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装A的Omega结婚后,我失忆了[女A男O] 作者:作者:没收星星
    全文没收星星(30)
    我简灼也有些哽咽,不过他还是一字一顿,说道,我也很爱你。
    时隔了十年的时光、白驹过隙般十年梦境的回应与表白。
    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他的暗恋毕业篇章。
    一颗圆滚滚、带了一丝滚烫的眼泪从耹瑶眼眶中落下,打落在简灼的肩窝,最后滑到了被单里,氤氲出一团水渍。
    耹瑶缓缓地,轻柔地,向他讲述着那个不合逻辑、却是最完美走向的梦境。
    昏迷期间,我做了一个梦。耹瑶吻了吻简灼后背,抽搭着鼻子说道。
    什么梦?简灼语气很温柔。
    耹瑶说:一个,我们在一起一生一世的梦。
    不够。
    什么不够。
    简灼从她的身下翻身,将耹瑶搂在怀中。现下,是耹瑶在听他的心跳。
    杂乱无章。但每一道频率,好像都在说着瑶瑶,我爱你。
    一生一世不够,简灼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们要生生世世。
    他的欲.望之初、他的梦魇之源、他的爱恋之尾。
    他的,脉脉万重心。
    耹思濯被隔壁的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吓醒。
    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
    他慢慢爬下床,找到灯的开关,摁亮。
    房间里还有酸酸的柠檬味,甜甜的橘子味。
    耹思濯腹诽,爸爸今天又在吃醋,信息素味道都快掉进醋缸了!
    每次他抱抱妈妈,亲亲妈妈,爸爸的脸色就像是锅底,还是糊了的锅底,黑乎乎的,恨不得把自己塞回肚子里没生过一样。
    唉。耹思濯摁开门把手,拐到楼下自己喝了一大杯白开水。
    半小时后,他站到了主卧门前。
    犹豫再三,他动了动脚步,还是折返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从床头柜上扒拉出手机,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打开手机,滴滴滴的声音层出不穷。
    清理掉没有用的消息后,耹思濯点开了季朵朵的对话框。
    朵朵姐姐,新年快乐。耹思濯摁下语音键,板板正正说了一串语音。
    对方很快就回消息了。
    新年快乐呀,小宝弟弟。季朵朵也发的语音,和耹思濯比起来,倒显得游刃有余。
    姐姐,你放烟花了吗?耹思濯又问。
    两分钟后,季朵朵发来几段视频,视频里不仅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还有其他小朋友的声音,我们正在放呀。朵朵姐姐,还有一根烟花,给你!朵朵妹妹,站远一点,危险危险。
    耹思濯撇撇嘴,小脸严肃:你们在哪里放烟花呀!
    人民广场!季朵朵说,你要来吗?
    耹思濯转了转葡萄似的眼珠,琢磨出办法。
    来!
    反正别墅区距离人民广场不远,打个车五六分钟就能到。
    耹思濯从爷爷书房抽了几张纸,笔筒拿出一根笔,趴在爸妈主卧门口,写了一大串字。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去找朵朵姐姐玩啦,不用担心,你们接着亲亲奥。
    希望在一年之后,我可以见到一个漂亮姐姐(杠掉)妹妹。
    翌日一大早,耹瑶刚下床,就在里屋的门缝处看见了这张纸。
    简灼在她身后穿睡衣,看着她拿着纸一动不动,问道:怎么了?
    耹瑶:呃,这是可以说的吗?
    简灼疑惑起身,什么?
    耹瑶将纸递给他:这个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简灼懵懵接过纸张,看见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恨不得现在就把耹思濯抓回来,狠狠打屁股。
    明明在洛杉矶时,乖得像个奶娃娃。一回国,接触到妈妈,那完全就是变成了第二个耹瑶。
    该不该说血缘的奇妙。
    简灼轻声咳嗽了一下,撇开脸,将纸折叠,放在了床头柜。
    耹瑶从他身后搂住他,在他的耳后轻轻吹了口气:小宝的愿望,该不该完成一下?
    作者有话说:
    这章留评,给大家发红包~
    感谢大家等待呜呜呜
    第三十九章
    39
    别闹。简灼抬手, 摁住了耹瑶在他腹肌上作乱的手。
    耹瑶不肯,反而将睡衣尾端掀了上去,让我暖暖。
    她的手常年都是冰冷的, 脾胃虚寒。加上一直忙着工作没时间调理,如今半年内进了两次医院, 情况更为严重。
    简灼将她的手放好, 要暖手就乖乖暖, 别瞎摸。
    反正你是我老婆, 我不摸谁摸?耹瑶厚着脸皮叫他,手上动作变本加厉, 甚至挪到了危险边缘。
    简灼听到耹瑶这样的称呼,耳朵尖又莫名的红起来, 整理床单的速度加快。
    耹瑶倾身,在简灼的耳朵尖上咬了一口,用气音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耹瑶对于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那只守株待兔里,在外面溜达一圈扭头义无反顾撞上树的兔子。期待过、遗憾过、最终惊喜到来的时候,只有满满的自我怀疑。
    他清楚的明白, 耹瑶正在极力给足他安全感,不论原因是什么。
    而他也在努力感知这来之不易的爱。
    每一丝、每一缕,都足够让他回味无穷。
    或许也是Omega的身体激素分泌, 原本正常不过的亲密接触,都变成令他颤栗的电流。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简灼无奈回道。
    耹瑶扯着调调, 嗷
    简灼收拾好, 从她环过来的手臂中转过身, 与她面对面:先去洗漱, 我去做早饭。
    耹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歪歪头,万分真诚地看着他: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耹瑶如同一只辛勤采蜜的蜜蜂,围着简灼不停叫着。
    活生生叫得简灼脑袋红透,像是一个死角都不落地被叮全乎了。
    嗯嗯嗯,简灼捂着她嘴巴,将她推进洗漱间,落荒而逃,我先下楼了。
    耹瑶笑着关上门。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响了片刻。
    耹瑶一遍刷牙,一边走出去拿手机。
    【查到了,人在城南监狱,月末死刑。】
    耹瑶顿了顿,回拨电话。
    怎么是死刑?耹瑶开门见山,近几年法律没有进行修改吧?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傅钦在电话那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解释。
    我单方面查到的,简灼和任俏在前期搜集证据的时候下了功夫,连同早期简先生和温女士收到的恐吓信都有存证。你出车祸之后,他开始着手处理。各项违法行为加起来,教唆罪、故意伤人、杀人未遂,还有当年她女儿故意杀人案件也被重新翻出来再审。综合起来,二审维持原判,死刑。
    耹瑶记下地址,两人又闲聊几句,电话掐断。
    今日未下雪,不过温度着实不能算暖和。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加上北风一吹,骨头都能碎成渣子。
    耹瑶中午陪着简灼又睡了一会儿,提前醒了,拿车钥匙悄声出门。
    调出导航,往城南监狱开去。
    铁门哐啷哐啷响着,耹瑶在门卫处做了访客登记,跟着警卫往里走。
    傅钦已经先一步到了。
    这还是耹瑶车祸失忆加昏迷后第一次见傅钦。傅钦和梦里大相径庭,早已经长成十足十的商人模样。
    他身后还跟着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察。
    罗明晨也在?耹瑶问道。
    傅钦点点头,指了指侧面的房间,都在审讯厅了。
    耹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出声。
    先去见谁?
    耹瑶摩挲了一下口袋装着的东西,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先去见方槐吧。
    方槐的人生,是从她的母亲毁掉的。
    她甚至未能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母爱,也没能拥有爱。可怜吗?耹瑶看着正在输入大门密码的警察,顺着门上的防护网往里看去,在心里默默否认了。
    方槐一点也不可怜,甚至有些可悲。
    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同时做了金钱和地位的附庸品。没有自尊,不会自爱,更无法懂爱。
    她或许,有很多次能够回头的机会。
    可她仍旧义无反顾,像个单刀赴会却又滑稽的小丑。
    哗啦一声响,有锁链的声音响起。
    耹瑶抬起眼睛,在那扇玻璃窗的后面,见到了形容枯槁的方槐。
    她的头发如同干草,绒乱地在她的脑袋上堆砌着。倘若这里有鸟,那或许就是它的家。
    方槐平静无波的眼睛,在接触到耹瑶的那一刻,看似波动了一下。
    耹瑶轻微侧过身,和警察交涉,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多久?
    十分钟。耹瑶给出肯定的数字。
    警察看了她一眼,又将眼神落在了角落的摄像头上,好。
    等大门砰得一声关上,方槐才施施然笑起来,像是恐怖片的某段音效,咯咯咯的,瘆人。
    醒了?方槐上半身挺起,靠在了椅子上,眯着眼睛嘲道,竟然没死,可惜了啊
    让您失望了。耹瑶双手合拢,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礼貌起见,来看您最后一面。
    方槐嘴角抽动着,嗤笑一声:你还不如在坟头看我的遗照呢,在这儿有什么好看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心态挺好。耹瑶笑道,最近这一个月,偶尔想到,我还是挺恨的。恨你、恨你的女儿。想着想着,还能恨到我的亲身父母身上去。
    如果不是上一辈这荒唐的单向婚约,如果不是方槐和罗明晨的各种阻拦,她和简灼,就不会隔了五年的错位时空。
    呵方槐轻颤地笑了一下。
    耹瑶:您别说,一脚踏进来后,我却一点恨意都没有了。为了简夫人这个名号,逼迫自己,还有自己的女儿。我突然想问问您,有没有那样的一瞬间,是让你感觉到自由的?
    自由?方槐的手举起,手掌张开,在白织灯下晃了晃,明亮的光线在眼球上晃动,和醉汉似的说,我很自由啊。
    双手手腕上,是禁锢住她自由的手铐,脚下是拖延她前行、防止她逃跑的铁锁链。
    可在这狭□□仄的审讯室,她竟然察觉到了自由。
    她像作家写文埋伏笔一般的日子,终于到头。
    尘埃落定、刽子手已经举起刀斧,她反而有种自得自乐之感。
    方槐轻飘飘叹道:你们命大。
    她的视线再也没有落在耹瑶这个方向,而是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手铐,一遍遍摩挲着。
    耹瑶起身,走到玻璃窗门口,淡淡的橘子气味从各处缝隙逸散到对面。
    Alpha的信息素压制是不会有Omega逃脱掉的。
    耹瑶看着方槐的脸色渐渐惨白,低声说道:您放心,你不会死在这儿。只不过,直到死之前,您得天天沉湎于自己的过去,甚至日日噩梦?耹瑶笑了声,具体会梦见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最后一句话,想问问您,有什么话想给罗明晨带吗?
    死寂。
    耹瑶等了一分钟,方槐只是静静地摸着自己的腕骨,低垂眉眼,再也没抬起头。
    时间到,两侧的警察同时推门进来。
    耹瑶抬步离开。
    另一个房间里的罗明晨,精神状态就明显没有方槐那样好。
    她因六年前在商场故意杀耹瑶未遂,车库开车逃逸,被警方抓捕,最后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今年是她的第六个年头。
    她已经被监狱的军事化生活训练得,不像她了。
    眨眼间,她们就从蹦蹦跳跳的小孩子,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
    她剪了头发,以前那头长发随着时间流逝已经看不到存在的痕迹了,梦中那青葱少女的阳光模样,真得像极了一场梦,晃过去,再也没有回响。
    好久不见。耹瑶落座。
    明明在梦中才见过,可事实却是,她们已经整整六年未曾见面。
    罗明晨的存在是耹瑶曾经不可提及的,罗明晨这个名字,更像是耹瑶青春时光的代名词,某一天,突然有很多人告诉她,她的青春满盘皆输,全部都是错误的定律,任谁都没办法接受。
    她将罗明晨以及自己的青春、连同简灼一起,埋葬在了过去。
    如今,这个尘封已久的盒子终于被打开。
    这六年罗明晨抬头看过来,你过得还好么?
    耹瑶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好不好的意义,不过还是回道:挺好的。
    被封锁住四面八方的六年,罗明晨日日夜夜都会梦见自己将耹瑶推攘下电梯的那一瞬间。
    夜夜惊醒,夜夜不得安睡。
    如果说,她的前二十一年人生都是方槐操纵的提线木偶,那么在监狱中的六年,就是她余生的忏悔录。
    每当因为变现良好,被监狱长记录在册,年底清算减刑期,她都会萌生一种惧怕的心里。
    她没办法去面对耹瑶。
    面对曾经用所有真挚和诚意和她交往的这个朋友,这个闺蜜。
    我好像,欠你一声道歉。
    六年前,怯懦和恐惧笼罩住她,逃避是她唯一的路径。六年后,她也只能在她面前苟延残喘片刻。
    耹瑶没有答话,放在口袋里的手掌,慢慢握住,捏紧了一袋东西。
    罗明晨自说自话:对不起。我知道我和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一句道歉是没办法挽回所有事情。但是我还是想说抱歉,这句话,梗在我心里六年了。起初一年,我不知道你任何消息,以为你被我害死了,我还有点洋洋自得。可后来,每个晚上,我都在做梦,梦中你一次次从高空坠落,我伸不出手,拉不住你。
    她捂住脸,因为手铐和座椅锁在了一起,她不得不拱起脊背低着头。
    罗明晨说话的声音嗡嗡的:我的人生没有毁在别人手上,毁在了我自己的手上。我其实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反抗、可以拒绝、可以向你说明一切可是,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那种,血缘下的心里依从,我没办法摆脱。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我总算找到见你的时机,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她伸直腰背,脸上有眼泪划过。
    对不起。她最后这样说道。
    耹瑶听完她的所有话,眼眶发热,手里握着的东西被她拿了出来。
    那是一袋,小小的,向日葵花籽。
    那个时候,网上星座预测挺准,说是我的星座需要桃花才能旺。那是冬天,市区没有卖桃花籽的地方。你辗转了好多地方,买到了一包桃花种子。你自己也拿了一些,说也要研究怎么培育。后来我想了很多回礼。小玩意和钱太俗,直到我看见了一束向日葵。这种迎着阳光,日日灿烂的花,很像你。
    我不了解你的家庭,只知道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开朗的阳光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打扰你的快乐。所以,我也在花圃里种上了向日葵。
    花圃一直有人打理,可是,在一众娇艳的花朵中,那几株向日葵,看着还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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