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昳赶紧又把前面护住了:“主任不可以!”

    那边欧阳瑾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来,便到了颜昳的房间视察,发现颜昳趴在书上睡得正起劲,许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翻了个身,欧阳瑾还以为他要醒了呢,谁知道这小子就只换了一边脸接着睡,额头上还冷汗直冒,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主任不要啊!主任不可以!主任我还是处男你不要这么对我!”

    “啊!”梦见自己被恶魔主任阉了的颜昳一下子惊醒过来,见了恶魔主任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不由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然后声音更加的裂云穿石,“啊啊啊啊啊!”

    “你在看书?”

    颜昳连连点头。

    “睡在书上学习?”欧阳瑾浅笑。

    颜昳忙赔笑道:“我在闭目默诵。”

    欧阳瑾把书合上指着封面问:“肩周炎是外科的你看内科书干什么?”

    “呃……我这是内外兼修……”颜昳心虚地解释着,偷偷地瞟着欧阳瑾严肃的表情,心里默念着,他不会真的掏出一把手术刀把我给阉了吧?

    “来,告诉我刚才你做了什么梦我就放过你。”欧阳瑾微微笑着,“不然罚你把整本书吃下去。”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经此一役,颜昳第二天上手术台的时候手都在抖,特别是他站的位置正好对准了病人的小菊花。

    据说病人是个外企的hr精英男,他和一个法国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结果那个法国男人拍拍屁股提起裤子就回国了,什么都没给精英男留下……不对,是除了尖锐湿疣之外,什么都没给精英男留下。

    可怜精英男的小菊花都变成了西兰花,可怜巴巴地等着法国男人回来找他,一直等到西兰花把肠道堵死上不了厕所,那个多情的法国男人也没有回来。

    屁股上长西兰花的视觉冲击实在太强,颜昳吓得一连几天都没赶吃西兰花,那些外科医生在手术台上说黄段子的时候颜昳只觉得蛋疼菊紧,脑子里一直在想,天啦噜,紧致的小菊花最后变成西兰花了!

    晚上回去吃饭的时候,颜昳看着欧阳瑾明眸如洗,薄唇似笑,不由心神一荡,但一想到那个精英男屁股上的西兰花,忙又摄住心神。

    幸亏欧阳瑾没发现,还指手画脚的要他去帮自己买饼干,他指名要他去猫的移动城堡买,特地交待要买甜到齁死人的那一种。

    要是再呆下去脸就真的要红了!颜昳拿了钱就跑出去,已经到春天了,风柔柔的,一张脸被暖风吹得越来越红。

    他捂着脸进了猫的移动城堡,要了最甜的饼干,店主阿晞问他:“你要不要写一张寄给未来的明信片?我会在选定的日子寄给你或者你的爱人的。”

    寄给未来?

    其实这个和小时候写的《二十年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那时候他还写作文说自己将来要当画家呢!

    颜昳瞧着那些手绘的明信片都极可爱别致,加上自己的脸烧得厉害,便付钱拿了一张,想,人家是神经外科的主任,自己怎么着也得当上神经外科的护士长才能和他平起平坐不受欺负吧?便在明信片上写道:“颜昳,你当上神经外科的护士长了吗?”

    可是地址一栏该怎么写呢?他咬着笔帽想了很久,今年就从学校毕业了,父母都在国外,他又居无定所,哪里又能寄给未来的自己?

    念到此处,不由闷闷地放下笔,将明信片扔到垃圾桶里垂着头拎了饼干往回走,路上下了雨,他也不躲,就这样叫雨淋了一路。

    颜昳离开不久,陆明的电话就打来了,十分抱歉的声音:“欧阳,对不起,我之前判断失误……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慢性格兰巴利综合症,是运动神经元病,目前来看,als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具体是哪一种类型还要来做进一步的检查……但是你也知道,无论是pma还是pbp,最后也都会进展为als……接下来的治疗方案,我希望你能和你的家人一起来听……”

    欧阳瑾怔怔地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手一点点的垂下去,而手机里面陆明的声音还在传来:“……身体会逐渐无法行动,肌肉会慢慢萎缩,但并不影响智力、记忆和感觉,就现阶段的医疗条件而言,尚无可行的治疗方法……随着病情的进展,症状也会出现改变,届时只能逐个应对,努力延长生命……”

    墙上挂着的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外面雨也下得很急,陆明在那边问:“欧阳你还在听吗?欧阳?”

    大约是因为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应,陆明只能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传来,欧阳瑾忽然觉得自己连握手机的力气都失去了,也不动,整个人都如冻住了一样,过了许久他才起身,拿了一瓶矿泉水用右手去旋,使了好久的力,右手却只是在上面转空圈一样,怎么也旋不开,他不信邪,加大了力气继续去旋。

    “咔”地一声,瓶盖终于被旋开了。

    当颜昳淋了一身的雨回来之后,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惊到——茶几上放了十几个旋开盖的矿泉水瓶,欧阳瑾坐在沙发上还在发了疯似的旋。

    “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给你喝的。”他饼干也不要了,一跛一跛地回了房间。

    什么鬼啊!颜昳无奈地摇摇头,把扔在一边的瓶盖一个一个又全都旋上去。

    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小孩子。

    颜昳看了一会儿书,洗漱之后关了灯上床休息,才爬上床呢,门就被推开了,欧阳瑾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像深宫里的怨妇一样用极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我怕黑。”

    他忙把床头灯给打开了。

    没想到欧阳瑾直接钻他床上贴住他的身体,八爪鱼一样地抱住他:“我怕冷。”

    这……颜昳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面一直在闪现屁股上长了西兰花的样子,禽兽主任哪里理会他在想什么,一个翻身就吻住了他:“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被他亲的头昏脑胀极度缺氧,只能用力挣扎,把禽兽主任的脸推到一边去:“我……我还是处男呢!你别潜规则我!”

    “没有男人是处男的,他们的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的左手就是右手。”禽兽主任幽幽地说着,唇渐渐的下移,含住了那个地方。

    “不要啊!那里脏!”颜昳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禽兽主任只是含吐吮吸着,还坏心肠地用舌头在小眼上绕来绕去,听到颜昳这样说,又抬起头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头,吻住了他的脖颈,细细碎碎的轻啄,然后移到他的唇上,霸道地厮磨,左手还握着他的那处,帮他套│弄。

    时钟走得那样快,滴滴答答的响个不歇——无论是进入抑或被进入,他只想要一场性事,一场激烈到能忘记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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