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白与红 作者:作者:匿名咸鱼
    by匿名咸鱼by匿名咸鱼微博(16)
    时渐找出上次的绳子,林舒并没有像时渐设想的那样疯狂反抗,只踢了时渐两脚就不再挣扎。绑好手脚后,时渐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林舒的脸,然后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入镜,开始在林舒脸上舔舐、亲吻起来。林舒紧闭着嘴不发出声音,却在时渐咬住耳朵时颤抖了一下。时渐更卖力的舔弄他的耳垂和下颌,手在林舒的性器上熟练的套弄着,林舒忍了没多久,很快喘息着发出细细的呻吟。
    叫啊,叫得大声些,在录着呢。时渐在他耳边说。
    林舒立刻闭紧嘴巴,时渐松开手,把手机放到了床上,屏幕上有林舒的大腿、屁股和一小截腰。时渐没有调整角度的心思,他的性器硬了太久,刚刚林舒哼哼那几声差点儿没勾着他射了出来。时渐把两人的欲望靠在一起,用手握在一起难耐的摩擦起来,他疯狂挺动着腰,气喘吁吁的说,叫啊,你不爽吗?
    林舒咬着牙呻吟着,眼角逐渐染红,他不知道时渐还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但是他真的很累,连欲望被人抓着逗弄也赶不走那些疲惫。时渐加快动作,林舒招架不住突然激烈的快感,终于如时渐所愿叫出了声。时渐身体抖动着,在林舒满是情欲的声音里射了出来。林舒的腿根、阴茎上到处都是时渐的精液。时渐松开自己的软下的阴茎,继续用手帮着林舒。林舒在他灵活的挑逗下,没多久也发泄了出来。
    但是时渐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他想起扔在一旁的手机,摄像头还在运行。他舔掉林舒身上自己的液体,含住林舒的欲望重新舔硬。林舒在他的支配下痛苦地叫嚷着,时渐,停下,不要
    时渐没法儿回答他,只能把舌头卷成各种形状,换着花样舔弄林舒。嘴被重新硬起来的性器完全填满时时渐松开口,会舒服的,我会让你舒服的。
    林舒摇头,时渐想去亲吻他,又想到自己刚刚吃过那儿,林舒肯定不愿意。所以他只是拍了拍林舒的脸,手指熟练的为自己扩张着,连续几天他都没放过林舒,过度使用的后穴几下就被捅开。时渐简单抽插了几下草草结束了前戏,穴口对上林舒湿哒哒的阴茎,立刻收缩着含住龟头。时渐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早就相互适应的身体很快接受了彼此,林舒的眼神放空起来,时渐趁机一口气吃到底,拿起手机对准林舒的脸,大开大合动起来。
    时渐沉迷在与林舒相合的情事里,甚至不知道手机中途没电了,之前拍摄的内容也都没保存。但是林舒不知道,本来还算配合他的林舒在被迫拍完视频后彻底不再理会他,不管时渐怎么诱哄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时渐只能用并不存在的视频威胁他,林舒红着眼说,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不要再绑着我了,怎么做都可以。
    时渐抱住他,林舒的语气没有起伏,但是表情看得时渐心如刀绞,没有视频也不会再强迫你了。你分手吧,世界那么大男人那么多,总有比我和沈清乾更好的人。我不配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时渐对沈清乾的敌意不是莫名其妙的,更像是野兽对同类的直觉。
    只是他没想到,林舒竟然真的分手了。
    对不起,做了那样的事。你永远也不要原谅我。时渐抱着林舒的手越来越用力,林舒受不了这疼痛,你轻点。面对时渐他失去了还手之力。时渐和他的母亲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总在步步紧逼,手腕强硬不容有二;另一个温柔的总让他在梦里哭醒。也是在认识时渐妈妈后,在被正常的女性长辈关照过后,林舒才意识到,原来他并不爱沈清乾。
    他无法判断沈清乾对他是不是爱,他们在沙滩上夕阳里阳台上接吻,在卧室书房洗手间做爱。从童年到青春期直到成年,沈清乾一直都陪在他身边。
    可是被男性的身体包裹着的时候林舒感受不到快乐,快乐是他在不得不面对性事时强迫自己学会的,就像在时渐一次次的强迫中学会享乐一样。
    连快乐都是被迫的。
    林舒觉得自己注定要吃苦,就像他的母亲注定进不了林家一样。
    费尽心思要获得的偏偏都是永远也得不到的。
    妈妈,你快乐过吗?林舒躺在时渐怀里,流着泪想到。
    第35章
    童雪蓉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活下去,她的病不会好了,可是如果连她也走了,童舒怎么办?
    周芹坚决不同意认回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时她的女儿才两岁。七年过去了,她和林常青的所有情谊都在七年的拉拉扯扯中耗尽。她无法原谅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不能理解她对无辜孩子的苛责。
    可即使相看两相厌,他们也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翻脸。周芹从兄弟手中夺走太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几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卷土重来的豺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林常青周旋在蒋周两家之间,既是平衡器也是催化剂,只要他稍有摇摆,不论哪家决定撕破脸,最先被牺牲的就是他。
    周芹不是没想过,拼上身家性命和他们,林常青也好周家兄弟也好,拼个鱼死网破。如果是在几年前,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群狼环视下她早就付诸行动了。但是现在她有了孩子,尽管孩子的父亲是个不值得托付的烂人,可是她已经决心要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如果可能,她希望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儿一辈子都不要碰到像她父亲那样的人。
    周芹怎么也没想到到,只是为了解决代理权的争议,像往常一样和林常青一起登上飞往L国的飞机,这居然成了她和孩子最后的告别。
    元历739年8月31日,林盈九岁。在暑假的最后一天,一个和平时没有区别的闷热的午后,她接到了父母飞机失事的消息。
    年幼的孩子来不及哭出声就被紧急赶来的大人送往了周家。那几天林家有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不到二十岁的林和不得不忍住悲伤顶住压力,在慌乱中笨拙的处理着突如其来的事宜。虽然他的母亲和林常青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情感纠纷。蒋灵早早就因病去世了,卧病的几年里丈夫林常青找到了真爱周芹。蒋灵一去世那个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娶了真爱,更借着真爱的东风两头通吃,混得风生水起。可谁又能想到如愿娶回真爱的林常青并没有安生太久,转头马不停蹄地出轨了。
    林和已经无力再去思考父亲的情史,更没法儿深究和继母的恩怨。连续几天里,他一直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凌晨才因为极度劳累而入睡。可即使这样,在处理父母后事的同时,他还是把弟弟妹妹们接回了家。
    林舒就是在那个时候,新学期开学三个多星期,距离十月只有几天的时间,夏季还没走远,秋季尚未到来,每天都闷到喘不过气的寻常日子里,并不隆重的告别了邻居奶奶和许稚远。临走前好像有人嘱咐了他什么,类似的话语时隔多年,林舒已然回忆不起。在他模糊成磨砂玻璃的记忆中,只有零零碎碎的光影和断断续续的蝉鸣。
    童雪蓉死在去年冬天,城南的福利医院里。林舒由邻居奶奶抱着,站在很远的地方,他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在开往殡仪馆的车发动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之后,林舒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无处可去。他和邻居奶奶相依为命,奶奶不知道有没有家人,她总是自己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在巷子里走来走去,后来变成了牵着林舒走来走去。期间林常青的人偷偷来过几次,童雪蓉活着的时候他们无法施以援手,童雪蓉死了,他们开始偷偷照应她留下的孩子。
    林舒没有需要打包的行李,他背上了童雪蓉买的小书包,里面装着课本、作业和文具,还有许稚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只棕色的毛绒小熊。小熊至今仍然被摆在林舒房间的柜子里,隔着玻璃和林舒四目相对。家里没有人会奇怪,为什么小少爷要把这么寒碜的玩偶光明正大的摆在房间里,也不会在林和在的场合对小少爷的出身多加妄论。
    林和对弟弟妹妹们有着充分的尊重,绝对不会过问他们的私生活,也不会过多干涉他们的决定。
    除了沈清乾。
    确切地说,除了林舒和沈清乾,他们匆忙而荒唐的想要结婚的决定。
    时渐捧着林舒的脸,小心翼翼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眼前消失,低头轻轻吻着林舒的泪水,什么时候结婚?
    三年。林舒抬起手想擦眼泪,被时渐握住了手腕。时渐从外衣口袋拿出纸巾,他总随身带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没有钥匙的钥匙扣、纸巾、校园卡、硬币
    他仔细的替林舒擦干净脸。林舒的眼睛又红了,他很容易哭,一流泪眼睛就泛红。时渐有时想看林舒红着眼睛的样子,做爱时这样的林舒让他兴奋的无法自持。可更多时候他不想看到林舒流泪,因为那往往意味着林舒伤心了。时渐不希望林舒因为任何人,他也好,其他什么人也好而伤心。
    三年,时渐在心里重复这个两个字,看上去还远得很,但是他没有时间了。
    先送时渐回了学校,路上,林舒窝在时渐的怀里睡了一觉。时渐的怀抱很温暖,心跳声平稳而有力,让林舒感到满满的安全感,不知不觉放松了神经,很快就睡了过去。时渐下车时,林舒的心情已经平复。他安静的发了一会儿呆,等待大脑恢复清醒,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扭头朝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时渐正在看着他。时渐看到林舒的动作,伸出手挥了挥,像是在打招呼。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林舒看着时渐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车子平稳开进校园,七拐八拐后停在了艺术楼下。林舒找的辅导老师是本校美院的教授。他本来就没打算考最好的学校,自己学校的美术专业虽然不如文史类突出,但是勉强也能在全国排上名号。林舒咨询过学长和导师,都认为考本校保障会大一些。
    老师例行点评了他的作业,又布置了新的主题,还给了他一些参考资料。和林舒同来的司机帮他把纸质的参考资料搬上车,有些是手写件的复印版,有些是新出版的合集。司机经常帮林舒搬东西,越发感慨学艺术真的需要足够的经济基础。
    接下来,林舒有一整天的课要上,晚上回宿舍住。林舒这次要在学校呆整整一个月,许稚远听说他回来了,中午跑过来和他一起吃了午饭。许稚远已经确定保本校的研究生了,林舒问他为什么不考隔壁,许稚远曾抱怨过好几次隔壁的排名要甩开他们了。
    许稚远无奈的笑了,压力有些大,我还要实习。我又不是冲着做科研去的,反正毕业后都会去企业,在咱们学校也挺好。
    也挺好,林舒点着头重复,在哪儿都挺好。那就祝我们明年继续当同学。
    许稚远苦笑,祝我们继续当同学。
    林舒下午还有课,午休时间紧张,吃完就匆匆离开了。
    许稚远趴在桌子上闭着眼放空了一会儿,他从实习以来经常晚上休息不好。环境陌生,实习压力大,亲人朋友不在身边他有些绝望的想,如果毕业后过的还是这样的生活,真的还能坚持下去吗?
    第36章
    余相从没怀疑过,时渐就是那种无论做什么都会游刃有余的人。学习时是这样,在安德烈跑前跑后时还是这样。余相接触过的文人,特指他的同事和学生,几乎都是不屑于和资本家打交道的,但是又莫名期待着资本的赏识,时刻等着企业家主动找上门。只有余相坚信,机会只会给主动的人。
    他积极参加国内外的交流活动和企业举办的推介会,力求让自己和自己的团队能被更多人,包括企业家和政府研究院,看到。余相持久而积极的努力影响是深远的,如今他的学生们有了比其他学生更多的选择权,也有了更多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他就是这么跟时渐说的,态度大方语气坦然,丝毫没有担心会动摇自己在学生心目中的形象。余相是个自负的人,这种自负源于他的天赋和成就。时渐在两年多的相处里慢慢摸透了他的脾气。时渐从大二开始上余相的专业课,作为课代表他有很多机会往办公室跑,后来因为眼尖嘴严会来事儿,受到了导师们的一致称赞,余相也对他越看越喜欢。余相自己的儿子已经结婚好几年了,是个老老实实的木头男人,娶了个务实的女人,夫妻俩虽然性格不同、事业不同,在讨老人欢心这方面却出奇的相同,相同的让余相感到扫兴。
    时渐最初是不了解这些的,但是不妨碍他主动翘课帮余相接孙子放学。时渐哄小孩儿也很有一套,或者说聪明人不管做什么,只要他想就能做得很好。小孙子被时渐哄的天天哥哥长哥哥短,余相看了心生欢喜,木讷儿子不知道随了谁,天天惹他生厌,还好遇见了合心的学生,性格机灵,做事周密,学习能力还强余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时渐多加关注的。
    时渐本来打算只在平城呆三天就回去的,打听到林舒下个月才回禹城,时渐主动接过和学校对接的工作,这样他就有借口可以一直呆到月底。时渐住在研究生宿舍,还好当初是先搬完宿舍再出的国,不至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时渐的舍友是个十足的科研狂人,没回国时时渐就听群里的同学说,这哥们恨不能在实验楼住下,辅导员去宿舍检查,常年不见此兄人影。
    时渐收拾了一下房间,他这次没带多少行李,宿舍里的东西很多也已经过了期。时渐盘算了一下要补充的日用品,打算去校外的大型超市转转。路过学校旁的出租公寓时,时渐看到了一个瞩目的出租广告。
    这片公寓楼主要面向租房考研、考公的应、往届毕业生,时渐就有二战的同学住在这里。他会注意到这个广告是因为待租的房屋面积一看就不是单人居住的。他拨通了广告上的联系电话,咨询房东房子的具体情况。房东说房子之前一直租给拖家带口考试的社会人员,像是考在职研究生的公职人员,或者辞职脱产考研的人等,自从上一个租客退租以来,房子已经空置快半年了。
    时渐想到了林舒,他知道以林舒的家庭条件在平城一定有房子住,但是他仍然私心想让林舒搬来和自己住。当下时渐虽然拿着安德烈和余教授发的双份补贴,但是买房依旧很不现实。他想和林舒住在一起,就像曾经短暂的同居那样。即使不能碰林舒,他也愿意离得更近一些。
    时渐没有急着看房,先买了一些急用的日用品回了宿舍。他问林舒几点下课,他想请林舒吃晚饭。
    林舒下课才看到信息,说晚饭会在学校吃。他的课一直上到晚上8点,没有闲暇时间做别的。时渐能预想到这些,他的舍友备考时也天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可正是因为这样,时渐才想尽自己所能照顾好林舒。
    我不想住宿舍了,打算在校外租房住。但是看来看去这会儿只能租到套房了。房子对我来说有些大,我想找个室友,不如你考虑一下?时渐小心翼翼的措辞,他没把林舒当傻子,知道林舒一定能看破他的小心思,可他就是忍不住,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没有不尝试就放弃的道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林舒果然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
    下课后,林舒一出教室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时渐。你不要乱来,这是在学校,教学楼可是有监控的。林舒想到自己下午的出言不逊,有些后怕的警告道。
    时渐上前一步,我来接你回宿舍。
    林舒不信他的鬼话,紧张的抓住了书包的背带,你要干什么,有话就直说,我还有作业要写。
    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林舒不想考虑,打算绕开时渐跑出去。
    我发誓我只当个没有感情的合租室友。时渐挪着步子拦他,飞快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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