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单箭头的玩家还在继续战斗 作者:作者:我是喵
    格格党(100)
    不许按我的脑袋了!
    你抱住他的腰,又抬头看他:甚尔,听话。
    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两秒,又把你按了回去。
    你只能对着他来了一顿大猛蹭,然后才抬起头来:好了
    你又被按了回去。
    这家伙没完了!
    必须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了,不然这样下去,你怀疑甚尔可以一直和你站在这里,不带动弹的。
    呜呜呜,甚尔。
    你直接开启大撒娇模式:我知道甚尔最好了,最听我的话了对不对?
    他低头看着你,阳光被窗帘切割成为薄薄的碎片,再照射到他的脸上,使得明暗的交界线变得暧昧不清,连阳光都晦涩起来。
    你看得好心疼,你的甚尔,你离开以后,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在五条悟的回忆里,他一直没有出现,现在的甚尔好像已经失去了正常交流的能力,你又看了看四周。
    狭小的浴室只有一扇窗户,黑乎乎的窗帘、黑乎乎的墙面、黑乎乎的一切。
    这个房子好像就只有这一扇窗户,其余的一切都是沉重的黑暗,即使现在有了零星的光洒进来,也透露出极其深切的死寂和哀伤,就像
    像葬礼。
    像棺材。
    想到这里,你后背发凉,下意识发起抖来,用力抱住他。
    甚尔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说着安慰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安抚你自己:会没事的,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
    他依旧沉默,对你的话没有什么反应,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在他怀里大声哭泣。
    你哭了好久,伤心就像是滔天的洪水一样,你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只能任由伤心淹没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直到伏黑甚尔把手伸过来,轻轻帮你擦眼泪。
    他的指尖有一层厚厚的茧,抹在脸颊上的时候会增大摩擦力,挂在你脸上不肯离去的眼泪就这样被他轻松地抹去。
    你抬头看着他那双暗色的碧眸,只觉得你的伤心也好像被这样抹去了。
    是已经碎掉还会在意你哭不哭的人。
    是你最最最最最重要的家人。
    你会把他们都拼起来,再也不会离开。
    你抬起手,他下意识把头低下来,你摸摸他的脑袋,湿漉漉的黑发上面积着水,好冰。
    这家伙是洗的冷水澡吗?
    你现在根本见不得他受一点罪,你放柔语气,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你哭过一场以后,甚尔就变得很听话,你转过身,等着甚尔穿衣服。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你看向甚尔,他还穿着十几年前你给他买的睡衣。
    睡衣的质量很好,到现在也没有坏掉,甚尔喜欢黑色,也适合黑色,这个颜色很衬他。
    小的时候你不喜欢,长大以后,你可以欣赏颓废的美丽了,于是你也喜欢上了甚尔穿黑色,给他买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的。
    但是当你牵着黑色的甚尔,走进黑色的客厅,看着黑色的一切都时候,还是期望现在的甚尔是别的颜色。
    至少不要和这样浓郁的死亡气息混在一起。
    这个房子就像是一副不见天日的棺材,你哪怕只是在客厅里待了一秒,就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
    你下意识回头看向浴室,那里的光就像是黑夜里面的一点萤火,微弱而又灿烂。
    可是你不能往回走。
    你用力汲取氧气,因为没有窗户,房子不是很通风,空气里充斥着腐朽而又糜烂的味道,你有点想吐。
    不行,不能在这里自虐。
    你带着甚尔传送到高专的宿舍,此时正是下午,是一天中阳光最热烈的时候。
    你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甚尔却紧紧皱着眉头,做出戒备警惕的姿态,碧眸望向阳光的来源。
    他直视太阳,难免会感到不适,下意识眯起眼睛。
    紧接着,像是被身体的反应刺激到了那样,他的眸中蓄起敌意,气势也变得锋锐、充满攻击性,就好像在盘算着怎么把这碍眼的东西打下来。
    你生怕这家伙真的和太阳过不去,赶紧把窗帘拉好,遮住甚尔的视线。
    你喜欢阳光,所以窗帘都可以透光,而这些家伙的窗帘遮光性一个两个的都好得离谱,拉上以后,就和晚上没什么两样。
    甚尔看了你一眼,目光里有点不满。
    你还是第一次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顿时感觉有点新奇。
    怎么了?
    他不说话,你把他牵到床上,在浴室里找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甚尔不喜欢太阳吗?
    伏黑甚尔不说话,你当然知道他不喜欢,但是总不能一直待在小黑屋里面吧,这样怎么可能变好。
    于是你劝他:其实太阳很好的,阳光暖洋洋的,在摇椅上晒太阳最舒服了。
    你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这家伙头发应该是自己胡乱剪的,有点凌乱,但是配上他的脸就显得刚刚好。
    你把他的刘海往后梳:我们可以一起晒太阳,一人一把摇椅
    说到这里,你又想起了舞哉,在那个小院子里,他和你一起晒太阳,陪你说话,给你煮紫藤花茶。
    有一次,你离开了好久好久。
    舞哉也碎掉了,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再加上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躺在你怀里的时候,就像是奄奄一息的木偶小猫。
    简直就是直哉和甚尔加起来的程度。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把他拼起来的?
    你调出当初系统给你发的任务列表。
    【每日任务
    拥抱未婚夫0/1
    和未婚夫说话0/100
    和未婚夫】
    既然那时候可以把舞哉拼起来,现在也可以用这样的办法治好大家的吧?
    你一样复制粘贴了好几份,把未婚夫换成了五条悟夏油杰直哉甚尔老爸老妈小惠悠仁
    憨子看着你系统面板上长长的任务列表,有点委屈:爸爸呢。
    哈?宿傩那个家伙还需要你治愈吗,他这么拽,凶巴巴的,你话都没说完呢,他就赶你走,天底下最拽的人就是他了
    你走神的时候,手上吹风机的热风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很快就可以将人灼伤。
    被灼伤的人是你,不是甚尔。
    他是天与咒缚,有着世界上最强悍的□□,而你,因为奇奇怪怪的系统,你明明可以轻松手撕咒灵,手指却脆弱得不得了,被这样吹一下就红透了。
    甚尔低头,把你的手指含了进去。
    干嘛呀!吃手指头多不卫生!
    你大声喊道:魔法少女就是我!
    给自己治愈完毕,你就把手指抽了出来,去浴室把甚尔的口水洗干净,然后又重新给他吹头发,回到刚刚那个话题。
    甚尔不喜欢太阳吗?
    他不说话,就盯着你的指尖看。
    这又让你想起宿傩了。
    那家伙的小眼睛也是这样,你手指往哪里晃,他的小眼睛就往哪里看,就像是忠心的小狗狗。
    他全身上下,也就小眼睛最可爱了!
    臭宿傩,现在大家都回来了,连里梅都回家了。
    他什么时候回家呀。
    因为甚尔很沉默,所以你总是在他面前走神,你走神的时候,宿舍就好安静,加上拉好了窗帘,又没有开灯,就像是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于是门外的男人没有丝毫准备,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推门而入。
    金发男人戴着奇怪的墨镜,脸颊凹陷,西装上系的领带戴着一些斑点,为这一身搭配添加了一点活泼的亮色。
    是七海海。
    七海进来的那一瞬间,甚尔就像是早有准备的猎豹一样,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发动了攻击。
    甚尔!
    他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掐住了七海建人的脖子,你来不及阻拦,只能用带着禁止口吻的语气喊他。
    他动作一滞,拧着眉头看向你。
    你赶紧跑过去,想把他的手掰开,可惜掰不动。
    你沉下语气:放开!
    他冷着脸和你对峙,你重复道:放开他。
    见这招没用,你又抬起手示意要摸他,他下意识低头。
    你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感觉自己正在抚摸一只野兽的头颅。
    伏黑甚尔身上毫不掩饰的攻击性让你指尖有点发抖,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你摸了几下,感觉他的情绪好了一点,就赶紧哄他:放开他好不好?
    甚尔,听话。
    他眯起眼睛,用力把七海丢到地上,你连忙把他扶起来,想看他的伤势。
    对上你的目光,七海建人一愣。
    前辈?
    与此同时,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里传出五条悟的声音。
    很热闹哦?
    他成熟的声线透过电波传递的时候显得更加具有磁性,语调轻松慵懒:看完直哉就回家?
    我倒是没所谓啦。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速极快,自说自话:可是我们悠仁抱着一个丑猫咪玩偶在想妈妈欸,茶饭不思地等了半天,结果妈妈偷偷跑去东京了吗?怪不得今天的阳光如此凄凉呢,你说是吧悠仁?
    哈?丑?!
    那边的悠仁语气有点委屈:那爸爸倒是别抢我的
    五条悟挂断了电话。
    你:
    七海建人:
    伏黑甚尔站在你身侧,看着七海建人的目光里满是冰凉的警惕,就像一只护食的狼。
    你回来的事情,夏油杰已经通知给了大家,所以七海建人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他左右转了转脖子,没有过多在意自己被甚尔一招秒杀的事情,即使遇见了突发事件,他的语气也依旧沉稳,向你说明来意:五条前辈让我过来拿取一些资料。
    资料等会再说。你看着七海泛紫的脖子,有点担心,这家伙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你一整个把他抱住: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七海建人沉默了一会,感受到自己的伤势好转,脸上震惊的神色化作了然:这是前辈的术式吗?
    嗯,算是吧,刚刚那个是我的咒语!
    多谢。
    门外有阳光洒进来,所以室内的光线倒不是特别的暗,七海建人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资料,他抱着文件袋朝你告别:前辈,我先走了。
    你挥挥手:对不起哈,甚尔现在状态不太对劲,下次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不必在意。
    七海走了以后,你也不想去关门了,扯着甚尔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眼睛。
    甚尔,你不可以见到人就打。
    他盯着你,因为不适应阳光,甚尔的眉头紧紧皱着,就像是一大块不甘于融化的暴躁冰淇淋。
    超可爱。
    你摸摸他的额头:你乖乖的好不好,如果你不打人,那我就给你好多好多奖励。
    他对这个也没什么反应,你正想着怎么让他不要揍人呢,体内的束缚就开始预警,与此同时,憨子在你脑内播报:直哉醒了!
    你立即站了起来。
    甚尔,我要带你去见直哉哦,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很重要的人,也是甚尔的家人,所以不可以攻击他,明白吗?
    说完,你也不管甚尔明白了没,带着他就传送到了直哉的小院子里。
    你跑进卧室,直哉拿着你留给他的电话号码坐在床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像是要给你打电话。
    还好还好,没疯没疯。
    你刚刚松了口气,就看见直哉冷着脸,大步向你走过来。
    他把你压在墙上,贴着你的耳朵,声音虚弱而又沉郁:姐姐去哪了?
    一种极其诡异的酥麻感从耳尖一直蔓延到小腿,你感觉地板变得有点软。
    我、哪里也没去。
    如果说实话,直哉会疯的,一向信赖直觉的你开始编造拙劣的谎言:我只是在外面找烧水壶,想给你烧点热水。
    直哉看着你,不说话,你心里毛毛的,直接转移话题,想试图把他再哄去睡觉:你怎么才睡这么点时间,要不要再睡一会?
    再睡一会,好让姐姐趁着我睡觉去看别人是吗?
    禅院直哉低头,露出嫌恶而又哀伤的表情:姐姐不知道吗?你身上沾满了别人的味道。
    一个个的都是属什么的,你怎么就从来闻不到什么味道!
    撒谎大失败,于是你立即转化为理直气壮模式:我就是担心甚尔了嘛,所以去看了他一下。
    为什么不可以只看着我呢?
    他开始病病:姐姐只看着直哉不好吗?
    姐姐既然已经答应直哉要融在一起了,那我们就应该完全属于彼此,包括目光。
    直哉是病人,说一点病言病语很正常,你不和他计较。
    你摸摸他的脑袋:好啦,我知道直哉很喜欢姐姐,姐姐也很喜欢直哉,但是呢,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姐姐有其他的家人和朋友,每一个都很重要,但是这一次,因为最担心直哉,所以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过来找直哉。
    他原本阴沉的面色渐渐和缓:直哉是第一个吗?是姐姐最担心,最重要的人吗?
    对的呀。你亲亲他的额头,我最担心直哉,直哉对我而言最重要了,所以乖乖的好不好?
    那姐姐会多喜欢我一点吗?
    当然呀。
    全世界最喜欢。
    嗯嗯。
    比喜欢五条悟还要喜欢。
    你点头。
    他看了你一会,把脸埋进你的颈窝:那直哉会很乖。
    你松了口气,揉他的小脑瓜,那我们好好治病好不好?和甚尔好好相处可以吗?还有记忆是不是出了一点问题,我带了一个咒具,不过还是先看过心理医生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吧
    啰嗦唠叨的那个人变成了你,直哉却不像你从前那样不耐烦,始终笑着认真听你说话,不带一丝敷衍地回应你。
    你又有点想哭,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憋住。
    姐姐去洗个澡可以吗?
    他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客厅:我不喜欢别人的味道。
    你之前不是最喜欢甚尔了吗。
    那也比不上姐姐的一丝头发。
    你有什么办法,你当然是顺着他了,你把他牵到床上,那你好好的,甚尔现在很凶,你不要去招惹他,你受伤了,姐姐会好心痛,知道吗?
    他乖乖点头,朝你笑。
    你又仔细嘱咐了几遍,直哉满口答应,他答应得太快,你反而有点不放心。
    你又牵着甚尔走到另外一个房间,让他乖乖在里面等你,然后快速地冲了个澡。
    这一次你依旧忘记准备浴巾和换洗衣物,于是巫女服重出江湖,当你穿着巫女服出来,就看见了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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