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星 作者:作者:
    小箐岚(9)
    这狗哪里笨哪里傻了,最清楚怎么叫人心软。
    穆礼被徐景元拱得没办法,薄薄的长袖衫拉高到锁骨上,露出胸口两点嫩红的凸起,一边被指腹捏着搓弄,另一边被徐景元吃进嘴里又啃又吸,舌尖绕着打圈儿地舔。
    他虽然也是第一次,但片儿看过不少,理论知识丰富,摸索一会儿就通窍了。
    穆礼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酥酥麻麻涌上来的快感压过了心里的紧张和恐惧,也让那点藏在角落的记忆碎片暂时被忘却,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等到徐景元再动,穆礼也没感觉到过多的不适,渐渐开始享受后穴被撑开和填满,被粗长的性器顶到敏感点时过电般的酸麻和舒爽。
    无人在意流星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又会不会有人在外边经过听到。
    草原的广阔给了他们无限的包容与自由,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热烈的爱意无处所藏,徐景元快速地挺动腰胯,像打桩一样狠狠肏着穆礼,把人肏得话都不会说了。
    雪臀被撞得啪啪作响,垫在徐景元跪坐的大腿上,一弹一弹,让徐景元想起当初骑马时的奇思妙想。
    他抱得穆礼很紧,舍不得松手去揉,就顶得慢些,故意用腰胯和大腿去压穆礼的臀,把两团绵软的臀肉挤成各种形状,向两边挤开,让中间的小穴完全露出,翕动着把阴茎吞得更深。
    穆礼经不住折腾,每一下进出都重重碾过他最敏感那点,被徐景元肏得手脚发软,无意识地搭在他臂弯上晃。
    第二次是和徐景元一起射的,这傻子还记得没戴套,在最后关头抽出来了,射在穆礼白皙平坦的腰腹上,和穆礼自己射的混在了一起。
    两人都做得餍足,完事后穆礼躺着喘息,微微上挑的眼尾被生理性泪水泡得发红,像抹了胭脂,垂下半眯着看人时特别有味道,勾得徐景元差点又抬头。
    他别开视线,抽纸巾来给穆礼擦。
    乳尖上也沾到了些,两只都被吸肿了,徐景元一擦穆礼就轻声哼唧,给疼的,一看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鼓裤裆,穆礼伸手摸进徐景元的衣服里,也狠狠拧了一下他的乳头。
    啊!徐景元毫无防备,疼得刚抬头的地方都下去了,连忙把穆礼的手拉出来握着,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穆礼听他说下次,手就松了劲儿:还想有几次?
    什么。徐景元没理解,以为穆礼还在生气,跟他道歉,下次一定轻点。
    穆礼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眼,任徐景元躺在旁边搂着他睡。
    他们度过了相当亲密的一周,除了回穆礼老家,其余时间大多都待在民宿。
    反正没有别的客人,在大厅坐着看照片就可以亲到一起,从沙发滚到地毯上再回到房间床上,最后在公共浴室的狭小隔间里结束,顺便洗个澡。洗完了徐景元抱着穆礼一起光溜溜地出来,跑回房间找衣服穿。
    穆礼的午睡时间也常常被打乱。
    有时是躺下不久徐景元就来亲他,亲着亲着就来火,然后折腾一小时多才能睡。有时是没睡够就被徐景元亲醒,穆礼闭着眼啪啪往徐景元脸上拍巴掌,发泄起床气,最后又如数被徐景元往他屁股上讨回来,完事小睡半小时,再睁眼太阳都快下山了。
    穆礼让徐景元去做饭,徐景元去了,其实也就是把中午剩的菜热一热,傻子都会做的,偏他还要炒鸡蛋,炒出来一盘糊了半盘,味儿大得害穆礼以为他把厨房烧了。
    晚上两人出去散步消食,天很晴,点点繁星布满了夜空,和那天在平顶山见过的一样。
    徐景元牵着穆礼的手前后晃,晃了会儿听见穆礼问他:行李收拾好没有?
    徐景元一愣:收行李干嘛。
    穆礼低头看着路,说:明天就是你订的最后一天了,你不准备
    我没打算走啊,徐景元说,我们刚确定关系,我想再留一个月。
    留一个月?穆礼停下脚步,你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他语气淡淡,像是不理解,也并不赞同这些话。
    徐景元看着穆礼,手拽得很紧:不是吗?
    徐景元,你喜欢我什么。穆礼和他对视,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觉得旅途太无聊,又正巧碰见一个能让你起反应的,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而已。
    徐景元瞪大眼:所以你觉得我们只是,炮友?
    穆礼没有回答,松开了徐景元的手往前走。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这里只是你的某一段旅途,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停留。穆礼说,回去你原来的地方吧,徐景元。
    第21章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民宿,穆礼上楼,徐景元回房间,没再进行任何交流。
    亲密无间的一周仿佛只是一场梦,如今梦醒了,两人各归各路,又变回最初那对关系不太好的民宿老板和住客。
    第二天早上徐景元起床时,穆礼已经出门了,给他留了早午饭。
    徐景元味同嚼蜡地吃完,经过前台看到被随手放在电脑旁的玻璃罐,无人在意的样子像极了他自己。
    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他向穆礼表白,穆礼的反应其实很平淡,没正面回答他的问话,也从没说过喜欢他。
    主动亲他或许也并不是答应交往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作为炮友条件还不错,加上之前洗澡让他帮忙拿衣服时看到他起过反应,以及那张一大早就被扔进洗衣机的床单,显然心思不纯,所以才给他一个可以开始的信号。
    仅此而已。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厢情愿,只有他沉浸在梦里不愿意醒,以为穆礼的默许和纵容就等同于喜欢,却没想过那可能只是无所谓,因为穆礼觉得他们之间是各取所需。
    徐景元心灰意冷地回房间收拾行李,订了明天最早的机票,送他去机场的车也叫好了,带着点儿赌气的意思,不想再求穆礼帮忙。
    下午他一直待在房间里,听穆礼回来过又出去。两人像是有默契一样避开对方,晚上徐景元洗完澡回房,快睡着了才听见窗外驶近的引擎声,熄火上楼,第二天穆礼又在他起来前就早早出了门。
    徐景元拉着行李离开民宿,坐上了来接他的面包车。
    车窗开得很大,司机师傅叼着烟在抽,徐景元就没关上,在后视镜里望着逐渐远去的房子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主动搭话,这应该就是他们相处一个月的日常。
    一个月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会记得谁。
    徐景元没有回家,就近先回学校待了半个多月,帮之前接替他提取实验数据的师姐完成了项目收尾工作,写好结项报告,给导师交了小论文初稿,忙到六月中旬才腾出空整理这趟旅游的收获。
    陈麟生前总说,等忙完课题、忙完论文、忙完毕设,毕业旅游想去看看大草原。
    可惜没能等到,他就一个人安静地,将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四月末的深夜。
    徐景元选了两天照片,有近一百张,打算放在微博上。
    不过微博发图有数量限制,拼接成长条又会降低画质,徐景元想了想,还是把这些照片做成了几分钟长的幻灯片,配上陈麟喜欢的一首歌,最后黑屏浮现视频的标题。
    熬了个通宵做出来,没审核仔细,发完微博再看最后的字幕只有献给陈麟,感觉不够正式,就重新改了下,加上一句谨以此纪念已故的挚友,编辑微博替换了原来的视频。
    这件事于徐景元而言像某种仪式,对陈麟是追悼,对自己是解脱。
    完成之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关掉电脑倒头就睡。
    再醒时天都黑了,徐景元摸到床边的手机看时间,晚七点多,食堂已经关门了,就点了份外卖,然后躺着边刷微博边等电话。
    他没有别的号,发照片这个号也只是发照片,没关注几个人,也很少跟粉丝互动,偶尔扫一眼评论区,看到有意思的才会回。
    今天凌晨发的视频已经有上百条评论了,基本都是发小蜡烛或者安慰他的话,唯独有个人发了句祝福,被下边一水的劝删顶上了热评。
    徐景元看了下发评时间,在他刚发微博十分钟发的,应该看的是他替换前的视频,少了句话,就误以为是给对象做的
    不对啊。
    做幻灯片怎么就一定是给对象的了,他也就只给穆礼表白做过一个
    徐景元猛地一愣神。
    额,会在第一时间产生这种联想的,不会真是同一个人吧?
    发评的id很像僵尸号,是用户xxx那种默认昵称,看不出什么来。
    头像是个白色的马屁股,倒是好认,徐景元对着这头像往前翻自己微博下的评论,发现这个人出现频率还挺高,几乎每条微博都会评论,但都只有两三个字,比如好看和喜欢之类的评语,在众多彩虹屁里显得十分不起眼。
    徐景元翻了很久,他这个号是上大学开始用的,到现在有快六年了,第一次发摄影作品是四年前去南京旅游,说实话技术一般,还在练手阶段,只有零星几个评论。
    这是马屁股第一次给他评论,也是很简短的两个字,说想去。
    还有可爱、好吃吗、哇和想摸这条评论的是他在四川成都看大熊猫拍的照片,有几张熊猫宝宝趴在培育室床上睡觉,毛茸茸的,看起来很软和。
    再往回翻,越看徐景元越忍不住想起刚到民宿登记入住的时候,穆礼伸着两根食指慢吞吞敲键盘的样子。
    他翻到自己刚住下那天发的微博,马屁股给他评论的是锡林郭勒,不是格,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也有点眼熟。
    评论原因是有人问他去哪里玩,他回复锡林格勒,马屁股纠正他是锡林郭勒。其实在蒙语里发音没差多少,只是感觉普通话叫起来更顺口,后来发朋友圈他也打错过,穆礼也特地纠正过他。
    嗯?
    徐景元想起什么,打开微信翻到那条朋友圈,是5月20日他们在平顶山搭好蒙古包帐篷时发的,他又打成了锡林格勒,然后穆礼评论锡林郭勒,不是格,和马屁股给他微博评论的一模一样,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多的。
    徐景元:!
    所以穆礼早就关注他了,在他入住第一天发了那张在房里对窗拍的照片,穆礼肯定也认出了是他家民宿,还有后来误发的那张穆礼背光的照片
    徐景元冷了一个月的心忽然又咚咚地狂跳起来。
    两天后的6月20日,小徐爱摄影在微博分享了自己翻唱的《浮生》,配文是一个月了,想再唱给你听。
    等了整整三天,马屁股破天荒地没评论他,只点了个赞。
    徐景元一条微博能有上千个赞,能发现这事还真不容易,特地去买了个小号,关注了马屁股,进他的微博主页才看到6月20日点赞过自己发歌的那条微博。
    哼,还说不喜欢他,一定是心虚了!
    徐景元立马重振士气,思索对策,然后给徐母打了个电话。
    老妈,你之前不一直抱怨爸没空陪你旅游么,他嘿嘿卖乖道,我最近空了,带你去锡林郭勒看草原怎么样?
    第22章
    进入六月就是旅游旺季了,民宿的生意忙碌起来,六间客房基本处于常满的状态,上午刚退房下午又有客人入住,每天光打扫卫生和换洗床被单就占了穆礼大半天时间,再腾不出空回老家帮阿爸的忙。
    不过一个人待着也有一个人的好,闲着就可以发呆,可以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也没有人会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徐景元离开后,穆礼花了些时间来习惯他不在的生活。
    每顿饭不用再多做一份,早起见不到人不用去103房敲门叫,没有人会再举着相机给他拍照,没有人会在午睡时溜进房间来缠他,没有人大晚上拉他出门看星星、唱歌给他听,晚上睡觉也不会有人抱着他。
    每天就坐在前台看店,见各种各样不同的面孔,登记信息,应付住客无聊的搭讪,或者帮他们解决问题。
    穆礼适应得很好,除了有点想徐景元。
    他并没有像在徐景元面前表现的那么洒脱无情,在锡林浩特那一晚也是真心想答应徐景元的告白。
    徐景元送的玻璃罐和折纸,他一直放在前台电脑旁,每次经过都能看见,心里会满满涨涨,泛起陌生的甜。
    徐景元走那天,穆礼很晚才回来,抱着玻璃罐在大厅沙发坐到了半夜,浑浑噩噩,一起身忘了怀里还有东西,砰一声玻璃罐就碎在了地上。
    穆礼愣愣地看着,好久才蹲下来,去捡散落的折纸。
    徐景元没撒谎,确实是现学的,这么一掉好些星星和爱心的折边都展开了,露出里面工整的小字。
    穆礼一张张拆开看,才知道原来徐景元在所有的折纸里都写了字,做成了心愿卡。
    千纸鹤是洗车卡,限十次。因为穆礼的摩托车身全黑,一沾灰再下雨就容易结成点点污渍,看着很脏,但又不能直接淋水洗,得用抹布仔细擦才干净,穆礼懒得,随口抱怨过,徐景元就答应以后都帮他洗。
    星星是捡牛粪卡,限十次。因为这是牧场里徐景元唯一不肯干的活儿,嫌太臭,被穆礼笑过他娇气。
    玫瑰花是空白的待填卡,随穆礼写任何想要徐景元做的事,也是限十次。
    只有爱心展开写的是不限次数,内容是不开心要徐景元的抱抱。
    这不是穆礼说过的话,也没要求过,多数是徐景元自己厚着脸皮要抱的。
    \裙\六龄七酒吧武依扒酒\
    有时夜里做噩梦会惊醒,可能反应比较大,徐景元就会跟着一起醒,问他是不是做噩梦。穆礼点头,又不说是什么梦,徐景元就伸手过来抱他,说别怕。
    其实不怎么舒服,硬邦邦的,手臂又重,压在他腰背上沉得慌。
    但徐景元的怀里很暖和,也很有安全感,轻缓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很快就能让他的心安定下来。
    噩梦不会再做,也确实有变开心。
    徐景元是真的喜欢他。穆礼想。
    不知道他赶徐景元走的话,有没有让徐景元伤心。
    可徐景元不属于这个地方。
    穆礼心里很清楚,无论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总有一天徐景元会离开这里,回到大城市,去继续他原本的学业和生活。
    徐景元才是自由的,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拥有很多人的喜欢。
    而他,被舞台抛弃,被丑闻缠身,被污蔑被辱骂,被众人遗忘,最后丢盔弃甲地逃回了生养自己的故乡,才得以勉强寻一份平静安宁。
    他是无法离开草原的人,也不值得徐景元为他留下。
    偶尔刷到徐景元的朋友圈或微博,会多想他一些,知道他最近做完了课题,上交了论文,甚至把旅游的照片做成视频送给新男友生活回归正轨的近况,都让穆礼感到放心。
    即使在某些特定的日子,徐景元还会想起他,想起一个月前对他唱过的歌,穆礼相信那也只是暂时的放不下,等再久一些,再过段时间,终究会忘了的。
    周末上午又送走了一房客人,穆礼进去换了床被单和枕套拿去洗,顺道提了清洁工具回来,把房间打扫干净。
    新客人是位姓苏的女士,三天前预定了一间房,要住一周。
    因为民宿开业之初有过被女性住客挑剔卫生问题举报到旅游局的事发生,虽然最后举报无果,但穆礼还是吸取了教训,对女性住客更小心些,尽量让她们挑不出刺。
    打扫到中午,喷了空气清新剂,穆礼离开房间,去做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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