大哥顾恒还在时,每次春猎秋猎都会叫他,可他一次也没去过。顾恒还笑着说,自家弟弟心软,不想去就不勉强了,有他在,弟弟永远不需要拿起弓箭。
    顾忱的目光放柔了些,对顾怜说道:我把箭头都去掉了。
    第一这样不会伤及性命,第二这样他也不会抢了萧廷深的头彩。一想起萧廷深,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加深了些。
    他确实不喜欢狩猎,不过萧廷深居然用那种方式要他去不可否认,他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哥你未免也太高兴了顾怜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你笑得我害怕。
    别贫了。顾忱笑道,去收拾收拾东西吧。你不是早就想去看看猎场了?我记得娘之前给你做过一套骑装
    .
    过了半月有余,一转眼到了八月下旬,酷暑消退,天气转凉,而秋猎也如期开始。御驾从慎京出发,途径芒山、洛水,最终到了宣仪猎场。随行者包括两宫太后及在京正四品以上武官,龙骧卫、内廷卫、京营,还包括部分官员的家眷恩准家眷随行秋猎,这都是及少见的殊荣了。
    顾忱不仅是文官身份来参加围猎,更是把母亲和妹妹都一同带来了,自然也少不了百官的侧目。不过自从经历过王永恪一事之后,众多官员基本也都知道了顾忱在萧廷深心里是个什么位置,自然无人敢多言。
    萧廷深更是毫无收敛,直接把顾忱的营帐安排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简直是明晃晃地昭示他如今很宠信顾忱了。至于顾忱自己早先他或许还会为这个位置安排和萧廷深争执一番,如今他已经懒得去争了。
    准备下场围猎的除了天子,往年的重头戏原本都在皇子身上。可如今萧廷深压根就没有后宫,连他的兄弟在京的也一个都没有,所以重头戏自然就落在了天子和臣子身上。准备下场的臣子除了顾忱,还有几个军旅出身的。侍卫是不准下场的,他们的唯一职责就是确保皇帝和宗室的安全。
    顾忱换好了猎装,掀开营帐门走出来时萧廷深已经在猎场边上站着了。他一出现萧廷深就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毫不掩饰眸中的一丝惊艳顾忱脱下素日的宽袍大袖换上戎装之后,竟然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坚毅与挺拔。这种气质与他玉一般的温润奇迹般融合在一起,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待顾忱走到他面前,萧廷深才悄悄去拉他的手,低笑着说道:朕的尚书大人今日很好看。
    顾忱瞬间红了脸,瞥他一眼,避开他手:陛下太后娘娘和臣的母亲妹妹都在呢。
    这位太后娘娘指的自然是萧廷深生母帝太后,那位皇太后自从到了猎场就始终悄无声息地呆在自己的营帐里,萧廷深还是用老借口,说她凤体不宁需要静养,安排了很多人守在她营帐周围,明面上是关心嫡母,实际上是限制她行动。只不过朝中大臣无人愿意触陛下的霉头,看破不说破而已。
    下场的数十人都上了马,萧廷深简短说了两句话之后,天子第一箭开猎。为了帮萧廷深找位置拿头彩,顾忱率先纵马向东北方向而去那边是一片树林,骑马不好走,但往往猎物最多。
    顾忱纵马疾驰了一段路,冲进了树林之中。他回头看了一眼,除了自己,竟然没有一个人往这个方向来,看来萧廷深是把东北方让给他了大抵在萧廷深心里,有顾忱在就不需要再多一个人。
    顾忱心头一暖,放松了缰绳,在林中缓慢前行。他还没有太深入这片林子,打算先在林子的边缘走走,再继续向里前进。
    然而放松缰绳走了一段路,他头顶的树叶忽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一枝冷箭宛如闪电,从他头顶飙射而出。虽说并不是冲他来的,但他依旧吓了一跳,瞬间一只手握上剑柄,抬眼向上望去。
    谁!?
    顾忱喝了一声,却无人回答。他又看了一会儿,却没找到半个人影。他心中隐隐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这感觉不太对劲,于是他迟疑了一下,调转马头,向林外而去。眼看要出林子时,他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萧廷深的一声暴喝。
    传太医!
    出了什么事!?
    顾忱冲出林子,大概十丈开外的距离就是他们的营帐。此刻那里围着很多人,几乎所有出去围猎的都回来了。帝太后倒在地上,萧廷深半跪在她身侧,两手都是血,隔了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怒气
    是谁,那箭是谁射的,给朕找出来,是谁!?
    陛下息怒!大臣们呼啦啦跪了一地。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个方向并没有其他人前去,只有顾大人
    顾忱此时已经疾步来到了萧廷深身边,一眼看见帝太后肩部中了一箭,血流如注,人事不省,当即就要蹲下去察看她情况,然而猝不及防萧廷深一挥手,直接把他推到了一边。
    萧廷深没有看他,亦对他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而是转过头去冲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和宫人怒吼: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母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们这些人全部陪葬!
    所有人都伏在地上,颤抖着喊陛下息怒臣等有罪,接着太医几乎是一溜小跑冲了过来,然而帝太后伤口在肩部,男女有别,他又不能直接去掀衣服,只得颤抖着请求:请陛下恩准臣找一位宫女来帮忙!
    准!
    帝太后身边服侍的宫女迅速爬起身上前帮忙,太监们上前遮挡帝太后的伤暂时不能挪动,必须在这儿处理,而周围都是外臣,必须要避嫌。萧廷深宛如困兽,站在一旁赤红着双眼盯着虚空一点,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顾忱默默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安静地跪在了地上。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也没再有过一丝一毫的眼神交汇。
    第四十六章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细密的雨丝落在面颊上、钻进衣领里,带来一丝属于秋季的凉意。
    猎场上一片混乱,而不远的营帐前则伫立着两个女子的身影。皇太后穿着一身简单又素雅的长裙站在那儿,她的贴身宫女云霜则在一旁打着伞,两人都默默无言,注视着不远处的情形。
    从帝太后中箭倒地开始,到萧廷深喊太医、顾忱下跪两人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皇太后轻轻蹙了蹙那双细长的柳叶眉,目光落在跪着的顾忱身上,眼底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
    娘娘?她身旁的侍女云霜发现了她的不愉之色,您为何?
    真是让哀家失望。
    失望?云霜瞥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顾忱,不解地问,眼下情形不是正好吗?
    好?皇太后略带讥讽地笑了一声,你想想,此事若换做是另外任何一个人,有哀家寻他闲聊在先,又有伤了那位东宫太后在后,陛下会如何反应?
    云霜不由轻轻啊了一声:那恐怕
    是了,当今陛下脾气以暴烈闻名,当年的龙骧卫统领是陛下身边何等信任的存在,通敌消息一出,还不是一样当场被陛下诛杀?
    这就是了。皇太后微微勾起了唇,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哀家早先找顾忱过来,原本也就是做给陛下看的。陛下此人多疑又喜怒无常,对哀家忌惮已久,顾忱从哀家这儿离开,他岂有不问之理?
    可哀家确实什么也没和他说,顾忱所言也必然是实话。但他说的是实话,陛下可未必觉得是实话。哀家此举,不过是为了在陛下心中埋一颗怀疑的种子,留待今日。
    云霜不由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娘娘所言甚是。
    萧廷深这个人,哀家抚养他这么多年,他的脾性早就一清二楚了。皇太后注视远处握紧了双拳,全身都绷紧了的萧廷深,冷冷弯了弯唇角,那日对顾忱疑惑在先,再加上今日他生母中箭受伤,顾忱是最大的嫌疑人激怒之下,他早就该动手了。
    杀了顾忱,他就是诛杀有功之臣的暴虐之君,到时不必哀家出手,朝野内外也自然会人心涣散,再没什么人会拥戴他,哀家要另立一个听话的新君岂不是轻而易举?皇太后说着,手指忽然攥紧。只听咯地一声轻响,一枚寸许来长的葱白指甲折断在掌心,她冷冷丢掉了它。
    他并没有当场杀了顾忱,这就已经是退了一步了。哀家虽听到了些他们两人的传言,却没想到他竟对顾忱感情深到了这种地步
    娘娘的意思是云霜有些迟疑,陛下不会再杀顾忱了?如果陛下当真不杀顾忱了,娘娘预备如何?
    急什么?皇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在后宫中沉浮了半辈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
    萧廷深攥紧了拳头,掌心传来一丝尖锐的刺痛。细密的雨丝飘落在他的面颊上,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
    母后已经被抬回营帐了,宫女们来来去去,他只能在营帐门口守着。担忧、恐惧、怒气、暴戾在他心底混为一体,左冲右突,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途径。
    许是因为他脸色实在太差了,表现得焦躁不堪,周围没一个人敢上前来触他的霉头。就连魏德全,那位平日里最得萧廷深器重的大太监都小心翼翼的,一声不吭。
    太医前来禀报了母后的伤势,说是箭已经取出,并无大碍了。只是母后体质虚弱,失血过多,要想醒来还需等一阵子。萧廷深听说母亲已无大碍放下了一半心,然而另一半心里的烦躁却加深了几分。他挥挥手让太医下去,自己在营帐门口静静站着。过了一会儿,刑部尚书匆匆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躬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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