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想出去透透气,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邵堰心里一慌,连忙起身,急吼道,“来人,带人跟我出去!”

    ☆、第七十四章.解释清楚还是亲亲

    东泽城是西南两地的关口,再往南走就是平原闹市,不像西延关那般紧靠大漠物资紧缺。

    这里的街市和王城不同,没有烟柳画桥的江南风味。

    房屋的墙壁是用砂砾掺了石子搭成的,土黄色的墙壁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与生俱来的沧桑。

    陈桓洛独自慢慢沿街边走,夏末的暖阳落在肩头将他的脸照的通红。

    他停下脚步往前头逐渐变多的巷口停了下来。

    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迟疑。

    他手掌轻轻贴在腹部转圈轻柔,他明明记得院里的仆人说衙门离这里不远的。他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

    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可还是那么小一点。

    微微跳动的脉搏告诉他这孩子有多么的不健康。

    都是他,害的还没出生的宝宝这么微弱。

    又都是因为他,邵堰也生气了吧。

    他应该去解释清楚的。他不是不爱这个孩子的。

    陈桓洛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心里叹气。他应该等着哥哥与他一起的。

    现在倒是好,他找不到邵堰,又忘记来的路了。

    “快,又送来患者了。”

    “大夫都去哪儿了,人手不够用了。”

    “官府征集到城外给人看病了,李大夫刚刚出诊了!”

    吵闹声从路那边的医炉里传来,浓郁苦涩的药香缓缓飘出来,这味道让陈桓洛十分舒适。

    他走进医炉打算为自己买些药,医炉中忙成一团,掌柜的焦头烂额。

    屋里还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叫喊声。

    陈桓洛微微蹙眉,“屋中发生何事?”

    “王家小三从屋顶掉下来了腿折了,我这医炉的大夫出诊了,唉,可急死老夫了”

    陈桓洛本欲离开,却突然想起一年前他曾与邵堰有过约定,为他医够一百人。

    他微微一笑,不知那人可还记得。

    唉,他用医毒害的人比他医治的多了太多。

    他低低叹气,若是邵堰在的话也不会让他当做没听到吧。

    陈桓洛转身走到掌柜的面前,“我是大夫,让我帮他看看吧。”

    “这……”,掌柜的见他年纪轻轻身体单薄实在不像是大夫,但物资。屋里痛苦嚎叫让他无可奈何,“那公子就给他看一看吧。”

    邵堰派出去十几人在城中按照画像去寻找。

    他心急如焚,眉梢上带着浓浓焦急,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都是他,明明他早就认定了洛儿了,他却为他不想要孩子而生气。

    不要就不要,他只要他就好了,就算再难受心里再痛苦,他都不该放洛儿自己一人的。

    他受了伤,腹中还有胎儿,自己这样的态度,一定会很难受吧。

    邵堰发现自己真的是混账。

    陌生的街巷上散布了官府的人,手中拿着画像一个一个人的询问。

    邵堰眼底焦急成火,举目四望飞快的寻找熟悉的身影。

    医庐中,陈桓洛将小孩破碎的骨碎块用镊子一点一点捡出来,血水不断从他指间渗出,看起来格外骇人。

    屋中按住孩子的其他人都不忍直视,只有陈桓洛神色平静手指稳如泰山飞快准确的挑拣出伤口处的脏污,然后止血,撒上药粉,用药膏固定骨骼的位置。

    一层又一层不断换下血污的纱布。身边的掌柜的见他熟练而小心的处理伤口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晃悠着去外屋透气再取些药材。

    街上来来往往突然多了不少的官兵,掌柜的往外头看了看问边上的小童,“这是做甚么?”

    “好像是在找一人。”

    掌柜的拍拍胸口,“不是来抓人的就行。去把这副药也熬了吧。”

    屋里受伤的小孩已经昏睡过去了,陈桓洛擦了擦额头的汗,站起来时眼前一晕,连忙扶住床角才堪堪站稳身形。

    “唉,公子麻烦您了。这孩子的腿怎么样了?”

    “前一个月莫要下床,我开几副药让他来医庐还药和服用,最少休养半年。”

    “多谢公子了,这是给您的银两。公子若不然在那儿歇会,我给您熬贴安胎药给您。”

    掌柜的注意到他身形便小心猜测,毕竟虽然男子可以受孕,但民间真正见过的也并没有几个,他怕猜错了让人难堪。

    陈桓洛微微皱眉,他刚刚精神过于紧绷导致现在脑中一时有些发晕,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问,“你知道这里的衙门怎么走吗,我要去那里。”

    掌柜的给他倒杯水,“官府衙门在西边呢,离这里不近呢,公子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陈桓洛嗯了一声,心下懊恼起来,下人的确说是门前一条路顺着走就到了,可路分两头,他往反方向走,怪不得好久都见不得官府衙门。

    还真是笨啊。陈桓洛无奈,怪不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害的邵堰生他的气都不肯见他了。

    他就算主动去寻他都找不到地方。

    掌柜的将安胎药端放到他面前,“公子今日帮了老夫大忙,您喝下药后我便派人给您送过去。”

    “嗯。”也只好如此了。

    黄昏的骄阳一点点垂落,他午后出门的,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竟然半日都快要过去了,兄长该着急了吧。

    陈桓洛饮过药后在医庐外等候掌柜的派人安排马车。

    街上吵吵闹闹人来人往,落日的余辉在远处高耸的沧桑的城门墙上印下一点点痕迹,慢慢日夜变更。

    街上小贩都准备收摊了,远处的人拿着画像一个一个拦下路过的每个人。

    “您有见过他吗,就是画像上的?”

    “没有。”

    “有见过这个人吗,很瘦,穿青色长衫,不是这里的人。”

    “好像在那头,你往前面看看。”

    “好,谢谢。”

    陈桓洛看着熟悉的身影离自己原来越远,邵堰手中拿着宣纸拦人询问,邵堰背对着他,他出来的时候邵堰已经走过了医庐,刚好错过。

    陈桓洛深深望着他的背影,眸中清冷淡去只留下暖暖余辉落在眼底,脚下放快速度走过去,在邵堰拦下人时突然从身后握住他的手腕。

    他一身青衫温顺纯良,眉梢轻柔温暖,陈桓洛看着焦急风尘仆仆的男人轻声疑问,“邵堰,怎么了?”

    身体突然被紧紧抱住,用力圈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怀中,邵堰的呼吸都隐隐带着颤动,“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了。”

    陈桓洛凝眉,微微推开他一点,轻声说,“你挤着我肚子了。”

    他抬头望着邵堰,抿唇,眼里流露出丝丝情意和委屈,连声音中都不自觉掺入了几分浅淡的沙哑,“邵堰,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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