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如此。老夫便不自作主张了,只是听闻礼亲王前两日启程回京,虽说对外打的是回京过年的旗号,但真实目的将军与我都心知肚明。但是我朝律法规定持有封地的皇亲贵胄未经允许不得入京,礼亲王此举怕是···不妥吧。”

    说罢他捋了捋毫无褶皱的袖口,温和的笑了笑:“不管将军如何想法,老夫总不忍往日旧友的子孙落魄牢狱。”

    他说完转身离去,齐文卓若有所思的盯了一阵继续坐在稻草上发呆,这是他手里最后一位忠臣了吧,如今却跑到这大牢里要救他出去,如果他知道了会发疯吗?

    “皇上,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安顺捧着茶水,急的要疯,可他的主子却优哉游哉的抱着大皇子剥栗子吃。

    “急什么?该是朕的就是朕的,谁也拿不走。儿子,啊~”炒的香喷喷的栗子金黄金黄还冒着热气,陈熔一口咬住顺便吮了吮陈慕的手指,陈慕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头看着急的安顺,眼中划过深思,他记得剧情里安顺到后来是礼亲王的人啊,现在这么着急干吗?难道是剧情还没走到后期,可能吧。想着又拿了个栗子开始剥,“他刘伯承去大牢里走了一遭,那齐文卓就能被放出来?你呀,就是杞人忧天。朕又不是摆设,只要朕不发话,朕看谁敢把他放出来?”

    陈熔看着说狠话的父皇,眼睛亮晶晶的,小孩对疼痛记得清楚,尤其是那人当着自己的面轻薄了父皇,不剁掉他的狗头真是太仁慈了,小孩心里的想法不敢让别人知道,只老老实实的剥了栗子递到陈慕嘴边,软软糯糯的喊:“父皇~啊~”

    安顺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模样实在是欲哭无泪,但也知道皇上现在当权,只要皇上不发话,齐文卓出不来,他怕的可不就是齐文卓出不来嘛!要知道现在朝中大臣人心动荡,民间百姓私底下都说皇上是个昏君,便是街头的孩童唱的歌谣都是藏头诗,旁人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四个字:皇上是猪。

    可眼前这人毫不在意的模样又着实让人心疼,安顺不懂朝政,没有办法帮忙,只好暗自下定决心,好好照顾皇上和大皇子,若是最后真的无法挽回了,他也,绝对不会离开皇上的。

    陈慕哪知道自己掰弯了一个年华正好的小太监,他正琢磨着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做,把齐文卓放出来这是肯定的,可要怎么放呢?既不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是刘宰相求了情,又不能让别人一点都不知道。

    这种恰到好处的放水,真是·

    难啊,难。

    ☆、第152章 秋雨不歇

    秋雨不歇,绵绵不断。

    人也懒懒的提不起劲,陈慕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这雨怎么还不停。”

    好像从那日刘宰相来求情之后便一直下着,大有一直下下去的劲头,陈慕本想等天晴再去见一见胆大包天的齐文卓,如今看来却是等不下去了,昨日太后闹了半天替礼亲王求了一张御令,给他这次回京一个名义,陈慕百般不乐意,但按捺不住太后一口一个曾经的恩情,又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和着外面的雨声令人烦躁不堪,不说陈慕,就是在一旁做功课的陈熔都不堪其扰,主动抱着厚厚的治国宝典去了偏殿。

    秋风飘零,外间的树木大多泛黄飘落,便是几种长青的树木底下也落了一圈落叶。

    李福喜年纪大了,一到阴雨天气身子骨便不结实,因此这几日只安顺一人在跟前伺候,坐上辇车,看着安顺披上蓑衣皱了皱眉:“安顺,跟朕上来。”

    正在整理蓑衣的安顺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跪在车辕上:“皇上有何吩咐?”

    “进来。”

    隔着一层竹帘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辇车不大,但容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安顺不敢确定皇上是不是那个意思,踌躇着爬进去就见陈慕歪在软榻上,揉着额头不在意的道:“把你身上那东西脱掉。”

    安顺低头慌慌张张把身上的蓑衣脱掉掀开门帘递出去。

    陈慕扫了他一眼:“走吧。”

    从宣室到天牢距离遥远,饶是辇车也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许是大雨的冲刷使这个血腥的地方少了一层血气,陈慕进去看着满室的执刑太监和琳琅满目的刑具皱了皱眉,安顺递过来一方香帕,他掠了一眼没接:“齐文卓在哪?”

    “回皇上,在天字第一间。”

    陈慕轻嗤,还天字,感情齐文卓是住了间客栈还是怎么滴:“带路。”

    有一个太监匆匆爬起来:“皇上请跟奴才这边走。”

    从左手转进去,穿过点着油灯的昏暗走廊,四周的阴湿霉气扑面而来,陈慕皱眉差一点被熏吐,下一刻鼻息间一阵清香,安顺垫着脚尖担忧的望着他,片刻察觉到自己失礼腿窝一软就要跪下,被陈慕眼疾手快的扶住,装作无事一般继续往里走。

    齐文卓看见他眼睛亮了亮,大半个月的牢狱之苦让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脸上多了一层苍白,

    陈慕一手捂住鼻子,也没工夫观察这人什么样子,见他上前两步盯着自己猛瞧了一会儿单膝跪下行了个礼脸色才好一点。

    “齐文卓。”

    昏暗的牢室,皇帝的声音隔着手帕闷闷的,懒散中带着对眼前这人的不耐,本是嫌弃的语气,听在日夜思念而不得的那人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样子,他紧紧的凝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带着如狼似虎的渴望,倒把陈慕吓了一跳,来路上想的思想教育变成磕磕巴巴的:“你,你可···可知罪了?”

    齐文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牢房里昏暗的灯光映在皇帝白嫩的面皮上,如同上好的白脂玉打上光,吹弹可破的质感引诱着人去触mo,偏偏这人用帕子遮住大半张脸,便又多了一分欲语还休的娇俏。他听见陈慕问话,带着恼羞成怒,但身体里血液沸腾的声音盖过了他的情绪,让那份愤怒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齐文卓,朕问你话呢!”眼前这人的目光实在太具有侵略性,在这种目光下陈慕有些迟疑自己到底穿没穿衣服,空着的手掐了一把自己,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毫无畏惧的对上齐文卓的眼睛,冷声道:“看来齐将军不认为自己有错啊,那就······”

    “罪臣知罪!”话音未落便被那人打断,沙哑的明显带着情/欲的嗓音让这间牢房迅速升温,也让陈慕的脸沉了下来,齐文卓偏偏火上浇油,盯着他忍耐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用越发低沉的嗓音补了一句,“罪臣知罪,求皇上责罚。”

    陈慕被他的声音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但是碍于威仪不能使劲搓两把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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